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勃和查爾斯都看不出來周宣的秘密破綻到底在哪裡,目瞪口呆了一陣,又想周宣其他的厲害處,這纔想到,這個周宣,世界的第一首富,恐怕就不是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了。
鮑勃興奮的把一杯酒喝盡了,然後又倒了一杯,說道:“周,再來!”
周宣嘿嘿一笑,知道他跟查爾斯都在死盯着他,這個時候注意力更集中了,想要看清楚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又或者是把藏在身體中的冰塊偷拿出來。
周宣這次只伸了一根食指,緩緩的伸到了鮑勃面前的杯子邊,然後輕輕的又彈了一下,就這麼一下,杯子中立時就出現了兩塊方塊白冰塊。
而鮑勃和查爾斯看得清楚,周宣根本就沒動過手指以外的身體部位,而且就算動過的那根右手食指,那也只是在杯子邊上彈了彈,動作緩慢到了極點,在旁邊的三個人都看得清楚,他絕沒有做過什麼動作。
但是杯子中的那兩塊冰塊是從哪裡來的?
鮑勃愣了一陣,實在是想不透,又看看查爾斯,查爾斯跟他一般的表情,半點也不明白,什麼破綻都看不到。
鮑勃再看看魏海洪,只見魏海洪倒是淡淡的笑着,似乎並不奇怪周宣的能力,倒是詫異起來,跟魏海洪認識多年了,可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他有這麼神奇的朋友,而這個朋友也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不僅有着比他們更厚實的財富,而且這一身的個人能力,簡直就讓他們無法形容。
“周……”鮑勃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道:“能告訴我,你這個魔術是怎麼變出來的嗎?”
看到他仍然不相信,周宣呵呵笑了一下,說道:“這可不是魔術,我早跟你說了,這是我練的內家功夫,是一種陰性的氣功,能把物質的溫度降到零度以下,可以結成冰塊,現在你能相信了嗎?”
鮑勃和查爾斯都是怔了怔,鮑勃又問道:“那……既然有陰性的氣功,就肯定有陽性的氣功了,不知道你會不會陽性的氣功?”
周宣又嘿嘿一笑,轉頭瞧着酒櫥架子上有紅酒,又有白酒,葡萄酒等等,隨即起身拿了一瓶白蘭地下來,說道:“鮑勃先生,查爾斯先生,這酒嘛,也曾聽說過,紅酒要冰鎮,白酒要火煨,中國人的喝酒傳統就是這樣,古時候的人喝白酒,還要放到爐子上用火煮,不知道我們中國很有名的一個故事,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就是‘煮酒論英雄’?”
“煮酒論英雄?”鮑勃愣了一下,側頭又瞧瞧查爾斯,只見查爾斯也搖了搖頭,示意不知道,當即問道:“那周先生就說說看,這‘煮酒論英雄’是什麼意思?”
周宣倒是訕訕笑了一下,這煮酒論英雄的典故,本是曹操試探劉備而設下的局,歷史典故而已,放到現在的場景來說,並不適合,只不過是想起酒,是可以用來煮熱喝的,中國的白酒,用火煨熱後喝,會是另外一種味道,與那典故並無相關。
“其實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就是說古時候,有兩個算得上是大英雄的人物,但又相互猜忌,互相演戲,這兩個人物,一個叫曹操,一個叫劉備,曹操請劉備喝酒,大冷天的,就在爐子上煮酒喝,然後曹操就跟劉備說:‘這天底下的英雄,就只有你跟我兩個人而已!’”
鮑勃呵呵一笑,說道:“是是是,他們煮酒,我們也來個者酒論英雄吧,這天底下的英雄,就只有我們四個人而已!”
周宣啞然一笑,這鮑勃腦子轉得倒是快,一下子把典故故事扯到他們自己身上了,笑了笑,然後又暗暗運起太陽烈焰的能力,在白蘭地上運用了一下,不過太陽烈焰的功力並沒有運得有多強,只是把酒燙到八十度左右,熱量增加,酒力便給蒸了出來,但瓶蓋是密封的,所以從瓶身外是看不出來的。
太陽烈焰的能力不能用得太強,否則瓶子會禁不住高溫的焚燒脆化,不過這些高檔酒的瓶子也是經過特殊煉製的,經得起數百度高溫的烘烤,不過制酒商自然是沒想過會有人把這酒拿來在高溫下烘烤的。
周宣的太陽烈焰能力遠比冰氣異能更強,冰氣異能只能將物質的溫度降到零下三百度左右,但太陽烈焰的能力,是可以將溫度提升到七千度以上的層度,也就是說,周宣至少能承受那樣的高溫,不過到底能承受到什麼樣的極限,周宣卻是沒有試驗過,因爲這高溫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好就將自己化爲蒸汽變爲烏有了。
當然,周宣熱化白蘭地的時候,鮑勃和查爾斯是半點也不清楚,也還沒搞明白。
周宣把瓶蓋打開,在鮑勃和查爾斯的杯子裡倒了小半杯白蘭地,然後說道:“喝喝看?”
接着又給魏海洪倒了一杯,說道:“洪哥,你也喝一杯吧!”
魏海洪笑呵呵的端起杯子,輕輕喝了一口,這白蘭地加熱了喝起來,確實有另外一種味道,但白蘭地跟中國的白酒系列,那仍然有極大的不同。
瞧瞧這酒櫥中,中國的酒只有一種,“茅臺”,是一個葫蘆形的罐子裝着的,這種茅臺是比較早起的產品,在國內也比較難以尋到,沒想到這鮑勃居然還有收藏。
周宣看到魏海洪瞧着酒櫥中的茅臺,當即笑着問鮑勃:“鮑勃先生,這白酒加熱的喝法,最好是中國的白酒,不如……”
周宣還沒說完,正在吹着杯子喝酒的鮑勃當即說道:“那那……那裡,茅臺,中國的茅臺酒,你拿來用就是!”
鮑勃說的用,當然是指周宣拿來加熱,剛剛端了酒杯喝了一口,白蘭地喝進嘴裡很燙,這不用說,肯定是用火燒烤過的纔會有這個溫度。
鮑勃小小喝了一口,酒味如何,他實際上沒有什麼感覺,一顆心完全落到了對周宣的瞭解上,想了想便問道:“周,這白蘭地加熱或者是冰凍,我可都沒有喝過,要不,你再跟我們試試白蘭地冰凍的味道來?”
周宣看着鮑勃提着酒瓶子對他說着,另一隻手還捂在白蘭地酒瓶子上面,在感受着酒瓶子裡面傳出來的熱度,這個熱度,溫度並不低,即使要放到冰塊或者冰水中,也需要一個時間段才能降下溫來,不會一下子忽然就降低了溫度。
鮑勃的意思就是想試探一下週宣,到底是不是用他所說的氣功能力改變了溫度的,還是用別的障眼法玩的。
周宣笑了笑,當即把取下來的茅臺先放到桌子上,然後接過了鮑勃手中的白蘭地瓶子,伸手指在白蘭地瓶子上一彈,再遞迴給鮑勃。
鮑勃伸手一接,不過卻是大吃了一驚!
那白蘭地的瓶子,就只在周宣的手中轉了一下,不到五秒鐘,再還回他手中後,竟然就跟一塊冰塊一般,寒氣侵人,剛剛纔幾秒鐘之前,那瓶子還是火燙燙的。
鮑勃有些目瞪口呆的味道,那瓶子表層的溫度冰到了骨子裡,差點就沒抓穩,當真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剛剛還火熱滾燙的瓶子,就這麼幾秒鐘之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變成了一塊冰塊一般的東西!
周宣是如何辦到的?換了別的人,除了用不可思議來回答外,還真想不出任何的理由,一個滾燙的瓶子,沒浸水,沒冰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一下子變成冰度的層度。
鮑勃愣了一陣,然後趕緊又把瓶子傾斜,在杯子中倒了出來,酒液並沒有結冰,但離冰的點也相差不多,酒倒在杯子中後,還騰騰的冒着白汽。
這個可做不得假,鮑勃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這酒可當真是跟冰水差不多,與之前喝的只是加入了冰塊的紅酒,可是又不相同,這冰度要強勁得多。
這時候,鮑勃和查爾斯可是完全不再懷疑周宣是用了障眼法或者是魔術等等手法,而是真如他所說,是練了這種氣功法門,只是他們沒聽說過而已,確實太神秘太稀奇了,從沒見過有這麼神奇的事,這樣的情形,當真只在好萊塢的科幻電影中見到過。
查爾斯也喝了一口,品試了冰涼的白蘭地,然後又盯着周宣問道:“周,你就像變戲法一樣,那再給我們變個戲法兒來看看?”
周宣笑笑道:“這可不是什麼戲法,功夫而已,在我們中國,隱藏的高人多了去。”這話當然是嚇唬鮑勃和查爾斯的,別說在中國,就是在全世界,會異能的也找不出幾個。
不過鮑勃和查爾斯卻是真信了,因爲周宣的神奇,兩個人都圍攏了過來,瞧着周宣。
周宣笑了笑,把茅臺的泥封打開,一陣撲鼻的陳香味就傳了出來,當真是聞到這個味道就覺得醉了!
即使是不怎麼懂中國酒的鮑勃和查爾斯也忍不住讚道:“好香!”
周宣把一雙手捧在酒罐子下部,然後運起了太陽烈焰的能力,將酒蒸了起來,這酒罐是上等的陶瓷,是高溫燒出來的,之後對高溫就會絕緣,遠比其它類的物質更能承受高溫,甚至比鋼鐵都還要強,而周宣此時運出的太陽烈焰的高溫並不是多強,他只是要將酒罐裡的酒燒滾而已,並不需要太強太高的溫度,燒滾酒,一百度足夠了。
陶瓷酒罐經過他的異能加熱,剎時間就升溫起來,接着溫度過高,罐子裡的酒翻滾起來,跟鍋裡燒的滾水一樣,“咕嚕咕嚕”的直冒泡,鮑勃和查爾斯看得目瞪口呆,伸手到罐子面上試探了一下,那滾滾的水蒸汽很是燙人,酒滾了,那是沒有假,但罐子下面只是周宣的一雙手,難道他的一雙手當真比爐火還要好使?
滾滾而開的茅臺酒散發着極濃的酒香,聞到便有一種想要喝的感覺,看來用蒸汽來做酒的廣告或許會更好。
鮑勃呆了呆,又想伸手到周宣的手上試探一下,周宣當即說道:“別碰我!”
鮑勃嚇了一跳,趕緊縮回了手,瞧着周宣只是訕訕的發笑。
周宣說道:“沒別的意思,我運了氣功在燒酒,手掌上的溫度比較高,如果鮑勃先生要是碰到了我的手,會被高溫灼傷的!”
鮑勃頓時釋然,周宣顯然只是不想傷到他,並沒有別的意思,這是爲了他好,當然也就不會怪周宣的語氣了。
周宣然後把雙手收回來,再將四支酒杯子並排到一齊,又給每隻杯子裡倒了一杯滾燙的茅臺酒,這才說道:“酒慰好了,不過要稍等一下,等酒溫度稍稍降一些才能喝,現在會燙嘴!”
說完又被上道:“這是剛燙好的酒,最好是不要用陰性氣功降溫,那樣就不好喝了,要用自然的時間來降溫,酒裡的味道就不會失去,也不會被冰味掩蓋。”
鮑勃和查爾斯都“哦”了一聲,然後端起了杯子,杯子很燙,但有高腳,握着杯子的高腳處就不會被燙到了。
杯子裡的酒也很燙,還不能喝,不過酒氣仍然濃烈的散發着,很是舒爽,要不是知道這酒溫很燙,鮑勃和查爾斯幾乎就忍不住要喝一口了。
這茅臺酒也放了不少時候,鮑勃就沒想到要喝這個,別的酒類又多,又喜歡喝酒,平時最喜歡的就是紅酒,所以只要一喝,選的就是紅酒之類,這個茅臺還真就沒人喝過!
鮑勃和查爾斯伸嘴在杯子上吹着,用這個方法來給酒減溫,過了幾分鐘,估計能喝了,也就輕輕的喝了一小口,雖然仍然有些燙,但一點一點的小口喝,還是可以的,這滾燙的茅臺酒喝到嘴裡,當真是無法形容的一種味道。
鮑勃和查爾斯都是飲酒之人,平時就好這一口,現在喝起陳跡幾十年的老酒茅臺來,那種感覺還真的不一樣,酒意上頭,越喝越覺得這茅臺酒好喝。
而周宣自然知道,這中國的白酒如果加熱了喝,那就是將酒的精華蒸騰了起來,溫度越高就越醇,酒的勁頭也就越緩和了,只是喝過後,差不多一小時後,酒勁纔會升騰起來,那時纔會明白,茅臺酒的後勁。
瞧着鮑勃和查爾斯兩個人吹得不亦樂呼的,一邊吹一邊又在喝着這茅臺酒,白白的臉部肌膚都有些紫紅了,看來喝得有些層度了。
這一陣子,眼見周宣那些神奇的表現,讓鮑勃和查爾斯又興奮又高興,有了這麼一個能手在身邊,無論如何,也會增強信心的。
鮑勃和查爾斯兩個人邊吹邊喝的,這酒在熱的時候更好喝,又不會立時醉倒,所以兩個人越喝越多,待停下來後,再倒酒時,就覺得頭有些暈呼呼的,有些頭重腳輕。
這時才感覺到酒意開始上來了,不過也沒有回緩的餘地了,所幸鮑勃和查爾斯兩個人都是喝酒的能手,酒量相當大,雖然有些暈,但也不至於馬上就倒下去。
而魏海洪也喝了一些,不過魏海洪的酒量也不小,平時經常喝酒,而且白酒類的也喝得多,有了抵抗力,比鮑勃和查爾斯兩個人的情形還要好一些。
只有周宣一個人沒有問題,他雖然也喝了一些,但只是嚐了嚐紅酒的味道,紅酒沒有白酒那麼容易醉人,再說周宣也只喝了一點點,那點量不足以醉人。
而且周宣就算喝多了酒,只要在身體裡運起異能一逼,那酒精就給逼出來飛發掉了,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喝了好幾杯滾燙的茅臺酒後,鮑勃熱得熱汗直流,索性把那凍得快結冰的紅酒倒出來,又狠狠喝了幾杯,那冰涼的感覺從嘴裡一直冰到腸胃裡,不由舒爽的長長呻吟了一聲,這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查爾斯也忍不住倒了一杯冰涼的紅酒喝了,熱氣是縮減了,不過鮑勃和查爾斯就醉得更快了,喝酒跟人一樣,什麼人都只怕冷熱夾攻,又冷又熱的,便是人也會感冒了,更別說喝酒的人了。
鮑勃和查爾斯兩個人兩杯冰凍的紅酒一灌下肚去,舒是舒服了,不過還輪不到他們說話緩解,兩個人冷熱交加,等到周宣也喝了一杯後,兩個人就都支撐不住倒在了沙發上,哼也沒有哼出來一聲,便即呼呼大睡起來。
估計這個時候,便是把他們兩個擡去賣了,也許都不會有半分知曉,醉得很沉,茅臺和紅酒以及白蘭地的酒勁一齊涌上頭來,哪裡還頂得住?
看到鮑勃和查爾斯都醉倒了,魏海洪這纔對周宣說道:“兄弟,你的能力強大了許多,比以前厲害得多了!”
周宣笑笑道:“洪哥,這事沒來及跟你說起過,我的能力是強了很多很多,也許比以前強了幾百倍以上吧,有些特殊的能力也出現了……”
周宣這是指他的飛行能力,身體的超強硬度,魏海洪之前在甲板上已經看到了,也不覺得奇怪,只是飛行的能力,估計就是他也不明白。
“沒所謂!”魏海洪擺擺手道,“你的能力越強,那對你來說就是一件更好的事,我又怎麼會怪你?也不用向我解釋,我從來都不會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