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云也是愣了愣,側耳一聽,連忙拉着蘇雪晴轉身就走。
“那個……看來小張正忙……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潘石不解,“啥意思?這過都過來了,再忙也得見一面吧?”
“見你個頭,走走走!明天再來!”蘇小云柳眉倒豎,將潘石給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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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啥呀?”潘石一臉的納悶,這都走到門口了,人都沒見到哪有回去的道理,再說了,你連門都沒敲,怎麼知道別人在忙?
蘇小云沒好氣的說道:“你傻啊?一把年紀了,聽聲音聽不出來?”
“呃?”潘石一愣,終於反應了過來,呵呵笑道:“我老弟真是生猛啊,這大白天的,光聽聲音我還以爲是誰在看歐美動作片呢……”
“你還說!”蘇小云瞪了一眼潘石,扯着他就往外走。
潘石沒注意到女兒的臉色,嘟囔道:“人家兩口子做點這些不是很正常嗎?你這麼激動幹嘛?行行行,看這節奏一時半會兒收不了工,還是明天再來吧。”
潘家三口轉身離開了院子,其實這別墅隔音效果沒這麼差,但是今天聽說張誠要回來,林婉兒一直站在窗邊等他,一見他回來就急忙下了樓,窗戶也沒關……
好在別墅區間隔很大,中間也修建了綠化帶,聲音傳播範圍不廣,開始就連張誠也沒注意。
但是潘石那嗓門實在太大,哪還有聽不見的道理,張誠頓時有些尷尬,林婉兒更是羞得連忙拉過被子蒙在臉上。
“都怪你!都怪你!這下我該被人笑話了!”
張誠撇了撇嘴,“誰愛笑誰笑去,反正現在人已經走了,聽見就聽見了吧,繼續!”
“你……”林婉兒剛想開口,就感覺到張誠繼續動作起來,連忙死死咬住被角,強忍住不再吭聲。
整整一天時間,二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餓了就叫點外賣,吃飽了繼續幹活。
還好張誠時不時的將陽氣渡給林婉兒,否則根本就堅持不下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林婉兒賴着不想起牀,張誠也知道她勞累過度,自己爬起來,穿上衣服出了門。
他先去了趟潘石家,詢問對方昨天過來有啥事,潘石自然又是一番誇讚。
說張誠不愧是世外高人,就連這些事也是超人一等,昨天一晚上龍灣別墅都隱約能聽見咿咿呀呀聲,搞得有些住戶還以爲是鬧鬼了。
就算張誠臉皮厚如城牆,聽到這些話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胡亂扯了幾句,就告辭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張誠都滋潤得很,白天陪着林婉兒逛街購物,晚上瘋狂打樁,簡直是樂不思蜀。
但即使如此,張誠也沒有完全放鬆,眼下三元觀的事情還沒完全解決,還有一個大boss在裡面虎視眈眈,一天不將三元觀連根拔起,他就總覺得自己的頭上懸着一把刀。
現在三元觀的二代弟子全軍覆沒,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但是山門裡還有上百號普通弟子,俗話說蟻多咬死象,張誠可沒傻到硬闖山門,傻乎乎的去面對這麼多人的圍攻。
他一邊聯繫華龍,繼續對三元觀施壓,一邊讓蔣青那邊搗亂,什麼斷水斷電潑油漆,反正就按以前強拆的套路來。
好好的一個道觀,最終被張誠弄的是烏煙瘴氣,許多弟子也看出三元觀大勢已去,加上現在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乾脆不告而別,道袍一脫就下山去了。
半個月的功夫,三元觀的人就跑了個七七八八,最後僅剩下二十來人。
這些人都是精英弟子,其實他們也不是不想走,只是因爲從小出家,根本就不會其他技能,現在年紀也大了,要是下了山,估計連口飯都找不到地方吃。
所以他們只能天天跑去後山跪拜,希望觀主能早日出關,力挽狂瀾。
這一日,久閉的房門終於打開,一個二十來歲的道童走到門外,高喊道:“觀主出關,衆弟子跪迎!”
原本那些精英弟子都快失去希望了,一聽聞這消息,連滾帶爬的就飛奔上後山,滿臉激動的跪拜在門前。
又過了十來分鐘,一個穿着月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出來,雙目如電,眉梢似劍,面相不怒自威,此人不像其他道士那樣飄逸出塵、仙風道骨,反而更像一名劍客,剛一出現,就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
而這人,正是三元觀觀主,吳建峰,道號建峰子。
別看這名字有點普通,道號更是隨便,但是吳劍鋒從小就是個修煉天才,拜入三元觀之後,更是進步神速,十幾歲的時候就達成真人排位,被封爲掌門弟子,也是三元觀歷史上最有可能衝擊天師境界的人。
而吳建峰也自視甚高,以天師作爲自己的奮鬥目標,但是沒成想,修到真人上品之後,他就再無寸進,不管怎麼努力,卻始終感覺自己前面有一堵不可逾越的高牆。
但他仍舊不願放棄,離開山門入世歷練,到處殺鬼除妖,但是到最後依然是真人上品,除了攢下一些陰德,實力卻沒有一絲提高,甚至因爲濫殺,還生出了不少戾氣。
但是天師是吳建峰一生的追求,即使達不到,他也想無限接近這一目標。
所以他回到了三元觀,接過了觀主之位,派遣弟子四處收集陰魂,供自己超度之用。
歷時幾年,直到今天才大功告成,半步天師,雖是半步,也始終沾了天師之名。
以他現在的實力,至少可以說是獨步江城,在全省的道門之中,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閉關幾年終於出關,但所見之處,早已不是以前的模樣,就連門下弟子,也就剩下這二十來個。
吳建峰搖搖頭,將剩餘弟子召集到後殿。
“觀主!還請您給我師父報仇啊!”
“七位師叔全部死在了鬼物手中,還請觀主爲我們做主!”
“觀主,我們三元觀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是那鬼物還的,絕對不能放過他!”
弟子們齊刷刷的跪在地上,朝着吳建峰不停磕頭,一臉的悲憤。
吳建峰眉頭緊皺,微微嘆了口氣,其實在他心裡,關心的只是自己的實力,對三元觀是死是活根本就不在乎。
他之所以坐到觀主的位置,只是爲了方便自己收集陰魂而已。
用取巧的辦法達到了半步天師,在修爲提升的同時,也就意味着這輩子將再無寸進。
三元觀是否存在,對他來說意義已經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