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事一樁!”周宣隨意回答了一聲,然後又對傅盈說道:“盈盈,現在在大哥這兒,我就直說了,讓大哥重新給我安排一個全是老頭的組,好不好?”
傅盈臉色一沉,哼了哼道:“好好的,換什麼組,張蕾哪點對不起你啊?她這叫好女不跟男鬥,讓着你呢!”
傅盈這一句話頓時讓周宣和傅遠山目瞪口呆,兩人心中都以爲傅盈肯定是說的反話,尤其是周宣,傅盈一開始生氣的時候周宣感覺到情形並不輕,起碼得好好哄一下,但現在說的話,確實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了,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傅盈又悻悻的道:“人家一個女孩子,想好好工作,可你們這些大男人,就是瞧不起我們女人,這纔剛做到了一丁點成績,你們就要馬上把她甩開,有你們這樣做事的嗎?這樣多打擊人啊!”
周宣和傅遠山盯着傅盈,好半天才皺眉苦笑起來,周宣直是搖頭,心道,這女人心啦,還真是海底針,捉摸不透!
這纔多一會兒,生氣之極的傅盈這就陰轉晴,還倒幫張蕾說起話來了,不知道這一陣子,她在下面辦公室中,張蕾對她說了些什麼。
其實張蕾並沒有對傅盈說什麼,只是對傅盈很熱情,辦公室的其她女職員見到傅盈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子,尤其好奇,又聽到張蕾介紹說傅盈是周宣的妻子,所有人都熱情起來,周宣對劉興洲狠狠對幹一次,劉興洲吹鬍子瞪眼的發脾氣,但結果卻是沒奈何周宣,反而是對周宣溜鬚拍馬的討好,大家都明白了,周宣絕不是個像他表面那麼簡單普通的人,後來代局長傅遠山毫不避嫌的在公衆場合對周宣親熱之極,這件事在市局以極快的速度傳開來,大家就更明白了,周宣,極有可能就是一個某領導大官的兒子,下來鍍金的,這種傳言也在一天之中就傳開來。
當週宣辦公室的那些同事一見到傅盈,又聽說她是周宣的妻子後,覺得這一切都很合理,像傅盈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要嫁人,那絕對是要嫁身份家庭都超然出衆,非富則貴的那種級別,現在的女孩子,漂亮就是最大的資本,那些嫁入豪門家庭中的女孩子,又有哪個不是相貌驚人的美麗呢?
豪門官家,要的就是個撐門面的面子,至於裡子怎麼樣就不在乎了,他們不需要女人是否聰明,只需要漂亮。
而這個傅盈,簡直已經不能用漂亮來開形容了,這讓那些市局的職員們無不就此認爲,像傅盈這麼美麗的女孩子,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入得了她的眼,周宣的身份,就更一步確定了。
張蕾很會做人,把精美食品拿出來,請同事們吃的同時,又說是傅盈請的客,辦公室的女人們頓時七嘴八舌的就跟傅盈拉起家常來
傅盈本身就出身於世界級的大富豪家庭中,說話言語,以及自身的修養氣質就自帶有一種無比尊貴的氣息,這倒是跟她們所想的那種窮人家的灰姑娘氣質大不一樣,不過傅盈說話又溫柔又和氣。
幾個女孩子嘻嘻哈哈的說着話,說不說的又講到了工作上,一衆女孩子便抱怨辛苦啊,薪水不夠開支啊,上司又嚴厲啊,等等,傅盈本來就是一個心地比較善良比較心軟的女孩子,沒跟周宣之前,還把自己扮得比較嚴實,把善良軟弱的一面藏得很緊,但自從跟了周宣以後,在周宣這個普通的家庭中,才露出了她喜怒哀樂的真性情,遠離了她那個富豪家庭,長時間扮戲讓她極爲討厭過那種生活,周宣雖然也成了一個超級有錢的人,但他的本性善良純真,根本就沒有上層社會中那些令人厭惡的陋習,而周宣的父母弟妹則更是如此,傅盈覺得跟他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才真是真正的快樂日子,有什麼不高興的就跟父母弟妹說,把父母也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有時還在金秀梅面前撒撒嬌,不高興的時候要哭,高興的時候要笑,從不收藏掩飾,而金秀梅卻也喜歡,兒媳婦從不做作,也沒有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那般難相處,這個兒媳婦,是真的喜歡!
想想看,連周宣家人都能喜歡的人,辦公室這些女子又怎麼會相處不好?而且還是特意的附合,只是後來說到多了,反而是自然的就把心裡的事都說了出來。
所以傅盈也同情喜歡起她們來,尤其是對張蕾,跟張蕾相處了一陣,從她的行動說話來看,也跟她一樣,是個大大咧咧的直率女孩子,並不是那種表面對你好,背後給你刀的那種人,再者,她還是相信周宣,要說會背叛她,那早就輪到魏家姐妹了,又哪裡會輪得到這個纔剛認識的張蕾?
不過周宣跟魏曉雨的那一段,是讓傅盈最不痛快的一件事,但又沒有辦法,有時候夜裡都做惡夢醒過來,夢到一個小孩子跳出來叫周宣爸爸。
在傅遠山的辦公室,傅盈說了這些後,又囑咐周宣對她們好一些,這些女孩子,生活都很難,女人嘛,天生是弱者,弱者自然是想找個靠山,工作上,生活上都是如此,不要計較她們,換了別人都是一樣。
周宣笑笑點頭,然後又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別換組了?”
傅盈“嗯”了一聲,然後說道:“她們也很難,周宣,不如你就在那個組,幫她們也分一些功勞成績,多掙點獎金吧!”
周宣訕訕的笑了笑,傅盈竟然是爲了這個原因,隨即對傅遠山說道:“大哥,那好,我就在那個組吧,我現在送盈盈回去,然後回來挑幾件案子出來分析分析!”
傅盈擺擺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順便給媽買些禮物回去,你有事就忙,今天的事是我不對,下次不會了!”
傅遠山和周宣兩人相視而笑,傅盈就是這個直性子,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一點兒也不掩飾。
傅盈輕輕一笑,旋即做了個拜拜的手勢,然後出門而去。
周宣攤攤手苦笑道:“大哥,你回家後,嫂子怎麼樣?”
傅遠山得意的笑道:“這點啦,老弟你可要跟大哥學學,你大哥我回家後,手一伸,衣服脫掉,腳一伸,鞋子脫掉,然後熱水毛巾準備好,那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不跟我提什麼條件的!”
周宣嘿嘿一笑,不再跟傅遠山說這個話題,傅盈雖然有時候撒撒嬌,但總體上來說,是完全對得起他的,停了停後,站起身來對傅遠山說道:“大哥,我回辦公室去了,把張蕾叫上,還是去挑幾件案子分析一下,看看從物證處能不能再找些破綻線索出來,有些日子久了的物證,是很難找到線索的,加上物證在取回來之際,又經過了無數警方人員的手,時間又過得太久,這些物證基本上我是已經找不出來線索了,最好的是剛發生的案子,最有把握了!”
傅遠山沉吟了一下,問道:“這個我不擔心,以後凡有新的大案要案,我會安排第一手線索讓你過去,現在的老案子,你檢查一下,能破多少算多少,現在已經沒有壓力了,不用那麼着急!”
“那我去了!”周宣說了一聲,跟傅遠山告辭出了他的辦公室。
在十一樓的四處辦公室中,張蕾跟幾個女同事聊得起勁,這時候沒有人說三道四了,因爲傅盈的關係,讓她們拋棄成見,又因爲劉興洲的失勢,。
周宣一回來,幾個女孩子便熱情的問候着,將私藏的咖啡也拿出來泡了給他,又替他打開電腦。
周宣擺擺手道:“謝謝,不用開了,我跟張蕾去查查資料,上班嘛,偷玩大半天,還是得做點小事,面子上也才過得去。”
辦公室的女職員也都嘿嘿笑起來,說實話,她們有哪一天不是在混日子呢?
張蕾一聽說周宣又要去查資料,便趕緊站起身,把辦公桌上的物事清理了一下,然後說道:“嗯,好了,我們走吧!”
這時候兩人一起走,那些女同事就再也沒有閒話了,要說好色,周宣的老婆比張蕾更加漂亮,嬌妻如此,應該不會做出離譜的事吧,再說了,人家就算偷情,又關她們什麼事?
在資料室,如同前一次一般樣,周宣和張蕾各自一臺電腦查詢着,不過這一次,張蕾倒是偷偷注意了一些,暗中注意着周宣,周宣一邊翻看積攢的舊案子,一邊又用筆把案子的記要記下來。
周宣這次是挑的第二梯檔的案子,不是說重要性,而是時間上的分類,第一次挑的那些案子,全是時間隔得最近的,大概都在一兩個月以內的,而現在的案子,大概就是三到六個月的,這樣的案子積攢的比較多,不過周宣也只挑了些有現場證物遺留下來的,沒有證物的首先剔除掉,然後就是分重要性,越是重要的越優先。
又因爲這一次並不像前一次那般着急,前一次的底子已經打下了,現在只是鞏固,所以心情並不着急,挑起來也就輕鬆多了,破不破得掉倒無所謂,這樣挑出來的案子竟然多達三十多件,筆記本上都記了幾十篇,一個案子就幾乎記下了一兩頁。
張蕾幾乎就沒看案子檔案,開始還是偷偷注意周宣,最後純粹是就盯着他,直到周宣把筆放下後,伸了一個懶腰,這才閃開了眼睛。
周宣伸了個懶腰後,再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說道:“三點半了,時間過得真快,張蕾,走吧,我們現在到物證科,提取這些物證再看看,看完就下班走人!”
張蕾自然不會反對,本來以周宣的想法是,他用異能來探測那些物證,應該是速度快,在一兩個小時中探測完,當然可以早點下班了,又不用像其他人那般,一定得等到下班時間到了纔可以走。
不過到了物證科以後,周宣一邊探測物證上的影像,一邊用筆記下來,探測有的就記,沒有的馬上放開,換另一件,但他沒想到的是,探測物證用異能是很快速的,但用筆把探測到的影像完完全全仔仔細細的記下來,卻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本來就不擅長做這類事,這跟寫作文一樣,他的文字功底本來就不好,這要把探測到的影像用文字寫出來,有些是明明探測到了,但要用文字寫出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張蕾看周宣寫得抓耳撓腮的樣子,有心幫他的忙,但周宣卻偏又不問近在眼前的她,無論怎麼急,他都不問。
周宣是沒有辦法的,他又怎麼能說他記的是些東西呢,就憑這麼摸一下看一下就知道案子的事了?這事說出來,誰都不會信,當然,張蕾這兒又有些情況不同,因爲之前的那些案子,周宣也這樣做過,而且挑選的那些案子,正好就是後來傅遠山宣佈抓捕行動的案子,這有什麼巧合嗎?
張蕾不知道,因爲她當時也沒去看周宣寫得一些什麼,而且她也根本就沒有起過什麼懷疑的念頭,不過今次還是略有些不同了,心裡懷疑。
湊近了些時,周宣頓時發覺了,急速的把筆記本一合,說道:“好了,咱們走吧,事情做了,提前下班休閒一下也是應該的。”
張蕾啐道:“還提前下班,你也不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有你這麼提前下班的嗎?”
周宣一怔,這物證室是密封的,又沒有窗戶,他哪裡看得到是什麼天色什麼時間了?怔了一下後,再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竟然是八點四十分了!
因爲記案子的時間,差不多過了五個小時!
周宣呆了呆,然後訕訕的笑道:“張蕾,真不好意思,你怎麼就不提醒我一下?你也可以先走啊,根本就不用等我的!”
張蕾哼了哼說道:“我們是一個小隊的搭檔吧,什麼叫搭檔?你明嗎?”說到這裡,又不禁惱怒起來,哼道:“哼哼,搭檔之間,自然是不應該有什麼秘密了,當然,我說的是工作的秘密,你在搞些什麼鬼?難道就不應該跟我商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