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振邦非常的焦急,他原計劃裡,自己該在三天前就在這裡的,可是,因爲江源的事他耽誤了三天,他怕巴布魯已經遭了託巴的毒手,自己要抓緊時間趕到首都去。
至於到了首都要怎麼救巴布魯,他到現在還沒有想好,因爲他根本不瞭解這個裡毛留尼的首都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這裡的總統官邸是什麼樣的,但有一樣他知道,自己越快趕到,就對巴布魯越好,慢了,他有可能小命不保。
是的,歐陽振邦有理由焦急。
因爲,就在此時。
處在裡毛留尼首都的達馬爾,託巴的人正在忙一件事,那就是託巴明天的總統演講和一些事務。
託巴的藥已經到手了,實際上,託巴爲了這件事還是費了很大的苦心的,他大可以悍然稱總統,根本不用理巴布魯這個孩子。
但是,費勁有費勁的好處,本來,國內的人對前總統遇刺事件就抱有疑心。
雖然託巴到處說前總統遇刺是劍魚人乾的,但劍魚人也不示弱,到處說是託巴爲了總統的位置殺害了總統。
國人信誰的都有,但大多數人還是相信是託巴暗殺了總統,因爲託巴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動機,劍魚的人再怎麼說,想混進總統官邸也是不容易的,而託巴的人就容易多了,甚至不排除就是他本人動的手。
所以,託巴一直以來都在尋找巴布魯,總統遇刺後,總統的兒子和女兒一夜之間暴死,只有這個小兒子和總統夫人外出而倖免於難。
託巴一直在尋找這母子兩,畢竟,自己稱總統和由前總統的兒子嘴裡說出來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這也是託巴一直以來的打算,他想要巴布魯親口告訴裡毛留尼的人民,到那時,自己纔是裡毛留尼名正言順的總統。
爲了這件事,託巴費了很大的勁,因爲他沒想到巴布魯這個孩子竟這樣的強硬,這孩子不但一點都不怕他這個大軍閥,而且拒不按他說的辦。
沒有辦法之下,託巴找人從國外弄了點藥,吃了後,巴布魯會任由自己擺佈。
現在,經過前天的一戰,劍魚人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基地城市,而只要給巴布魯吃下藥,明天這個時候,自己就是裡毛留尼名正言順的總統了。
一旦坐上總統的位置,自己的理想就能實現,這是一個男人的終極夢想,託巴不知道想了多少年了,總之,託巴現在非常的激動。
而處於總統官邸下的巴布魯恨死了歐陽振邦。
當然,這個孩子恨的遠不是歐陽振邦一個人,他年幼的心裡,恨在這個國家發動戰爭的每一個人,包括託巴、沃雷和那些部落軍。
可是,恨歸恨,他卻無能爲力,他還小,而且,他手裡根本沒有人,這些人中的任意一個,想讓他死他就要死,想讓他活他才能活。
可是,這個孩子不怕,死就死了,但決不能跟這些發動國家戰爭的人妥協,這是巴布魯一直以來的想法,但他怎麼能知道,託巴已經想好了對付他的方法,就在明天,明天,他將親口對着國人講出,自己願意讓託巴當裡毛留尼這個風雨飄搖國家的總統,來結束這個國家的混戰。
按道理說,歐陽振邦和蘇小暖他們搭車,是巴布魯的媽媽同意讓他們上的車,歐陽振邦也親口答應把自己帶出去,但是,他卻把自己交給了託巴,而且看樣子,他們好像以前就認識。
所以巴布魯恨,恨歐陽振邦,但也僅僅是恨,他沒有抱怨,抱怨也沒有用。
少年巴布魯,年少的心裡已經承受了他不能承受之重,就因爲他是前總統的兒子,就因爲他生在裡毛留尼。
但是,巴布魯後悔嗎?
至少,人們沒有從這個孩子的身上看到後悔,他所有的,就是滿腔的仇恨。
這個時候,暗門啓動,一臉得意的託巴走了下來。
託巴實在憋不住自己的得意,他需要來看看這個孩子。
巴布魯看着走下來的託巴,自己閉上了眼睛。
託巴坐在巴布魯面前,點着一根雪茄,抽了一口,兩手夾着煙指着巴布魯說道:“孩子,你知道你爸爸在這個國家犯了多少的錯誤嗎?
巴布魯不睜眼,託巴自顧自說道:“如果不是他,裡毛留尼的人民早就已經富裕,他帶來了什麼?戰爭和死亡。”
巴布魯睜眼看着託巴:“是你,是你們挑起了戰爭,你們全是裡毛留尼的罪人。”
託巴哈哈大笑:“孩子,明天,從明天開始,這個國家將下式由我掌控,我答應你,從明天算,半年以後,只需要半年,我就要全裡毛留尼反對的聲音全都消失。”
巴布魯一愣,不明白託巴這話是什麼意思。
託巴自顧自的說完這些,又看了看愣着的巴布魯:“怎麼了?吃驚了?孩子,我要告訴你,明天,明天你將親口告訴全國人民,你想要我當裡毛留尼的新總統。”
“我不會說的。”
託巴站起來向外走:“你會說的,哈哈哈。”
看着託巴消失的身影,巴布魯狂吼:“託巴,你這個殺人犯,我不會說的。”
託巴出去,志得意滿的拿着人爲他準備的演講詞看了兩眼,突然有人告訴他,有他的電話,託巴接聽,裡面傳來了江銘的聲音。
“你還好嗎託巴將軍?”
託巴皺眉:“你是誰?”
“華國,大華實業。”
“我現在沒空講這些。”
託巴說完就想掛掉電話,江銘的聲音傳來:“託巴將軍,你現在需要錢,我們現在需要合同,爲什麼不各取所求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籤合同,你馬上會得到錢,很多錢,哈哈哈。”
江銘的聲音現在也老氣橫秋了,他是認準了託巴現在需要錢。
託巴覺得挺有意思:“可是,怎麼籤呢?你也知道,現在裡毛留尼正在內戰,你就不怕簽了這個合同到最後不能用?因爲誰都不知道這場戰爭到最後誰將勝利。”
江銘:“託巴將軍,我們只認準了你,而且我們相信,你一定會帶領裡毛留尼人民打敗叛軍。”
託巴對江銘這樣說大爲開心:“那麼,我的朋友,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我在埃及,馬上飛往裡毛留尼。”
託巴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好,好,你來了,正好可以看到我的總統演講,我的朋友,歡迎來到裡毛留尼。”
江銘大悅,兩人又相互誇了幾句,掛掉電話,託巴揮手,一人進來,託巴說道:“明天,你代表我跟剛纔的人談合同,原有價錢上上擡百分之三十。”
這人愣了一下:“可是,咱們正是戰時,而且,我們也需要錢。”
託巴擺手:“他們會籤的。”
歐陽振邦和買買江用了五個小時走出了這座大山,剛走出去,買買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媽的,累死了,振邦弟,你不是打算就這樣走回首都吧?”
歐陽振邦苦笑:“沒有車的情況下,我就就要一直走。”
買買江大罵:“真他媽的見了鬼了,早知道我不來了。”
雖然這樣說着,但買買江已經站了起來,搶先在前面走着。
歐陽振邦認爲在這裡碰上車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有車,他們兩人全都提着槍,車上的人也不可能讓他們坐,所以,他們還是要走,直到碰到車爲止。
但這個時候,一輛皮卡從遠方開來,皮卡車屁股後面冒着黑煙,開得張牙舞爪向兩人的方向開來。
買買江樂了:“哈,這他媽的運氣太好了,哈哈,有車了。”
歐陽振邦皺着眉:“不對勁,我們要藏起來。”
買買江不樂了:“藏啥啊,直接攔,不同意我們就搶。”
歐陽振邦拉着他就進了樹林:“哥,咱們只是來救人,可不是來做搶盜。”
買買江不說話了,兩人看着這輛越來越近的車。
車上的人沒有穿軍裝,但車上的人卻拿着槍,雖然破,但也是槍,車斗上站着兩個人,警惕的看着四周。
車很快的就到了離兩人不遠的地方,突然,從車斗裡又站起一個人,這人全身沒穿一件衣服,嘴裡大罵着,彎腰從車上撈起一個人,然後扔下了車。
歐陽振邦和買買江一看,原來是一個男人,兩人不由得對望一眼,怪不得這裡病多,這都是什麼愛好啊。
被扔下來的男人並沒有死,只是跌得頭破血流,光着身子的傢伙好像非常的懊惱,見扔下去這人也沒死,又大罵一聲,車馬上停下,然後倒着向這個男人壓了過來。
歐陽振邦皺起了眉頭,本來,他不想惹這樣的麻煩,而且他並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過去就算了。
但現在這些人並不打算放過這個從車上被扔下來的人,歐陽振邦不由得有些怒了。
他怒了,買買江更加的直接,端着AK已經瞄準。
車到人跟前突然停下,車上的三人下車,那個光着身子的傢伙根本不穿衣服,就這樣光着跳到了這人身邊。
這人嚇壞了,全身蜷縮在一起根本不敢看這些人。
光着身子的傢伙一腳踏上這人的臉,然後揮手,邊上的人遞給他一把刀,光着身子的傢伙兩手拿刀,高舉起來,看樣子,是想把這人給斬首了。
歐陽振邦怒了,還沒說話,買買江已經開了槍。
買買江槍響,驚得舉着刀的傢伙原地跳了起來,而邊上兩個拿着槍的傢伙馬上拉動槍栓看向他們藏身的樹林。
買買江一槍並沒有打中,罵了一句,然後又是一槍,而這個時候,歐陽振邦的槍也響了。
歐陽振邦開槍就沒打算留活口,首先把舉着刀光着身子的傢伙身上給穿了幾個透明窟窿。
兩個拿着槍的傢伙一看自己的人死了,也不知道樹林裡有多少人,拿着槍邊掃邊退向皮卡。
買買江連打兩槍不中,一怒之下連射開始,AK47吐着火舌直衝兩人,轉眼間把其中一個給打趴在地,再也不動。
開車的司機本來開着車門伸着腦袋在看這些人殺人,槍聲一響,他馬上拉上車門想要發動車。
歐陽振邦射死那個舉着刀的人後就抽出了自己的軍刀,身子一個半旋對着皮卡司機就扔出了自己的刀。
軍刀打着旋飛出,在半路成筆直,從車窗裡鑽進,直接從這人太陽穴上穿過,這人頭向下趴,車上的喇叭刺耳的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