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佐,少宮司大人,還有沒有遺言要說?”
解決完飛頭蠻,張誠帶着一抹微笑,看向伊佐。
伊佐死死地盯着他,往日的淡然囂張完全不見,眼中只剩下濃濃的怨毒和不甘。
“張誠,靠陰謀算什麼英雄!有本事你放了我,等我養好傷,我們再真正的較量一次!”
“我去……”一聽這話,張誠頓時樂了,“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你不敢,哈哈……”伊佐大笑起來。
張誠蹲在他身邊,輕聲說道:“不是不敢,而是以你的實力,就算跟我打一千次,最後還是個死,既然這樣,何必浪費時間。”
“張誠!”伊佐瞳孔一縮,斂起笑容,“我是鹿島神宮的少宮司,如果你殺了我,整個東瀛法術界都不會放過你的!”
張誠聳聳肩,“我知道,但前提是他們知道是誰殺的才行吧?現在你的人都死光了,魂魄都沒剩下,連託夢都沒辦法,他們找誰報仇去,嘿嘿……”
“你……你……”伊佐全身不停的哆嗦,險些沒直接氣死。
但是張誠也不打算再跟他廢話,手一擡提起棍子,淡淡一笑,“既然沒遺言了,那你就先走一步吧,回頭我就送建御雷神來陪你。”
“不……”
伊佐眼中滿是恐懼,剛發出一聲驚呼,哭喪棍就落了下來,“喀嚓”一聲,棍尖從它腦門正中刺進去,直接扎穿了整顆腦袋。
伊佐渾身篩糠一般顫抖起來,長長地吐出一口的濁氣,身體瞬間軟了下去,不再動彈。
在哭喪棍的靈力下,它的魂魄連身體也沒來及出去,就被絞成粉碎,徹底魂飛魄散。
張誠沒有多看一眼,抽出棍子轉手就走,很快回到了暗門位置,跳了上去。
一見張誠出來,胡玲兒立刻走了過來,問道:“怎麼樣了?”
“我親自出手,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死了。”
張誠臭屁的揮了揮手,見胡玲兒有些發呆,忍不住問道:“怎麼了?你該不會真看上那傢伙,現在心軟了吧?”
胡玲兒搖搖頭,說道:“胡說八道!他畢竟也算我半個同族,突然有點感觸而已。”
“這傢伙不就是長得帥點嗎?有什麼好感觸的,等回去我給你買幾隻純血的公狐狸,讓你玩個夠。”
“去你的!我是狐妖,跟野獸在一起有什麼好玩的!”胡玲兒瞪了張誠一眼,伸手指向祭臺上的神像,“現在怎麼辦?”
張誠的目光也移了過去,摸了摸下巴說道:“華坤那老牛鼻子只是讓我把建御雷神抓回去,現在既然這傢伙在沉睡,那不如干脆把神像運回青城山算了。”
對方畢竟是正兒八經的神靈,就算面前的只是分身、實力也還沒復原,但肯定也不好對付,能不動手那是最好的。
不過這玩意兒得有兩米多高,分量肯定也不輕,這麼大一坨東西,想運回華夏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胡玲兒想了想,搖頭道:“這樣不行,建御雷神畢竟是在沉睡,又不是被封印,肯定不可能仍由你搬來搬去。萬一在飛機上突然醒了,弄出個空難事故,到時候咱倆都得遭殃。”
張誠心中一凌,胡玲兒說的不錯,如果想把這東西弄回去,就好比隨身帶着一個定時炸彈。
要是在地上甦醒還無所謂,萬一在飛機上醒了,到時候打不過,連跑都沒地方跑。
怎麼想來,還是現在解決了才最穩妥。
“先別急,找個人問問。”張誠朝周圍看了看,轉身朝臺階下面走去。
雖然鹿島神宮的人已經死絕,但是之前的法術還沒失效,舒艾琳的魂魄還定在原地。
不過失去神官的支持,光圈也黯淡了不少,看模樣不久之後就會消失。
張誠沒耐心等,放出鬼氣搗鼓了幾下,很快就將環繞舒艾琳的光圈破開,將她的魂魄捏在了手中。
此時看到張誠,舒艾琳眼中流露出一絲羞愧,隨後哀求道:“張大師,我是被逼的,求你饒了我吧。”
“咱倆的事,待會再說。”張誠伸手指了指神像,“你既然是伊佐的左右手,對建御雷神應該有了解吧,它現在到底恢復了幾成,是什麼實力?”
舒艾琳猶豫了一下,說道:“通過這段時間的修養,建御雷神的實力已經恢復了五成左右,至於實力,應該跟華夏道門的地仙差不多……”
一聽這話,張誠心都涼了一半。
跟地仙差不多……這豈不是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個大境界,這特麼還怎麼打?
不過都走到這一步了,怎麼着也不能拍拍屁股就走吧。
看到張誠的表情,舒艾琳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刻討好的說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雖然他的神力與地仙差不多,但畢竟是分身,有很多手段在陽間都不能用,以你的實力,就算打不過,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張誠皺眉看了舒艾琳一眼,心中還是有些猶豫。
胡玲兒說道:“別想了,來都來了,總得試試。”
“行!”張誠咬咬牙,心裡有了決定。
自己現在已經是屍魔上品,加上鬼屍同修的特殊,面對地仙未必沒有一戰之力,不管怎麼樣,總得試試再說。
想到這兒,張誠將舒艾琳交給胡玲兒,讓她看住。
自己掏出金磚,站在距離神像十米遠的地方,將鬼氣渡進金磚,掄圓了膀子,狠狠地砸了出去。
他想得很清楚,單論衝擊力的話,金磚還在哭喪棍之上,而且還能遠程使用,就算有什麼意外,自己也能多點反應時間。
在鬼氣的支持下,金磚光芒大放,猶如一顆流星般狠狠地砸在了神像的頭上。
“嘭!!!”
只聽一聲巨響,神像劇烈搖晃,很快分崩瓦解,掉落在地。
張誠設想過很多可能性,比如神像突然活過來,或者裡面鑽出一個兇惡的魔神等。
但是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神像破碎之後,裡面只是露出一塊奇怪的東西。
這玩意比神像略小一圈,灰白色,看上去像一個發黴的土豆,表面上還纏繞着不少紅色觸鬚,還在微微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