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生說完之後,單雲也有些驚呆了。
以前在京都的時候,單雲也打過別人的主意,自認爲還是有些手段的,不過和這位計先生比起來,單雲覺得自己還是差多了,這老傢伙一步一步地來,步步爲營,越來越厲害,直到致人於死地啊!
這三步棋可謂一步比一步厲害。如果胡雷進入生騰珠寶行之後,大家自然是沒有防備的,一些經營策略和活動的舉辦,還有一些客戶的信息等等,都會一字不漏地傳到計先生和郭少峰耳中。
以計先生的心智,還能放過任長生不成?哪件事不能想辦法破壞啊?
這還是初期階段,後來就更厲害了,抓住了胡雷的把柄之後,進一步要挾胡雷做一些更加陰險狠辣的事,胡雷也是身不由己了。
還有就是對付孫筱這件事,這些人明顯是在計先生的安排下布的局,就是要把孫筱套進去。
孫筱爲人倒是足夠精明,水平也不低,但畢竟年輕,再加上身邊這些人幫忙算計,不知不覺的就會被套進去,想躲都來不及了。
後來這些傢伙利用孫筱來對付任長生,更爲厲害了。任長生現在已經非常相信孫筱了,孫筱想對付任長生的話,任長生也會在不知不覺間上當的。
當然了,這些都是單雲分析的,單雲並不知道孫筱對任長生的一份心思,就算是到了那一步,孫筱要不要對付任長生也是未知數,但孫筱一定是生不如死,面對非常艱難的抉擇。
單雲也連忙把自己的想法和任長生說了起來,這些都是單雲經過分析之後得來的,自然是非常有道理了。
任長生也正爲這件事心煩呢,胡師傅的事倒是好辦,回去告訴商之語不接收胡師傅就是了,至於孫筱這件事,任長生非常煩心。
“單兄,咱們喝酒去!”任長生有些煩悶了。
“好!”單雲也雙快地答應下來:“咱們邊喝邊聊,既然知道了,總有辦法解決的。”
兩個人來到一家僻靜的酒店,倒上了白酒,任長生才舉杯說道:“單兄,你是我的大恩人啊!不管計先生的幾步棋我們能不能對付得了,畢竟是事先知道了,要是不知道呢?咱們先喝了這杯!”
單雲看任長生有些沮喪,這才笑着喝了杯裡的酒說道:“任兄,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們已經知道了,還怕解決不了啊?”
“唉!我是有些感觸而已。”任長生苦笑着說道:“這幾天忙着珠寶行的事了,還以爲形勢一片大好呢。可實際呢?計先生和郭少峰已經在我身邊安插下人手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計先生這個老狐狸的眼中!接下來還不知道發生什麼呢。”
單雲也能理解任長生的心情,這些傢伙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暗下毒手,讓人防不勝防。
“任兄,這些事也是沒有辦法的。”單雲也無奈地說道:“既然他們沒完沒了,咱們也只能面對了,先解決了目前的問題再說了。咱們珠寶行要不要胡師傅這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嗎?”
任長生這才點了點頭說道:“胡師傅這件事確實不難,只要我們不接收就好了,爲難的是他們要對付孫筱。孫筱這些天可幫了我們不少忙
,總不能讓人家因爲幫咱們出了事啊?而且這件事還很難辦。”
“有什麼難辦的?”單雲不以爲然地說道:“提醒一下孫總不就是了?上億的單子一定要小心,這些人要對付她呢。孫總也是個精明人,一定能防備一些的。”
任長生也知道這是個辦法,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不錯,但我們怎麼知道的呢?”
單雲笑了起來:“任兄,這個就沒有必要告訴孫總了,咱們的雌雄神戒總不能透露出去啊!”
單雲說完的時候不由自主的臉紅了一下,一提起雌雄這個字樣,單雲這些天來心裡總有一種小小的悸動,這也是以往沒有過的。
任長生倒是沒在意:“單兄,現在的情況不是那麼回事啊!我昨天還見過孫總呢,也對孫總提出邀請,要孫總加入我們珠寶行的,現在再對孫總說起這些事來,難免孫總會認爲我們是在耍手段,不會信的!”
單雲這才知道還有這麼一段插曲!這就有些難辦了。
“任兄,既然你邀請孫總了,她是怎麼答覆的呢?”單雲問道。
“還沒有明確的答覆,只說過一段時間再說了。”任長生實話實說:“看起來孫總並沒有來的意思,畢竟郭氏集團是咱們地區的大集團公司,根本不是咱們這小小的珠寶行能比得上的。”
單雲想了想才說道:“這也沒辦法了,那就再一次邀請好了。要是來了就最好不過了,要是不來的話,那就提醒一下。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說的,而且計先生一定是搞鬼的,也會有些心虛。”
單雲的話倒是提醒了任長生,這裡面還真是計先生在搞鬼。這一切都是假的,無非就是認定了孫筱資歷淺,根本應付不來,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定是驚慌不已,六神無主,任由他們擺佈了!
這件事自己一定要和孫筱說個明白,就算孫筱不來生騰珠寶行的話,也不能看着孫筱吃虧啊!相信孫筱能處理還這件事的,計先生也太小看孫筱了。
“單兄,我都聽明白了。”任長生頓時笑了起來:“單兄,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今天找我出來,咱們的珠寶行就徹底完了!不但身邊潛伏着巨大的隱患,還對不起朋友啊!來,咱們再喝一杯!”
任長生也是心裡高興,連忙湊過來摟住了單雲的肩膀,另一隻手舉杯和單雲喝酒。
單雲被任長生摟得有些心跳,以前根本沒有這種感覺,自從自己女兒身被任長生髮現了之後,始終有這種感覺,一方面讓單雲欣喜,另一方面也微微有些不適應。
此時被任長生摟在懷裡,還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讓單雲更加心亂了。
“任兄,目前計先生的三步棋我們只知道兩步。”單雲連忙岔開了話題,想讓任長生冷靜一下,這樣摟下去,自己會受不了的。
果然,任長生愣了一下:“單兄,你不說我還忘了,這件事也是最大的事了,聽兩個人的意思,這步棋纔是最重要的,只要這步棋下對了,後面胡師傅的事根本不用了。這會是什麼事呢?”
任長生說着話也放開了單雲,這讓單雲輕鬆了一下,隨即又有些失落感,被任長生摟着的感覺還真
不錯,可後悔也來不及了,任長生已經自己琢磨起來了,也放開了單雲。
“任兄,也不用太擔心了。”單雲立即說道:“你先辦好眼前的兩件事,休息一下,這種偵測也是非常耗費精力的,我盯着他們,只要他們落單了,或者是去茶樓聊天的時候,我就給你打電話,咱們再偵測一下。”
“單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任長生確實有些感動,忍不住又摟住了單雲:“要不是你的一路支持,珠寶行開業那天就出事了!”
單雲倒是知道任長生說的什麼,無非就是查猛父子那件事,如果開業那天任長生就被警方帶走了,真是一大新聞了!不過現在單雲腦子裡來不及想那麼多了,被任長生摟得有些心跳加速,臉也紅了起來。
剛纔還有些留戀這種感覺,當任長生再一次摟着的時候,單雲還是有些適應不了。
“任兄,咱們還是辦正經事要緊。”單雲紅着臉說道:“胡師傅也許明天就來了,再說了,孫總那件事也是這兩天的,還是早些辦好了,萬一出了事,後悔都來不及了。”
任長生也悚然一驚,確實是這樣,不知道也就算了,這兩天計先生和郭少峰就要對孫筱動手了,孫筱還絲毫沒有準備呢。自己早些告訴孫筱一下,來也好,不來也好,總要有個準備啊!
“單兄,真是對不起了。”任長生笑着說道:“你幫了我這麼多的忙,喝個酒還不能陪你喝好,等我們忙完了這件事,我一定好好地陪陪你!”
單雲臉上又是一紅,連連點頭答應。任長生這才和單雲離開了酒店。
在任長生想來,孫筱的事也是這兩天的,但胡師傅很有可能今天就來應聘的,還是先回珠寶行看一看好了。來了的話,還能告訴商之語不要留下了,要是沒來的話,那就更好了,和商之語打個招呼,不要留這個人。
單雲開車把任長生送回珠寶行,這纔去盯着郭少峰等人了。
任長生進來的時候,遠遠地看見商之語在巡視着大廳呢,看起來胡師傅沒來,任長生微微放心一些。
“商經理,跟我上來一趟。”任長生招呼商之語。
“任總,您回來了!”商之語也客氣地打着招呼。
任長生聽的一愣,這個您字在商之語說來,任長生覺得有些好笑,要是別人這麼尊敬的話,任長生可能還很高興,但商之語這麼稱呼就顯得有些遠了,任長生不想聽到。
進了辦公室,任長生立即把門關上,摟住了商之語的肩膀說道:“之語,別跟我這麼客氣,我有些受不了!叫任總就行了,您字就去掉吧,我心裡沒底啊!”
商之語被任長生摟住肩膀按在門上,嚇了一跳,不知道任長生接下來要幹什麼,倒也不是不願意,就是感覺有些突然,而且場合也不對。
後來聽任長生這麼一說才放下心來,笑着說道:“任總,注意一下影響啊,這裡畢竟是珠寶行,不是在家裡,更不是咱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叫您也是一種尊敬啊!”
“現在呢?現在是咱們兩個人了吧?”任長生笑了起來:“叫一聲長生,好幾天沒聽你這麼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