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這樣都不死!
張誠看着屍王傷勢恢復,心中既驚駭又失望,對着林天生大叫道:“老爺子,再來一發!”
林天生搖了搖頭,“九字真言消耗巨大,我也只能使用一次。”
張誠表情一滯,現在所有手段都用完了,居然還是奈何不了屍王,難不成這傢伙真的是不死之身嗎!
屍王很快恢復,就連掉下來的半個腦袋也重新長了出來,雖然身上散發出來的屍氣有所減弱,但是氣勢依舊兇悍,身形一動就衝進了法師羣裡。
屍王兇性大發,雙手大開大合,這些法師剛拿出法器抵抗,隨即就被拍成一灘灘肉泥,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就有五六個真人級別的法師喪命。
後面的一見,瞬間明白屍王並不是垂死掙扎,連忙四散逃開,不過屍王的速度實在太快,轉眼又追上一人,左手掐住脖子,右手擰掉腦袋,張開大嘴對着鮮血噴涌的脖腔一陣猛吸。
殭屍其實並不是嗜血,而是被血液中的陽氣吸引,屍氣和陽氣都是殭屍最重要的兩種氣息。
屍王雖然恢復傷勢,但是損耗也不少,眼下墓穴已塌,屍氣沒地方補充,只有先吸收一些陽氣恢復實力。
在場的法師畢竟是真人上品,雖然這點修爲在屍王眼前不夠看,但是體內的陽氣比起普通人來說要旺盛好幾倍。
將手中法師吸成人幹之後,屍王身上的氣勢明顯又強大了一絲,連被戳爆的左眼都重新長了出來。
將手中如同木乃伊的屍體扔開,屍王又朝着下一個法師撲去,突然,一道人影衝來,擋在了它面前。
此人正是張誠,不過此時在他的頭頂上方還漂浮着一隻白衣女鬼,手中拿着一面銅鏡,銅鏡之中射出朦朧的紅光,籠罩在張誠身周。
陰陽八卦鏡!
在場所有法師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銅鏡之上,不少人都大叫起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養,葉小曼終於恢復了一部分鬼力,雖然不能再用出陰陽八卦陣,但是調動少量法器之力護住張誠還是能做到的。
陰陽八卦鏡作爲九段光法器,以前是茅山鎮派之寶,之後被北派帶下山之後,成爲葉家至寶,至從葉家凋零之後,這件法寶就不知所蹤,成爲法術界一大秘案。
那些沒見識過陰陽八卦鏡的法師,立刻露出一臉垂涎之色,而見識過威力的人,都是一臉的希翼。
畢竟是能抗住十幾道天師最強攻擊的寶貝,有它幫助,張誠應該能幹掉屍王了吧!
屍王見張誠擋路,雙眼一瞪就放出兩道金光,一左一右打在張誠胸前。
要是在之前,張誠的胸口肯定會多出兩個透明窟窿,但是現在只是紅光一閃,兩道金光就被彈飛,射入了地下,留下兩個深不見底的小洞。
張誠退後三步,摸了摸胸口,發現自己並沒受傷之後信心大增,提着哭喪棍朝屍王攻去。
屍王也不甘示弱,立刻展開反攻,一時間山谷裡飛沙走石,屍氣亂竄。
不過雖然有陰陽八卦鏡想助,但是張誠也只是防禦力提升,攻擊上卻沒什麼改變。
要知道剛纔他火力全開轟出去上百棍,雖然破開了屍王的金身,但是對方依舊沒受什麼重傷。
要是現在再這麼搞,能不能拿下屍王還不清楚,但是自己冒死補充的屍氣肯定又要消耗一空,他可不認爲自己還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再吞噬一次屍氣重組屍身。
林天生見張誠久攻不下,也招出青色鋼鞭上前幫忙,不過用出九字真言之後,明顯能感覺出他消耗很大,青色鞭影的威力也不如之前。
宮裝鬼首猶豫了一下,也加入了戰團,雙手一合默唸幾句,猛然噴出一大口鬼氣,鬼氣在半空中凝聚,組成上百隻漆黑的烏鴉,呱呱亂叫的纏繞在屍王周圍,專門往眼睛上啄。
屍王連連後退、不停怒吼,雙手在半空中胡亂揮舞,想將這些煩人的黑鴉撕碎。
不過這些黑鴉都是鬼氣所化,並沒有實體,被屍王抓碎之後轉眼又凝聚在一起,繼續進攻。
張誠一見,也不再使用物理攻擊,轉而施放鬼術,一道道鬼力如同漩渦一般裹挾住屍王,減緩對方的動作,同時無數陰雷從山谷的地面飛出,接連不斷的在屍王頭頂炸響。
見張誠三人困住屍王,華龍連忙讓侯淨山組織剩下的法師,一起進攻。
那些法師也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時間紛紛用出自己的最強法術,黑暗的山谷立刻被色彩各異的光線映得雪亮,無數法器符咒如同暴雨般砸向屍王。
屍王雖然傷勢恢復,但是硬接了九字真言之後,屍氣消耗還是頗爲巨大,在衆人圍攻之下很快就顯出疲態,動作越來越慢,力量也不如先前。
衆人一見,頓時心中一喜,剛想一鼓作氣拿下屍王,誰知屍王突然仰頭一聲怒吼,一顆大如龍眼的金色珠子從喉嚨裡飛了出來,懸浮在頭頂,金光四射。
屍丹!
張誠一見,眼珠子差點蹦出來,來不及多想,伸手就抓了過去。
但是屍丹周圍屍氣涌動,形成一層堅不可摧的屏障,將張誠的手擋在了外面。
一股沖天屍氣衝屍丹之上放出,直衝雲霄,原本被九字真言驅散的黑雲瞬間又涌了出來,如同一片巨大山嶽一樣壓在頭頂,雲中紫電閃爍,彷彿正在醞釀着什麼。
黑雲一出,整片山谷都被一種凝重詭異的氣氛籠罩,所有人的頭髮都被靜電激得根根豎立,看上去就像集體燙了個爆炸頭。
“好嘛……一幫法師全變成洗剪吹了……”王大富雖然心中驚駭,但是看到華龍腦袋上的掃帚頭,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過華龍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兩隻眼睛看着天上的烏雲,臉色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
“天劫!屍王引動了天劫!”
“啥?天劫?”張誠此時也被頭頂烏雲中蘊藏的龐大氣勢所驚,再一聽華龍的話,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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