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愣了愣,沉聲道:“在北武帝國有一座方圓萬里的山脈,叫‘雷池’。那裡被大陸上的人稱爲絕地。裡面居住各種各樣的神獸,任何級別的神獸都有可能在那裡出現。傳言,在雷池的外圍出現過一隻六級神獸,不知道爲什麼,它突然對周圍的一個城市出手,僅僅一招就讓那座城市化爲廢墟!”
周風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了,六級神獸,那絕對大陸最巔峰的存在。因爲七級神獸跟真神強者都是傳說中的東西,屬於那種逆天的存在!哪怕是傳說那裡有六級神獸,也足以讓人望而卻步了。雷池,不可逾越半步!
周風忽然疑惑道:“是不是有契約能讓那些神獸供人驅使呢?”在地球上,那些小說他可沒少看,現在腦中靈光一閃,立刻出現了契約二字。
“契約?那是什麼東西?”王天苦笑道:“如果你說的那什麼契約能束縛神獸,那絕對會在元神大陸上掀起一次風暴的。不過很可惜,你說的東西我根本沒聽說過。至於你說讓神獸供人驅使,那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那種可能太小了,除非在神獸小的時候就開始訓練,否則高傲的神獸豈會任人驅使呢?”
砸了咂嘴,周風沒有在這問題上多做糾纏。有些東西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至少現在還不能說出來,“王爺爺,既然這樣,那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周風面朝北方,雙眼變得凌厲起來,一股森然的氣息將他籠罩在裡面,現在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陰森,“我決定去一趟北武帝國,到雷池裡修煉幾年。如果有可能的話…………”撫摸着冥血刃冰涼的刀身,緩緩道:“我想試試能不能知道那位前輩的一些事。”
在這之前他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他必須要變強!人的潛力永無止境,只有在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頭纔會逐漸激發出來;當然,身具吞噬元神之力的他其實並不需要激發潛能,只要吞噬別人的元神就能讓自己實力暴漲,但是他需要磨練自己,讓自己熟悉死亡的味道!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想在雷池中尋找一隻能夠幫助戰鬥的神獸。雖然沒有契約那種東西能約束神獸,但他相信,一定有其他辦法能讓神獸幫助自己戰鬥的。連穿越這種事情都發生在他身上了,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出現的呢?
“風哥哥,帶上舞兒一起去好不好。”藍舞兒抓住周風垂在身旁的右手問道。王天似乎沒有聽見藍舞兒那帶着哭腔的聲音,低沉道:“非去不可麼?”
“對。”只有一個字,但這一個字卻包含着周風強烈的自信心,以及永不服輸的精神。
“舞兒,別鬧了。”強行拉過泣不成聲的藍舞兒,王天站在周風身後,將那枚裝有一千金幣的須彌戒遞出去,沉聲道:“注意保護自己,在外面不要吝嗇錢財,能用錢辦的事情就用錢辦吧。這裡面有一千金幣,你全部帶上,我這裡還有二十多個金幣,足夠我跟舞兒用上幾年了。如果…………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回來吧。”
“嗯。”周風頭也沒有回,接過須彌戒,輕輕套在自己左手食指上,而後緩緩說道:“舞兒,記得以後好好修理,風哥哥說過,總有一天會帶着你到大陸上游歷一番的。王爺爺,一切拜託你了!”言必,身形猛的朝北方激射而去,矯捷的身體在樹林中幾個閃爍就已消失不見。他怕,他怕聽見藍舞兒的哭聲會不忍心離開。
自從離開焚炎城後,周風一直在樹林中急速奔馳,他眼中只有一個目的地,那就是北方的北武帝國!累了,到樹上休息;餓了,隨便弄只野味,然後烤了吃。在生活完全沒有規律的情況下,他非但沒有變瘦,反而變得更加精壯,讓他那單薄的體格稍微變得壯碩了。
周風的速度很快,雖然樹林中的路不好走,但以他三色神師的實力,一小時完全可以前進二三十里,一天前進四百里不在話下。就這樣,十天後,他已經遠遠走出焚炎城不知多遠。因爲一直在樹林中,再加上對南雀帝國的各個城市根本沒有概念,所以現在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處,只知道是在朝北方前進就對了。
一身華麗的衣服早就被他收到須彌戒中,現在他整個人只穿着一條齊膝的短褲。周身微微隆起的肌肉伴隨着各種動作而上下起伏,給人一種強烈的力量感。冥血刃也被收到了須彌戒中,他就用雙手在樹林中和野獸搏鬥,活像還未進化爲的野人。普通野獸又怎麼可能對他造成傷害,因此在搏鬥一番後,基本上都會成爲他的晚餐。
原本陰沉沉的天空,忽然“咔啦”一聲,劇烈地雷響轟鳴,擡頭一看,天空中電蛇閃爍,時而還有雷電轟隆聲迴響。
“看來,過一會兒就要下暴雨了。”周風眉頭一皺。
周風立馬加快速度,整個人快速地朝前方趕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避雨之所。就在他剛剛起步的時候,便有雨滴開始降下,緊接着便是暴雨傾盆而下,席捲整個天地。
轟隆隆~~~
雷聲不斷響起,而暴雨則覆蓋了天地,整個天地茫茫一片滿是大雨,環顧四周都感覺到一片水霧茫茫。令周風泄氣的是,往前疾奔許久也沒有發現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真他媽晦氣,好好的,竟然下雨了。”
嘴裡罵罵咧咧的,周風速度暴增,好似鬼魅般在漆黑的樹林中留下道道殘影。矯健的身體不斷在樹與樹之間跳躍,完全不需要着地就能朝前飛躍數米距離。
嗷嗚————密集的狼嚎忽然從前方傳來,還有陣陣男子的喝罵聲,一片熱鬧無比的樣子。
“有點意思,居然被狼羣困住了。”周風喃喃自語道:“今天晚上正愁沒有樂子呢,沒想到老天竟然給我送來這麼一個節目。哦,還有香噴噴的烤狼肉。”嘴角微微上翹,泛起一個奇異的弧度朝前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