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死老頭,我還真當你有什麼法子,臭小子好不容易纔把杜姑娘救下來,你又讓人家去死,這不都白忙活了麼,靠,懶得理你這傢伙,小子,我們走!”盜跖也感覺浪費了表情,使勁的吐了天逸老頭一口口水,上前拉着陳晉元便要走,其他衆人臉上也是濃濃的失望,這事告訴他們一個真理,瘋子的話是不能信的。
“唉,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誰讓她去死了,她要想死,我還不讓呢!”見衆人丟下他欲走,天逸老頭急得大叫。
“哦?那你說這話時什麼意思?”陳晉元回過頭來狐疑的看着一臉焦急的天逸老頭,“你要是再浪費我們表情,我可要逐你出師門了!”
“師父別急嘛,我騙誰也不敢騙你的!”天逸老頭嘿嘿一笑。
盜跖比劃了一下沙包大的拳頭,道,“你還有不敢的?要是再忽悠我們,小心我把屎給你打出來!”
天逸老頭不以爲然的白了盜跖一眼,轉臉對着陳晉元笑道,“師父休怒,一命還一命的確是還清因果最直接的方法,不過並不是想你們想的那樣還命!”
衆人都在撓腦袋,這一命抵一命,還有其他辦法麼?
“還請師叔明示!”杜娟也是半天想不通,忍不住對着天逸老頭拜了拜,希望天逸老頭能給她一個答案。
“唉呀!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們怎麼這麼笨。難道真要我明說麼?”天逸老頭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了杜娟一眼,臉色忽青忽紅的變了好久。才道,“小丫頭,你不過差這小子一條命,給他生個兒子,那不就還了他一條命了麼!”
“噗……”
血噴了一地,尼瑪,真虧這老傢伙想的出這樣的辦法來,蒼天啊。這老頭腦子裡都裝的是什麼啊?
衆人都差點栽倒在地上,天逸老頭的這句話實在是太具有殺傷力了,一命換一命還有這樣的還法麼?
“你、你……我要把你逐出師門!”陳晉元暴跳如雷,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天逸老頭,完全說不出話來。
幾個女孩更是臉紅的厲害,這老傢伙真是什麼話都敢說,腦子裡那積聚了千年的齷齪思想。讓衆人都自嘆不如。
“師父息怒啊!”一聽陳晉元要逐他出師門,天逸老頭頓時就有些急了,一把拉住陳晉元的手,道,“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一命換一命。因果自然就了結了!”
“滾蛋,你還說,給我閉嘴,聽到沒有!”陳晉元的臉也漲紅了,這老頭還沒完沒了了。再讓他說下去,自己都得滿地找縫鑽了。
“是。弟子遵命!”眼見陳晉元是動了真火,天逸老頭腆着臉笑了笑,也不在這事上糾纏了,不過眸光中卻帶着一點失望,在他的記憶裡,這樣的事情也見過不少,杜娟若想還清因果,這無疑是最直接的辦法,或者等到陳晉元那日有難的時候,她再出手救她一次,只是那樣的機會或許一輩子都難等到。
老話說的好,救命之恩當結草銜環,涌泉報之,對於修佛修道之人這點更加重要。
就像蛇妖白素貞一樣,修行一千七百多年,終化爲人身,於峨眉金頂朝聖,欲拜入觀音門下,投身釋門,可是觀音大士點化,還有一因果未還,需還清因果之後,才能收她入門,於是白素貞便下山尋找那位救過自己的小牧童許仙,並與其結成連理,誕下一子,這纔算是把因果給還清了。
只是那救命的因果雖還了,但是卻又有了俗世的牽絆,這對清心寡慾的佛門修士來說,簡直就是大忌中的大忌。
陳晉元按下胸中的火氣,轉過臉來看向杜娟,卻見杜娟也在用她哪雙清澈透底的眸子灼灼的看着自己。
“你妹,這小丫頭不會真的被天逸老頭給說的動心了吧?”陳晉元喉結翻動了一下,忽然覺得尷尬無比,這丫頭要真是那什麼的話,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咳咳……”林依蓮一聲咳嗽打斷了二人的對視,拉了拉陳晉元的衣角,“別說了,我們先上普陀山吧!”
陳晉元轉臉一看,林依蓮的臉色有些冷然,而蠻靈兒更是嘟着一張小嘴,面色很不好看,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山西老陳醋的濃濃酸爽。
“此事以後不准誰再提起,我不知道什麼因果,也不需要還!”陳晉元也重重的一聲咳嗽,正好借坡下驢免去了尷尬,帶着幾女當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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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死老頭子,可真有你的,這樣的損招虧你能想得出來!”盜跖與天逸老頭兩人遠遠的墜在後面,待到陳晉元等人走遠,他才捅了捅天逸老頭,壞壞的笑道。
“你小子滾遠點,我那是一片好心,只有你們這些心思不良的傢伙,纔會覺得那方法邪惡!若非此法,怕那小丫頭一輩子都會和那小子糾纏不清!”天逸老頭臉上還有些忿忿不平,明明他就是實話實說,卻惹來陳晉元的不快,心中有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感覺。
盜跖撇了撇嘴,“你這老傢伙,就是個徹徹底底的鹹溼佬,我看啦,如果杜娟姑娘真照你說的方法做了,那纔是會和那小子一輩子都糾纏不清了!”
天逸老頭擡頭白了盜跖一眼,“懶得搭理你這傢伙!井蛙不可語海,凡夫不可語道!”
“草,你說誰是井蛙,誰是凡夫?”盜跖把嘴一咧,一把抓住天逸老頭的衣領,活生生的將其提了起來。
“你放開,快放開……”天逸老頭使勁的從盜跖手中掙扎出來,氣鼓鼓的道,“你這傢伙怎麼就那麼粗魯,太野蠻了!”
“挑!”盜跖豎了箇中指,“老子野蠻,總比你這老流氓好,孃的,老子懶得理你,那座山,你自己爬吧!”
說着,盜跖也氣鼓鼓的邁開大步就往陳晉元等人追去,懶得再和這個討厭的老頭呆在一起。
天逸老頭一拍大腿,對着盜跖喊道,“臭小子,你不要我給你洗滌業力了麼?”
盜跖前進的身形突然一滯,猶豫了一會兒又轉過身,晃晃悠悠的朝天逸老頭走來。
“哈哈,怎麼又回來了?”天逸老頭嘴角含笑,一副‘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表情看着盜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