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挺有道理的!我看還真有可能他和我父親有交情,所以他纔會用那種眼神看我。完全沒有任何的敵意,而是帶着一種長輩的關切!”溫喬健說道。雖然他表面上這麼說,但他能感覺到俞靜有一點像是在敷洐他,他感覺到俞靜定然還有着許多事瞞着他。
俞靜說:“就算是他跟你的父親有交情,我勸你最好也不要離他太近,畢竟他和你不是同一類人。你不是想過平淡日子嗎?那就離他遠遠的!”
溫喬健點點頭,表示贊同。但是他心裡已經決定了,從明天起,要常到漁人島去候着,說不定又能再次看到文先生了。雪莉說他每一次去漁人島的酒吧中都是在那個固定的角落邊的位置,找起來應該什麼容易。
溫喬健看俞靜的樣子也不可能再告訴他更多的消息了,便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說:“好累,我得去衝個熱水澡了!”
俞靜卻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叫道:“對了,還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忘了跟你說了。我爺爺想見你一面!”
溫喬健怔了怔:“你爺爺?就是興邦團的最高首領?”
“之一!”俞靜說。
溫喬健再次坐下,問:“他要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更沒有打算要娶你啊!”
俞靜不理會他的玩笑,說道:“他就想跟你談談,也不會把你怎麼樣,你這兩天抽點時間過去一趟就行!”
溫喬健說:“抽點時間?你們的總部離這很近嗎?難道就在本城中?”
俞靜說:“你不用管那麼多。我爺爺最近來到這邊走走,你要過去的話,來回最多三、四個小時,中間談話最多一個小時,這樣你只要抽出五個小時就行了。到時我帶你去!最好是下午和晚上,太晚了也不行,他老人家睡得早!不過呢,我先跟你道個歉,可能在途中我要蒙上你的眼睛。”
溫喬健說:“既然這麼麻煩,那不如把你爺爺接到咱們這來吧,那樣我就不會知道你們的總部地址了。而且,咱們這裡的窗和門都是防盜的,安全得很。”
俞靜想了想,說:“恐怕他不太方便過來,不過我可能試着幫你問問。老爺子很少想要見什麼人,這次邀請你,純粹的就是想見見那位曾經的興邦團的英雄的兒子長成什麼樣了。當年,老爺子對你的父親十分的重視,也算是走得比較親密的人。老爺子是你的父親唯一的領導!”
溫喬健笑說:“純粹?我看未必吧,這麼多年也沒見他老人家想見過我,這會兒就想來見我來了。不過你放心吧,我會去,我倒也想去見見我的父親爲之付出生命的領導人是什麼樣子的。”想了想,才又說道:“後天下午或晚上吧,明天我還有點事,你看怎麼樣?”其實他明天並沒有什麼事,而是後天早上,文先生的DNA檢驗報告就能出來,他想先看到檢驗報告再去。不管結果怎麼樣,心裡先有個數總是好的。
俞靜點頭:“那行,就後天下午或晚上吧,到時我帶你去!”
知道俞靜的真實身份後,也不知道是最近的事情緊張還是對俞靜的身份有一種天生的敬而遠之,溫喬健和俞靜間沒有像以前那樣可以開玩笑什麼的很輕鬆的樣子,好像有些很不自然的,這就像是一對曾經的情侶又一次共處一室時,相處裡總有些不自然。所以,溫喬健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就直接走去洗澡去了。
次日,溫喬健沒有往公司裡去,而是直接前往漁人島,他想去會會那位文先生。當他來到漁人島時,還是上午十點不到,所以人顯得比較少,不過他還是到了雞蛋酒吧裡。
酒吧裡的客人一個都沒有,當他走到吧檯時,那服務生便對他說:“歡迎我們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溫喬健笑了笑,坐下:“第一位客人有沒有什麼獎勵?”
那服務生笑了笑,說:“獎勵你一杯酒怎麼樣?我私人請你!”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溫喬健說道。這個服務生不是雪莉,但溫得健也認得,叫阿昌,是一個娘裡娘氣的男生,或許是同性戀,溫喬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阿昌推了一杯酒給溫喬健:“今天怎麼這麼早?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來這裡等人?”
溫喬健揚了揚眉:“好眼力!昨天在這裡打架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常常坐在那邊那個角落一個人喝酒的那個男人一般什麼時候會來?我想跟他交個朋友!”
“交朋友?交什麼朋友?”阿昌十分曖昧地說道,說話的時候還一邊扭着他的屁股,實在讓溫喬健想要離開的衝動。
溫喬健說:“就一般的朋友!想跟他砌搓砌搓,他身手不錯,可惜你昨天沒有看到。”
阿昌說:“雖然我昨天沒有親眼看到,但你和他的英雄氣概我早就聽說了。不過確實是非常的遺憾,不能看看你們將那三個王八蛋打趴的情形!”
“以後會有機會的!”溫喬健喝了一口酒說道。
阿昌望了望那邊角落的座位,說:“那個男人來這裡的時間都是不定期的,有時兩三天來一次,有時一個月纔來一次,最長的時候兩個多月纔來,當然有時也會一連來幾天。而且,他每次來的時間也不一定,有時是早上六點就來了,有時是晚上十點纔來。更重要的是,他從來不說多餘的話,到了後來,他乾脆連話都不說了,只是揚一揚手,我們就知道他要的東西的。我曾經嘗試過好多次跟他說話,但他都沒有理我!所以,我勸你也不要報太大的希望,估計他也一樣不會理會你的。”
溫喬健笑了笑,說:“那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他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那可就不行了。我現在跟你說的這些其實已經違規了,要不是看到你是熟客,我纔不會跟你說那麼多。每一個客人的信息都是屬於他們的,我們做服務員的是不能隨便說出去的。”阿昌說道。
溫喬健正在考慮下怎麼在這漁人島中打發時間,才能看到那位文先生時,他的電話響了。是阿強打來的,溫喬健接下電話:“阿強,怎麼樣了?那事情是不是完事了?”
阿強說:“是的,我剛從警局出來,他們賠了一筆錢,雖然不是很多,但也算可以給兄弟們一些醫藥費了。對了,我們那幾位兄弟在醫院中也過了危險期了,估計再躺個十天半個月的就可以出來瞎搞了。”
“那就好!錢不夠我撥給你。對了,那三個東北佬是什麼背景啊?昨天我吩咐了那位隊長第一時間告訴我,他一直都沒有給我電話!”溫喬健問道。
阿強說:“這事我正想跟你說呢,那三個東北佬的事情有些奇怪。昨天晚上我接到電話是就往警局裡趕去了。警局裡的人知道我是溫兄弟的手下,他們對我也都很不錯,說一定會給我一個交代,但昨天晚上太晚了,那三個東北佬又叫囂着要找律師,所以警局的人把事情推到了今天早上。我今天早上過去,那警局的人態度就改了許多,問他們關於三個東北佬的背景他們也不說,只是說還不太清楚。然後勸我與那三個東北佬和解!”
“我跟那三個東北佬見面時,那三個東北佬兇悍得很,要不是有不少警察在,他們還想衝過來打我,眼睛一直死死地瞪着我,好在我帶去的兄弟也不少。他們請了一個不知是律師還是什麼樣的人來跟我商量賠償價錢,我們商量的幾次之後最終確定的數目。但那三個東北什麼在旁這不停地叫吼,說什麼他們辦完事後一定會再來找我們的,到時要讓我們加倍奉還!”
“辦完事後?他們來這邊辦事嗎?知不知道是什麼事?”溫喬健問道。
阿強說:“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們一直說要不是急着去辦事,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我們。只不過他們請來的那律師一直在勸他們冷靜,那律師倒是想盡快完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樣子。所以,最後我還是拿到了錢出來了。而那三個東北什麼也被釋放了。出來前,我又問過了那警局局長那三個東北什麼爲什麼不判刑,要知道漁人島加溫兄弟,在本市的影響力非同一般,竟然就讓他們這麼大搖大擺地出去了,他們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硬後臺罩着?”
“那局長只是衝我點了點頭,說‘你知道就好,這事別多問了,也別追究了,再追究下去對你也沒有好結果!’所以我也不再多問,就出來了。事情就是這麼樣了!”
溫喬健說:“那行吧,反正錢也賠到手,而且那三個東北佬在漁人島也給我教訓了一頓了,估計短期內他們還沒有辦法囂張吧。這事交給我辦吧,我會找人去查他們的底的,你們放心做你們的事!平時也叫兄弟們做事低調點,別太過於囂張了!”
“我明白!”阿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