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張誠眨了眨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們的意思是,三元觀想跟我談和?”
看見對方的表情,兩個三元觀弟子心裡憋屈到了極點,作爲江城第一大道門,居然被逼到主動跟鬼物求和的地步,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張誠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道:“談談也不是不行,不過不能在你三元觀,地點我定,有意見嗎?”
“這個……請稍等。”兩個弟子只是傳話的,哪做得了主,連忙掏出電話撥了出去,片刻後掛斷電話,點頭道:“我們觀主同意了,請問地方定在哪?”
張誠想了想,說道:“就定在江城人民公園吧,明天上午十點廣場噴泉見。”
“啊?”兩人同時一愣,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我們這是談判,又不說談戀愛,去公園幹什麼?
但是他們也不敢多說,既然事情已經定下了,他們也不想再面對張誠,匆匆結賬走人。
二人剛走,張誠點的黑咖啡就端上來了,張誠故作風雅的端起小杯,微微抿了一口,差點沒一口噴出來。
這尼瑪是什麼鬼啊!簡直比中藥還苦!這玩意兒也好意思拿出來賣錢!
他憤憤的呸了兩口,扔下咖啡錢,起身就離開了咖啡館。
……
第二天一早,張誠讓蔣青帶了三十多個人,幾輛車一起,浩浩蕩蕩的開往了人民公園。
公園進門處就是一個大廣場,中間有一個噴泉池子,張誠一下車,就看見有二十幾個人已經站在了水池邊。
“嘖嘖……這羣老雜毛還挺準時。”張誠笑了笑,對着蔣青一幫人一招手,迎了上去。
而三元觀的目光也轉了過來,特別是站在最前面一人,身穿着一身月白色中山裝,挺拔如鬆,只是掃了一眼目光就落在張誠身上。
張誠也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很快就感覺到對方身上蘊含着龐大的真氣,應該就是三元觀觀主了。
兩幫人馬在距離兩三米的位置停下,蔣青帶來的人一個個歪肩聳胯,目光挑釁。
三元觀那邊也是面色不善,冷冷的盯着張誠。
旁邊路過的行人一見,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兩個大媽交頭接耳的說道:“你看這些人,該不會是要打架吧?”
另一人搖搖頭,回道:“哪個腦子進水了,敢跑到公園裡來打羣架,我看他們是來跳廣場舞的,地方不夠,準備鬥舞呢。”
“鬥舞。”大媽頓時眼睛一亮,激動的說道:“我可是東河廣場舞神,要不然給他們當個裁判。”
“要去你去……”另一個大媽拿出老年機看了看時間,“都十點了,再不快點超市的減價菜都賣光了。”
“哦……對對!你看我,一提到藝術就忘了正事,快走快走,我昨天看傳單上,今天的雞蛋大減價……”
衆人看着兩個大媽匆匆而去,臉色都有點詭異。
只有張誠依舊是一臉淡然,他選擇這就是因爲人多,讓對方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動手。
就算是半步天師,那也得遵守基本法,一旦敢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法術,估計分分鐘就會被和諧掉。
不過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大部分弟子都是第一眼看見張誠,一想到就是因爲這傢伙,導致三元觀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一個個的目光都如同刀子一般。
“看屁啊看!再看就把你們
那對招子挖出來!”蔣青眉毛一橫,兇狠的吼道。
衆人面色一變,認出是這段時間折騰得三元觀雞飛狗跳的那幫流氓,都別過了腦袋,裝作什麼也沒聽到。
吳建峰微微皺眉,瞟了蔣青一眼,目光轉回到張誠身上,雲淡風輕的問道:“貧道問你,是不是你出手殺害了我三元觀七位二代弟子。”
張誠眉毛一挑,攤手道:“說話可得講證據,殺人這鍋我可不敢背。”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吳建峰哼道:“既然約貧道來談和,是不是應該拿出一點誠意。”
“你搞清楚一點。”張誠淡然道:“不是我找的你們,而是你們找的我,既然想求我放你們一馬,那就別亂擺譜!”
一聽這話,三元觀衆人都愣住了。
你這傢伙膽子也太大了吧……你面前的可是半步天師,居然還敢這麼說話,你這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吳建峰臉色也有些難看,自己明明說的是談和,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求你放我們一馬了?
自己堂堂半步天師、一觀之主,願意息事寧人已經算是很給你面子了,你居然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如此肆無忌憚!
張誠見對面衆人臉黑得像鍋底似的,笑了笑說道:“行了,你們又不是周董,就別裝酷了,不是要談和嗎?那就談吧,我時間寶貴,一分鐘就是幾十萬上下,抓緊點。”
一聽這話,三元觀那些弟子差點憋出內傷,吳建峰也是臉色詭異,心中重新審視張誠。
“好,今天見這一面,就是想解決你和我們三元觀之間的爭端,如果能談攏,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如何?”吳建峰沉聲說道。
“嗯,說說看,你想怎麼解決。”張誠挑了挑指甲裡的黑泥,心不在焉的說道。
吳建峰感覺自己都快爆發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爲我們三元觀抓走了你朋友,先不論立場,姑且就算是我們三元觀之過。”
張誠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吳建峰接着說道:“但是之後你派人毀我三元觀名聲,又用手段謀奪我山門……”
“哎!哎!”不等吳建峰說完,張誠就打斷了他,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派人毀你名聲了?還有你們山門,明明就是被華龍集團收購了,這關我屁事啊!”
“呃?”吳建峰頓時有點懵,這件事他也是聽說,難道出錯了?
他回頭看向身後的弟子,一名精英弟子立刻大聲叫道:“觀主,以前那姓王的說過,這件事就是他們做的,而且當時他還威脅我們,如果不把那女鬼交出來,就讓華龍集團拆掉咱們的道觀。”
“這樣啊……”張誠大笑起來,“我這人記性有點不好,一時間沒想起來,各位不要介意,我張誠向來敢作敢當,沒錯,這些事都是我做的。”
吳建峰嘴角抽了抽,強忍住想扔雷符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些事之後,你又設計引誘我三元觀二代弟子,將他們一一殺害……”
“哎!哎!”張誠又叫了起來,大聲說道:“說話可得講證據啊,我這段時間都在家裡,有監控視頻作證的,你們弟子死不死關我屁事啊!”
去尼瑪的!一幫三元觀弟子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做鬼做到如此不要臉的地步,你真特麼算是一朵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