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懷裡有什麼東西跳動了一下,摸出來一看,發現居然是妙嚴大師給自己的女蝸石。
此時女蝸石正在微微顫動,似乎想掙脫張誠的控制,向某個方向靠近。
張誠心中一動,女蝸石乃是神石,現在已經找齊了大半,激發了自身靈性,現在突然顫動,很可能是被別的碎片所吸引。
藏在這裡的碎片,除了騰蛇屍身還能有什麼?
張誠心中一喜,連忙將女蝸石握在手中,順着其顫動的方向,一路尋找下去。
他沿着廊道走了許久,拐過幾道彎之後,這條廊道就到了盡頭。
前方出現了一道高大的石門,而女蝸石指引的方向,就直直的指向其中。
張誠毫不遲疑,徑直走了過去,伸手在石門上一推。
不過這道石門十分沉重,憑張誠的力量,一推之下只是顫了一顫,並沒有打開。
“嗯?”
張誠眉頭一挑,提起屍氣,施展出屍魔之身,力量頓時大增。
只見他雙掌頂住石門,手臂上的肌肉高高墳起,伴隨這一聲大喝,石門終於緩緩打開。
張誠拍拍手,走進去一看,發現門後的空間也不大,大約只有一個籃球場大小。
從進門開始,有一道長長的石梯,一直向上延伸,通向一個五米多高的石臺。
張誠眼皮微閉,仔細一看,很快就發現石臺上躺着一個黑影,從輪廓上判斷,應該就是騰蛇屍身。
“果然在這兒!”
張誠笑了起來,擡腳沿着石階往上走去,但是剛走到石臺跟前,突然又愣了一愣。
石臺上躺着一隻巨大的蛇人,的確是騰蛇沒錯,但是在它的屍身旁邊,還有一個小型的石臺,上面放着一塊塊骨片。
這些骨片絕大多數跟之前見到的一樣,都是白色的,但是其中一部分卻是銀色的,還有一個甚至是金色的,看上去就像是金屬鑄造的一般。
只是一眼,張誠的眼中就被興奮佔據。
這些銀色和金色的東西,並不是白銀和黃金,跟其餘骨片一樣,同樣是用骨骼製成,而且是殭屍的骨骼!
骨骼化爲銀色,那就是屍魔,化爲金色,那可就是屍王了!
普通人身體最堅硬的地方就是骨頭,更何況殭屍。
在這些骨骼上刻下的法門,絕對非同小可!
不過上面的甲骨文張誠根本不認識,猶豫了一下,只得捏碎了華坤真人之前留下的傳信符,告訴對方自己的發現。
沒過多久,華坤真人就順着傳信符的氣息,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見面之後,他都沒來得及說話,所有的注意力就立刻被石臺上的骨片吸引了過去,蹲下身仔細查看起來。
查看的過程中,華坤真人一言不發,只是不停的吸氣,就像是犯了哮喘一樣。
張誠站在旁邊心如貓抓,但又不敢打攪,直到華坤真人看完,才急忙問道:“怎麼樣?”
華坤真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看上去手腳都有些發軟,緩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真人級別的修煉法門共有十種,天師級別的有七種,全是成套系的,單獨的神通有十幾種,其中還有專門修煉精神的秘術,全都是完整的!”
聽到這話,就連張誠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知道這些骨片肯定非同小可,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這麼變態!
真人級別的就不說了,天師級別的居然都有七種,而且還是成套系的!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這一套功法,就足以讓一個修煉者從入門直升天師,而且還是原版的!
要知道就算是那些大山門,門中傳承的修煉體系也是經過無數年拼湊起來的,雖然在境界上算完整,但是還不能做到完美契合。
所以無論道佛,每一次進階,都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但是這些骨片上記載的法門可不一樣,從入門開始,就已經規劃好了整條修煉路線,只要按照上面的方法來修煉,突破時就會容易很多。
簡單的說,誰要是得到了這種法門,就相當於掌握了批量製造天師的方法,只要時間足夠,想建立一支天師軍團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華坤真人也是激動的滿臉通紅,兩手不停發抖,就像得了雞爪瘋一樣,喘了幾口粗氣,才指向唯一那枚金色骨片,顫聲說道:“這……這塊更不得了,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上面記載的……是真正的仙階練氣法門!”
“仙階法門?”張誠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地仙還是真仙?”
華坤真人嚥了口唾沫,答道:“上古時期,哪有什麼地仙真仙之分,現在是因爲靈氣匱乏,很難再飛昇仙界,所以纔在天師之上,分出了一個地仙……”
張誠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華坤真人點了點頭,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大聲說道:“沒錯!這是真正的聖人功法!只要悟透,就能直通仙界,成就真仙!”
臥槽!
張誠心中一片駭然。
能成就真仙的煉氣法門,這要是傳出去,那些法師還不得發瘋啊!
不過東西再好,對自己也沒什麼用,畢竟自己這身份,這輩子都算是跟三十三天絕緣了。
他更看重的,還是天師級別的修煉法門和那些神通秘術,畢竟陽間纔是他的根本。
張誠直接一伸手,將那枚金色的骨片拿起,想也不想就朝着華坤真人扔去。
華坤真人一見張誠的動作,頓時嚇得一身冷汗,手忙腳亂的接住骨片,怒道:“你瘋了!這麼珍貴的東西這麼能亂扔!”
張誠翻了個白眼,“不要?那就還給我。”
“啥?”華坤真人腳下一晃,差點沒暈過去,“你……你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張誠聳聳肩,“這東西對我又沒什麼用,拿着也是浪費了,你不是一心想突破地仙嗎?那就送你得了!”
“送送送……送我?”華坤真人兩隻眼珠子一凸,差點沒蹦出來,舌頭也打成了死結,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