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說的是真心話,周宣昨天讓她喝湯,有些勉強,但今天這湯,卻是興高采烈的喝了,心裡卻又是在想着,這孫姑爺家裡是不是行醫的?這一手大補湯可真是出奇的療效好!
而今天的這一杯湯,比起昨天的那一碗湯,量可是少了許多,但顏色看起來又要濃上許多,王嫂一口就喝了,今天這湯的藥味更要濃一些,想想自己發現的那些秘密,青春美容的功效,忍不住就想再喝一杯,不過周宣笑嘻嘻的端了剩下的杯子往客廳去了。
臨到門邊時,周宣又回頭對王嫂說道:“王嫂,把剩下的渣汁再盛水熬一煲出來,這湯還有些營養,煲出來興許還是有些作用!”
王嫂趕緊點頭,把湯煲加了水,然後點火起煲。
周宣端了一盤子杯子到客廳裡,笑呵呵的說道:“青春美容延年益壽的大補湯又來了……”
看到周宣這一盤子的杯子,與昨天的小碗相比,可是小了許多,杯子裡黑湯汁也少了許多,不過衆人都有些好奇了,周宣雖然像說笑的語氣,但事實上,他煲的這湯確實有奇特的效果,開始還在想着,是不是太高興的原因,但太高興,太興奮,那也不可能會在一夜之間少皺紋,白髮變黑髮,這樣的奇事,確實還一時間無法相信。
不過也找不到別的理由來說明,這時周宣一說起,傅玉海,周蒼松夫妻等倒是有些相信了,而傅盈和傅天來祖孫兩人卻是肯定相信就是周宣做出來的,只有她跟爺爺才知道周宣的奇特之處。
周宣把盤子在桌子上放下來,這次不用他勸說,一家人便嘻嘻哈哈的各自端起來喝了,傅玉海和傅天來父子兩甚至還喝了兩杯!
周宣自然不反對,杯子本來就有多的,多的纔拿給那些保鏢們喝。
把杯子裡的黑湯汁喝了,傅玉海才問道:“周宣,你這湯裡是煲的什麼東西啊?祖祖的頭髮都變黑了,這眼睛也不花了,走路也不抖了,奇怪得很呢!”
傅盈和傅天來也是奇怪的盯着周宣,因爲他們知道周宣雖然有異能,但也不容易做到這一點,要是能做的話,在一年前就會做了,又怎麼會等到今天?
以前是知道周宣有治病的能力,但要把他們變得年輕,這種能力似乎是沒有。
周宣笑了笑,然後說道:“祖祖,這其實不是我的功勞,是您老自己的功勞哦!”
“哦?……那又是什麼原因?”傅玉海看着周宣很是不解的問着,周宣說的話讓他有些糊塗了。
“祖祖,我跟您說……”周宣左右瞧了瞧,見沒有外人,當即把臉湊近了,對衆人小聲說道:“爺爺,祖祖,我跟你們講,我這湯裡煲的東西,可是在後院牆角里挖出來的千年何首烏,你們可千萬不能說出去了,後院裡還有四株,我已經挖了三株了,今天煲的這個個頭大,昨天挖的那兩個都是小的,剩下的四個也都是個頭大的,這東西可是拿錢也買不到的啊!”
傅玉海傅天來都是張口驚訝起來,尤其是傅玉海,呆了一陣子後才問道:“是千年何首烏嗎?可這宅子我纔買四十年不到呢,聽說這宅子的建築年齡也只有四十多年,我們家買過來的時候,這宅子還很新的!”
周宣也呆了呆,這個問題讓他說的話矛盾了,抓了抓頭,然後直是苦笑,不知道怎麼解釋。
傅天來倒是趕緊給他解圍了,笑道:“爸,周宣這是打個比喻罷了,那東西肯定是何首烏,估計千年是沒有的,但幾十年肯定是有的,何首烏這種靈藥植物,本就是難得一見的東西,有特殊的功效也是正常的,否則它怎麼就不像青草白菜一樣,到處亂長呢?”
傅玉海點點頭,然後說道:“既然這是何首烏,那我得好好看着,等到煲湯的時候再挖出來,一顆一顆的用,最好不要把它全部挖出來,免得斷了生氣!”
說着傅玉海就抱着小思思要到後院裡去瞧瞧,周宣擔心,趕緊把剩下的湯讓傅盈送出去給那些保鏢喝了,自己緊跟着傅玉海過去。
因爲靈藥存在,千年何首烏的藥性強烈,又生長了這麼多株,引來毒物的饞涎,周宣走近了就受到它們的攻擊,要是換了傅玉海,可是避不過。
傅玉海走在前面,周宣跟在後面,一邊趕緊運起異能探測,那幾株何首烏生長的地方,果然又來了四五條毒蛇,經過周宣吞噬了那麼多,這附近的毒物量少了許多,這些毒物通常都有領地的習性,就跟野地森林一樣,一山不能容二虎,便是那個道理。
不過這兒到底是城市中心,即使有毒物,那也是比較少的,經過周宣的轉化吞噬,這一帶的毒物幾乎就被滅了個乾淨,這也算是周宣做了一件好事,毒物毒性太強,對人的威脅可是極大的。
當然,周宣也有些奇怪,這裡明明是市中心,就算再有毒物存在,又怎麼會有這麼多?到處是鋼筋水泥設施,它們的生存地點可是不多,只要一露面,那就是人人喊打的局面!
周宣又趕緊運異能把這幾條毒蛇轉化吞噬了,等到傅玉海到了的時候,已經沒有危險了。
傅玉海腳步輕靈,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一百零二歲高齡的老人家,那身手步子,比五六十歲的人也不差。
來到後院的牆角邊,這裡昨天周宣便指給他看過了的,不過昨天沒怎麼在意,現在卻是心喜不已,當即把抱着的小思思遞給周宣抱着,他扒開蘭草,到裡面將那四株僅餘的何首烏植苗細細的觀看檢查。
當然,傅玉海也沒見到過何首烏植株的樣子,只是現在細細的看起來後,確定沒有見到過,再慢慢回憶起以前的事來,雖然記不太清楚了,但估計還真有可能是那時自己在武館那兒弄回來的何首烏種子長出來的。
聽到周宣說了,這四株個頭大,又想到昨天喝過的湯汁令他今天的變化,這東西可是寶物,真正是拿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得好好守住。
傅玉海檢查好後,又鑽出來把蘭花草弄來遮擋住何首烏,最後又抱回小思思,在這裡欣賞風景。
周宣看着高高的院牆,這院牆做得如此牢實,那些毒物又是怎麼樣進來到的?很是奇怪,這絕不可能是從大門,或者是爬高院牆翻牆進來的。
周宣一邊看,一邊又運起異能到處搜索着,從那些毒蛇殘留的痕跡中,周理慢慢從花草叢找到一個下水道口。
這個下水道表面是用塑料格子攔住的,只是有一個地方破損了,有小碗大的一個破口,裡面的管子並不太大,直徑看得到,只有三十釐米的樣子,大的動物還來不到,只能是些個頭較小的,蛇蟲鼠蟻倒是沒問題。
周宣當即運起異能探測着這個地下管道,出了院牆後,在馬路地下約有五米深了,在某些地方還深一些,延伸向傅家宅子的西南方。
過了兩百米的距離後,周宣便測不到了,想了想,反正閒着沒有別的事,不如去走走看看,探測探測這些毒物的來源,傅玉海老守在這兒,還是有些危險,乾脆去把這個源頭找到並堵住了,省得擔心。
周宣從前院子出去時,保鏢們都已經喝了那一杯黑汁湯,昨天那一小碗讓他們身體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本已奇怪欣喜,而西方人的生活本來就很少有中式大補湯一說,傅家因爲本來是華人,有這個喜好並不奇怪,而今天聽說周宣又熬了大補湯,雖然味道不怎麼好,但這些保鏢可是爭搶着就喝掉了。
周宣要出去遊玩,他們便恭恭敬敬的送出去,又問要不要他們帶着去,周宣趕緊搖頭,說是不幹什麼,就在外邊獨自轉一轉就行了。
從西南方向走過去,周宣探測着地底下的管道,慢慢走過,幾乎走了幾條街道,走出都有好幾里路了,這麼遠的距離,那些毒物又是怎麼嗅到何首烏的味道的?
看來動物的本領還真不是人類輕易弄懂的,人類的智慧雖然最高,但某些動物單方面的本事卻是遠比人類要強。
在有一些管道中,又遇到幾條跟着爬過來的毒蛇,周宣也一併將它們轉化吞噬了,一條都不留下,直到隨着那條管道到了一棟別墅旁邊,管道分岔,要是換了普通人,那就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條管道了,因爲這裡分岔的管道有七八個之多,但周宣的異能能探測到殘留的影像,找一些毒蟲蛇蟻的路徑自然不是難事。
一探測下,目的地卻就是這棟大別墅,在別墅的前院中,至少有十二名有槍的鬼佬守着。
周宣一下子就奇怪起來,雖然說在這個國度裡,持槍是合法的,只要你有持槍證明,每一個人都可以合法擁有槍支,但這裡顯然有些詭異,當即又運起異能探測裡面。
這一探,周宣頓時臉紅起來,在別墅裡面的室內游泳池中,幾個裸男和十幾個金髮美女在嘻戲,動作實在噁心,十幾個人全都是一絲不掛的。
而在別墅的其他地方,周宣又探測到還有不少持槍的保鏢,以及毒品,當探測到二樓的時候,周宣忽然發現,在一間極其奢華的臥室中,一個極是漂亮的金髮碧眼的美女被鎖住在一張大牀上,四肢分開成一個大字,手腳各自用了手銬鎖在牀邊上的木欄上,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是於事無補,掙脫不了。
周宣就有些奇了,這個女人看來應該跟樓下游泳池裡的那些女人不一樣,要是她是自願的,爲了賺錢,討好男人也正常,就算再變態的男人也不會把女人獨自鎖在大牀上扔在這兒,看來有些不一般。
周宣想了想,這別墅裡的人太危險,至少就有二十多個持槍的男子,搞不好這裡的主人就是黑社會裡的大毒梟,或者是黑幫頭子,自己沒必要去得罪他們。
當即就要轉身離去,不過走了兩步,卻又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不是爲了尋找那些毒物的蹤跡嗎,既然找到了這裡,怎麼不再查查那些毒物在哪裡呢?
一想到這個,周宣趕緊又回身,沿着院牆往後院方向走,院子裡都有保鏢守着,好在周宣異能探測的距離遠,離了院牆也有五六十米遠,那些保鏢也不怎麼注意。
在後院的一處超大的地下室中,周宣終於探測到了,幾個數十平方大的鐵絲籠裡,關着數以千計的毒物,有毒蛇,蜈蚣,蠍子,全都是毒性很強的種類。
周宣在其中一個鐵籠子的一個角落裡探測到,那個地方破損了一個口子,似乎是生鏽了,又拖動籠子而引起的,口子並不大,只有酒杯大小,不過足夠蛇類爬出去了,而這個籠子裡面關的也全是毒蛇,逃出去的並不是很多,這籠子中仍然有數百條毒蛇,逃到傅家的那個院子裡的,只是少數,又都給周宣給整治了。
其實這主要還是何首烏的氣息從那管道中傳出來,引起這些毒物的趨赴,要不是那些氣味,這些毒蛇不想爬動,關在籠子中,早沒有精神。
周宣不知道關了這麼多毒物是幹什麼,這許多毒物,他也不忍心全部轉化吞噬掉,其他籠子裡的毒物對傅家又沒有威脅,就這一個籠子有個破口。
周宣在院子外邊的一叢花壇處思索着,想找個方法,要進去不驚動這些人,他也不是做不到,只是覺得沒必要,有可能會引起警覺,惹出什麼後遺症就沒意思了,來紐約就是想安安靜靜的生活,不想再惹事端,反正一家人又不會缺錢花。
嗯,還是回去用些泥土把那個管道口堵實就是了,這裡毒蛇太多,就這樣把它們整沒了還是有些不忍心。
準備回去,不再理會這裡的毒物,包括二樓房間裡那個被鎖住的女人,都不再去想,誰去管他們的恩怨呢,他又不是警察,也不想當英雄。
不過正準備走時,別墅前面開過來一輛小車,周宣趕緊彎下身子停下來,那輛車開進了院子裡,保鏢們把車門拉開,從裡面下來三個男子,然後又把車尾箱打開,從裡揪出來一個手腳都被反綁,眼蒙黑布,嘴也給膠布貼住了。
幾個人嘰嘰咕咕的說了起來,周宣一句都聽不懂,想了想,便按下了手腕上的語言交流器,選擇了這別墅裡的全部人作爲交流對像,因爲這些人估計都是說同一種話。
周宣隨即便能聽懂這些人說的話了,其中兩保鏢揪提着那個被綁的人到了游泳池邊上,對其中一個男子說道:“老闆,我們已經將馬克逮回來了,老闆要怎麼處置?”
這兩名保鏢一邊問着,眼睛卻是瞟着那些裸體美女。
那個男子嘩啦一聲,從兩個美女的揉捏中站起來,眼睛裡盡是兇戾氣,盯着那個被綁住的男子瞧了瞧,揮了揮手,那兩個逮他的人當即把黑布和膠布扯掉。
那個男子眼睛被光線刺到,有些不適應,過了一會兒纔看清眼前的情況,一看之下,臉色大變,趕緊求饒道:“馬克先生,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求您放了我吧……”
那個叫馬克的男子在水中捋了一下額頭的髮絲,然後淡淡道:“既然你是這樣的解釋,那我也就不用多說了,你也知道,我生平最恨的是什麼!”
馬克說完把手再揮了揮,兩個保鏢拖着他就往外去,那男子嚇得拼命大叫,“馬克先生,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都說我都說……”
馬克再招招手,那兩名保鏢又把那人拖了回來,扔在池子邊上,馬克毫不掩飾的挺着他的裸身,撫摸着左手中指上的一顆鑽戒,然後慢慢說道:“說,警方的臥底到底是誰?”
那男子臉部的肌肉都直哆索,好一會兒才咬着牙說了出來:“是……是羅婭……”
馬克嘿嘿一聲冷笑,過了一陣然後才盯着那人古怪的說道:“你知道嗎,羅婭……你說的這個美妞此刻正給鎖在我的大牀上,嗯,是該享用享用了!”
馬克一擡手,在池子邊上的保鏢當即遞上一條浴巾,馬克從池子裡爬上來,用浴巾圍在下身上,然後一擺手,徑直往樓上而去。
那兩名保鏢當即拖了那人又往後間而去,那人嚇得大叫:“馬克先生,馬克先生,您不是答應放了我嗎?我已經給您說了啊!”
馬克在樓梯上停下了腳步,然後說道:“我什麼時候說不殺你了?你知道我最恨什麼嗎?我最恨就是背叛!”
兩名保鏢不再遲疑,拖起那人就往後院去,到了地下室邊,直接往裡拖進去,周宣在外面探測後,吃了一驚:難道這兩個保鏢要把他扔進蛇籠子裡?
果不其然,這兩個保鏢還真是把那人扔進了蛇籠子裡,轉瞬間,受到驚嚇的毒蛇紛紛咬住那人的身子手腳,沒有一會兒,那人便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