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今天晚上好好的,派出所來人,說懷疑振邦跟一起兇殺案有關,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他就跟派出所的人走了!”
蘇小暖泣不成聲的說道。
蘇林緊皺着眉,謝仁軍也搓着手,兩人都覺得這事情過火了。
謝仁軍看着蘇林:“老蘇,歐陽這孩子會衝動殺人嗎?”
蘇林馬上搖頭:“不可能,這孩子我相信,他沒這樣笨!”
“爺爺,你快想法子啊!”
蘇小暖看爺爺只跟這個姓謝的聊天,自己先急了。
蘇林苦笑:“這不是正在想嗎?你不要慌,不要慌啊!”
蘇林邊說邊拿起了電話,撥通電話,蘇林嚴肅的說道:“楊部長啊,有這麼個事……嗯,行,我等你電話!”
放下電話,謝仁軍又拿起了電話,打過後,謝仁軍撓了下頭:“這小子,這次被人玩大了!”
剛過五分鐘,電話響起,蘇林接了電話,邊聽邊點頭,嗯嗯了幾聲,放下電話,蘇林對着蘇小暖一笑:“你太擔心了,楊部長說了,這事情歐陽振邦只是有嫌疑,但並不確定他就是罪犯!”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罪犯,問題是人家派出所的人不信啊!”
蘇小暖不滿爺爺這樣說。
蘇林一笑:“沒事兒,你先去休息一下,穩定下情緒,聽爺爺的!”
蘇小暖看了下謝仁軍,自己向外走,到了門邊回頭:“爺爺,你說的這個楊部長是誰?管用嗎?”
蘇林哈哈大笑:“這孩子,公安部副部長,如果歐陽振邦是冤枉的,法律會給他一個公正的。
蘇小暖帶着深深的憂慮出去。
蘇林看蘇小暖出去,臉上也是一片憂鬱:“我就告訴他讓他注意,可他不聽,現在好了,弄到如此被動的局面!”
謝仁軍看着蘇林:“事兒挺麻煩?”
“現場有兇器,上邊滿是他的指紋,而且還找到一件他的衣服,麻煩了!”
謝仁軍撓頭:“難道韓寶來讓人做的?”
“不管是誰做的,目的就是爲了陷害歐陽振邦,因爲死的人就是曾經給他投過毒的傢伙,所有人都會認爲是歐陽振邦爲泄憤殺了他!”
謝仁軍呵呵一笑:“清總是清,再冤枉也沒用,沒事兒,天塌不下來!”
蘇林苦笑:“可你看我這孫女都急成什麼樣了,我不動作,明天她跟我拼命!”
謝仁軍站起:“這本來要給他身份的,可竟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看來只好放放再說了!”
“你這就要走?”
謝仁軍一聽蘇林的話回頭:“要不咱下盤棋?”
蘇林指着門:“天晚了,快回去吧!”
謝仁軍哈哈大笑:“沒事兒,天塌不下來!”
出來一看,蘇小暖如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沙發裡,眼裡滿是淚水!
謝仁軍拍了拍蘇小暖:“孩子,不用擔心,沒事兒的!”
看着謝仁軍出去,蘇小暖又進了爺爺的書房,進去就喊:“我不管,我明天就要去看振邦,你別睡了,快想法子!”
蘇林:“……”
次日清晨。
海淀派出所。
審訊室。
楊玲和李亞銘坐在一起,對面是歐陽振邦。
一盞檯燈照着歐陽振邦的臉,刺眼的燈光照得他睜不開眼。
“說吧歐陽振邦,反抗是沒有意義的,我們都已經掌握了所有證據!”
李亞銘說道。
歐陽振邦一笑,擡起銬着手銬的雙手摸了摸了鼻子:“李隊長,不正規啊,按正規來,你該先問我姓名什麼的!”
楊玲不感到意外,她早就領教過歐陽振邦的油嘴滑舌,只是對他滿不在乎的態度感到擔心。
果然,李亞銘聽了大怒,伸手在桌子上一拍:“歐陽振邦,這還用問?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名字!”
歐陽振邦一搖頭:“我不管,你不按正規的來,我啥也不說!”
李亞銘急得眉頭上的通天筋直跳,壓着聲音看着歐陽振邦:“好吧,姓名?”
“歐陽振邦!”
“姓別!”
“你猜!”
“噗……”
楊玲實在忍不住,還是笑了出來。
李亞銘氣得直拍桌子:“歐陽振邦,嚴肅點!老實交待你的罪行!”
歐陽振邦看着李亞銘:“李隊長,我有什麼罪行要交待的?嗯?我什麼都沒做,我一天的就跟楊玲在一起呢,這個她可以做證!”
李亞銘轉頭看了下楊玲,楊玲點頭。
李亞銘氣急敗壞:“楊警官,我覺得這案子你要回避!”
楊玲正巴不得這樣呢,事實上,她還要件重要的事沒做。
點了下頭,楊玲出去,李亞銘接着對付歐陽振邦。
楊玲出去後,直接去了停放屍體的醫院,並順道把所裡唯一的一名法醫給帶上了,並讓她把法醫那些東西帶上。
法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名叫‘葉靜’不明白楊玲要帶自己去做什麼,如果是檢查屍體的話,那屍體她早檢查過了,根本不需要再檢查。
葉靜緊緊摟着楊玲的腰,嘴裡不停的說着:“開慢些,開慢些玲子,我老了,你這是嚇我呢!”
楊玲腳下亂動,把機車從三檔踩到四檔,油門擰到底,葉靜只好閉嘴,能做的,就是緊摟着楊玲,並且閉上眼睛。
醫院到了,葉靜一看果然是來檢查屍體,馬上說道:“玲子,這屍體我檢查過了,不需要再檢查了!”
楊玲不理她,帶着她直接找到停屍的地方。
李冰身上蒙着白布單,楊玲一把就扯了下來,李冰光着身子出現在兩人眼前。
拿起李冰的手,楊玲看向葉靜:“這裡檢查了嗎?”
葉靜一看死人滿是黑泥的手指甲裡竟然有東西,臉上也認真起來。
確實,上次檢查時,她看這人手指甲太長,而且裡面全是泥,就沒有太注意。
把工具箱打開,葉靜小心的把李冰手指甲裡的碎肉取下,不好意思的看了下楊玲:“沒想到竟漏了這麼重要的東西!”
“多久能取DNA?”
“最快也要兩天!”
“儘快!回所裡後,我還會給我一份,你兩份比對一下!”
楊玲邊說邊向外走,葉靜緊跟着她。
她不相信殺人的是歐陽振邦,但她現在完全沒證據,想要洗淨歐陽振邦,她只有找出真正的殺手,楊玲相信,這些東西一定跟兇手有關係,爲了保險,她準備回所裡搞到歐陽振邦的DNA,讓法醫做下比較。
與此同時。
蘇晨風和陳紅彬還有楊得志全在蘇林家裡,蘇晨風跳着腳罵歐陽振邦愚蠢。
“他媽的,我就告訴他不要亂來,不要惹韓家,他不聽,現在弄到如此被動的局面,他媽的!”
他當然不會相信歐陽振邦殺了人,雖然他知道歐陽振邦完全有這個能力,但他相信歐陽振邦的人品。
蘇林皺眉看了下蘇晨風,蘇晨風看了一下一邊的蘇小暖,不再說話。
陳紅彬則比較冷靜:“這事情做得非常的專業,一刀致命,這是專業殺手做的,公安局那邊也一定會慎重的。”
“命案必破,這是一定的,只是,歐陽振邦現在被人懷疑,而且證據還非常的有力,這對他不利啊!”
蘇林聽了陳紅彬的話點頭,蘇晨風卻冷笑:“證據?你殺了人會把滿是你指紋的刀扔在現場?死屍根本沒有移動到丟衣服的地方,那麼,歐陽振邦的衣服被誰扯掉的?這也能叫證據?你陳紅彬這樣傻,別的人可沒有這樣傻!”
陳紅彬聽了蘇晨風的話也變了臉色:“那你說出不是歐陽振邦的證據來?”
蘇晨風一陣氣結,是啊,他怎麼證明歐陽振邦是清白的啊?
兩人吵着,蘇小暖臉色又變了,眼圈也紅了。
楊得志微笑着拍了拍蘇小暖:“孩子,不用擔心,如果是專業級殺手,一定是外地請的,讓公安部查近期的飛機火車,看有沒有可疑人物到京,線索會一點一點出來的,清者自清,人民不會冤枉任何沒罪的人的!”
蘇晨風一拍眉頭:“對啊,查近期到京的可疑人員!”
楊得志微笑:“我已經讓人做了,不過,排查需要時間,我們先不要慌!”
幾人說着話,蘇林拿起電話出了門。
在院子裡,蘇林打通了廖菲的電話。
“廖主任,歐陽振邦出事了!”
“什麼事?”
“死了個人,有證據顯示他是兇手!”
“你怎麼看?”
“歐陽振邦是清白的,有人陷害他!”
“那就查啊,這點事你蘇林也擺不平?”
“對手有可能是韓家!”
“什麼韓家?”
“九州實業!”
電話那邊的廖菲沉默了,五分鐘,整整沉默了五分鐘,廖菲的聲音再一次傳來:“等我電話!不要盲動!”
蘇林把電話在手裡不停的翻轉着,嘆了口氣,轉身進屋。
新疆石河子。
血狼坐在一個炕前,炕上躺着一個肥胖的女人。
女人只有頭部能轉動,頭部以下全是死的,長期的臥牀讓她胖得不行,頭髮也快掉光了,但臉還算完好,看得出,年輕時,這女人也是個漂亮女人。
女人頭向裡,眼裡流着淚,血狼做在炕邊吃着一個饢,吃得很香。
女人轉頭,眼裡的淚水已經沒有了:“狼哥,讓我死吧,你又出去做任務了?”
血狼一臉的笑意:“嗯,接了個活,挺簡單,十萬塊,夠了你用一年藥了!”
“讓我死吧,求你了!”
血狼伸手把女人頭上僅有不多的頭髮順了順:“我活着,我就讓你活着!”
“爲什麼,你這是何苦?你這是爲什麼?”
血狼一笑:“當我上輩子欠你的,不要說了,我揹你出去曬太陽!”
血狼說完,背起女人出去,女人眼睛裡又流出了淚,只是,血狼看不到。
開林。
李建黨臉色陰沉的看着杜一刀:“消息準確?”
杜一刀點頭,李建黨轉頭看了看:“可千萬不能讓嫂子知道,她知道了,非擔心死不可!”
杜一刀剛要說話,歐陽振邦媽媽從屋裡出來,看兩人嘀咕着在說什麼,就笑着問道:“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李建黨回頭一笑:“嫂子,一刀說他看上個姑娘,兄弟我跟他支招呢!”
媽媽笑了:“一刀也不小了,該找個人了!”
杜一刀咧嘴,媽媽又說道:“真喜歡人家就追追,有時間了讓娘看看!”
“哎,我知道了娘!”
杜一刀說道。
媽媽又進了屋子,李建黨拉着杜一刀出去,出去後,李建黨說道:“這裡交給你,我去京都看看!”
杜一刀點頭:“什麼時間去?”
“馬上!”
李建黨邊說邊向破面包車走:“你送我去火車站!”
京都。
李亞銘跟歐陽振邦交戰了半天,什麼也沒有問出,李亞銘弄了一肚子的氣,把歐陽振邦扔在審訊室,自己出去吃飯了。
歐陽振邦看李亞銘出去,這才收起嘻笑的神情,思考起怎麼辦來。
但剛想了一會兒,他就感覺自己眼睛睜不開,強烈的睏意讓他眼皮上好像吊着塊鐵。
看了一眼審訊室裡的桌子,歐陽振邦跳上躺下便睡。
他很快就睡着了,沒做夢,但很快又被驚醒。
眼睛沒睜,各種數據在腦中一閃而過,歐陽振邦的身子突然詭異的側移了十幾公分,兩隻手伸出前送,指尖指向了趴在自己身邊一個人的脖子上。
楊玲苦笑着看着歐陽振邦,歐陽振幫這時才睜開眼睛。
“你做什麼呢不聲不響的?”
歐陽振邦問楊玲。
楊玲把歐陽振邦從桌子上推下去:“我需要你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