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老妖那可是幾百年前都達到仙獸境中期的老妖,你用他的肉身煉製丹藥,難怪這丹藥中的能量如此濃厚。天逸老頭若有所思,眼珠子轉了轉,對着盜跖道,“臭小子,這下你可是賺大了,還猶豫個屁啊,快服了那丹藥,說不定馬上就突破到仙人境了。”
“真的?”
盜跖聞言,小心肝噗通噗通的亂跳起來,仙人境啊,對於他一個先天中期的小武者來說,那是多麼的遙遠,現在這麼好的便宜機會擺在自己面前,那還猶豫個毛啊,拿起丹藥便要往嘴裡塞,還是突破境界重要,其他的都是浮雲。
“暈!”陳晉元無語的將興奮的盜跖攔了下來,“你還真聽他胡吹啊,仙人境豈是那麼容易達到的?這丹藥的確不凡,但是你這麼服用,恐怕過不了一時半會兒就被其中的能量給撐爆了!”
“呃!”
盜跖臉色陡變,也是一陣後怕,轉臉陰陰的看着天逸老頭,喝罵道,“好你個老傢伙,居然敢搞我!”
盜跖收起丹藥,便往天逸老頭撲了過去,勢要將這可惡的老頭子大卸八塊。
“臭小子,我說的是大實話,何時搞你了!”天逸老頭也是激憤難當,兩個人很快又扭打到了一塊兒。
“盜爺,你若真要服那丹藥,最好一粒分成幾次來用,免得被藥力撐炸了體,可別想我會救你啊!”陳晉元無語,懶得和這兩個瘋子廢話。對着地上扭打成一塊的二人搖了搖頭,便轉身離去。
——
夜。
陳晉元五心向天,端坐天子峰石崖之上,眼觀鼻,鼻觀心,吞吐着峰頂那濃郁的靈氣。
此時夜已深沉,冷月當空,傾灑下一片連着一片的月華,幽冷的山風輕輕的吹着,陳晉元如一顆蒼松一般。坐在崖邊一動也不動,一呼一吸之間,席捲來大片的靈氣,如吞雲吐霧一般,彷彿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了一體。
將黃帝內經從第一層到第六層都走了一遍,渾厚的真元如洋洋大海一般更加的凝練了一分。
雙眸驟然睜開,眸子中射出兩道精芒,就如那黑夜中墜落的流星,身體微動。渾身迸發出噼裡啪啦的爆鳴。
力量,充滿力量的感覺。真是太爽了!陳晉元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心神沉入了丹田之中。
“青龍,朱雀,玄武,已經有三個了!卻是不知那白虎又在那裡?”看着陰陽金丹上缺出的一角,陳晉元喃喃的自語着,既然已經有了三個,也不在乎再多那麼一個,心中冒出個想法。索性將那白虎精血找到,把白虎真身也煉出來。
“白虎!白虎!”陳晉元站起身來,凌立在崖邊,負手身後,擡頭看着天上那一輪明月,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一個俏生生的金髮美人的身影。
“小白虎,也不知道你現在還好麼?”
陳晉元低聲自語。一想起白虎,他也不知爲什麼,那個被自己傷害過的拉美女孩傑西卡的身影就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難去。
“你……你在說什麼?”
就在陳晉元神往的時候,一個略帶一絲寒意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陳晉元扭頭過來。卻是唐悅心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後,“心兒,這麼晚怎麼還不休息,這裡風大,小心受了風寒!”
說着,陳晉元從空間裡取出一件毛披風,給唐悅心披在了身上。
唐悅心將披風緊了緊,道,“白天睡過了頭,現在卻是睡不着了,你剛纔說什麼白虎呢?”
陳晉元聞言,老臉不禁一紅,隨即神秘的一笑,道,“你看着,陳大哥給你變戲法!”
言罷,陳晉元昂頭一聲龍吟,在唐悅心疑惑的目光中,化身爲一條數丈長的青龍,騰空一躍飛入了崖邊的雲霧之中。
龍威四射,威武不凡,盤旋飛舞,下一刻又化身朱雀,向着唐悅心所在的崖邊飛來,黑芒閃耀,再次出現在唐悅心面前之時,已經變身成了玄武真身。
шшш ★тTk дn ★C○
“心兒,怎麼樣,可好玩兒麼,到我背上來,陳大哥帶你騰雲駕霧!”玄武口吐人言,身子一側,示意唐悅心到自己背上來。
唐悅心卻是沒有動作,那冰凌深邃的美眸之中,帶着濃濃的震驚,“你……你還是先恢復真身吧,要不然可麻煩了!”
黑夜之中黑芒閃耀,霎時間恢復了真身,陳晉元拍了拍衣角,轉臉看了看山下,隱隱約約間,已經有不少人被驚動。
“呵呵,以後再帶你玩!”陳晉元訕訕的一笑,剛纔一時興奮,卻沒想到會弄出這番動靜,不過還好及時收住,沒有惹出什麼亂子來。
唐悅心的嘴角劃過一絲難得的笑容,看着月光下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哥哥,感覺這個大哥哥也有可愛的時候。
“你可是練成了青龍、朱雀和玄武真身?你剛纔說白虎,是還差了白虎真身麼?”唐悅心疑惑的看着陳晉元。
陳晉元點了點頭,強笑道,“都是意外得來的,如今就差個白虎!”
與其說是強笑,不如說是苦笑,陳晉元現在算是看開了,就算是自己以後被丹田中這些傢伙搞死,至少也能算是把四大神獸給聚齊了。
唐悅心卻是不知道陳晉元心中的憂鬱,還以爲陳晉元真的想修煉白虎真身,歪着腦袋想了想,道,“這個我就幫不上你了,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熊伯,他老人家見多識廣,說不定能幫得上你!”
“熊伯?”
陳晉元聞言,眉頭輕輕的一皺,聽唐悅心的口氣,是個男的,而且和唐悅心的關係應該還不錯。
“熊伯是一頭黑熊成精,已經修煉了數千年,聽師父說,熊伯的祖上當年可是觀音教開派祖師慈航真人的坐騎,他們世代都守候在落迦山紫竹林,當初我初到落迦山,頭疾發作,就是熊伯救我的,還傳了我‘九天玄女功’!”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陳晉元眉頭一皺,唐悅心便不由自主的想要解釋。
陳晉元聞言,臉上掛上了一絲笑容,將唐悅心的披風緊了緊,道,“原來是這樣,改日我還得好好的感謝感謝這位前輩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