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走上前去,伸手撫摸了一下那半截石面,光滑無比,就像被打磨拋光過一般,竟是連邊角處都無一絲缺口,劉楓轉頭看了看劉道玄原來站立的地方,離這塊石頭起碼有五十多米遠,隔這麼遠,居然一劍就將這塊巨石砍開,而且還爲傷了崖邊的一草一木,這等劍法和對劍氣的操控力,簡直是聞所未聞。“難道真的像江湖傳說的那樣,他真的修煉了辟邪劍法麼?”江湖上傳言劉道玄自宮練劍已非一朝一夕之事,劉楓卻一直在迴避這個問題,就算他相信了劉道玄是殭屍的事實,但是無論如何也不願去相信自己的父親是一個閹人,劉道玄還說想把這門劍法傳給自己,劉楓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慄。
“楓哥,我們該怎麼辦?”一家三口湊到了一起,李瓊英臉上寫滿了糾結。“走,我們一起走!”沉吟了片刻,劉楓凝重的道:“不過不是現在,先等等,免得他去而復返,我們明天晚上再走,一起去峨眉!”此刻的劉楓已經沒有在猶豫了,更不會留下來,去爲劉道玄招收弟子,劉道玄的意圖,他已經猜到了八九不離十,他不可能爲虎作倀,替劉道玄找血食。如今的青城派已經不是以前的青城派了,必須得早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李瓊英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剛纔劉楓還堅決的要留下來,現在卻又要跟她們一起走,這陣地轉移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些。
“剛纔,他對猛兒生了殺意!”良久,劉楓眼中充滿了悲涼。“啊?!”李瓊英和劉猛的臉上都閃過一絲驚恐,但是看到劉楓臉上那嚴肅無比的表情,她們卻是不得不相信,劉猛更是像個小孩一樣的躲在李瓊英的身後,似乎那裡才能得到一絲安全感。“走,回去收拾細軟!”劉楓豁然轉身。向着山門內走去,李瓊英母子二人對視一眼,眼中均是揉滿了恐懼。————一三年的春節,就這麼悄然而至。沒有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一年的時光就這麼過了去。遙想一年之前,自己還是個什麼都不是的悲催大學生,如今卻是成爲了華夏舉足輕重的存在,主席總理見了也得對自己客客氣氣,各派掌門見了也得對自己禮讓三分,身邊還跟了一羣老婆。
膝下還有了一兒一女,陳晉元站在院中,心中一番感嘆真是世事難料啊,誰能想到短短的一年時間內,自己從一無所變成了現在的妻室成羣,權傾天下。“小嬌,把小嫣兒給我抱抱!”看到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院中逗弄小孩子,陳晉元心中閃過片刻的寧靜。王嬌聞言抱着孩子走到陳晉元的身邊。把女兒遞到陳晉元的手中,儘管穿得很多,但是冬日的寒溫還是讓小傢伙的小臉紅撲撲的。可能是因爲早產的原因,從生下來開始,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睡覺,眼睛都沒有怎麼睜開過,肉嘟嘟的小臉甚是可愛。
“嫣兒長大了肯定是個漂亮丫頭,只是不知道又要便宜哪家的小子了!”陳晉元抱着女兒晃悠了半天,臉上盡顯慈父之色。“你呀,都當爹了也不知道正經一點。”王嬌白了陳晉元一眼,把女兒從陳晉元的手上搶了過來。“呵呵,外面太冷了。把孩子抱裡面去吧!”陳晉元笑了笑,王嬌二女纔剛剛坐完月子沒多久,身子還虛着,陳晉元有些擔心凍着他們。“嗯!”王嬌點了點頭,院裡衆人都開始轉移陣地,抱着孩子往屋裡走去。這蓉城的冬天雖然不是非常的冷,但是也只是在零度左右徘徊,萬一凍着了也是不好。
新年纔剛過,外面還能聽到小孩子燃放鞭炮的聲音,自入冬以來,蓉城幾乎每隔幾天都會被霧霾籠罩,或許是污染的原因吧,雖然靈氣已經漸漸的迴歸大地,但是這種情況一時半會兒之類還是很難得到緩解的。尤其是早上起來的時候,霧大得更是厲害,一副月朦朧鳥朦朧的樣子,眼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十步之外幾乎都看不清人影,這樣的場景,一般都要持續到中午纔會慢慢的散盡,此刻大霧雖然消散了許多,但是院子外依然是一片濃霧籠罩,陳晉元獨自一人站在院中,就好像置身於人間仙境中一般,心中有種超然世外的感覺,不禁想起了那個自己正準備前去的地方。
“不知道蓬萊福地會不會也是這般光景!”陳晉元心中冒出一個念頭,對三大福地滿懷着期待,只不過這世俗界是因爲污染纔會起這麼大得霧霾,既然三大福地是室外仙境,在陳晉元的想象之中就應該是雲山霧繞,仙鶴呈祥的光景。如今江湖上一片風平浪靜,‘蜀都古武大學’也完成了第一批招生,經過全國各地考生激烈的角逐,招生工作已經在年前落下了帷幕,總共招收了兩千名學員,每一位都是成績過人的佼佼者,只准備着寒假過後開學。期間陳晉元也去過學校幾次,安排好了學校的事宜,把準備好的功法給留了下來,便沒有怎麼去管學校的事了,陳晉元懶得去費那個神,現在卻是盤算起了去蓬萊的事。
————東海之上。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在踏浪疾馳,手中一塊箭形美玉閃耀着灼目的紅光,就像一個指南針一般,指引着白色的身影不時的變換着方向。此人正是在大海上尋找蓬萊入口的陳晉元,過完年之後,陳晉元便無法再壓制內心的騷動,丟下妻女,出來尋找那傳說中的仙境,海面上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海腥味,腳下的海水依然還是冰涼刺骨,海水隨着浪花拍打着陳晉元鞋底,陳晉元卻是毫無所覺,這樣的低溫,對他來說還夠不成任何的傷害。手中的尋仙引不停的變換着方位,箭頭所指忽而往東、忽而往西,讓陳晉元不得不感嘆,若是沒有這東西,想在茫茫東海之上找到飄忽不定的福地入口,那簡直就是在大海撈針,幾乎是沒有什麼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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