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那個倒是兇悍,半步不退,提着手裡的槍刺朝着郭慕華當胸就是一紮。
郭慕華看他的眼神,覺得這個人有點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不過槍刺已經刺了過來,他顧不上多想,郭慕華用手裡的槍刺一格,格住了對方的槍刺,接着他左手抓住對方握槍刺的手腕,擡腳踢向對方的下陰,這是郭慕華老套路,抓手腕,踢下陰,幾乎很少失手,但這一次,他一腳竟然踢了一個空,對方身體非常的靈活,雖然個子很高、身材很大,但躲閃的非常快,他躲過郭慕華的飛腳後,用力的掙脫手腕,槍刺朝着郭慕華的咽喉就是一紮。
郭慕華低頭一閃,這一槍刺掠着他的脖子就過去了。
只這一個交手,郭慕華就知道,對方是一個練家子,手底下有真功夫。
黑衣大漢跟上來,兇狠的朝着他又是一刺,郭慕華向旁一閃,一腳踢在對方的小腿,趁着對方搖晃的時候,手裡的槍刺猛的刺出,刺向對方的面門,黑衣大漢閃不開,只能擡起胳膊一擋,郭慕華的槍刺在他的胳膊上扎穿了一個血洞,黑衣大漢嗷的一聲叫,劇痛之下,像瘋狂的野獸一向朝着郭慕華沒頭沒腦的刺出三下。
郭慕華向後急閃,等對方三下過後,又一腳揣在對方的小腿,黑衣大漢支持不住,撲通跪在了地上。
郭慕華跟上去一槍刺紮在了他握刀的手臂上,黑衣大漢一聲慘叫,手裡的槍刺掉在了地上。
兩個人近距離的眼神相望,在這一刻,郭慕華忽然認出了這個眼神瘋狂的人,原來這個黑衣大漢是青幫內堂堂主李游龍!
那麼,所有的事情就很好解釋了,今晚的事情是吳樂林孤注一擲的反撲!現場所有的黑衣大漢其實都是青幫自己的人,也是,在省城,除了青幫自己誰還有實力一次出動這麼多的人?
郭慕華在李游龍大腿上又紮了一個血洞,李游龍徹底的喪失了戰鬥力,抱着大腿在地上疼的顫抖。
郭慕華向另兩個嚇得腿軟的黑衣大漢衝過去。
“華哥……別殺我……”個子稍低的那個黑衣蒙面人忽然一聲悲鳴,手裡的槍刺掉在了地上。
郭慕華聽出來了,這小子原來是捲毛狗。
這個人既然是捲毛狗,另一個當然就是大海子。
大海子還挺有膽氣,他向郭慕華胡亂的刺出一槍刺,然後拉起捲毛狗就跑。
兩個人玩命的跑,頭也不敢回,但郭慕華根本就沒有追他們。
捲毛狗和大海子一口氣奔出了足足有一千米,兩個人這才停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屁股跌坐在馬路牙子上,捲毛狗摘了臉上的頭套,心有餘悸的說,“太他麼的恐懼了,他麼的恐懼了……他們簡直就不是人……”
這個他們,指的當然就是郭慕華三個人。
在捲毛狗和大海子看來,今天吳大公子派出了這麼多的人,郭慕華牛學恆陸張飛就算是三頭老虎,也得讓武松打了。但沒有想到了,郭慕華三個人居然這麼生猛。
大海子一屁股跌坐在捲毛狗的身邊,沉默了一會,說,“大少爺這會肯定是完了……”
“是啊,”捲毛狗承認。“他完了,我們怎麼辦?”
他們兩人是吳樂林是親信,現在吳樂林完了,青幫是吳楓林的了,他們肯定不能再待在青幫了。
“不行……就回幷州吧?”大海子提議,他比較想家。
“你想死啊?”捲毛狗搖頭堅決不同意,“幷州現在是他們三人的天下,我們要是回去了,他們還不揍死我們?不不不,死也不能回去……”
“那去哪?”大海子很無奈,“我們總得有一個方向吧?”
捲毛狗抓了抓亂髮,想不出一個辦法。
忽然的,一輛豪華的黑色凌志轎車駛了過來,吱的一聲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捲毛狗和大海子都嚇壞了,以爲郭慕華追上來了,兩人從地上跳起來,撒腿就有要跑。
“捲毛狗!大海子!”黑色轎車的車窗滑下,一個人探頭向兩人叫。
捲毛狗和大海子猛地都停住了腳步,因爲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他絕對不是郭慕華或者是牛學恆。
捲毛狗和大海子慢慢的轉過頭,轎車裡,一個年輕英俊的臉正衝着他們微笑,“怎麼,你們兩連我都不認識了?”
“啊!”捲毛狗忽然的一跳三尺高,眼淚嘩嘩的,“老大!是你……我們可算是找到你了……”
大海子也很激動,臉色都憋紅了。
車裡的人衝着他們淡淡的笑,“行了,上車再說吧。”
“嗯嗯。”兩人激動的上了車。
“老大,我還以爲你忘記我們,不管我們了呢。”捲毛狗眼淚嘩嘩的。
“怎麼會?”開車的人淡淡的一笑,“你倆是我最好的兄弟麼?”輕鬆的打轉方向盤,開車去了。
在車即將離開的時候,聽見捲毛狗在車裡說,“老大,我們讓郭慕華欺負慘了,你要爲我們報仇啊……”
“知道,我會收拾他的。”
離着這裡一公里外的地方,剛纔血腥的戰場上。
在李游龍被郭慕華扎翻之後,剩餘的黑衣蒙面大漢們再也支持不住,很快的潰敗,牛學恆提着槍刺要追,陸張飛將他抱住了。“別追了老牛。”
“便宜他們了……”牛學恆臉色發白,雙腿搖晃,叮的一聲,手裡的槍刺掉在了地上,要不是陸張飛抱着他,他肯定就要倒下去。
“沒事吧老牛,”陸張飛很擔心。
“沒事。”牛學恆勉強一笑,“就是……頭有點暈……”
郭慕華走了過來,郭慕華衣服全是血,胳膊上被紮了一個血洞,他右手捂着左胳膊上的傷口,見牛學恆和陸張飛兩人都沒事,三人相視一笑,然後郭慕華轉身向吳楓林走去。
吳楓林的身手絕對在郭慕華之上,但因爲他是圍攻的主要目標,一直有十幾個的蒙面大漢圍在他身邊猛刺,他扎倒了有五六個,但肩膀上和後背捱了一槍刺,鮮血直流,在他的身邊,除了外堂堂主顧闖還能站着,其餘的保鏢都被扎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