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此言差矣,以平南王府的勢力,怕是早就把小子八輩祖宗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吧,何來一無所知之說。”陳晉元也毫不示弱的看向許中天。許家勢力通天,可以說是世俗界頂尖的家族,要是沒有查過自己的底細,那肯定不可能。
許中天一愣,陳晉元的話卻是說到他的心上,自從從許夢口中得知有陳晉元這個人,許中天便發下話去,要查探陳晉元的底細,當天一撥人便直接進了鹽都學院檔案室,將陳晉元的所有檔案資料都提了出來,另一撥人上了陳家村,將陳晉元的祖宗八輩都調查了個一清二楚,陳晉元在三姑六婆,鄰里鄰居眼裡是個什麼樣的人,家裡人有沒有犯罪記錄,祖上有沒有出現過大人物,有沒有參加過反動勢力,等等所有相關信息都做了記錄,當天便交到了許中天的手上。
現在這些資料都還放在許中天的臥房,裡面甚至還包括了陳晉元考試掛了多少科,補習過多少門。只要是能查到的資料都有。但是讓許中天感到無力的是,這些資料中幾乎找不出一絲疑點。
但是越沒有疑點,就越是可疑,這小子在以前表現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得再普通不過的普通農家小子,但是這兩個月像是突然變了個人,像個爆發戶一般,和巴蜀哥老會糾纏在一起,而且還和黃泉鬼宗起了恩怨。可惜就是找不到陳晉元那一身功力的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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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如陳晉元所說是個散修,許中天也只能想到兩種情況,一種是陳晉元從小便隱瞞着所有人他修煉武功的事,另一種便是這兩個月前纔開始習武,所以檔案上纔沒有記錄。但是這兩種情況,許中天都不願意相信,如果是第一種,那陳晉元的心機之深沉已經達到了聳人聽聞的地步;如果是第二種,那陳晉元的天賦只能用妖孽的形容了。
無論那種情況,許中天都不願意相信,散修修煉起來要比有師門的古武者要困難很多,想要有陳晉元這身修爲,若沒有一個強大門派的支撐,那簡直是難如登天,所以許中天寧願相信陳晉元身後有一個強大的師門。
見陳晉元也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許中天臉色一滯,心中暗道這小子不能小看。
“小陳啊。。”許中天深深的看了陳晉元一眼,想要說些什麼。
“王爺,請吩咐。”
“你也別叫我什麼王爺了,和夢兒一樣,叫爺爺吧。”許中天聽見陳晉元對自己的稱呼,臉上卻是帶上了一絲不悅,“平南王”這個稱號是民間對其的稱呼,現在官場上一般是不用這個稱呼的,許釋友死後,太祖對其的這個封號,便世襲給了許中天,但是因爲國家的體制改變,這個封號漸漸的被人淡忘,但是爲了紀念許釋友的功績,民間很多人還是稱呼許中天爲平南王。
陳晉元笑道:“多謝爺爺擡愛了,爺爺有什麼話儘管吩咐!”
許中天將許夢拉到身前,對陳晉元道:“夢兒可是老夫的心肝寶貝,嫁給你可以,但是不能做小。”
陳晉元一愣,目光立刻和許中天撞在一起,“果真查過我的底細,一定是知道了我和王嬌的關係!”陳晉元臉色一滯,但是隨即緩和,既然許中天沒有當着許夢的面拆穿自己,那就證明他並不反對,自己也用不着自討沒趣的去問許中天此話何意,
“爺爺放心,夢兒也是我的心肝寶貝,嫁給我,我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陳晉元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許夢,對許中天道。
許夢有些害羞的低下頭,不敢與陳晉元對視。
“這樣最好,希望你能記住今天說的話!”許中天也是無奈,本是想查查陳晉元的低,卻沒想到查到陳晉元另有女人,而且和他有曖昧關係的女人還不少,雖然許中天對男人性本風流並不反對,但是這時發生在自己孫女身上,任隨都是有些接受不了的,但是陳晉元是比武招親的勝出者,當着武林羣雄的面宣佈爲許家女婿的人,卻是又不能反悔,所以許中天內心很糾結啊。
“好了,還是談談入贅我峨眉派的事吧!”妙真突然出言打斷道。
“什麼?入贅?”陳晉元雙目一凜,聲音有點大。
“沒錯,你是這次比武招親的勝出之人,不僅要入贅許家,而且也是入贅我峨眉派,成爲我峨眉派的弟子!”妙真道。
陳晉元眉頭皺了起來,面帶疑問的看向許中天,許中天點了點頭,陳晉元眉頭皺得更深。
“兩位不是在開玩笑吧?”陳晉元臉色冷了下來,緊盯着二人,氣氛一時有些緊張。
“小陳,入贅我許家有什麼不好嗎?你既無師門,亦無出身。。。”
“好了,王爺不必多言!”陳晉元出聲打斷了許中天的話,胸中有些氣憤,連爺爺也不叫了,“小子雖然出身低微,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但是我還有父母,還有祖宗。將來我的兒女也只會跟着我姓陳,不會有他姓,入贅之事休要再提,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陳晉元一句話說的鏗鏘有力,不容質疑。本身自己就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要自己去倒插門,當上門女婿,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哼,年青人不知好歹!”許中天聞言,已經有了怒意,不過被其強行壓住。
“晉元。。。”許夢見陳晉元惹得許中天發怒,忙對陳晉元一陣擠眉。
“小夢,你也不必多說,這是做人的底線,我可不想給我祖宗蒙羞,你只能是我陳家的人,我陳晉元的女人!”陳晉元打斷了許夢的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恐怕這門親事卻是結不成了!”妙真道,在二人眼中陳晉元毫無疑問是個武學奇才,想要借這個機會,將陳晉元納入門下。
“呵,妙真師太,我可是這次比武招親的勝者,這門親事是貴派當着天下羣豪的面宣佈的,如果兩位悔婚的話,恐怕傳出去不好聽吧!”陳晉元有些怒極反笑。
“小陳啊,你也說了,這是比武招親,而不是比武送親,既是招親,那便是招上門女婿,你自己不願入贅,何談我們悔婚?”許中天悠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