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朽寒靈？”
天昌的聲音充滿了震恐，似乎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
林浩，劉慕馨，林小曼都很不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一起望向了老人。
老人笑了起來。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聖域還有人記得這個名號。不錯，老身的確是你口中不朽寒靈，當年的寒靈宮宮主便是老身！”
寒靈宮宮主便是老身！
天昌聞言，表情變得更加恐懼起來。
曾經，聖域有三大無法撼動的勢力。
分別是天族，林族以及寒靈宮。
三大勢力共同制定了聖域的制度，一起統治着聖域。
可在十幾年前，因爲一個少女，寒靈宮遭遇大難，寒靈宮勢力分崩離析，擁有滔天實力的宮主慕纖曄也不知所蹤。
許多人都以爲失蹤後的不朽寒靈慕纖曄，進入了無人區，甚至還有許多大能者前去無人區找她，可沒想到來到了這片靈人域。
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人竟然就是那傳說中的人物，更沒有想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竟然就是他要殺人的奶奶。
這太可怕了。
夏羯，顧紅，聞言，也是一呆。
那傳說中的人物，雖然似乎早早從聖域失蹤了，但聖域卻一直流傳着有關於她的傳說。
他們當然知道不朽寒靈四個字意味着什麼。
但她竟然出現在這裡？
夏羯懵了。
等他反應過來後，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在天空中，原地面朝着老人的方向跪了下來。
他模樣恭敬，但恭敬中，還帶着恐懼。
如今，他已經得罪了這位大人物，再不敬，那便是死路一條。
他對旁邊的美豔女人傳音，後者也朝着老人的方向跪了下來。
年輕女子岑君發呆，但即便是她也對不朽寒靈這個名號如雷貫耳。
因爲太過響亮，將有很長一段時間裡，依然成爲聖域的傳說。
而此刻，見到傳說就在眼前，岑君雙腿發軟，也同樣跪了下來。
天昌看到了他的屬下朝着老人下跪，但他並不覺得恥辱。
此時，他被老人掐住了脖子，全身的靈力，也全部在老人的一手中禁錮，嚇的連連求饒。
“前輩。晚輩並不知道，林浩是您的孫兒。要是知道了，晚輩一定不會傷害他。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害了自家人。還請前輩看在昔日寒靈宮與我天族友誼的份上，放過晚輩一馬啊。”
自家？
老人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你這不要臉的東西，誰和你是自家的人？別說寒靈宮早就沒了，即便寒靈宮還在，我也不是寒靈宮的宮主。這友誼自然也就沒了。”
老人的聲音讓天昌絕望，因爲看樣子，她並不打算放他。
但是，天昌不死心。他可不想死在這裡。
他明明是一位聖皇強者，在此前，還以極爲強勢的方式，掌控了這個秘境所有人的性命。
但現在，他卻不顧臉面，繼續哀求道：“前輩，就算寒靈宮沒有了，還有您的孫兒啊。您的孫兒林浩和我天族聖女，正要結爲夫妻。看在這段良緣的份上，放過晚輩……”
當初，他不惜一切的要阻止林浩和劉慕馨成婚。
甚至爲此不惜要殺死林浩，還要殺了劉慕馨的師尊，殺了這秘境的所有人！
可如今，卻將這段良緣，當做他救命的稻草，不得不說這是諷刺。
他話還沒說完，老人就笑着阻止他。
“好了。不用說了，老身不想再多聽你說一句話。至於你是生是死，就有我孫兒決斷。他若讓想你生，老身便留你一命。他若想你死，那老身只好殺了你了。”
她淡淡的開口，但是聲音中，帶着不容違抗的氣勢。
天昌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差點就殺了林浩，而林浩又怎麼可能放過他。
他擡起頭，望向了林浩，臉上露出了哀求的表情，希望他放自己一馬。
但是他動了動，嘴脣，剛要張口，林浩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奶奶。幫我殺了他。”
林浩淡淡的聲音，語氣中沒有任何感情。
雖然藉助着老人的手，殺了敵人，與他往日的風格不符，但是，誰讓天昌惹怒了他，嚴重挑釁了他的底線。
他和他的夥伴，都差點因爲天昌而死，怎麼會讓他多活一日。
老人點頭，沒有廢話。
隨即，在一陣驚恐的慘叫聲中，她的另一隻手，對着天昌脖子的天靈蓋狠狠拍下。
砰！
鮮血飛濺。
天昌驚恐的表情，陡然凝固。
啊！
一陣透明的靈魂厲嘯着，從天昌的天靈蓋中飛出。
但是，它沒有飛出多遠，老人的手向前一握。
轟！
天昌的靈魂，在天空中炸裂開來。
一代聖皇，形神俱滅！
看着天昌死去。
所有人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是聖皇啊！
可是竟然這般的死了。
被一巴掌拍死？！
即便看着天昌的屍體從天空中墜落，大家依然感覺像做了一場夢。
不過對老人來說，似乎這算不了什麼。
她又望向了夏羯和顧紅，以及岑君。
當目光掃過去的時候，三人立即恐懼的發抖起來。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夏羯和岑君不斷的大聲求饒。
連天昌都被一巴掌拍死了，他們也難逃一死。
但是老人的臉上，沒有任何憐憫，她又回頭望向了林浩，道：“浩兒，都殺了麼？”
林浩的臉上是冰冷的表情。對於這些想要毀滅他們的人，他自然是想全部殺了。
不過有關於天族的事，他心裡有不少疑問，需要有人解答。
“奶奶，留一個，我想問一些事情，其他都殺了。”
“好！”
老人點頭，又回頭看了看三人，道：“你們當中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你們誰活？”
中人夏羯立即大叫起來，道：“前輩，我活。讓我活。讓我活下去。”
老人愕然道：“老身沒看錯的話，你旁邊的兩個女子，一個是你妻子，一個是你徒兒。你想自己獨活麼？”
“是的，前輩。請讓我活下去。”
夏羯再次說道。
妻子死了還可以再取，還能娶更年輕漂亮的。徒弟沒了還可以再收，但命都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只是，他沒有發現，聲音落下時，老人的眼裡閃過了濃烈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