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不能白當,韓琛當即給扶桑國主寫信,聽聞大兄國內有一石見銀山,弟心甚喜之……
扶桑國主見了信,當即大手一揮,你我親親兄弟,哪用分的那般清楚?親王瞧上什麼,自取便是!
反正這石見銀山,之前、現在、以後,都不在扶桑國主的控制之中,當真送的毫無壓力啊!
有了扶桑國主這個回覆,韓琛自然不會客氣,當即命人將石見銀山佔了下來,大義名分在手,誰敢不從,直接送石見銀山上挖礦!
旁人不知,韓琛卻明白,這座石見銀山可是世界級的大銀礦,產量最高時,可佔世界白銀產量的三分之一……
即便如此,扶桑的金銀兌換比例,依然維持在一比四左右,可見,黃金產量,也是很高的。
韓琛如法炮製,隨後佔了佐渡金山……這座金礦能一直開採到西元1989年,儲量驚人!
到了此時,韓琛韓都督想要做什麼,莫說不用自己動手,即便是寧波八衛的兵丁們,也都不用出馬。
有的是實力強勁的大名,願意捧臭腳哈卵子。 щшш ¤Tтka n ¤¢O
見時機成熟,韓琛韓都督拋出大武寰宇商貿公司扶桑分部籌建計劃書,頓時,引來無數人爭相鑽營!
此時的扶桑,有點見識的,都知道,百多年的戰國時代,或許要被這位上國大都督結束了。
韓琛讓人細細篩選,將那需要剷除的大名列了個單子出來,離海岸線近的,已經派出鐵甲艦用佛郎機炮剿滅,離海岸線遠的,則等到以後,扶桑人自己料理。
當下,寰宇公司扶桑分部,收了三十六個大名入夥,選出十二個大名做執事,分部一應事物,執事投票決定,執事三年一換屆,新執事需從三十六個大名中選出,不可連任。
執事之上,設總部代表,擁有一票否決權……
扶桑亂,才符合武朝的利益,怎可讓他安穩下來?
韓都督將那些被幹掉的大名領地,分與寰宇公司扶桑分部的三十六個成員,以此爲由,將領地割裂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凡世仇,必然緊緊挨着……
哪怕明白大都督的心思,手底下的人也甘之若飴,畢竟,白得的領地,誰不想要?
連番攻城掠地,按理說早就應該鬧的人盡皆知,傳回武朝去了。
可韓琛一手計劃,先是把扶桑國主拉攏過來,又選定了三十六個大名,反對他,或者說利益受損的大名,全都被幹掉了,哪怕沒被幹掉,又是個有恆心的,跑到武朝去告狀……你說朝廷是信你一個割據一方的大名呢,還是信扶桑國主啊?
待到一切佈置停當,已經是春節過後了。
此時,韓琛雖然不能說,把扶桑經營的鐵桶一般,卻也依然能夠左右大勢。
就連平戶港,都被他以大武寰宇公司的名義,從扶桑王室手中租借過來,租期九十九年,租金一年一兩紋銀。
翻過手來,韓都督開始對在扶桑經商的海商們下手了。
武朝海商,在扶桑大多經營生絲、綢緞、染布屋等買賣,人口衆多,關係盤根錯節,單單那有功名的讀書人,就不知凡幾。
又身處番邦小國,是以,平日裡眼高於頂習慣了。
韓都督逢十抽一的規矩一定下來,海商們立馬就鬧騰起來。
立花玄賀帶人,在市場中連斬四顆海商頭顱,這才讓衆人認清現實,乖乖交稅。
在這背後,自然人人恨的要死,更是猶人放出狠話,只要韓琛回到武朝,必然要他好看。
韓琛聽後哈哈一笑,不置可否,倒是聽聞那放狠話的人,乃是海皇令十三家執事中的劉家。
不過三五日,便有消息傳來,劉家的貨船遭了海寇,人被殺了個精光,只有一個小夥計僥倖逃脫,那小夥計說,只因他家船上,沒有懸掛寰宇公司扶桑分部的紋章旗子……
扶桑分部的三十六家大名,趁此機會大肆宣揚,日後但凡是行商扶桑之人,船上必須懸掛特製的紋章旗子,若不然,便是海寇,一律擊沉!
這些大名,打的旗號是忠君愛國,蕩清海疆,端是堂堂正正,不可指摘。
此時扶桑分部名下,已經有了十艘鐵甲船,一艘一千料,九艘五百料,足以控制整個扶桑海疆。
寰宇公司扶桑分部的名聲和威懾力,也更加強硬,有人登門諮詢如何獲得紋章旗子,被告知,逢十抽一……
此時,哪怕是再愚鈍的人,都明白,今後想要在海上做生意,必然要經過韓琛韓大都督同意才成,若不然,你就是海寇,你的船就得被佛郎機炮轟成渣!
韓琛放出風去,扶桑分部已經步入正軌,總公司打算加強管理,若是沒有約束,怕是大傢伙誰也做不成生意。
這話就意味深長了,乃是警告那些海商,莫要在背後搞小動作,本都督真倒臺了,這些有了鐵甲船的扶桑人,可就沒人管了!
同時,韓琛還宣佈,返回武朝之後,寰宇公司準備增資擴股,到時候,也要組建商隊,還會從扶桑僱傭落魄武士充當護衛。
這個消息一傳出,海商們個個寫信,讓家裡想法子鑽營,無論如何也得入上一股。
扶桑的落魄武士們,則雲集平戶港,只求追隨明主,尋個生髮的機會。
韓琛照單全收,這些扶桑武士,兇狠彪悍,豁的去命,偏偏又廉價無比,乃是再好不過的打手了。
況且,大部分武士,並不需要韓琛發餉銀,直接分點地就是,如今韓都督手中,旁的不多,扶桑的土地不少!
如此準備停當之後,韓琛這才動身返回寧波,此時已經是一月末二月初了。
到了寧波下船,越國公府和大王莊的人早早等在岸上,大兄陳繼儒天不亮就來守着,便是楚雲兮楚小姐,也躲在馬車中等着。
碼頭外面,卻是停了一輛外表低調的馬車,車廂內,是清減了許多的李采薇李小姐。
“小姐啊,咱們等在這,甚都瞧不見的,不如回去吧。”
丫鬟有容,輕聲細語慢慢規勸。
“不妨事,我遠遠看上他一眼便可,哪怕是瞧不見……看看他坐的馬車經過,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