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搶先的迎了上去,吳楓林淡淡微笑,雖然略顯疲憊,但精神很好,他衝大家笑着,衝郭慕華點頭。
“上車,喝酒去!”吳楓林招呼打架,兄弟們都上車,直奔宴賓樓酒店。
巖宴賓樓大酒店又被少年們包場了,裡裡外外將近兩百個少年將酒樓擠得滿滿,吳楓林帶來的保鏢們雖然年紀上比郭慕華的少年兄弟大很多,但他們都知道吳楓林和郭慕華的關係,所以他們對少年們一點也不敢輕視,想快的就和少年們喝成一團,不過大家喝的都不多,因爲誰都清楚,危險就在身邊,李老順的人隨時都可能來挑釁。
趙天林和吳楓林連喝了幾大杯,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席間,郭慕華和吳楓林走出包間,站在酒店三樓的陽臺,看着窗外幷州的夜景,小聲的談話。
“慕華,一會吃完飯我就要回省城了。”吳楓林臉色嚴肅的說:“本來我想在幷州幹一番事業,可現在情況有變,計劃必須改變了,而且短時間我可能回不到幷州,所以你在幷州一定要小心,李老順肯定還會有動作……”看着郭慕華,眼神裡非常擔心。
郭慕華微笑:“嗯,沒事吳大哥,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會很好的。”
吳楓林點頭:“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你還是要小心,道上的卑鄙和血腥,你現在還了解的不多。”
“嗯,我會小心的。”郭慕華向吳楓林保證。
吳楓林這才放心,接着說:“現在我和大哥的矛盾已經公開話了,雖然有柳叔他們的幫忙,但我並不能扳倒他,最讓人擔心的是,老爸的病情越來越重了,隨時都可能有意外,所以我必須留在省城守在他身邊,陪着他……”
郭慕華點頭,明白爲什麼吳楓林必須留在省城了。一個原因是他和吳樂林的鬥爭加劇,而且檯面化,雙方各有支持者,作爲主將,他必須留在省城坐鎮,第二個原因是他老爸的病情加重,他要留在老人身邊,陪伴老人度過最後的日子。
“慕華,我今天帶來的八個人,都是我們青幫中的好手,我走了,他們不走,他們留在幷州,你有什麼事情,就請他們幫忙。”吳楓林還是爲郭慕華的安全擔憂。
郭慕華想了一下,搖頭:“吳大哥,不用了,你還是帶着他們走吧,你在省城需要人手,再說,李老順和我的事情,別人幫不了忙,終究還是需要我們兩人自己解決。”如果這八個保鏢留下來幫忙,每天跟着郭慕華保護郭慕華,郭慕華會覺得很不適應的。而且未必有用,李老順在幷州這麼大的勢力,真要對郭慕華動手,八個保鏢也起不到什麼動作。
吳楓林看着郭慕華,知道郭慕華心裡有顧忌,不願意讓外人尤其省城的人插手,他點點頭:“行,那就聽你的吧。不過你要小心。”
郭慕華笑笑:“你也是。”
十點多的時候,吳楓林和郭慕華分手告別,郭慕華在停車場上目送吳楓林和他的保鏢的三輛桑塔納離開,然後帶着陸張飛,車志勇他們也離開了。
少年們喝的都有點微醺。
在路上,李劍鋒問:“華哥,吳哥真是省城青幫的大人物?”
郭慕華笑一笑:“算是吧。”
車志勇說:“這還用問嗎?你看今天的陣仗就能看出來,光那八個保鏢就不是一般的黑道能用的,對了,我覺得他們身上肯定有槍。”
沈江山這次同意車志勇的看法,連連點頭:“對了,太對了,我也這麼覺得。”
在世紀大道的十字路口,職中的向東,二中和三中的兄弟向南,郭慕華、車志勇帶着五六個一中的兄弟向北回一中,郭慕華囑咐大家都要小心,從今天起,大家要防備李老順的報復,以後出門最少也要五個人同行,不然就不許出去。大家都點頭答應了。
郭慕華和兄弟們回學校的時候,吳楓林的車隊並沒有直接駛出幷州,而是在高速路口的休息區停了下來,然後吳楓林帶着兩個保鏢換了一輛出租車,又返回了幷州,進了幷州西北的一家偏僻小旅店。
兩個保鏢站在走廊上警戒,吳楓林一人推門走進了202房間。
房間裡有一個人已經在等待,這時快深夜,房間裡只開着一盞燈,那人的坐在燈光的陰暗出,所以看不見他的臉,當吳楓林走進房間的時候,他站了起來,衝吳楓林露出了微笑。
吳楓林冷冰冰的從他點頭,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那人也坐下。
吳楓林說:“今天的事情很危險。”
“一切都在掌握中。”那人笑眯眯的說:“那和你我當初制定的計劃差不多。”
吳楓林說:“現在我要加上一條,那就是在我離開幷州的這段時間,你要保證郭慕華的安全,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讓李老順傷害到他。他是我的兄弟,我絕不能容忍他不出現任何的意外。”
那人遲疑了一下,緩緩的回答:“這可能有點困難……你應該能知道的,李老順本來已經恨他恨的要死,又出了今天的事情,李老順是一定要弄死他的,否則肯定不會罷手。”
“那我不管,郭慕華要是死了,我們的約定就作廢,”吳楓林蠻橫的說:“就當你和我從來不認識。”
那人低頭想了一下,擡頭說:“這樣吧,我盡力做吧,但是我不能完全保證他的安全,世界上的事情有很多,誰也不能預料明天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尤其是黑道,二少爺,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很明白。”
吳楓林盯着他,幾十秒鐘後點點頭。“不錯,你說的不錯,但郭慕華不是一個無力的人,只要你稍稍幫助他一下,李老順連毫毛也傷害不到他,只要你願意。”
那人的臉色不大好看:“二少爺,我們都是要做大事的人,難道就爲他這樣的一個少年就把一切的事情都耽擱了嗎?你應該知道,我做的如果太明顯了,那肯定會被李老順察覺的,那樣我自己都危險了,還怎麼照顧他的安全?”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吳楓林冷冷的說:“總之,我要他的安全。”
那人沉默着,一分鐘後點頭:“我盡力吧。”
吳楓林冷冷的說:“盡力不盡力我不管,總之我還是那句話,他要是出了意外,你和我的約定就作廢。”
那人苦笑:“我知道……好了二少爺,你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吳楓林看着他:“我很好,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爲你做到。你放心。”
那人笑了:“呵呵,我一直放心,因爲我知道二少爺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吳楓林和他在房間裡又秘密的交談了一會,半個小時後起身離開,那人站在門口送他,等吳楓林走了,那人也從後門離開了旅店,鑽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更晚一些的時候,在李老順的老巢大臺北夜總會的三樓,李老順和手下的三大金剛坐在房間裡,臉色一個比一個的鐵青。他們上一次這樣的壓抑,還是幾年前的正月十五,被張偉強突襲夜總會,打的落花流水的時候,原以爲張偉強倒了,幷州就是他們的天下,沒有想到在少年人的手裡,居然也能遭遇到這樣的慘敗。
雖然沒有人受重傷,沒有人流血,但精神上的挫敗遠比上的更讓人沮喪。
尤其是李老順,他一生中還從來沒有當着這麼多的人,栽過這麼大的跟頭,被一個少年瞬間制服,說出去,簡直沒法在道上混了。
現在他坐在椅子裡,臉色鐵青的醬紫,臉上的肌肉扭曲抽搐,房間裡一片狼藉,已經是被他徹底砸過一遍,連牆角的書架也被他推倒了,書本撒落了一地。
經過半個小時的發泄,他的情緒終於能稍稍的穩定了。
何老四、老黑和張凱豐三大金剛站在牆角,臉色鐵青的等着他的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