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教到俞靜小姐的過飛踢後,傅小寶也就乖巧了許多,卻也總忍不住多看她幾眼。儼然有一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灑脫。對此,溫喬健笑而不語。但看到傅小寶還不死心地小心翼翼向俞靜奉承討好,看到俞靜要用什麼就飛快地去幫她拿,看到俞靜要做什麼就立即給她做,恨不得要把擋在她前面的所有東西都搬開。溫喬健還是好心地提醒了他幾句:“這女人不是你所能撐控的,看看就算了!”
這回傅小寶沒有原來那麼信誓旦旦了,只是笑說:“沒關係,交個朋友而已嘛!”
讓溫喬健和傅小寶都大感意外的是,俞靜的廚藝竟然不是一般的高超。她看到廚房裡乾淨得幾乎要生鏽的廚具時,皺了皺眉,然後就開始鼓弄起來。傅小寶像個小太監服伺公主似的跟在她的屁股後面做這做那。而溫喬健則是自己在客廳裡玩弄電腦。
沒有想到,三十多分鐘後,俞靜就端着香氣四溢的幾碟小菜出來:“喬健,吃飯了!”
大感意外的溫喬健走過來一問,才知道剛纔傅小寶快馬加鞭地跑下樓去買了一些菜回來,然後千金大小姐俞靜就捲起袖子三下五除二地炒了起來。玩電腦玩得盡興的溫喬健也沒有多注意到,還以爲是隔壁鄰居家在做飯呢。
吃過俞大小姐的美味後,傅小寶對她就更加的讚賞了,而一直覺得把俞靜放進來住太吃虧的溫喬健也覺得划算了。有了一個這麼美貌如花的美女每天給自己下廚,再也不用吃快餐和方便麪了,這得多溫馨啊。
然而,正當溫喬健和傅小寶陶醉在無比的幸福感之中時,俞靜衝他們笑了笑,說:“好啦,吃飽了飯就開始說說咱們的分工了。”
“什麼分工?”溫喬健看着她那種神秘的微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敢肯定,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微笑是讓人無法解讀的,一種是蒙娜麗莎的微笑,另一種就是眼前這位俞小姐的微笑。
傅小寶卻沒有什麼意見,好像當牛做馬都心甘情願似的,好沒出息,讓溫喬健深深地嗤之以鼻。
俞靜說:“以後呢,我負責給你們做飯炒菜,解決你們的伙食問題,讓你們這兩個小屁孩子在長身體的時候能夠得到充足的營養,這是我所要做的。”
“好啊好啊,太好了,我早就厭煩了吃快餐了!”傅小寶興奮地說。
俞靜又接着說:“你先別高興得太早,我們三個人每一個人都要有任務。還有,我要補充一點的是,我只炒菜和做飯。像買菜,洗碗,洗菜這些都由小寶來做。在做飯時,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明白嗎?”
傅小寶想了想,說:“無所謂啊,非常樂意爲您效勞!”
俞靜又望向溫喬健,說:“你嘛,這屋子裡的所有衛生都由你來打掃,包括衛生間馬桶,你要每天至少清洗一次,外面客廳的地板每天至少要拖一次,玻璃窗其他的東西每個星期最少要擦一次……”
“喂喂喂,小姐,你別忘了,這是我家,我的家!我是這裡的主人,明白?你的房租我還沒有跟你計較呢。我看這樣好了,我不收你房租了,你把你剛纔說的那些都給我做了,好吧?”溫喬健說道。
“我剛纔說的已經是抵去房租了!”俞靜理所當然地說道。
“娥滴個娘啊!”溫喬健無語了。過了一會,他才說:“憑什麼全由你說了算呢?得我說了算,這是我的房子,你們兩個不過是借住。憑什麼輕鬆的事情都讓你們去做,而我去做那些又髒又累的活?”
“因爲我會做飯,而你們不會。要不,咱就都不管對方,各自管自個的,我自己做我的飯,你們吃你們的盒飯,怎麼樣?”俞靜說道。
“哎,別呀,別!好商量!”傅小寶急忙說道。然後他又靠到溫喬健耳邊,用手捂着嘴巴滴咕了幾句。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溫喬健就對俞靜點頭說:“好,就這麼定了。你炒菜做飯,小寶給你打下手,我負責拖地。”
俞靜笑了笑,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打的是什麼主意,我跟你講,你可不許請鐘點工哦!”
“啊,憑什麼?我請不請鐘點工關你什麼事?”溫喬健不滿地說道。
俞靜說:“因爲我不喜歡外人進來,要是我的畫丟了怎麼辦?”
溫喬健嘆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不講理的女人,這根本就是比《南京條約》還要霸道,這裡是我的主權,給果我倒給你贈款了,太不公平了!”
俞靜輕輕地擦了擦嘴,然後起身說:“落後就要捱打,多一門技術多一條路,誰叫你們不學無術。小寶,收拾碗筷!”說完就轉身離去。
溫喬健只能苦笑了,和女人爭辨是不明智的,算了!反正也爭不過她,打也打不過她,難道女權時代真的要到來了嗎?溫喬健忽然感覺到2012的到來不是山崩海嘯,而是女人一統地球。
沒過多久,溫喬健也就接受了他每天拖一次地的命。其實並非他不會做這些事,以前很小的時候他就在老媽陳以珍的“威逼”下學做家務,飯雖然做得不算什麼的好,但也是頗過得去的。在小麗餐廳打工的三年也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學到。近段時間,一來是由於沒心情,二來是由於懶,所以一直將那廚房冷置。這會兒俞靜要做也由她去吧,跟女人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第二天早上,9點剛過,溫喬健和傅小寶起來時沒有看到俞靜,以爲她還沒有起牀。然後,就在兩人準備出門時卻看到一身運動服的俞靜大汗淋漓地回來了,那汗珠在她那白晰的手脖子上流下,一直流入那條深深的乳溝裡,總是讓人有一種犯罪的衝動。
她的手上還提着一袋東西。看到兩人準備出門,就把手上的袋子交給溫喬健,說:“這是早餐,怎麼你們要出去嗎?”說話的同時還在用毛巾擦試自己身上的汗水。
“原來你每天都要出去跑步啊?”傅小寶問道。
“從十三歲開始就這樣了,習慣了,跟你吃飯睡覺差不多。”俞靜說道。
“難怪力氣那麼大!”傅小寶嘆了一句。
溫喬健也沒有再說什麼,從袋子裡拿出一瓶豆漿和兩根油條,然後把袋子交給傅小寶。一邊吃着手上的油條一邊說:“我們要去上班,你在家可得把家看好了,這年頭小偷可多了。”說了之後,他又覺得自己這話有點多餘,憑俞靜那身手,十個小偷都奈她不了。
說着溫喬健就向外走去,傅小寶也跟俞靜擺了擺手,拿了一份早餐一邊吃一邊走出去。
“哎,你們真的要去上班呀?吃完再出去不行嗎?邊吃邊走多難看!”俞靜在後面問道。
傅小寶回答說:“不上班哪裡來的錢呀?習慣了,反正我們本身就沒有多好看!”
溫喬健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擺了下手就直接進電梯了。俞靜就愣愣地看着兩人進電梯,然後關上了電梯門。她沒有想到溫喬健昨天說的去上班竟然是真的,不過轉念一想,現在都幾點了,太陽都曬屁股了纔去上班,這上的是什麼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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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海大廈後,保安人員沒有再對溫喬健和傅小寶兩人有什麼的意見,反而笑呵呵地打招呼。而一路上遇到的人也十分意外地向兩人微笑打招呼,這待遇似乎堪比董事長了。溫喬健望了望傅小寶,傅小寶神秘地笑了笑,說:“昨天下午做了一點小措施,現在整個李氏集團只怕沒有人不認識咱倆了,也沒有人敢不尊重我們了。”
剛走出電梯,迎面就看到了周保強。溫喬健衝他笑了笑,說:“周副總早啊!”
周保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然後又大聲地對另外一個男的說:“劉主管,你管行政部的,公司每天8點半上班,現在幾點了,爲什麼有的人可以肆無忌憚地遲到?爲什麼沒有給他們安排工卡?”
一個身着黑色變異西裝,頭髮用定型水抓得一撮一撮典型的非主流中的非注流的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溫喬健和傅小寶,又看着周保強,爲難地說:“李……李總交待過,他……溫顧問和傅顧問不用打卡上班,他們是……是和我們不一樣!”
“咳,我想提醒你們一下,我們兩人只和李楷簽了合同,也就是說我們只是和李楷有合作關係,和你們以及李氏集團內的任何人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不屬於我們的下級,我們也不會受管於你們任何一人。這一點我昨天下午已經說過了,如果做爲一個副總經理還不能明白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或許我會提議李楷更換一些更有能力的手下!”傅小寶雙手抱在胸前,倚着牆邊說道。
“你——”周保強氣得臉都綠了。
而那老非主流劉主管立即尷尬地笑了笑,對溫喬健和傅小寶說:“當然,當然,我們不會管你們的事的,你們請便,請便!”然後又走到周保強身邊,將他拉到一邊,悄悄地說了幾句,溫喬健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也不想去聽他說什麼,和傅小寶直接往辦公室裡走去。
此時,溫喬健和傅小寶在李氏集團裡的地位就真的和古時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一般,雖然沒有什麼實際的政權,但要是在“皇上”面前隨便說兩句,那就可以讓某人丟掉飯碗,捲鋪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