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捨,送別十里,陳小九才站於郊外,目送鄭美妍的靚影消失在視線之。。
他剛回到府,就聽到單兒在跟着月神和毒皇抱怨,“月神姐姐,你也不管管小九,看他花心到什麼地步了?大晚上的去偷情,將鄭美妍那sāo蹄子睡了,居然用物資去交換,他不是自詡不以兒女私情耽誤國事嗎?這回睡了人家,吃人嘴短,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居然忘了以國事爲重嗎?”
自從月神‘幫助’單兒生產之後,單兒倒是改變了與月神敵對的立場,幾次向月神甜言蜜語的示好,月神見單兒服氣哦,自然也默認了她的順從。
毒皇癡癡的笑,也不與單兒解釋。
月神笑道:“你背後說小九壞話,也不怕他聽見?”
單兒撇撇嘴,嬌臉偷笑:“小九沒回來,怎麼會聽見?月神姐姐也不會去告密。”
月神玉手遙指門口,道:“那你看誰來了?”
單兒抱着急忙跑過去將門拉開,臉sè頓時漲紅起來,尷尬之餘,仍撅着嘴,先發制人道:“臭小九,爲什麼要偷聽?”
陳小九哈哈大笑,在單兒翹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哼道:“背後嚼我舌頭根子,被我逮到了?”
“不過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單兒捂着屁股,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嬌哼道:“怎樣?你不睡人家,就不用付出那麼多的東西了,以私事影響國事,你說你該不該打?”
毒皇拉過單兒,取笑道:“你呀,根本就不懂國事!”
單兒哼道:“我怎麼不懂了?他不是想盡辦法刁難人家嗎?最後卻又吃人嘴短,大方相送,呸!噁心啊。”
月神伸出蔥白手指,點了點單兒的額頭,取笑道:“林相國有智多星之美名,怎麼完全沒有遺傳給他的寶貝女兒啊。”
單兒不敢根月神頂嘴,氣呼呼的坐在那裡,哼道:“你們三個狼狽爲jiān,就合起火來欺負我。”
毒皇看着單兒那樣子,溫婉一笑:“其實說的白一些,這些物資小九本來就是打算送出去的,而刁難高麗公主只是假象,小九能騙到高麗公主上牀,那是小九多得的福利,與國事有何損傷?”
“啊?”
單兒眼眸迷離,蹙眉道:“你們說的我都不懂,這麼說?是那個高麗妞被小九佔了便宜,她被小九坑了?”
“這怎麼是吭呢?這是兩情相悅好不好?”
陳小九一臉黑線,向單兒好好解釋道:“高麗與倭國交戰,咱們爲什麼袖手旁觀啊?還不是存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
單兒道:“少小瞧人,這個我還不懂?”
陳小九又道:“那現在高麗相當於蚌,倭國相當於鷸,蚌要被鷸幹到了,爭鬥要結束了,但漁翁還不滿足,還要繼續看鷸蚌相爭的好戲,那該怎麼辦呀?”
單兒道:“當然是出手幫助蚌了……”
說到這裡,單兒忽然就懂了,拍手道:“嘻嘻,我明白了,你是要資助高麗物資,武裝高麗大軍,讓高麗與倭國繼續鬥下去,讓他們兩敗俱傷,是也不是?”
“太對了!”
陳小九哈哈大笑:“所以,道理其實是這樣的,不是咱們送給高麗資糧武器,而是高麗替咱們出人抵抗倭國。”
單兒終於明白過來,一雙水媚眼眸上下打量了小九半天,才鄙視道:“臭小九,你可真損的,坑了高麗,還睡了高麗公主,換成我是那個高麗公主,要是得知了真相,還不得殺你個回馬槍?”
“胡說!”陳小九品着香茗,幽幽道:“我們公是公,私是私!我們是有真感情的。”
單兒氣得直跺腳:“你和全天下的美女都有真感情。”
小九被堵得瞠目結舌,毒皇與月神卻笑得前仰後合,合不攏嘴。
花如玉大軍凱旋而歸,與她同行的還有西域七個小國的君主,而曾經的吐蕃國君婆羅布也赫然在列。
花如玉取得如此勝利,朝野震動,舉目一片歡騰。
小皇帝、陳小九率領百官在城門口相迎,陳小九更是躍上戰馬,與花如玉相擁一起,去親吻她的嬌臉,弄的花如玉進退失據,差點將陳小九從馬上踢下來,惹得羣臣想笑卻又不敢笑,很是辛苦。
陳小九、小皇帝率領羣臣隆重接待了七位小國的國主,已經婆羅布。
酒宴之上,陳小九與七位小國主打成了一系列的經貿協定,雙方簽字畫押,陳小九將協議收起來,才舉杯說道:“大燕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向來以仁義治國,講究公平公正,親誠惠容,不會向曾經的吐蕃一樣,欺負你們國小力微,以武力服之,只會幫助你們大力發展經濟,鞏固皇權,總之一句話,只要你們能與大燕相好,大燕必然會成爲你們全天候的夥伴,來!咱們一起幹了這一杯酒,願我們的友誼比天高、比海深。”
七位小國君主喜的心花怒放,急忙站起身來,紛紛與小九碰杯,同時心暗感此行不虛啊。
——以前跟着吐蕃混,就是被欺負的命,出錢出力出人,什麼好處也撈不着,但是跟着大燕混卻不一樣啊,人家大燕出錢幫助建設經濟,你出了事,發生戰爭,人家大燕幫你扛着,這樣的大哥哪裡找去?比吐蕃這窮嗖嗖的傢伙不知好了多少倍。
小九利用借路之便,將大燕勢力打入各諸侯小國內部,各諸侯小國接受大燕的賞贈,如此互惠互利,皆大歡喜。
唯一不高興的人就是婆羅布了。
聽着陳小九說什麼‘親誠惠容,不會向曾經的吐蕃一樣,欺負你們國小力微,以武力服之’心氣的大罵:你***裝什麼好人?你不動用武力,那是誰將我吐蕃打下來的?誰讓我從高高在上的皇帝成爲階下囚的?
婆羅布終究忍不住氣,哼道:“國公大人此言差矣,大燕的鐵騎不是剛剛在吐蕃的國土上侵襲過嗎?各位國主,你們要小心,我的今天有可能就是你們的明天。”
此言一出,頓時讓氣氛緊張起來。
陳小九哈哈大笑,直視婆羅布,道:“說得好!各位國主,我的話其實只說了一半,另一半是什麼你們想聽嗎?”
婆羅布哼道:“有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陳小九威嚴的眸光在各位國主已經婆羅布身上掃過,才大手一揮,正sè道:“大燕還有句話,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大燕爲什麼出兵吐蕃,吐蕃憑什麼發兵攻打安南?這叫暴政,仗勢欺人!那我大燕爲什麼要出兵吐蕃討個公道?那是因爲安南是大燕的附屬國,大燕是個負責任的大國,不會讓自己的附屬國受到外敵欺負,這就是大燕對外的承諾,各位君主,你們可用安南來類比你們,有了安南的例子在前,我想你們可以高枕無憂了?”
各諸侯君主齊聲大笑,心就覺得安穩得很——大燕,還真是說到做到,有了大燕的照顧,他們還真就不怕外敵入侵了。
婆羅布哪裡想到自己這一番指責的言辭,倒被陳小九利用了,又冷哼道:“無論怎樣,這與大燕標榜的仁義道德不相符,縱然有千言萬語,也解釋不清楚。”
陳小九怒視婆羅布,“吐蕃攻打安南之罪,導致生靈塗炭,都是因爲你好大喜功所致,重罪該你一人承當,千刀萬剮也不爲過,可是如今,你卻好端端的坐在這裡,與各位諸侯一起喝酒,這算不算大燕對你的仁慈?算不算大燕以德報怨?”
“這……”婆羅布登時憋得臉sè紫紅,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小九一臉蔑視的看着婆羅布,又道:“我大燕不僅不殺你,還會有封賞,吐蕃王這個稱號你還會喜歡?還有,王府也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小橋流水,高屋建瓴,足可以讓你頤養天年。”
各諸侯國主聞言,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大燕以仁義待人,以德報怨,讓人敬佩。”
“今ri見識了大燕的無上國威,心悅誠服。”
“我等願與大燕修好萬世……”
……
婆羅布聽着各諸侯國主對大燕的讚賞,心恨得牙癢癢的——他心知肚明,陳小九這是擺明了要把他囚禁起來,當寵物豬一樣養着。
而且,他留着自己,可不是因爲仁慈,而是要以自己挾沙摩柯,只要沙摩柯敢不聽話,就把自己拎出來給沙摩柯上眼藥,這份險惡用心,委實讓人憋屈,但婆羅布雖然無奈,但卻隱隱盼望着自己可以有被利用的一天。
陪過了各位諸侯,將他們安頓好之後,小九纔有機會與房齡、花如玉瞭解吐蕃的最新情況。
花如玉將局面向小九仔細說了一遍,最後才說道:“關於多格……”
陳小九揮揮手,道:“多格就是爲戰場而生的,囚禁他,他會鬱悶而死,風箏不知會多麼傷心,放飛多格,讓多格鎮守西部邊陲,也是一個極好的安置,而且西域荒蠻,民風極爲潑辣,有了多格這尊殺神坐鎮,剛好震懾他們。”
花如玉擔心道:“你不怕多格反了?”
陳小九哈哈一笑,指着房齡,道:“多格是房先生舉薦的,要是多格反了,就先拿房先生治罪。”
三人笑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