野味十足,楊母的廚藝更是讓人拍手叫絕。由於好吃,楊天啓的飯量比平時多了半倍有餘,可以說大部分的野味,都進了他的廟府。
拍拍圓滾的肚子,楊天啓起身出去溜達。小黑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估計又與‘情妹’私下約會去了。
邁着八字步,雙手搭在背後,鼻孔朝天,如果再遛幾隻烏龜,準有屌絲男的韻味。
"朗格里格朗 ,阿里路亞”
“嘖嘖,你看開山家的娃就是不一樣啊。看看,人家走路的姿勢多神氣,怪不得最近能發財啊”路邊一位頭髮花白的老爺爺,拄着柺杖,羨慕說道。
“可不是嘛,老伴,趕明孫子來我們家時,也教他也這樣走路。那啥教育從娃娃抓起啊,將來一定能成個大老闆“老太婆理所當然爲她的孫子,出謀劃策道。
兩人的話語楊天啓完全聽在耳裡,他表面古井無波,實則心裡笑翻了天。他走路哪有什麼老闆之勢,完全是故作好玩,模仿土豪與屌絲的模樣,無聊而已。
其實,楊天啓不知道的是,村裡正在流傳一些小道消息,說什麼楊天啓回家養魚賺大錢,是他家祖文冒青煙了,才導致的。一些人把這些成功歸結於子虛烏有的大運氣,他們應該與大運氣之人多多接觸纔好。事實上,楊天啓得混沌石,不就是大運氣嘛。
有人說楊家保守賺了百萬資財,一開始,還有人不信,覺得那是在開玩笑,可是楊家接下來的動作,打消他們的疑慮。承包屏山所花費的錢財,絕非一般的農戶所能承受的了,而楊天啓家偏偏能拿出這麼多的錢,可想而知楊天啓養魚確實賺了不少錢。
楊天啓家以前的情況,全村人誰不知道啊。要說都是他家以前攢的老婆本支撐着,那壓根沒人信吶。如今,楊家小子取財有道,證明了一件事:上學有用!而楊天啓本人不知不覺已然成爲別人家飯後的談資,這一點是他始料未及的。
拋開這對老夫妻的議論不提,楊天啓歪歪扭扭繼續朝魚塘走去。秋的韻味,十足了些許,秋風襲來,帶走大片的枯枝黃葉。遠處眺望,金色的浪潮如驚濤拍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沙沙作響,那是豐收的喜悅。
泛黃的玉米杆,懷抱飽滿的嬰兒。此時若是夠摘下來烤着吃,不免一番美味。
楊天啓看着遠處的苞米,口水大流,忽然脖子發涼,他條件反射的摸了一把:“我靠,哪來的鳥屎,這羣長翅膀的,也太缺德了吧”。
楊天啓啓罵罵咧咧,忍着惡臭,拿出衛生紙擦了一把,繼而擡頭尋找始作俑者。
一羣長着翅膀的傢伙,嘰嘰喳喳,嬉戲打鬧,絲毫沒意識到它們的投‘蛋’行爲,已經炸到了無辜平民。
“媽的,這羣沒道德的畜生,就知道稿空襲,要是我會飛,一個個把你們抓下來!”楊天啓狠狠地吐口唾沫,滿臉鬱悶。
望着色彩斑駁,數量衆多的飛賊,楊天啓眉頭緊皺。
“咦,不對,怎麼有這麼多的鳥?”根據以往的經驗,現在的鳥已經開始往南方遷徙,他們安北縣地屬於北方,鳥兒大多不會留下來過冬。再說了,就是有,也不會這麼多的。
四處打量一下,楊天啓猛然發現,不知何時,周圍高大的白楊樹上,掛滿大小不一的鳥巢。依靠他那變態的視力,甚至可以到看到雛鳥呆在窩裡,嗷嗷待哺。
“丫的,怎麼回事,怎麼有這麼多的鳥巢啊?”楊天啓緊皺眉毛,思考這一奇異現象。最近山裡逐漸增多的野獸,已讓他迷惑不解,現在連遷徙的鳥兒都賴着不走,難道我們屏東村,要出稀世珍寶寶,還是要出現大人物?它們留下來賀喜的,想想他自己都覺得扯淡。
忽然,一隻異常漂亮的鳥兒映入眼簾。
“臥槽!那不是金絲雀麼?啥時候這鳥這麼普遍了”楊天啓以爲自己看錯,不信地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是真的。
楊天啓記得,他們高中同學的家裡,就有圈養金絲雀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了解那麼多。
金絲雀也叫芙蓉鳥,原產於加那利羣島。經人工飼養會出現各種各樣的顏色。其體型和姿態也會發生很大的變化,近年來培育出的直立型、大彎月型、直立鷹型尤爲珍貴。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要知道此類鳥絕不會大規模出現在這裡。
雄鳥的歌聲清脆嘹亮,悠揚動聽,還可以效仿山雀、雨燕、黃雀、畫眉等鳥的鳴叫聲。
看着天空飛舞的橘紅色金絲雀,楊天啓暗暗喜歡,像這種鳥在安北縣很少看得見。現在可倒好,扎堆過來。難道我們屏東村真的是一塊寶地?想到這裡,楊天啓不由一陣激動。
“咦,那邊還有這麼多鳥,丫的,都是我不認識的啊”懷着一肚子的疑問,楊天啓繼續朝魚塘走去。
剛到魚塘平房的門口,便聽見一道聲音:“大壯,最近偷魚的鳥有點多啊,這可怎麼辦?一會來一羣的,攆都攆不走,臉皮太厚,就剛纔一會,吃了不少魚呢,不過,我可不去攆啊,累死人了”。聽這音調,楊天啓知道是楊小三,雖然他比較矮,可是聲音倒是不小。
“誰說不是呢,這倒邪門了,怎麼鳥越來越多呢,小三,你記得以前俺們村,有這麼多的鳥沒?”王大壯嗡裡嗡氣說道。。
“以前這時,很少看見鳥的。現光這幾天我看到的鳥,不下於幾十種,這也真奇了怪,難道我們屏東村有什麼奇特之處?可別出現什麼寶貝。聽說古有萬鳥來朝的說法,莫非是真的啊”楊小三越說,眼睛越亮,雖然他也不相信風水這玩意,可是眼前之事這麼邪乎,不由他胡思亂想。
“好啦,別想了,俺們還是趕緊去巡視,要讓那羣長翅膀吃光了魚,俺們對不起老闆啊”王大壯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他此時想法,可不管那鳥多不多的,他只知道,這羣長翅膀的不省心,偷吃魚,給他添麻煩。
聽着越來越近腳步聲,楊天啓連忙裝模作樣的朝屋內走去。楊小三眼尖,一眼看到老闆來了,頓時舔着臉,三步作兩步上前道;“楊老闆您好,您怎麼來了啊”
“我怎麼不能來,難道不可以麼?”楊天啓面色一冷道。
“哪能啊,瞧我這話說的,嘴不帶把門的”楊小三的眼睛滴溜溜的轉,顯然在打自己的小算盤。
最近楊天啓也聽到,楊小三的一些風言風語,說是他時不時私撈魚回家打牙祭,這在楊天啓看來並沒有什麼。可是聽說這傢伙,有時候還不來上班,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作爲他的搭檔,王大壯則是個老實本份之人,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任勞任怨。這一點,楊天啓頗爲喜歡。
白天餵魚,巡視魚塘,往往只有王大壯一人。
這不楊小三,聽說老闆回來了,才知道收斂一些。最近剛換夜班,楊小三這傢伙又嘰裡呱啦的對丁軍他們一陣抱怨,非要換成白班。理由很簡單,說他晚上的視力不好,怕耽誤晚上的事。其實他們幾人都知道楊小三這人怕熬夜受累,但礙於一起上班,又一個村子住着,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哪裡好意思說啊。
“恩,最近魚塘,有什麼情況沒?”楊天啓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衝王大壯問道。
“俺……楊老闆,也沒什麼事,就是最近老是有鳥偷吃魚,俺……怕魚被鳥吃光了,得一直盯着,怪累”王大壯心直口快,撓着腦袋說了出來,絲毫沒注意到一邊的楊小三在擠眉弄眼。
王大壯沒有注意到楊小三的動作,楊天啓可是注意到了。他不由蹙起眉頭,面色不喜,心道:“我請你楊小三是來爲我看魚塘的!可不是打醬油的,若再不好好表現的話,就留不住你了”。
想了想,楊天啓緩緩開口道:“這樣,從今天起,王大壯你的工資從每個月的三千加到三千五,恩,你也不要推辭,好的表現,就應該得到好的報酬,希望某些人能夠正視自己的態度,如果還是不改的話,我想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幸福來的太突然,一下把他砸迷糊了。
好大一會,王大壯才反應過來,如果不是楊天啓在的話,估計他高興能跳起來。最近他可是聽說,丁軍和王大魁都已經加薪伍佰元了,他還尋思着是不是他做的不好,老闆已經對他有所不滿。沒想到這次真的加工資了。
旁邊的楊小三臉上很難看,看守魚塘的四人中,三人都加了工資,就剩他自己沒有加,這不是明顯區別對待麼?頓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想要說些什麼?最終沒有開口。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表現,很差勁。想了半響,最終無奈嘆了口氣。
最後關於鳥偷吃魚的事,楊天啓交代他們先人工驅鳥,這個問題他回頭再想想怎麼解決。
王大壯興沖沖地拿起竹竿,去趕鳥了,而楊天啓則又向屏山上走去。
隨着前行,越來越多的鳥兒出現在視野之中。楊天啓暗暗思考。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如今異象。隱隱約約間,他似乎抓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