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片坦途,倒是沒有遇上什麼危險,走了兩分鐘,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片斷崖,走到崖邊,玄龜停下了腳步。
玄龜鬆開了陳晉元的手腕,陳晉元湊到崖邊一看,這斷崖也不算深,不過二十來米,距離對面有差不多百米,看上去倒像一條幹涸的大河。
崖邊一塊青石碑上的碑文證明了陳晉元的猜測,碑上寫着‘逝水河’三字,石碑的旁邊還立着一頭一丈方圓的大龜石雕。
“前輩,怎麼不走了?”這條小河不過百米寬,而且還是條幹河,直接飛過去就是了,陳晉元有些疑惑玄龜爲什麼停下來。
“小子無知,你去試試,看看能不能飛過去?”玄龜撇了陳晉元一眼,陳晉元腦海中有什麼想法,他自然能夠看出來。
“難道這條河還有什麼出奇之處不成?”陳晉元一愣,疑惑的看了看逝水河,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
玄龜讓他試,陳晉元也想試試,有玄龜在身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陳晉元猶豫了一下,便騰空躍起,向着對岸騰飛而去。
泥沼,剛飛出不足兩米,陳晉元感覺自己就像陷入了一片泥沼一般,強大的阻力阻止着自己向前繼續前行,飛了五米,便感覺無法再繼續前行了。
“嘭~~”
虛空中陡然傳來一股龐大的力量,陳晉元只感覺自己被人打了一記狠狠的悶拳,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岸邊。
“怎麼樣,還想試麼?”玄龜臉上帶着微笑,似乎看到陳晉元被彈回來,心中感到很爽似的。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陳晉元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胸口,只感覺五臟六腑都有些移位。
“呵呵,你別看這逝水河不過百米寬,但是其中有玄武族前輩高人佈下的結界,就連我都無法強行從河面上飛過去。”玄龜撫須笑道。
“我暈。你還笑得出來,咱們不飛過去,難道走過去麼?”陳晉元無語的看了看玄龜,話音一落,眼睛卻是一亮,“對啊,既然飛不過去,那咱們從河底走過去總可以吧?”
既然強闖不成,那慢慢的走過去說不定還真是個過河的法子。反正河中也沒有水,走過去也用不了多少時候。
想罷陳晉元又向河邊走去。準備再次嘗試,然而卻被玄龜給拉住了。
“你小子要是不想死,儘管下去慢慢走,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下去之後,你這輩子就別想在上來了!”玄龜道。
“爲什麼?”陳晉元聞言,轉身疑惑的看着玄龜。
“河底的結界會將你牢牢的吸住,任你功力通玄,也休想逃脫。這逝水河不過六七丈深,對普通武者來說也只是輕輕一躍,但是你只要下了河去,這六七丈對你來說就是永遠到不了的彼岸!”玄龜道。
“這麼恐怖?”陳晉元心中一突,看了看毫不出奇的逝水河,心中涌起一絲餘悸。
“那咱們怎麼過去?”陳晉元有些泄氣,轉臉看着玄龜。這傢伙一臉笑吟吟的模樣,肯定知道渡河之法。
“呵呵,怎麼不再試試了?”玄龜撫須笑道。
這老龜不過是在逗自己玩,陳晉元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說不說呀?不說那咱們就把行李給分了,我回我的花果山,你回你的高老莊。”
玄龜搖了搖頭,手杖在陳晉元的腦門上敲了敲,“小子,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
言罷,玄龜解下腰間的葫蘆,拔開葫蘆塞子,往空中一拋,那葫蘆迎風見長,在陳晉元的眼皮子底下變得像一座小山一般。
空洞的葫蘆口一陣轟鳴,陳晉元正想詢問玄龜,卻見葫蘆口中嘩啦啦的流出一大股水,像是一道巨型的瀑布,往那逝水河中傾瀉而去。
“你這是幹什麼?”陳晉元揉着腦袋睜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那葫蘆之中也不知道裝了多少水,盈盈不絕的灌入逝水河中,化爲逝水河的河水,順着河牀往前洶涌而去,轟隆隆的響聲,震人心魄。
“看到那頭石龜沒有?”玄龜轉過身來,指着河碑旁的那個巨大的石龜,對着陳晉元問道。
“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陳晉元轉臉看了看,點了點頭。
“等着逝水河中的水滿起來,那石龜便會自動送我們過河!”玄龜道。
“等河水漫起來?”陳晉元愣了愣,擡頭看了看半空中那個不停的向着逝水河中噴水的葫蘆,這才明白了玄龜的用意。
“你別告訴我,你前幾天跑了個沒影,就是去找水去了?”陳晉元歪着腦袋看了看玄龜,前幾日這老頭說要準備些東西,結果就丟下陳晉元跑了,害得陳晉元獨守空閨了幾日。
“要不然你以爲呢?”玄龜白了陳晉元一眼,“你別看這條河不過百米寬,但是想把它給灌滿,可得費上不少水,老頭子我專程跑了一趟北冥,從汪洋之中收了一葫蘆水,想來應該夠了。”
“暈!難怪一股子海腥味!”陳晉元一拍腦門,葫蘆中的水,如同天河之水奔騰不息,雖然在不停的流逝,但是河中的水位已經開始在往上漲。
看着如萬馬奔騰的河水,陳晉元有些咋舌,老龜這個葫蘆定是個好寶貝,居然能容下如此多的水。
“怎麼?想要啊?”玄龜見陳晉元兩隻眼睛盯着那口葫蘆放光,嘴角不由得劃過一絲揶揄。
“呃,你能給我?”陳晉元側了側臉,看這老頭的模樣就沒安什麼好心。
“哈哈,當然不會給你了!”玄龜哈哈大笑,笑得鬍子都在顫抖。
“靠!”陳晉元翻了個白眼,在心裡暗暗的對玄龜豎了箇中指,這老龜好像挺喜歡逗自己玩的。
“這個天地乾坤葫,可是陪伴了我無數年的仙寶,可大可容江河湖海,小可納人畜草木,妙用無窮,老頭子我才捨不得給你呢!”玄龜笑道。
“切!”見玄龜那得意勁,陳晉元忍不住撇了撇嘴,心中閃過一絲不屑,“不就是一仙寶麼?豈能與我古武空間相比?”
河水慢慢的漲了起來,二十多米深的逝水河,二人站在河邊將近兩個小時,那天地乾坤葫纔將其慢慢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