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不就知道了麼?”陳晉元莞爾一笑,他知道少風在擔心什麼,畢竟他已經死了五萬年,五萬年後重生,姬靈芸能否還記得他的樣子還不一定。
“要是姐姐認不出我來怎麼辦?”少風臉上寫滿了擔憂。
陳晉元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要你是貨真價實的少風,難道還怕沒有識貨的人麼。
“嘎吱!”
就在少風心中擔憂的時候,姬靈芸寢宮的大門終於慢慢的打開了。
“師父,師伯出來了!”鍾靈兒道。
陳晉元點了點頭,擡眼望去,一個靚麗的身影,頂着滿頭火紅的頭髮從宮門走了出來。
“不是說一個月麼?這才半個月,師弟你怎麼又來了,不會又是想師姐了吧?”姬靈芸遠遠的便對着陳晉元揶揄的笑道。
“哈哈,本天帝可沒那麼清閒,來找師姐,當然是有事了!”陳晉元哈哈一笑,心中卻是在疑惑,看姬靈芸臉上的表情,彷彿真不認識少風似的。
怎麼回事?帶着疑惑,陳晉元低頭像少風看去,卻見剛剛還站在自己身側的少風,不知何時已經躲到了自己的身後,不敢露頭。
“有什麼事?上次讓你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姬靈芸一愣,看着躲在陳晉元身後不敢露頭的小孩,不禁有些疑惑的道,“這小孩兒是誰?不會又是你的……”
“呃!”陳晉元一汗,未免姬靈芸誤會自己又搞了私生子什麼的,趕緊將手伸到身後。將少風推了出來。
“姐,姐姐!”
與剛剛的興奮完全不同。少風埋着腦袋,有些怯怯的不敢擡頭。這或許就是古人說的,近鄉情更怯吧,許久不見親人,乍一見到,又害怕自己的親人不認識自己了。
姬靈芸的目光落在少風的身上,頓時如遭雷擊般,身子一顫,定在了原地。
“少風?”
過了好一會兒,姬靈芸才慢慢的從嘴裡吐出兩個字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顯得尤爲的激動。
“姐姐!”
少風聽到了姬靈芸的呼喚,知道姬靈芸認出了自己,心中的顧慮完全消失,高聲叫了一聲,便向着姬靈芸跑去。
聽到少風的這聲呼喚,姬靈芸幾乎以爲自己置身夢中,忙蹲下身來將少風抱在了懷裡,兩人同時喜極而泣。
“你真的是少風?”
過了一會兒。姬靈芸平靜了一下,帶着淚眼激動的抱着少風上下打量着,剛剛初見少風,太過激動。以至於都忘了少風已在數萬年前逝去的事實,雖然眼前這個少風和她記憶中的那個少風一模一樣,但是保不齊人有相似。
少風不住的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塊方形的麒麟玉佩來,“姐姐。你不認得我了麼?你看,這快玉佩是我十歲壽辰的時候。你親手送給我的!”
說着,嘴一癟,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姬靈芸接過玉佩,一雙玉手不禁激動的顫抖了起來,剛剛纔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唰唰的往下流,這塊玉佩是她親手煉製而成的,是真是假,自然是一眼都能辨認出來。
這的確是她送給少風的玉佩,絕對不會有假,也就是說,這個少風就是貨真價實的少風。
“少風,姐姐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確認了少風的身份,姬靈芸咬了咬嘴脣,再次將少風緊緊的摟入了懷裡。
“姐姐,我也是!”兩人久別重逢,這一刻相擁而泣。
多麼感人的姐弟相逢的一幕啊!陳晉元帶着鍾靈兒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自他遇上姬靈芸以來,攏共只見過姬靈芸哭過兩次,頭一次是剛來天界的時候,姬靈芸給自己講述少風的事情,而第二次便是此時此刻。
七年前那是傷心而泣,但是七年之後卻是喜極而泣,攏共兩次哭泣都是因爲少風,陳晉元在替姬靈芸高興的同時,心中也有些酸溜溜的,如果那日自己這個師姐也能爲自己哭上一場,那就好了。
兩人哭了好久好久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姬靈芸擦了擦少風那張小臉上的淚水,顫抖着聲音問道,“少風,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真靈消散,形神俱滅了麼?”
少風聞言,回頭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陳晉元,哽咽着道,“姐姐,是陳大哥救了我!”
“唔?”
姬靈芸一愣,轉過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想陳晉元投去疑惑的目光,心中一動,想起陳晉元和她的約定來。
陳晉元展顏一笑,很合時宜的沒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她們姐弟重逢。
“謝謝你,師弟!”姬靈芸感激的看着陳晉元,不過卻沒有去問陳晉元是如何讓少風重生的,現在她心裡只有這個久別重逢的弟弟。
“舉手之勞而已,師姐別怪罪我這麼久才兌現諾言就行!”陳晉元擺了擺手,道。
“別的不說,師弟,師姐我承你的情了!”姬靈芸破涕一笑,如花笑靨就如百花綻放,沁人心脾。
看到姬靈芸笑了,陳晉元的臉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古人烽火戲諸侯,只爲博美人一笑,陳晉元現在有些能體會到那樣的感覺了。
姬靈芸將少風抱了起來,仔細的檢查着,小聲的詢問着,彷彿有說不完的話,問不完的事。
“師姐,你們姐弟重逢,慢慢聊吧,我晚上再來找你!”見姬靈芸完全將自己給晾到了一邊,陳晉元倒也識趣,將時間留給這對姐弟,帶着鍾靈兒離開。
——
“師父,你好像有些幽怨啊?”路上,鍾靈兒轉臉看着陳晉元臉上那酸酸的表情,有些調皮揶揄的道。
“幽怨?爲師幹嘛要幽怨?”陳晉元低頭看了看鐘靈兒,不禁笑了。
鍾靈兒道,“原本師伯只有師父你這麼一個師弟,現在又突然跑了個弟弟出來,師父你吃醋了唄!”
“小丫頭片子,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東西!”陳晉元聞言笑罵了一句,“爲師犯得着跟一個十歲大的小毛孩吃醋麼?”
“那可說不準!”鍾靈兒嘴一歪,道,“瞎子都看得出來,師父早已對師伯垂涎三尺,只是大家都視而不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