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在門口叫了一聲:……二十四號,二十四號!”
傅盈怔了怔,才醒悟過來,掛號單子上面就是二十四號,趕緊拉着周宣進去了,周宣回頭對朱澤夫妻說道:“你們回去吧,不用等我們了,以後有機會聚聚!”
辦公室裡,周宣把傅盈扶着坐到椅子上,看着周宣小心翼翼的樣子,傅盈有些好笑,有那麼緊張嗎?要是不來醫院,在家裡還不是大大咧咧的過着。
劉玉梅醫師穿着一身醫生服裝,眼也沒擡的問道:“什麼症狀?”
周宣趕緊說道:“我妻子這兩天渾身無力,沒有精神,坐着就會睡覺,我……我想給她檢查一下!”
劉玉梅說道:“姓名,東齡……”
這一下傅盈自己回答了:“傅盈,二十五歲!”
聽到傅盈的聲音極好聽,劉玉梅這才擡起頭來,看到傅盈這般容色,也不禁怔了怔,在醫院裡,漂亮的女子倒是不少見,但漂亮到傅盈這個層度,可就極少見了。
因爲注意力集中了些,劉玉梅再問了下症狀,點了點頭,然後對周宣說道:“你出去一下,讓你妻子進行一下尿檢,我估計有可能是懷孕!”
聽到“懷孕”兩個字,周宣便有些暈呼呼的,趕緊又轉身出去,走了幾步才又想起回身去把門輕輕拉上。
因爲劉醫生說明了是要尿檢,周宣也不用異能進去探測,安心的在門外等候着,努力把緊張又激動的心情壓制下去,一邊又在想着,如果傅盈真懷孕了,那該怎麼辦?
周宣還真沒想過,要是自己有孩子了,鼻會是怎麼樣一種心情,以前失憶在國外流浪時,魏曉雨也曾有了身孕,但那時自己的心態跟現在完全不一樣,又是在失憶中,後來恢復記憶後,根本就沒有要當爸爸的那種喜悅,但現在卻真是不同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周宣靜不下心來了,簡直就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終於開了”傅盈表情很奇怪的走了出來,周宣看不出來她臉上是喜還是憂,心裡一沉,難道不是懷孕的結果?
周宣不敢刺激傅盈,拉着她慢慢走出醫院”到外面了才低聲安慰着她:“盈盈,不是就不是嘛,沒什麼不開心的,再說咱爸媽不是都還不知道嗎,我們也沒有告訴他們,這還不是等於沒有發生這件事一樣,嗯”沒什麼,等一下回去了,就跟媽說是沒休息好,疲勞了,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傅盈咬着脣,忽然擡頭惱怒的盯着周宣”恨恨的說道:“都是你都是你!”
周宣以爲是傅盈責怪他,要是不聽到這樣的話,也不會這麼緊張,但一聽到王佳佳說出來,反倒是上了心”這一沒有,當然就會失望了,趕緊哄着傅盈:“都怪我都怪我”我以後都不會跟人說這樣的話,盈盈”你別生氣,回去好好休息,當什麼事都沒有過!”
傅盈忽然停下步子,跺了跺腳道:“還說!”
周宣怔了怔,沒弄明白傅盈到底是什麼意思,傅盈又羞又惱的道:“都怪你,你這個壞人,我……我真有了……”
周宣一呆,還沒反應過來,呆了呆跳了起來,大喜道:“盈盈……你……你真的……真的有了?”
傅盈忽然蒙了眼睛惱道:“我……我……我怎麼辦……”
周宣呵呵直笑,這次把傅盈小心的扶着說道:“盈盈,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走,我們回家去,爸媽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還不知道會高興到什麼樣子呢!”
傅盈卻是又喜又愁,喜的是終於懷孕了,說不高興是假的,但她一今年紀輕輕的大姑娘,對於懷孕生孩子的事,總是有一種莫明其妙的恐懼感。
周宣再攔了輛出租車,扶着傅盈上了車,然後回宏城花園的家裡,家裡就老媽金秀梅和劉嫂兩個人在,對於傅盈去檢查的事,她可真也是一點都沒有往懷孕的方面去想,她可是有周宣周瑩周濤三個孩子,對於這方面的經驗可說是極爲豐富,但她當年懷孕的時候,可是害喜害得不得了,三個孩子懷每一個都是整整三個月的嘔吐,什麼都吃不了,哪怕走過了幾十年,只要一提起懷孕的事,她就能想到以前的事,所以在她的心目中,懷孕的話,是要害喜嘔吐吃酸東西才能表現出來。
但傅盈自小在國外長大,又練過武術,體質比普通人要強得多,加上中西文化不同,沒有害喜的反應,所以金秀梅纔沒往這上面去想。
周宣扶着傅盈慢慢走進屋後,金秀梅纔有些詫異,傅盈雖然是個千金小姐,但向來大大咧咧的,一點都不嬌氣,現在兒子扶着她的樣子,倒真是很少見。
“盈盈,檢查是什麼原因?是不是你來國內(色色小說水土不服啊?”金秀梅關切的問着,不過自己也不禁笑了起來,傅盈來國內又不是一天兩天,來了一年了,一年中都沒有水土不服過,怎麼可能現在還水土不服?
周宣笑呵呵的把傅盈扶到沙發上坐下,然啓對金秀梅說道:i,媽,沒事,盈盈不是生病,是一一一一”
傅盈還沒等到周宣說出來,便已經羞得伸雙手矇住了雙眼,臉上的羞紅一直侵到了脖子上了。
看到傅盈這個害羞的樣子,金秀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些發怔。
周宣偏過頭去對金秀梅說道:“媽,你老人家升級了!”
“升級?我升什麼級,又沒打牌,升什麼級?”金秀梅不解的問着,周宣的話讓她有些暈頭轉向的。
“媽……”周宣笑容止不住的又說道,“你老人家要當奶奶了!”
金秀梅呆了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好一陣子纔想明白周宣說的話,她要當奶奶,那得有孫子叫才行啊,孫子……孫子……
金秀梅呆呆的望着羞得不可抑止的傅盈,忽然間恍然大悟”指着傅盈道:“是……盈盈……盈盈……盈盈懷孕了?”
說這話時,聲音都有些發顫了,確實是啊,想孫子都想出毛病了”可這個兒媳婦又漂亮又乖巧,從不忤逆她什麼,所以也不好意思催她問她,這段日子來,家裡又多事,不是這樣就是那樣,也沒精力顧到這上面來,所以周宣這一說出來,她倒是都茫然不知所措了。
不過那只是驚喜過度,高興是不容置疑的。
周宣呵呵笑道:“媽,是真的,我跟盈盈在醫院檢查過了”您真的要當奶奶了!”
金秀梅“唰”的一下就站起身來,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的道:“兒……兒子,不不不……盈盈……我去給你煲點粥……營養粥……”
傅盈本來是極害羞的,但聽到金秀梅說這話時,還是撤開手說道:“媽,我……我幫您做飯去!”
金秀梅嘴巴卻又一下子利索起來”叫道:“氣死我了,你做什麼飯?你現在就給我好好呆着,啥事也不能幹!”
傅盈嚇得站着不敢動,金棄梅又指着周宣道:“兒子,盈盈今後有一丁點意外我就拿你是問!”說完又指了指傅盈,這纔跟劉嫂一起到廚房裡去,走的時候,笑容滿面,嘴都合不攏。
金秀梅跟劉嫂進廚房後,客廳裡就沒有別人了,阿昌在樓上房間裡睡覺”客廳裡就只剩下周宣和傅盈兩個人。
傅盈到現在,臉上的紅暈都還沒有退去,看着周宣笑呵呵的樣子”忍不住又惱道:“你還笑,都是你!”
周宣伸手過去攔腰摟着傅盈的腰肢”傅盈卻是低頭望着自己的小腹,喃喃念道:“這麼小的腰,這麼平的小肚,怎麼會長一個人出來?”
周宣不禁瞠目結舌,傅盈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想法?
傅盈羞意過去後,又不禁幻想起來,口中說道:“要是生個女兒的話,就要像我,生個兒子的話,就要像你,要是兒子像我,女兒像你,就不好!”
周宣忍不住好笑了,剛剛還羞不可擋,此時卻又幻想起孩子的相貌來了。
爲了逗傅盈高興,周宣拉着她站起身,然後說道:“盈盈,走,跟我到花園中,我給你變個戲法!”
傅盈哼道:“你那些戲法還不是用能力的,騙得了別人可騙不到我!”
周宣笑道:“盈盈,我跟你保證,這一次肯定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跟我出來吧!”
傅盈也有些好奇起來,瞧周宣的樣子,又不像是說笑,疑疑狐狐的跟着周宣走出去,別墅外面,四面的上千平方的私家花園,六米寬的小道兩邊都是高大的樹木,據說這些樹,一顆都是好幾萬從外地買來的。
高高的樹上和花園中,一些鳥雀在其間嘰嘰喳喳的叫着,櫸盈看了看四周,除了她和周宣,沒有別的人,當即瞧着周宣問道:“你要玩什麼魔術?”
在記憶中,周宣用異能變牌,或者是別樣的物體,這些自己都見過,並且知道原因,剛剛周宣還說了,她肯定不知道原因,那就是說,應該不是用異能來做的,否則就沒有她不知道的。
“盈盈,你看樹上那些小鳥,我把它們叫兩隻到手上來跟你玩玩,你說好不好?”周宣指着樹上的鳥雀笑吟吟的說着。
傅盈大奇,原以爲周宣還是要用異能來搞怪,所以一直就在想着,他會用什麼手段,但做夢也想不到,周宣會說出這個話來,想一想,就覺得不可思議了。
周宣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如果用異能的話,把小鳥弄暈或者弄死,都不是難處,但要說讓小鳥自己心甘情願的飛到手上來,這就不可能辦到了,恐怕是隻有神仙才辦得到吧。
“我不信!”傅盈想了這一陣,終究還是不能相信,一雙俏眼盯着周宣問道,“你要是騙我,我看你怎麼收場!”
周宣笑道:“盈盈,你見我幾時騙過你?我就不是一個說謊話的人!”說着用手偷偷的把手腕儀表按了得到那個話音時,當即把意念指向面前樹上的那兩隻麻雀。
這種鳥,是最普通的了,若說有些鳥,比如是鸚鵡之類的,比較有智力一些”經過長時間的人爲訓練,那還是能做這樣的動作的,甚至有的還可以學人說話,但麻*都是絕對訓練不成那樣因爲麻雀是最野性最無智力的鳥類,從沒有人訓化過,再說了,訓練的終究還是有些不同,但像現在這個樣子,明顯就是野生的,要說能隨便叫得下來的話那跟神仙有什麼區別?
周宣按了按鍵後,已經聽到了樹上那兩隻麻雀在談論着:“現在大城市裡要找點吃的還真不容易,不是被人用槍打,就是被有毒的食品毒死!”
“是啊,你看樹下這兩個人類朝我們指指點點的,是不是想把我們抓去吃了?”
周宣微微一笑,朝着那兩隻麻雀說道:“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們,更不會吃你們談談我給你們小米吃怎麼樣?”
兩隻麻雀很吃驚:“你怎麼會說我們的話?”
而傅盈在邊上聽到周宣忽然從嘴裡邊冒出嘰嘰喳喳的鳥語來,不禁笑道:“你就算裝鳥叫,那也騙不來,我都不信你的,更別說鳥了!”
不過看到周宣和樹上那兩隻麻雀一唱一和的,好像有對有答的倒真還是配合得像那麼回事,但心裡自然是不相信的,倒要看一下週宣怎麼圓這個謊話。
只是在她的印像中,周宣還真是從來沒有對她說過謊,那周宣又有什麼辦法來應對他說的話?
周宣還在跟兩隻麻雀談着條件兩隻麻雀見到周宣能說它們一樣的語言,倒是有些心動了,而且周宣說得很真切首先來說,能跟它們說一樣的話就讓它們動心了。
周宣又說道:“等一等!”說完轉身回到屋裡,在廚〖房〗中抓了一把小米出來,先放到面前兩米的地方撤在地上。
兩隻麻雀遲遲疑疑的飛了下來,然後蹦蹦跳跳的跳到米粒處啄起米來。
傅盈驚得張圓了小嘴合不攏來,這米粒離她和周宣站立的起方只有兩米遠,在這個距離中,麻雀是絕不會飛離人類這麼近的,但現在看來,兩隻麻雀好像就是給周宣叫下來的,確實很驚訝。
但吃驚歸吃驚,也說不定是麻雀找不到吃的,太飢餓了所以才冒死飛過來的。
但是周宣卻又把手掌伸開,嘰嘰喳喳的又說起鳥語來。
其實周宣是在跟兩隻麻雀說着:“現在你們相信我了吧,到我手上來,交個朋友,以後想要吃什麼,不用到別處去冒險,到我這兒一說,我就會給你們的!”
周宣是這樣說着,但旁邊的傅盈聽到的卻是鳥叫聲,她當然是不懂鳥語的,而且那兩隻鳥好像真的在聽他說的話一樣,對着周宣也在嘰嘰喳喳的叫着。
傅盈看着周宣伸出手掌,那兩隻麻雀遲疑着,跳動了一陣子,最終還真是飛到了周宣的手掌上,周宣緩緩轉着圈子,笑呵呵的對傅盈說道:“盈盈,你看,你把手掌伸開,我讓它們到你手掌上玩一玩!”
傅盈根本就想不到別的了,興奮之極的伸出白嫩的手掌,周宣又嘰嘰喳喳的說了幾句鳥語,那兩隻麻雀此時已經大膽許多了,當即飛到傅盈手掌上,兩隻麻雀那細小的眼珠子直是盯着周宣。
周宣仍然在嘰嘰喳喳的說着鳥語,過了幾分鐘,周宣才輕輕揮了揮手,那兩隻麻雀又飛到地上的米粒處,將那些米粒吃了個乾淨,然後才飛上樹去。
這一切,直到鳥兒飛走後,傅盈還沒有回過神來,好半天才傻傻的問着周宣:“周宣,你真的會說鳥語嗎?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周宣笑呵呵的道:“我當然會,不過別的人學不會,呵呵,盈盈,走,進屋去,好好在家休息,我到市局去報個道,沒事就回來,雖然錢少,但也算是拿工資的在職人員,還是不能太離譜!”
傅盈給周宣拉着回到了客廳裡,金秀梅已經端子粥出來,見周宣拉着傅盈笑吟吟的樣子,笑笑問道:“什麼事那麼好笑!”
傅盈咬了咬脣,然後說道:“媽,周宣剛剛玩了個魔術,你相不相信,他把樹上的麻雀叫下來停到我們手上了!”
金秀梅呵呵笑道:“你們就吹吧,吹吧,不過這粥已經冷了,盈盈,你快喝了,補身子的!”
金秀梅說的話是明顯不相信傅盈說的,只當她是在說笑話一般,周宣趕緊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媽,我到市局去上班了,沒事我就早點回來!”
金秀梅卻是吩咐道:“兒子,上班也得有個上班的樣兒嘛,我知道,你這工作是你傅大哥幫忙找的吧,人家一個局長給你開了這今後門,你不好好工作那就是給他拉了後腿,讓別人說事,你對得起人家嗎?”
周宣在門口丟了一句:“我好好上班不就得了!”說完就落荒而逃。
市局裡,傅遠山剛剛準備到市委魏海河那兒去,司機車開到門口就正好碰到周宣進去,傅遠山當即吩咐司機把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