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元本只是想試一試,能不能成功自己心中也沒有底,智能程序說過自己可以隨意的將東西放進或者取出空間,於是陳晉元便鎖定白無常頭頂的空間,選擇了取出從岳陽那騙來的那輛轎車,沒想到這招果然湊效,幾千斤的重力加上巨大的慣性,直接把白無常砸進了泥裡,在鬆軟的泥土上留下了一個大坑。
陳晉元心中激動萬分,自己無意間發現了古武空間的一個新用途,以後可要多裝些大石頭在空間裡,這玩意兒陰起人來比板磚還來勁。就像神話傳說中的翻天印一樣,看誰不順眼就一石頭過去,讓人防不勝防,砸也把人砸死了。
唐伯虎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剛纔差點就殞命在白無常的手上,此時見白無常被壓在了車下,以爲白無常必死無疑,壯着膽子上前在車身使勁踢了一腳,“奶奶的,你個白臉老怪,這下還不死?”
陳晉元也以爲白無常這下死定了,卻見車身突然動了動,心中大駭,趕緊向車旁的唐伯虎大聲吼道:“唐兄快躲開,他還沒有死!”
唐伯虎正罵的過癮,聽了陳晉元的提醒,也發覺了不太對勁,車身動得越來越厲害,彷彿有一頭兇猛的野獸要破土而出一般,駭得趕緊掉頭就開跑,閃得遠遠的。
唐伯虎剛沒跑出幾步就聽到身後“轟!”的一身炸響,回頭一看那輛價值兩百多萬的寶馬敞篷跑車彷彿受到一股巨大的衝擊,突然沖天而起,在空中轟然爆炸,那場景比起電影裡的特效尚有過之而無不及,熊熊的火花四處飛濺,汽車零件散落一地,一股灼熱的氣浪撲面而來,將靠的較近唐伯虎壓倒在地。
火光之後,一個人影顫顫巍巍的從寶馬車砸出的大坑中站了起來,正是白無常,此時白無常口角掛着鮮血,顯然受了內傷,渾身上下沾滿了泥土,配上那被炸黑的白臉和蓬亂的頭髮,只能用犀利二字來形容,白無常眼中帶着無比凌厲的狠光,一張笑臉因爲憤怒而不停的顫抖着。
“草。。這他母親的還是人嗎,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難道後天武者真的這麼厲害,這樣都砸不死,那輛車少說也有三四千斤的重量,居然只是讓其受了點內傷。”陳晉元心中萬分的震驚,隨即便是一陣痛惜,“媽的,老子的車啊,200多萬的車啊,弄到手還沒玩過呢,就被這個可惡的白無常給毀了!”陳晉元忍不住對天豎起了中指。
“不可饒恕!”白無常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雖然他不知道那輛讓自己深受重傷的跑車是怎麼突然出現的,但是他還是選擇了把這筆賬算在陳晉元的頭上。
“哈哈哈哈。。。。”
沒有像陳晉元想象中的那樣衝上來和自己拼命,白無常站在原地,突然仰頭髮出一陣瘮人的怪笑。
“草。。這老怪物不會是被砸傻了吧,笑個毛啊!”
正當陳晉元懷疑白無常是不是被自己砸成了腦震盪時,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腦袋開始震盪起來,白無常的笑聲,就像要把自己的耳膜刺穿一般,直震得腦袋嗡嗡炸響,彷彿要裂開一般,無比的難受。
“啊。。。”
又是一聲沙啞的長嘯從黑無常口中傳出,一時間鬼哭神嚎,林中的樹葉,在二人的嘯聲下不停的沙沙的抖動,兩個聲音疊加在一起,威力頓時倍增,就像一把重錘,不停的在捶打自己的五臟六腑,引得自己體內的氣血不住的翻騰,經脈中的內力四處亂竄,忍不住升起一種想要嘔血的衝動。陳晉元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是卻無濟於事,那聲音穿透力極強,痛苦的感覺絲毫都沒有減輕。
“靠!嗓門怎麼這麼大?”陳晉元暗暗叫苦,“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音波功,果然夠勁,想不到這兩個老狗還有這招!”這一次腦海中的信仰願力卻沒有了任何的反應,陳晉元只能運起內力,咬着牙硬撐着。唐伯虎更是不堪,本身他的內力就沒有陳晉元深厚,剛纔一番惡戰又將內力消耗了個七七八八,站的地方離白無常又近,剛從地上爬起來就渾身發軟,攤到在地上捂着耳朵不住的打滾,嘴裡發出陣陣的哀嚎。
清風武修文和幾女離得較遠還要好一些,但是依然受到了波及,除了幾個昏迷過去,對二人的嘯聲免疫外,其餘幾人嘴角都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黑白無常越嘯越來勁,陳晉元終於承受不住那種真氣翻騰彷彿要走火入魔一樣的痛苦,噗的一聲嘔出了一口血來,整個人頓時萎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哈哈,這裡很熱鬧啊!我老叫花子也來湊個熱鬧!”一個聲音如洪鐘一般,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直接把黑白無常的嘯聲壓了下去。
“好深厚的內力!”黑白無常聞聲,嘯聲戛然而止,一臉震驚的環顧四周,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子,右手杵着根竹棍子,慢慢的向場內走來。
黑白無常一停止鬼哭狼嚎,陳晉元便感覺那種渾身要爆開的感覺慢慢的消退了,擡起頭望向這位突然出現救下衆人的老者,這老者慈眉善目,花白的鬚髮隨着徐徐的微風輕輕的搖擺,雖然鬚髮皆白,但是從他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老態,反而是滿面的紅光,神采奕奕,不知爲何,他那佝僂的身子卻給人一種魁梧如山,挺拔如鬆的感覺,陳晉元只覺得眼前這老頭就像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他是個高手”這是老頭給陳晉元第一的印象。
“這老頭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那裡見過!”陳晉元撓了撓後腦勺,越看越是覺得眼前的老頭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
“咳咳。。”陳晉元咳了一口血,“額,多謝前輩出手相救,這位前輩,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
老頭聞言,翻了個白眼,揮了揮腰間的硃紅色大葫蘆,“小哥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才這麼一會兒就不認識我老叫花子了!剛纔不還叫我老頭來着嗎,怎麼現在又叫起前輩來了?”
陳晉元一看見那個大紅葫蘆,一拍腦門,“是你這老頭兒,你怎麼會在這裡?”陳晉元終於想起來這老頭就是自己中午在街心花園戲弄過的老乞丐,臉上表情夾雜了震驚和尷尬,說話都有些走音了。
“哈哈,我老叫花子我怎麼就不能來這裡了,莫非這裡是你家不成,老叫花子被你那一甑子飯給撐到了,出來消消食,走着走着就到這裡了!”老丐爽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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