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確定張誠身份那一刻,所有傭兵頭目的臉都紫了,瞬間也猜到了來龍去脈。
聖城雖然被毀,但教皇畢竟是老牌超強者,很有可能還沒死,而張誠一路橫跨兩國,明顯是在追蹤什麼,現在想來,必定是教皇無疑了。
能出得起百億賞金的勢力,肯定不一般,而教廷自然位列其中,奧國也是教廷的一大教區,對方卻不動用自己的力量,反而出錢讓傭兵出手,明顯是知道張誠的恐怖,讓他們來當炮灰!
“退!所有人撤退!不要攻擊!”
一幫頭目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拿起電臺一通大吼,可惜的是……已經晚了。
望着那道橫衝直撞而來,帶起滔天殺氣的身影,一幫頭目的心都沉到了谷底,最後只能苦笑一聲。
“能逃的就逃吧……不能逃的自由開火……只希望張誠沒有傳說中那麼恐怖。”
“轟轟轟!”
“呯呯呯!”
在一陣槍炮聲中,張誠的身影與數萬傭兵撞擊在一起。
無數子彈炮火組成的金屬風暴,卻無法阻擋張誠絲毫,一道五色神芒如利劍般在人羣中穿梭,眨眼就劈開整個陣勢,勢如破竹,無法阻擋。
無論是全副武裝的僱傭兵還是裝甲車,在張誠面前,都是一刀爲二,無一例外。
殺到興起,張誠甚至放出殺生之劍,任其在人羣中自行劈砍穿梭。
一時之間,奧國西部,血流成河,薩爾茨堡郊外,屍橫遍野。
2018年的最後一個月,原本是世界各地辭舊迎新的節日,但是在這一天,歐洲的傭兵界卻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排行前列的傭兵團和殺手組織幾乎全軍覆沒,死傷人數無法統計!
消息傳出,世界再次震動。
自15世紀以來,歐洲就是世界的主宰,雖然之後美國崛起,取得了世界霸主的地位,但是歐洲還是發達國家的主要分佈地。
曾幾何時,這些意英法德奧等歐洲強國仗着船堅炮利,橫掃世界,都有過獨領風騷的時代。
這些國家的殖民地更是遍佈五大洲、七大洋,勢力遍佈全球。
哪怕現在,歐洲依舊是世界的中心,強國的搖籃。
無論是崛起的華夏,還是紅日西垂的俄國,在國內資源不足、生產力過盛的情況下,也無法染指西方,都只能另闢蹊徑,一個向非洲發展,一個向中東轉移。
但今天,一個人卻橫衝直撞而來,橫跨兩大歐洲強國,一人一劍,屠殺數萬人。
這已經不單單是教廷的事了,也不是僱傭兵界的事,張誠的舉動,無疑觸碰了所有歐洲列強的底線。
“該死的,這個張誠到底想幹什麼!”
“教廷發佈的任務,目標竟然是張誠!這簡直是找死啊!”
“張誠絕對是追殺教皇來的!現在聖城已滅,就算剩下的教區聯手,估計也擋不住張誠……”
“他們誰生誰死無所謂,但是這麼搞,政府的威信何在!”
“沒錯!這些超自然的東西我們向來嚴格管控,民衆一直不知情,要是事件繼續擴散,我們的權利絕對會受到影響!”
歐洲各國收到消息,齊齊震怒,張誠展現出來的實力的確讓他們震驚,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跟這種瘋子對上。
但是張誠的所作所爲,明顯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承受範圍,要是再不制止,整個世界都會陷入動盪!
各國政府費盡心力,才讓科學盛行,如果讓民衆接觸到這些東西,那對整個社會體系和層級都會造成致命的打擊!
修煉就可以擁有超人的力量,就可以爲所欲爲?
那誰還會安心上學,拼命工作?
沒有這些底層勞動力,誰來交稅?誰來爲國家權力機構創造財富?
官員的別墅豪車從哪來?
每年數百億的軍費又從哪來?
失去了軍隊,政府就如同空中樓閣,隨時可能傾覆!
而陷入無政府狀態的世界,也就意味着失去了管控,人類的劣根性很快就會暴露出來,整個人類文明都會倒退,甚至毀滅!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看看那些連連戰亂的國家,就是鮮明的例子。
所以無論是爲了整個人類社會還是爲了他們自己,都必須要阻止張誠,不能讓他繼續肆意妄爲下去!
“立刻派人警告張誠,只要他再繼續下去,就是我們和他全面開戰的時候!”
“我們是世界的主宰者,個人力量就算再強,也不可能跟國家對抗,張誠最好明白這一點!”
“我們可不是華夏,會任憑他作亂!要是現在退去,一切還好商量,否則就別怪我們不留情面了!”
歐洲各國的將軍們,在得到消息那一刻,立刻齊聚德國柏林,組成聯席指揮部,訂下了針對張誠的計劃。
如果普通修行者,他們根本就懶得理會,歐洲作爲世界文明的搖籃,從中世紀開始,黑暗勢力從沒少過。
意國古老的吸血鬼家族,英國的狼人族羣,德國的石像鬼,愛爾蘭的精靈族和半獸人,還有北歐海域的幽靈海盜,這些黑暗生物,在普通人看來只是傳說而已,只會在小說和魔幻電影裡出現。
但是這些國家高層卻是知道,這些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一直都是各國政府強力滅殺的目標。
這些年來,死在各國政府手中的黑暗生物不計其數,真要論數量的話,比教廷滅掉的還要多出幾倍。
這沒什麼好意外的,滅殺妖魔雖然是教廷的本質,但是沒有暗哪有光,沒有夜哪有晝。
如果妖魔都滅除乾淨了,那教廷還有存在的價值嗎?人們還會因恐懼而信奉上帝嗎?
這一點,其實在各國修煉界都差不多,就算華夏也不例外,有陰纔有陽,當一方消失,另一方也就不久於世了。
所以如果什麼地方出現黑暗生物,正統宗教勢力並不會第一時間派人滅殺,而是希望影響越大越好,這樣纔會有更多人尋求神靈的庇佑。
但是政府的態度卻正好相反,他們不需要民衆的膜拜,他們需要的只是穩定,維持自己權利的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