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如期到來,一陣清脆的鈴聲,打擾了楊天啓的美夢,揉了揉雙眼,接通電話。
“喂,誰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啊”楊天啓很是生氣,現在才五點多,就有人打電話過來,若對方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非罵對方一頓不可。
“喂,是楊老闆麼?我是司機小李,運輸果樹苗的”小李司機此時也很鬱悶,不過誰叫人家是老闆呢,這年頭老闆的脾氣大點也很正常。
“哦,李師傅啊,不好意思啊,昨天睡的有點晚,腦袋有點迷糊,對了,你們到哪了啊?”楊天啓一聽對方是拉樹苗的,連忙道了句謙,畢竟人家幫你拉樹苗是不?
“恩,沒事的,是我們打擾您休息了,我們的車隊已經到了安北縣,請問到你家怎麼走啊?”小李常年累月的跑運輸,有時挨客戶的罵,也純屬正常的,吃這一行飯,就得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這樣,我告你路線,沿着安北大道……,恩,就這樣,到了村的路口,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們。行,就這樣,好的,拜拜”楊天啓被這一吵,也無睡意,便起牀,洗刷去了。
走出房間,看到父母也已起牀,正在洗臉刷牙。
“啓子,起來這麼早幹嘛,怎麼不多睡會?”楊母看到兒子也起了牀,便說了句。按照往常的時候,楊天啓這時還在牀上呼呼大睡呢,今兒個起早,純屬意外。
“媽啊,我也不想起早啊。這不,剛纔來電話,樹苗已經到縣城了,估計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村裡的路不好走,我得去接他們啊”楊天啓一臉鬱悶,無奈地聳了聳肩,低頭去井邊打水洗臉。
“孩子他爸,你聽見了沒?車隊馬上要來了,趕緊的,去叫人啊,卸貨可是個體力活”楊母連忙推了楊父一把。
“知道了,你就不用操心,在家把飯做好就行了。”楊父洗了把臉,把毛巾往臉盆上一搭,便騎着自行車叫人去了。
雪雕昨晚吃飽喝足,飛回山林休憩。楊天啓洗完臉,剛想進屋,白色的身影便閃現在他的面前,定睛一看,這不是他家雪雕還是誰來。
還有一個獵物踩在它的爪下,離近一瞧,竟然是隻肥碩的野雞。毛色斑駁的野雞,任其做無所謂的掙扎,可還難逃它的爪下。
“雪雕,你抓回來幹什麼?”楊天啓朝野雞一指,對着雪雕比劃道。
讓楊天啓下巴掉下來的是,雪雕竟然搖搖頭,不停的亂叫,說了些楊天啓聽不懂的鳥語。
“你是說,把這野雞給我的啊”楊天啓指着野雞又指着自己,這下雪雕竟然點了點頭。楊天啓再三確認它確實要把獵物給他,心裡高興的要跳起來。這神鳥啊,竟然懂得回報,太不可思議了,以後捕獵,把雪雕一帶,那獵物還不手到擒來。
“媽啊,你快出來”楊天啓頓時扯着嗓子朝廚房內喊了起來。
楊天啓這大嗓門,嚇得楊母一哆嗦,切菜的刀差點沒割到自己,她連忙跑了出來,滿臉緊張地問道:“啓子啊,出了什麼事了啊”
楊母一邊拉着楊天啓,一邊查看,發現他沒出現什麼問題,心才放回肚子裡。
看到母親緊張,楊天啓一陣感動,“媽,你緊張什麼啊,我什麼事都沒又,呶,你看雪雕爪下是什麼”。
順着楊天啓的口型,楊母一看,一隻比家養的雞瘦不了多少的野雞正被雪雕死死按在腳下:“咦 ,怎麼了?它能捕捉到獵物也很正常啊”。
看到母親的疑問,楊天啓笑着說道:“媽啊,這野雞是雪雕要送我們的呢。不信,你問它”,說着,楊天啓一指雪雕,雪雕到是配合的揚了揚腦袋。
“雪雕,你真的要把野雞送給我們麼?”楊母來到它的跟面,朝雪雕比劃一陣。
讓楊母欣喜萬分是,雪雕再一次點點頭:“哈哈,我們家得了個神鳥,雪雕是我們家的神鳥,老天保佑我們家啊”
楊母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同時也有點迷信。家裡得如此祥鳥,被她認爲是福賜的到來,會給她家帶來好運,這不能不讓她感到高興。
楊母高興地拿起那隻野雞,哼着不知名的小調,進了廚房,而雪雕又飛到楊天啓的肩膀上,楊天啓讚賞拍了拍它的腦袋,輸入一點靈氣給它,這下它更加親近於他。
嘀鈴鈴,手機響了起來。
“喂,小李啊,到了沒有?”楊天啓看一眼來電顯示,開口問道。
“恩,楊老闆,我們快到了村的路口”電話的另一邊傳來重卡特有的發動引擎和喇叭聲。
“好的,我馬上就去”楊天啓掛了電話,“雪雕你自己去玩,我要出去了”。雪雕聽了,有點不高興,撓了楊天啓一下,才悶悶不樂的飛走。
“滋,滋”,一個急剎車,楊天啓把摩托車停靠屏東村的入口,焦急等待車隊的到來。
小李他們沒有讓他等太久,三分鐘後,一個龐大的車隊,出現在視野。清一色的加長型重卡,外面裹上一層軍綠色的帆布,楊天啓知道這可能是的。他連忙走到路邊,向打頭的重卡招手,待看到司機迴應,楊天啓連忙騎上摩托車,向前引路。
“爸,車隊進村了,你趕緊叫人到山腳下集合”楊天啓一邊開着摩托,一邊打電話給老爸。
“好,好的,我們馬上就到,你直接引來就好了”楊父的身邊人很多。大早上的,許多人還沒睡醒呢,不由的有些抱怨,要不是聽說有額外的五十元補助,一個個說不定,還不願意來呢。
“來了,來了,媽呀,這麼多的大車啊”有人眼尖,遠遠地看到排成一條龍的大卡車,屏東村的村民們何時看過如此壯觀的車隊,看着跟過年似的,熱鬧無比。
“一、二、三……四十!我的媽呀,這麼多的車!”有人爲了弄清有多少輛車,竟然數起車的數目,一數不要緊,竟有40倆重卡!下巴絕對要驚下來,他們在村裡如何看到這麼多的卡車。
“來來來,大夥讓讓路啊,小心點”村長王志民不失時宜的吩咐大家。這麼多人擁擠在這一塊,萬一出點什麼事,那可就麻煩了。
“滋,滋”一輛輛氣剎的聲音陸續響起,打頭的李師傅,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壯漢。他一個輕跳,下了駕駛艙,正要尋找主事人。
楊天啓大步來到重卡面前:“你就是李師傅啊,我是楊天啓,也就是購買樹苗的負責人。來,來,來,丁軍,你帶李師傅去你那裡,做一頓好吃的款待他們,順便休息”。
丁軍是早上楊天啓打電話叫過來的,如今魚塘哪裡也裝了一部電話,就是爲了方便聯繫。
“楊老闆,您好,生意做的不小啊,幾百萬的樹苗,說投資就投資了,厲害吶。不過,我們開了一夜的車,也確實恨累,那就謝謝楊老闆了”李師傅也不矯情,爽朗的應喝道。
“媽呀,我沒聽錯吧,這樹苗好幾百萬,楊開山家也特有錢了吧”衆人雖然知道承包屏山花銷不菲,沒想到光是買樹苗就花了幾百萬,這也忒驚人了吧。要知道他們 全村的生產總值一年也沒有幾百萬,冷不伶仃,村裡就出了個千萬富翁,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別感嘆了,他們家發了財,我們也沾點光是不?”有人比較樂觀,已經從楊家的發展看到發財的機會,暗下決心跟着楊家的步伐走。
衆人此時看到楊家人的目光更加不同,有的羨慕,有的嫉妒,可又能怎麼樣呢。
看着大夥,圍着車隊指指點點個不停,就是不開工,村長王志民滿臉不悅,“咳咳,大家開始幹活了啊,記住,誰要不出力,可別怪那五十元補貼打折啊”
村長的話,在村裡還是有威力的,頓時,村民在各自的領頭帶領下一個個打開車門,開始卸樹苗。
人多力量大,半小時之後,一萬顆樹苗被卸的乾乾淨淨。楊父與楊母留下看樹苗,其餘衆人各自回家吃早飯,畢竟馬上要上班了。
魚塘的看守房內。
“哎呀,這什麼魚,這麼好吃啊,媽的,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魚”一個滿臉鬍鬚的中年大漢嘴裡說着,手中的筷子夾魚的速度可不慢。
他手快,衆人也不慢,一筷接一筷的爭搶魚肉,“這位兄弟,你們魚做的太好吃了,夠勁啊”李師傅大大咧咧的朝丁軍說道。通過交談,李師傅也知道丁軍以前當過兵,這下他們倆便有更共同語言。
“哈哈,李哥這不是我們做的好吃,而是這魚養的好啊,你看這山青水秀的,無污染,養出來的魚當然好吃嘍,要知道你們吃的那幾條魚現價值幾千塊錢呢”
自從楊天啓賣出魚之後,凡事嘗過他家魚的,皆讚不絕口,聲稱這輩子吃過最鮮美的魚,後來衆人又去集市再買,可是再也買不到了。有關係者甚至託人到劉進財那裡,可是劉進財也沒有辦法,無奈打電話給楊天啓,楊天啓只有告訴他,魚現在還沒有長大。
不曾想許多人得到這一消息,紛紛搶購那些存貨,這也導致魚的價格一路攀升,鱅魚從以前的20元一斤颯升到五十元一斤,青魚更是狂升到100元一斤,就這還是有市無價。
“媽呀,這麼貴啊,我天哪,幾條魚這麼貴,一頓下去,我一月的工資差不多報銷了啊”李師傅誇張地跳了起來,他這幾十年何曾這麼奢侈過:“奶奶的,鮑魚,也不過如此吧?”。
衆人表情各異,其實心裡的咋舌不亞於李師傅,而丁軍和王大壯他們樂呵呵看着衆人,內心不由升起一股自豪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