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從人羣中穿出來時,這些傷者趕緊爬着讓開,不敢阻攔,也沒有人再去攔。
其他的客人也都跑光了,出來後在大門口,周宣問李爲:“有沒有開車來?”
李爲點點頭道:“開了,你們等着,我開車過來!”說着有些歪歪倒倒的過去開車,周宣趕緊用異能給他把酒精異化吞噬掉,要是這個樣子讓他開車,指不定還會出什麼事呢。
李爲很快就把他的奧迪車開了過來,把車停在周宣和魏曉晴身邊後,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對周宣道:“上車吧!”
周宣打開車門,想了想,還是挪開身子讓魏曉晴上車,魏曉晴也不客氣,彎腰鑽進車裡面,周宣然後才鑽進車裡坐在她旁邊。
李爲把車開起來後,有些奇怪的說道:“還真有點怪,本來頭昏昏沉沉的,這會兒卻是清醒得很,好像沒喝酒似的,難道好久沒喝酒了,我的酒量大了?”
周宣嘿嘿一笑,沒有跟李爲說什麼,不過魏曉晴倒是明白,這肯定是周宣替他做了手腳,眼睛一斜,咬了咬脣,然後說道:“嗯,我知道,因爲你是他妹夫,他是你大舅子,所以你清醒了,我跟他什麼都不是,所以我還醉着,反正我也是個沒……沒人疼沒人愛沒人憐可憐丫頭,我……”一說到這兒,魏曉晴又抽抽泣泣的哭了起來。
本來就夠傷心的,平時還能忍着,但見到周宣後,一顆飽經思念孤苦的心兒哪裡還能忍得住,加上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又知道周宣有異能力,但周宣給李爲解了酒意,卻不給她解掉,就在醉意朦朧之間,又抽抽泣泣的哭了起來,讓周宣給她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李爲再傻也有些明白了,看來魏曉晴與周宣之間有些問題,說不定還有一腿,見魏曉晴哭得傷心,當即道:“哎呀,曉晴,你怎麼跟我大舅子也有一腿啊,這……這可難辦了……”
“你能不能不說話?”周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李爲喝了一聲,李爲趕緊閉了嘴,也知道這話說得有點過頭了,平時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性格,所以纔會那麼不在意,說話也沒有細想,此時慢慢想起來,才知道這話還是說得有些不對勁。
周宣停了停,然後還是替魏曉晴把酒意酒精解了,看到魏曉晴眼神一凝,視線清靈起來,也就默不作聲了,這時候,在這個氣氛下,說什麼都不好,說不定只會起反作用!
魏曉晴頭腦一清醒,當即默默的擦掉了眼淚,心裡幽怨,但又知道無可奈何,李爲這個時候倒是機靈的打了岔,笑說道:“大哥,你就把我帶去國外吧,我給你提包打下手當保鏢,幹什麼都行!”
魏曉晴“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但隨即又愁容滿面,李爲的話雖然好笑,但也不是治傷良藥,憂愁,始終在她心底裡。
把車開上公路後,李爲又想起來了,趕緊問道:“大哥,你剛纔是不是在跟蹤我啊?我剛給你打電話,手機都還沒按掉,你就進去了,開火箭都沒有你快吧?”
說實話,李爲真是懷疑周宣在跟蹤他,否則絕不可能有這麼快這麼巧的事,周宣是有些比較特殊的能力,但現在的事,可不是那些巧力能解釋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周宣一直在跟蹤他,有可能是周瑩逼他做的吧,再或者就是周宣會飛,不過這個當然是可笑的事。
周宣笑了笑,擺擺手,這種事,以後再跟他說吧,如果李爲跟着他去的話,遲早都是瞞不過他的,最終是要跟他說明的,不過這還要看李雷和老李父子兩的意思,如果他們不願意李爲跟着自己走,那這事就不要告訴他了,倒不是害怕,而是李爲知道後,說不定反而會給他自己帶來不方便。
回到西城區,魏曉晴在魏海洪的小區路口叫李爲停了車,然後說道:“我就在這裡下車了!”
周宣沒有說話,魏曉晴嘆了一聲,打開車門下車,卻在此時,又一輛奧迪車從外開進來,裡面的司機見到魏曉晴時,當即停了車,搖下車窗,裡面的司機竟然是阿德。
“晴小姐,要去洪哥家裡嗎?”阿德把頭探出車窗問道。
魏曉晴點點頭,而在車裡的周宣見到阿德了,也不好裝作沒見到的,也按下車窗,對着阿德說道:“阿德,好久不見了!”
阿德一見是周宣,先是一怔,隨即一喜,趕緊下了車,對周宣恭恭敬敬的說道:“小周,你來了就好了,勸勸洪哥吧,也只有你才能勸得了他了!”
周宣一怔,雖然沒跟魏海洪見面,但魏海洪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他就算是拼命,那也是要出手相幫的。
“阿德,慢慢說,洪哥出什麼事了?”
阿德這才凝重的說道:“小周,是這樣的,洪哥自從你離開出國之後,又跟他二哥魏書記吵了一架,鬧得很僵,然後便鬱鬱寡歡的呆在家裡,把自己關在家幾個月,最近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一個消息,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聽洪哥說了,要跟國外的朋友一起去大西洋探險,尋找一個什麼寶藏,今天就要準備出門了,你來了正好勸勸他吧!”
周宣一怔,魏海洪雖說不是世界級的富豪,但也絕對不會缺吃少穿,錢也是幾輩子都使不完,又怎麼用得着再去探什麼險,尋什麼寶?
唯一的可能性當真就是如阿德所說,魏海洪是因爲他的事與魏海河鬧翻了,老爺子又去了,這一家三兄弟便聚不到一齊了,煩悶之下便想着出去冒險散心。
要是隻論需要的話,魏海洪又怎麼會爲了錢財去探險?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是爲了錢財賣命,有一些人又天生是冒險者,只要有險探,無論有沒有收入,有沒有錢賺,那都是要去的,只是爲了滿足他們的探險暢險的需要,再有一些人就是爲了解悶解憂,又或者了無生趣,只爲了打發時間,根本不去計較生死。
魏海洪就是屬於最後一種。
“走吧,馬上過去,我這就去見他!”周宣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然後催着阿德趕緊回去,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開到魏海洪的別墅處。
周宣下了車,跟着阿德在前面,李爲和魏曉晴跟在了後面,進了別墅大門,在客廳中,周宣見到魏海洪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在他的面前放了兩個大旅行箱,看來確實是要準備出門了。
聽到聲音,魏海洪略微睜開眼一看,當看到面前站着的竟然是周宣時,不禁一怔,隨即“霍”的一下站起身,又驚又喜的道:“周宣,你怎麼回來了?”
這話說得聲音都有些發顫,當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是周宣來了,當二哥把周宣得罪之後,魏海洪無可奈何,怎麼說,他跟魏海河都是嫡親兄弟,這件事,他只能承受了,也覺得對不起周宣,也想着與周宣的兄弟緣份斷了,以後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但想不到,現在周宣竟然來家裡見他了,是什麼原因?
周宣先跟魏海洪來了個熊抱,好一會才鬆開了,鼻子酸酸的道:“洪哥,對不起,一直想來見你的!”
魏海洪眼睛也有些溼潤了,拍着周宣的肩膀說道:“沒關係沒關係!”
周宣搖搖頭道:“洪哥,我只能這麼說,一日當你是大哥,一生都會當你是我大哥,無論我走到哪裡,你都是我的大哥!”
魏海洪又拍了拍周宣的肩,然後默然半晌。
“洪哥,聽阿德說,你要到國外去尋什麼寶藏?”周宣問着魏海洪,眼睛望着那兩個箱子。
魏海洪一聽便笑了笑,說道:“是啊,反正在家也呆得悶,不如去散散心,以前認識幾個國際探險的朋友,關係很不錯,這次一聯繫,大家便決定走一趟了!”
要探險,那怎麼也不如自己跟着了,有什麼危險,自己還能保住洪哥,至於別人就不理會了,周宣心裡想了想,然後便說道:“洪哥,既然你決定了要去探險,那我也不阻攔,但把我也帶去吧,反正我也是大閒人一個,我就跟洪哥一起吧,有我跟着也好有個照應!”
魏海洪明白周宣的意思,那是不放心他,怕他有危險,所以纔要跟着他,也知道周宣有特殊能力,以前的幾次探險之行,說實話,也全靠周宣的能力,否則早就死於非命了!
魏海洪想了想,然後又看看李爲和魏曉晴,猶豫了一下才說道:“行是行,但是……”
周宣當即擺手道:“沒有但是了,洪哥,你就放心吧,我安排一下身邊的事,然後就一起去,有些事,我待會跟你說,你就不會拒絕我了!”
周宣能力大增之後,在這個星球上,還有什麼能對他構成威脅?所以說,探險的事,對於魏海洪自己來講,也許是冒險,但對於周宣來講,那就是一件極爲普通的事了,對於魏海洪,周宣根本就不會隱瞞他,所以只要在私下裡跟他說明自己的情況,自己的能力,魏海洪自然就不會反對他跟着了。
魏海洪想了想,還真是猶豫了一下,就是因爲覺得對不起周宣,這纔跟二哥翻了臉,如今的魏海河以及大哥,因爲老爺子的去世,三兄弟都各自爲政了,看起來雖然勢力依然強大,但其實卻是大不如以前,沒有了老爺子的影響力,魏家兄弟的關係網絡就弱了一半。
而魏海洪又不在政壇上,對兩個哥哥的事就更不理會了,以前有老爺子在的時候,三兄弟的感情也很好,但現在卻是有裂痕了。
“周宣,兄弟,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我這趟說是冒險,其實卻是沒有什麼危險,大家都是財雄勢大的人,設備準備得好得很,賺不賺錢無所謂,只是圖個開心罷了,你不用擔心,是真沒什麼問題!”
周宣笑笑道:“洪哥,我也是圖個開心,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坐公司幹工作,朝九晚五的緊張生活我一點都不喜歡,有足夠的錢花就行了,要拼命的掙那麼錢幹什麼?我倒是真喜歡在世界各地看看風景,探探險,是真的,洪哥要去,就把我順便帶着,不爲別的,就圖散心開心!”
魏海洪見周宣說得誠懇,也不好再拒絕了,想了想便道:“那好,兄弟,你準備一下吧,明天下午四點國際機場,飛往紐約的私人專機!”
周宣點點頭,對於魏海洪所說的私人專機,也沒有什麼概念,對於他來講,這些都是小錢,但一直以來,周宣都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超級富豪,從來沒有把自己定位在那個層次上,是以什麼專機啊,遊艇啊,都毫不在意。
下午又跟魏海洪聊了些閒事,魏曉晴在一邊靜靜的聽着,也不打擾,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呆着。
只有李爲,躍躍欲試的,想跟他們一起去,但周宣顯然是不會讓他也跟着去的。
從魏海洪處離開後,周宣讓李爲帶他到他們家裡去,與老李和李雷見了面,把想把李爲帶到國外的事跟他們父子兩一說,對這兩位,周宣自然是不想隱瞞他們。
而且老李和李雷也是把他完全當成了自己家人看待,李雷做事,還是比魏海河要大度得多,尤其是把周宣擺在第一的位置,如果是有衝突的話,最先考慮的就是周宣的感受,所以周宣也纔會把他擺在很重要的位置。
人,都是講感情的,你來我往,你對我好,我纔會對你更好,周宣對李雷好,一方面因爲他是妹妹的公公,不爲別人着想,也要爲妹妹着想吧,但其實更重要的一點卻是,周宣覺得李雷是真對他好,所以在李雷和老李面前,周宣也從來沒有隱瞞什麼。
所以現在,周宣把兩個人請到書房中細細詳談。
“李叔,爺爺,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件事,就是李爲的事,我想買一個島,建立一個自己的地區,獨立生活,不與任何國家參雜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過日子,所以我想把李爲和周瑩帶過去,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同意?”
老李猶豫了一下,李雷卻是一轉念間便即點頭道:“行,我看可以,李雷跟他兩個哥哥不同,不從政,其實是好事,不從政的話反而不會引來仇家,也不會牽扯進官場的險惡爭鬥中,跟着你我也放心,再者,國家的高層,以及國安中心對你也注意了,又着意讓我跟你接觸,意思我明白,無非就是兩點,第一點,當然是想把你拉進來,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條件,但是我知道你的心意,這事就自然作罷,這第二嘛,不能拉攏你,就退而其次,與你保持最緊密的聯繫,國家拉不攏你,但也不能讓別的國家把你拉過去,那樣對國家就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周宣自然明白李雷的意思,其實李雷應該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還有第三點吧,如果拉不攏,也會考慮把他毀滅掉,這樣一了百了,既不會讓別的國家得到他,也不會對自己的國家造成威脅。
但李雷卻是嚴正的告知了上層,要是那樣做的話,那對國家纔是真正的滅頂威脅,因爲周宣的能力已經不是這個星球上的武器能夠對付得了的。
當然,周宣自己都不知道他能不能防得了核彈,但如果要拿核彈來對付周宣的話,那就太恐怖了,周宣處在哪裡,如果爆炸核彈,至少就會有整座的城市毀滅掉,那種災難,是不能承受的,而且難以向世界各國解釋清楚。
再說,周宣自己也說了,他的速度已經快到沒有任何武器能夠追得上他,即使是引爆核彈,他也能夠在那極短的一兩秒內逃離開去,這樣的話,說不定沒有毀滅掉他,卻是把自己的城市毀滅掉了,這就造成殺敵一個沒有,自己倒要損八百的局面!
李雷想了想又說道:“周宣,其實李雷跟你去的話,對我們李家,倒是有百利而無一害,至少可以證明,你即使不會加入國安,但你也不會來對付自己的國家,二來李爲過去之後,還會讓高層覺得,我們可以跟你聯繫,當真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們比別的國家更容易找到你,更好說話!”
周宣笑了笑,說道:“這個好,讓他們始終把李叔擺放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上,只要我們好好的過着日子,李叔的位置就會坐得更穩當!”
周宣很喜歡李雷這種性格,雖然這會是利用他的能力來達到的事,但李雷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又擺到臺上面說出來,這事是對他們有利,有好處有利益自然是要拿的,但如果把它擺跟周宣的利益一起時,李雷就會毫不猶豫的拒絕掉。
把李雷的事一商量,三個人就回到了客廳,李爲在客廳里正呆得發悶,見到周宣一出來,當即笑問道:“爺爺,大哥,老爸,把我扔大哥那裡去吧,我實在不願呆在國內了!”
李雷把眼一瞪,嚇得李爲趕緊閉了嘴,話也不敢說了,生怕把他老子一得罪,再收回話不讓他跟着周宣走的話,就實在是虧了!
把李爲的事商量好了,周宣又回到酒店裡,再把王欣和她的父母安排好,讓她和她的父母明天與李爲一起趕赴紐約,把這一切都處理好安排好後,周宣纔回酒店房間好好睡了一覺。
到第二天中午才起牀,這一覺睡得飽了,起牀洗涮後,又跟傅盈打了個電話,把自己安排的事跟她說了一下,讓她到機場接機,把過去的人安排下來,然後等有機會買下一個島嶼再說。
傅盈聽周宣說要跟魏海洪探險,當下也只是囑咐了一下,因爲現在周宣的能力已經遠不是以前的他能相比的,能力之強,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可能再有人能傷得了他!
又在酒店吃了個早餐後,這才搭車趕到魏海洪的別墅,魏海洪此時也已經準備好在等着周宣的到來了。
周宣一到,兩個人當即就提了箱子趕往機場,在路途中,魏海洪跟周宣介紹了起來,這次他們一起合作的一共有三個人,魏海洪,鮑勃,查爾斯。
當然,魏海洪知道周宣不喜歡長名字的介紹,也就只說了他們名,簡單明瞭,兩個人中,鮑勃是德國人,查爾斯是英國人,但不是那個王儲查爾斯,不過這個查爾斯同樣也是個億萬富豪,鮑勃和查爾斯的個人財富都超過了十億美金,生計不愁,就喜歡探險。
在飛機上,幾個人在豪華的座艙中見了面,鮑勃和查爾斯見魏海洪帶了一個陌生人過來,有些不悅。
魏海洪懂他們的意思,當即笑笑道:“鮑勃,查爾斯,這位名叫周宣,是我的兄弟,我知道你們不高興,但我要說的是,如果是探險的話,我的這個兄弟就絕對是一個最佳的幫手!”
說着指了指周宣,周宣自然從鮑勃和查爾斯臉上表情看得出來,這兩個人瞧不起他,嘿嘿一笑,看看面前的鈦合金的桌子,堅硬的鋼花玻璃,這種玻璃甚至能防彈,笑了笑後,伸手指輕輕在玻璃桌面上敲了敲,結果玻璃桌面上就給他敲出了幾個手指洞來!
這種能防彈的玻璃,竟然給周宣用手指就那麼輕輕敲了一下,便敲出了指洞來,就這麼一下,頓時讓鮑勃和查爾斯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兩個身強體壯,又時常探險,平時也煅煉很勤,所以身手很強,但無論再怎麼強,那也不可能強到周宣的樣子,這還是人能夠達到的層次麼?
呆了呆後,鮑勃和查爾斯醒悟過來,鮑勃沉吟着說道:“魏,你的兄弟身手很強,很強,但你也應該知道我們的規則吧?身手強是一個條件之一,而經濟基礎是第二個條件,這你也是明白的,如果僅僅只是身手強,那就不如做我們的僱傭保鏢,拿一份報酬而已!”
魏海洪又笑笑道:“我知道,金錢嘛,你們加上我,我們三個人的財富也沒有我這個兄弟一成,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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