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綜合考慮,後面的兩艘唐級潛艇,很快被抽調了一艘,朝前方趕了過來,對兩艘日本潛艇進行圍捕,以防他們接近驅逐艦。
“我看到支那人的軍艦了。”八字鬍爲增加探測距離,命令潛艇再次浮出水面附近,利用潛望鏡觀察。
“他們正在遠離,速度比我方要快很多,我們追不上了,不宜在繼續追擊,是否返回?”
八字鬍開始猶豫了,因爲對方的水面艦艇發現了自己,以他們的速度,再追上去根本追不上,但追了半天,連航母的一根毛都沒沒見到,他似乎有些不甘心。
“我們的潛艇跟上去沒有?”八字鬍隨後詢問另外一艘日本潛艇的位置。
“它還在繼續前進,似乎不打算返回了。”
“友艦還在前行,我們也跟上去吧,這傢伙估計也瘋了,他不走,我們也不好撤退。”八字鬍有些無奈,擺頭說了一聲。
“不好,發現敵人飛機。”潛望鏡觀察員,很快發現了一架直升飛機的影子,直升飛機下面掛着了兩枚魚雷清晰可見,頓時驚呼了起來。
“下潛,快下潛。”八字鬍頓時驚慌失措地命令道。
隨後觀察員驚喜地看到飛機並不是朝他們飛來的,而是朝十公里外另外一艘日本潛艇飛了過去。
“真是太幸運了,這傢伙朝另外一邊飛走了。”八字鬍摸了一下胸口,再次驚歎自己的運氣之好。
“轟轟”兩聲爆炸聲之後,另外一艘日本潛艇所在的水域發生了爆炸,八字鬍聽到之後心中頓時猛地咚咚跳了幾下。
“再這樣下去,我們非得心臟病不可。”八字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友艦的情況如何?”八字鬍緊張地問道。
“所有友艦都已消失,只剩下我們一艘潛艇了。”不幸的消息傳來,八字鬍的心再次顫動了起來。
“這回可躲不過了。”
“向右轉一百八十度,全速撤退。”八字鬍最後下定了決心,九艘潛艇全部遭到攻擊,自己肯定倖免不了,此時才果斷地決定撤退。
當直升飛機再次裝載了魚雷返回時,卻發現剩下的一艘日本潛艇已經逃跑了,至此,共有七艘日本潛艇被擊沉,一艘完好無損逃跑,另兩艘受傷逃離不知去向。
“算他們走運。”直升機隨後接到命令,讓他們立即返航,執行轟炸任務的戰鬥機已經全部返航,航母艦隊爲保險起見,準備撤退回港補給,結束這次攻擊任務。
幸運的八字鬍,最終逃過了一劫,安全返回了日本本土,這個八字鬍是正在日本海軍大學進修的一名海軍上尉,此次是臨時接到命令,上潛艇作爲一名實習艇長出航執行戰鬥任務,他名叫山本五十六,正是後來二戰時期日本海軍司令,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命大,在這次任務之中倖存了下來。
“山縣長官,第一艦隊派出的十艘潛艇,連支那人航空母艦的影子都沒見到,就被他們打得幾乎全軍覆沒,只有三艘潛艇逃回了日本。”一名軍官正在山縣有朋身旁恭敬彙報着剛剛發生的戰況。
“八格牙路,他們就沒有向敵艦發射魚雷攻擊嗎?”山縣緊咬着牙關,怒氣衝衝地說道。
“據說我們的潛艇在捱打時,始終沒有探測到支那人潛艇位置,只見到他們的飛機和軍艦,但距離太遠,無法發射魚雷攻擊。”
“我們的潛艇不是也裝備聲吶了嗎,怎麼會探測不到支那人的位置?”山縣嘴角的鬍鬚不禁跳動了幾下,繼續怒言道。
“可能是支那人的潛艇探測距離比我們的要遠,我們的聲吶探測距離只有十海里,而支那人的魚雷全部都是在十海里以外發射出來的,所以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軍官低頭應道。
“這麼遠的距離,我們的駕駛員就不會轉彎躲避嗎,竟然造成如此重大的傷亡,損失了我軍三分之一的潛艇,叫我如何向天皇閣下交代?”山縣無法抑制心中的怒氣,怒視着軍官道。
“據說支那人的魚雷能夠在末端拐彎,跟着我們的潛艇打過來,想躲都很難躲得掉。”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山縣的老眼頓時僵直了起來,這在他看來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支那人的魚雷竟然可以拐彎跟蹤我們的潛艇,這究竟是什麼技術,太不可思議了。”山縣的身體一軟,猛地一下坐到了椅子上,頓時喘起了粗氣,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長官,您怎麼樣了?”軍官見勢不妙,立即上前扶住山縣的肩膀道。
“藥瓶子……桌子上……。”山縣面色潮紅,呼吸有些困難,伸出顫抖的老手指着前方的一張木桌子期期艾艾地說道。
軍官連忙跑了幾步過去,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小藥瓶,然後打開蓋子,倒出幾粒藥丸塞到了山縣口中,然後端了一杯溫水過來,給山縣餵了下去。
“長官,好些了沒有?”軍官一邊用手撫摸着山縣的心口,一邊焦急道。
“沒事了,人老了,身體的器官都不行了,剛纔是太着急,心律不齊的老毛病又犯了,現在好多了。”山縣擺了擺手,示意軍官退到一旁。
“看來支那人隱藏的實力太深,好在我們沒有貿然派三大艦隊同時出擊,否則後果很難預料。”山縣慶幸自己此前沒有立即派出艦隊去東海尋找振國軍的航母決戰,心有餘悸地說了一聲。
“第一艦隊的損失有多大?”山縣又擡頭問道。
“支那人隨後又進行了第二次轟炸,日軍士氣低落,根本毫無反手之力,被敵人炸得心驚膽寒,有些士兵驚慌得連高射炮的炮彈都沒有發射出去,所以我們的損失慘重,沒有擊落支那人一架飛機。”軍官的聲音愈發低沉了下去。
“此戰,我軍第一艦隊八十餘艘艦艇,一共被擊沉十五艘,擊傷十六艘,加上七艘潛艇,損失超過艦隊的一半艦艇。”
“那個華夏國的總統李天成,究竟是人還是神仙,爲什麼他一出現,支那人就變得如此強大了起來。有時間,我倒是想好好拜會一下此人,看看他究竟是怎樣一個超凡卓越的人物?”山縣嘆了一口氣,淡然說道。
“長官,海軍司令伊集院五郎求見。”這時門口處突然傳來一名警衛的聲音。
“讓他進來見我。”山縣立即揮了揮手道。
隨後進來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海軍司令伊集院五郎,一個是剛剛吃了敗仗的第一艦隊司令官吉鬆茂太郎,兩人的臉色都十分陰沉,尤其是吉鬆茂太郎的臉更是如萬年寒冰覆蓋一般。
兩人走到前方,低頭向山縣有朋敬禮,吉鬆茂太郎隨後突然上前一步,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山縣長官,此戰失利我有很大責任,我本無顏再來見長官,但爲了保持大日本帝國皇軍的氣概,我覺得還是要到長官面前,表示我效忠天皇的決心。”
“起來吧,看你的樣子,像個喪家之犬一樣,狼狽至極,成何體統。”山縣不悅地朝吉鬆茂太郎揮了揮手,撇嘴道。
鬆茂太郎灰溜溜地站了起來,退到一旁恭敬地站立。
“情況我已經瞭解到了,這次的責任不完全在你,是支那人太狡猾,他們隱藏了太多的實力,誘騙我們貿然進攻,令我軍摸不着頭腦,才屢屢吃了敗仗。”山縣沉聲道。
“都坐下來說話吧,說說看,你們對下面日本海軍的作戰計劃還有什麼新的看法?”山縣心亂如麻,思緒糾結在了振國軍神秘莫測的航母艦隊力量上,想不出制敵的好辦法。
“長官,雖然這次我軍遭到了支那人的偷襲,損失慘重,但我們也窺探到了支那人的部分實力,目前,我對支那人的海軍力量有了初步的估計。”吉鬆茂太郎低頭說道。
“噢,說說看?”山縣轉頭望向他道。
“第一,支那人的海上航母起飛的轟炸機羣數量大約在五十架左右,根據我軍偵察員的目測,估計支那人那一艘神秘航空母艦的噸位大約在兩至三萬噸,甲板長度大約在二百至三百米之間,所以我可以斷定支那人的轟炸機羣是從這一艘航母上起飛的,它的甲板空間足以容納這麼多的飛機起降。”吉鬆茂太郎開始分析道。
“另外支那人的飛機羣一次投彈量大約在一百枚至兩百枚之間,噸位在四十噸左右,這是我們初步估計的數據,這個數據很重要,這可以代表了支那人一支航空母艦的戰鬥力大小。”
山縣和伊集院五郎在一旁微微點頭,覺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山縣又追問道:“還有呢?”
“第…就是,支那人的飛機一次空襲結束後,第二次空襲是在三小時以後發生的,這說明支那人的飛機一次轟炸之後,需要好幾個小時準備之後,才能進行第二次轟炸。”
“這…是至關重要的信息,結合支那人隨後撤退而沒有繼續第三輪轟炸的訊息來看,我估計他們的航空母艦的弱點就在於此,因爲他們的載彈量有限,每次轟炸完成之後,必須準備較長時間才能進行第二次轟炸,所以他們纔不敢貿然追趕到日本本土附近,這樣他們就有可能在飛機彈藥耗盡的時候,被我們的軍艦反擊而突破防禦,攻擊他們的航母。”吉鬆茂太郎頭頭是道地分析着。
“嗯,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看來支那人的航母也是有不少弱點的,要不然你就不會活着跑回來跟我們講話了。”山縣有朋點點頭道。
“所以我建議,我們的海軍艦隊一定不能選擇和支那人的航母進行若干次小規模海戰,那樣我們的艦隊會一點點地被他們的航母逐漸消滅殆盡,我們只能採取大規模的狼羣戰術,盡數將海軍精銳力量全出,然後與支那人拼消耗,等他們的飛機彈藥耗盡時,我們的艦隊可以拼死殺向他們的航母艦隊,然後拼掉他們的唐級潛艇和水面護衛艦隻,就算是付出五比一的代價,我們也能闖入他們的航母核心地帶,一舉將其擊沉,以絕我軍之心頭大患。”吉鬆茂太郎又建議道。
“你的提法,軍部其它的軍官也提及過,我也在考慮之中,但如今我們搞不清楚支那人究竟有幾支航母艦隊,經過這幾戰我們發現,支那人極其善於隱藏實力,他們在對付英國人時,並沒有出動航母,就是爲了保留和隱藏實力,等到對付日本第一艦隊時,他們才偷偷地派出了航母,所以我擔心支那人還有另外的航母艦隊沒有被外界知曉,這纔是我最爲擔心的事情。”山縣有朋面色微沉,略有所思地說道。
“我們派出去支那領空的偵察機偵察結果如何?”伊集院五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頓時插話道。
“回長官的話,我們派出的敢死隊,一共四架偵察機在接近支那領空時,被支那的飛機發現,全部被擊落,目前沒有另外的飛行員派出偵察計劃。”剛纔那名下級軍官上前一步迴應道。
“支那人的戰機速度快,機動性很強,我軍的偵察機轉彎、爬升等機動能力很弱,顯然不是對手,僅有的幾架偵察機幾乎耗損了三分之二,我們不能再浪費餘下的偵察機了。”山縣有朋接着說道。
“我們在水面的偵察船也根本無法突破支那人的防禦圈,也就是說,我們短時間內無法探知支那人的海軍真正的實力,這樣可就不好辦了。”伊集院五郎面露難色道。
“時間可不等人啦,要是支那人的航母突然駛入日本領土附近實施偷襲,對我海軍艦隊採取突然襲擾、打完就跑的策略,沒有戰鬥機與他們對抗,我們拿躲在遠處的航母根本沒辦法,到時候只能一艘艘地損失掉家門口的戰艦,真是令人心焦啊。”山縣理不清頭緒,又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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