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小冰現在簡直想罵街,原本以爲再熬兩天自己就能脫離苦海,誰知道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出,依張誠的性格,這幾天還不知道會怎麼折磨自己……
想到這些,諶小冰咬了咬牙,突然站出來說道:“算了!反正老子今天也掛了彩了,這樣……拿我的血去兌水,一滴血兌十斤水,效果也是一樣的!”
“真的?”張誠一愣,“血也能管用?”
“那是當然了。”諶小冰一臉臭屁的說道:“老子是先天佛體,血也都是佛血,效果可比泥垢丸強多了!”
“臥槽!你怎麼不早說!”張誠朝候靜山一伸手,“把青鋒劍借我用下!”
……
兩天之後,上午九點左右,一列車隊朝神君觀開來。
最前面是防爆車開道,後面跟着上百輛金龍大巴,兩邊還有警車護衛。
這麼多大巴,神君觀外的停車場根本停不下,只能順着山路停在路邊,最後從半山腰排到了山腳下。
大巴車停下後並沒有開門,上百身穿防化服的警察從警車上跳了下來,站在大巴車旁,端着槍守在了旁邊。
一輛防爆車開到神君觀外面,嚴副市長帶着鄒陽春和戚局長從車上下來,在武警的護衛之下迅速朝着山門走去。
張誠昨天已經接到了通知,今天一大早就率領弟子們等在了山門處。
嚴副市長一幫人都盯着兩個黑眼圈,神情疲憊,看樣子這幾天都沒怎麼休息。
張誠點了點頭,拱手道:“幾位領導辛苦了。”
嚴副市長嘆了口氣,“辛苦倒是沒什麼,關鍵是我們這邊一點進展都沒有,有些嚴重的病人已經危在旦夕,你昨天打電話說解藥已經準備好了,是不是真的?”
事態嚴重到這個地步,嚴副市長已經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張誠身上,態度比起之前也好了不少。
如果張誠只是神君觀的老闆,那這身份在嚴副市長的眼裡也是不夠看的。
但是他這幾天剛收到消息,這一屆法術界大會的副會長也被神君觀收入囊中,而且據知"qingren"講,當時的場面那叫一個匪夷所思,如此看來,神君觀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張誠笑了笑,說道:“當然是真的,你們可以看看我身後這些弟子,他們都試過藥了,現在已經恢復如初!”
“嗯?”嚴副市長等人聞言打量了神君觀衆人一眼,果然一個個紅光滿面,哪裡有一絲病態。
不過鄒陽春卻皺了皺眉,突然指着諶小冰說道:“這位道長怎麼臉色蒼白,難道病毒沒除乾淨?”
“你可拉倒吧……”諶小冰苦着臉摸了摸手腕上的紗布,說道:“老子這是貧血……”
張誠嘿嘿一笑,“幾位,現在救人要緊,各位先跟我進來吧。”
說完,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嚴副市長點了點頭,率先走進了山門,鄒陽春和戚局長也趕緊跟在了後面。
戚局長見張誠頗有自信,想了想誠懇的說道:“張先生,要是你的解藥真能管用,那可是件功德無量的好事啊!不光是那些生病的百姓,政府也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
張誠面色一肅,大義凌然的說道:“戚局長言重了,我們修行之人,向來都是以救濟天下蒼生爲己任,什麼功勞虛名都是過眼雲煙而已。”
一聽這話,戚局長跟鄒陽春頓時肅然起敬。
那麼多專家都束手無策的病毒,短短几天就被你研究出來解藥,完事還不居功自傲、不求絲毫回報……
這份心胸!
這種情操!
這纔是真正的高人啊!
鄒陽春作爲衛生局長,更是感觸頗深,眼眶都有些泛紅,在張誠面前突然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外人對張誠是崇敬不已,神君觀的弟子卻是偷偷翻着白眼。
張誠的性格他們早就摸清楚了,完全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投機分子,沒好處的事打死他都不會去幹。
諶小冰更是一臉的憤憤不平,放老子的血,還裝老子的逼。
這還有沒有天理!
還有沒有王法!
嚴副市長清咳一聲,知道這種時候自己多少應該表示一下,於是低聲說道:“張先生,政府的方針你也是清楚的,對於宗教事務一向是不鼓勵不宣傳。但是嘛……萬事沒有絕對,如果你這次真能成功,說不定可以爲你破例一次。”
一聽這話,張誠瞬間笑開了花,“領導這是哪裡話,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你放心,絕對沒問題!”
說話間,既然已經走到了石階下面,爲了避免哄搶,張誠考慮再三,還是沒將藥水搬到停車場,而是堆在了石梯下面。
此時石梯下放着二十臺飲水機,在飲水機後面還堆着兩三百個水桶,每一個都盛滿了淡紅色的液體。
得到張誠的同意,戚局長回頭對着山門外的警察比了個手勢,那些警察立刻打開了第一輛大巴的車門,讓上面的病患一次下車,排隊進入神君觀。
這麼多病患,要全部救完得花費不少時間,張誠讓人搬來幾張椅子,安排那些當官的在旁邊坐下。
武裝警察從停車場一直排到了山門內,分成兩排,維持秩序。
下車的病患都是有氣無力的,咳聲震天,有許多還是被人擡下車的,出氣多進氣少,看上去已經命懸一線了。
針對這種情況,張誠也早有準備,除了大量的一次性紙杯外,還讓鄒陽春帶來了一支緊急醫療隊,凡是張不了嘴的,就採取注射的辦法治療。
那些護士拿着針管,從飲水桶裡抽出一管管紅水,手都有點發抖。
要是在以前,這種不明液體打死她們都不敢給病人注射,但是現在領導都點頭了,她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這次神君觀附近感染者有數萬之巨,這麼龐大的數量,根本沒法一次運來,嚴副市長只能先把病情最爲嚴重的一批患者先送過來,即使這樣,也有四五千人數。
這些人依次下車,喝下解藥之後又回到大巴車上,然後下一輛大巴繼續,如此反覆,經過了一個小時時間,也才治療了十輛大巴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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