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九聞言,先是輕輕笑了一下:“櫻木大手大腳,打架鬥毆無人出其右,論到如何支配銀子,還是你最在行,這件事你無須擔心,我以後自會對櫻木解釋的!”他說着話,又拍着蘆柴棒瘦小的肩膀,若有深意道:“蘆柴棒,難道你曾經悲慘的人生,只值這五百金嗎?”
蘆柴棒聞言一怔,不明所以!
陳小九徐徐道:“你也是經歷過生死關頭考驗的人物,從小伶仃孤苦,一生所經歷的種種磨難,遠比櫻木等人更爲深刻。//www.??//這些所有的苦楚,對於你而言,都是難得的財富,也正因爲如此,九哥我才更相信你!”
“從你發誓改邪歸正,重新做人的那一天,我便把你視爲我的左膀右臂,只要你跟着九哥好好幹,這五百金票號算得什麼?就是五千金,咱們翻手爲雲,也賺得回來。
“到得那時,你便高騎五花馬,身穿千金裘,耀武揚鞭,指點江山,不再如這般蠅營狗苟了!”
“九哥,你……你竟然如此信我……”蘆柴棒聞言,凝噎道:“蘆柴棒從小受苦,本以爲今生窮困潦倒,便得過且過,與雞鳴狗盜,無惡不作之人爲伍!沒想到陰差陽錯,與九哥相識,是您剛猛相濟,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蘆柴棒情緒激動,突然跪倒在地道:“九哥,從今以後,我蘆柴棒的命便是你的,我雖然膽小奸詐,但若九哥有需,我刀山敢上,火海敢跳,絕不皺一下眉頭!”
他這一跪,倒把二狗子與後面的幾位兄弟弄得茫然無措,不知道親愛的軍師大人,又在發什麼騷!
陳小九見狀,心中大喜,忙親手把蘆柴棒扶起,能得一個不惜性命,忠心爲己的手下,是一件難得的好事啊!
他心中高興,與蘆柴棒邊走邊聊,又將錦繡亭的地契交予蘆柴棒,命他派人前去接管,清理整頓!
二人一路前行,不多時,只見前方波光粼粼,靜雅傾心,舉目望去,微風輕撫的西湖在銀色的、朦朧的月光照耀下,更顯得恬靜淡然,空氣中也瀰漫着湖水的清香,深深呼吸,大有心曠神怡之感!
“水枕能令山俯仰,風船解與月徘徊。”陳小九不禁長吟道。
蘆柴棒聞言,撅起清瘦黝黑的嘴巴子,裝模作樣的點頭讚歎道:“好詩!好詩!”
陳小九對於蘆柴棒的馬屁甚爲享用,他耳聰目明,再走得幾步,耳中不時聽見才子佳人的陣陣歡呼聲,目之所及,隱隱約約掩映出一絲絲的火光!
他嘴角浮現出一絲壞壞的笑意,想來那個臭石頭正在衆目睽睽之下,怡然自得的作秀吧,我若不狠狠的打你的厚如城牆的臉皮,你焉能知道疼痛是個什麼滋味!
想及此時,他翻身上馬,做出一副生機勃勃的神色,蘆柴棒端的是一位妙人,一見九哥意氣風發,急忙上前抓住繮繩,拍馬屁道:“九哥,我來爲你牽馬墜蹬!”
陳小九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能讓杭州百姓心中的英雄牽馬開路,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篝火晚會坐落在西湖邊上一個相對乾燥的廣場處,這裡空氣絕佳,景色宜人,視野開闊,一眼望去,美不勝收!
石頭籌爲這次篝火盛會,花費了不少心思,喜氣洋洋的鼓手,載歌載舞的美女,還有各色琳琅滿目的小吃,以及別出心裁的禮物,都將爲這場盛會營造出浪漫溫馨的氛圍!
熊熊燃燒的篝火散發着炙熱的光芒,好幾百位才子佳人圍坐成一個大大的圈子,盡情欣賞着一衆婀娜多姿的舞蹈!
每當舞女們做出妖媚惑衆的身姿時,那些飢渴的書生,眼中便會迸發出色狼般的精光!妖媚的舞女見狀,回眸嫣然一笑,尺度更加大膽,不時的露出肚皮上的點點春光,讓衆位才子大飽眼福!
只是一陣的功夫,便有幾位才子流出了鼻血,也引來了幾位佳人的斥責之聲!
“兄臺,你看這個小**,腚大臀圓,一看就是萬人騎的浪貨啊!”
“言之有理,還是你眼光犀利啊……”
一位恐龍級別的才女甚覺生氣,橫了他們二人一眼,正氣凜然道:“這幫勾引漢子的舞女,全都不是正經人家的貨色,誰知道是從哪個花樓弄來的,真是丟盡了我們女子的臉面!妄你們這幫才子還看得不亦樂乎!”
兩人聞言,掃視了恐龍一眼,目光中的不屑顯露無疑,低聲反駁道:“就你那水桶腰,想要去跳舞,還無人理你呢!”
“就是,女人哪,嫉妒心太強,可是找不到相公的……”
……
類似於這種小小的爭辯,在圍坐一圈的狗男女身上,不時地爭吵着。
不過這都不是篝火晚會的主旋律,因爲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深刻的印象!那便是這場熱鬧非凡的盛宴,是由風度翩翩的石頭籌石公子舉辦的,只是這一條,便足以令那些花癡少女瘋狂!
換句話說,這些才子是來對這些騷娘們品頭論足的,而那些佳人們,則是來瞻仰石公子的風流氣度的!
醉香樓的少掌櫃與石頭籌兩人站在隱蔽處,望着烈火熊熊,氣氛高漲的盛會,會心一笑道:“石兄,我爲你的弄得這些小妞如何?你看看她們一個個搔首弄姿,浪蕩至極,連我這見慣了皮肉生意的主,都忍不住逮住她們,在**狠狠的舒爽一番呢!”
石頭籌眼望篝火,如沐春風,美美的一笑:“潘兄,你在哪裡弄得這些女子,舞姿與身段,果然新奇,其中幾個女子,倒讓我心癢難搔啊!”
潘安神秘道:“石兄有所不知,這其中有幾個女子可是東瀛美女哦,待今晚我便挑出幾個服侍你,包你爽到骨子裡!”
“聽潘兄那意思,這幾個小妞原來你已經捷足先登,嘗過滋味了?”石頭籌淫笑道。
潘安抿了抿嘴脣道:“我怎麼會吃獨食呢,有幾個頂級貨色,我已經爲石兄珍藏起來了,就等着你來**呢!”
石頭籌聞言,面色詭異笑道:“潘兄如此對我,當真不枉我對你的鼎力相助!”
潘安聞言,嘆了一口氣道:“上次那個絕頂妙計,終究是功虧一簣,家兄最終卻逃得牢籠,實在讓人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