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雪子同樣承受着熱火、飢渴的考驗,心裡的波瀾翻滾,一點也不比陳小九來的少些,而且女人的那股滾燙的勁兒涌上來,比男人要持久、徘徊的長些,就算過去一段時間,只要沒有被推上巔峰,便總覺得空落落的難受。//www.??//()
伊藤雪子芳心惴惴,臉頰潮紅,小嘴用力裹着陳小九大腿上的傷口,一雙眼睛卻在偷偷瞄着眼前越來越嚇人的木橛子。
她發現這根木橛子似乎會動,會隨着她的小嘴裹吸傷口的節奏、一動一動的,每震顫一下,都撩撥着她滾燙的心扉。
伊藤雪子是個懂風情的人,看着那根東西的堅挺,便知道陳小九在幹什麼:這個小色鬼,一定是在偷偷欣賞自己柔弱的腰肢與高高挺立的翹臀吧!
她知道自己挺翹的屁股與深深下陷的腰肢塑造出的曲線有多誘人,有時候自己都會被那魅惑的形狀弄得着迷,別說陳小九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了……
這個小色鬼該不會承受不住飢渴的煎熬,會對自己用強呢?這樣一想起來,腦中浮現出旖旎的畫面,更覺得難受。
伊藤雪子一面埋怨陳小九的肆意妄爲,卻又爲能把陳小九這樣見多識廣的情場高手迷醉而沾沾自喜,彷彿自己像是一塊美玉,而得到了鑑賞家的認可,心裡產生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喜悅。
夜色幽深、燭光昏暗,孤男寡女以一個極度曖昧的姿勢纏綿於牀第之上,香閨中充滿了魅惑的味道。
伊藤雪子忍受着極大的又酥又麻的觸電般的感覺,終於把陳小九大腿上的另外兩根銀針拔了出來,“你看,這就是三根見血封喉的銀針,魔王的獨門暗器!”
她小手託着銀針給陳小九的看,臉頰如潮,心兒亂跳,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伊藤雪子的小嘴離開了陳小九的大腿,一時間忽然覺得遺憾與空曠,也終於放鬆一下,不應擔心自己時刻會化作禽獸。
陳小九看了一眼傷口,又看了看伊藤雪子,柔情款款道:“雪子姐姐,多虧有你,尋常女孩子,怎麼會願意爲我幹這種事情。”
“誰說沒有?你那個什麼單兒、花妹妹都身懷武功,哪一個不能給你戲這個?”伊藤雪子隨意的說出口,見陳小九隻是偷笑,愣了一下,心中明白過來其中的韻味,又有些後悔:
單兒,花妹妹,哪一個又是尋常女人了?都是這個大惡人的老婆!
而自己卻不爭氣,偏偏與他的兩個老婆作比較,好像自己爭搶着要做陳小九的老婆似的,想通了這層意思,心中不由得更加氣苦。
見陳小九仍在咧嘴發笑,上前在他的腮幫子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嗔怒道:“笑?有那麼好笑嗎?心裡想着什麼美事呢?
陳小九痛得捂着腮幫子,笑道:“我在想什麼,雪子姐姐心裡明白。”
“我不明白!”伊藤雪子可拿這個皮糙肉厚的惡人沒辦法,向他大腿上看了一眼,見傷口上的青色,變得越來越淡,終於放下心來,囑咐道:“你先運功療傷吧,等把傷情弄好了,我再找你算賬。”扭着小腰,便要出去。
“雪子姐姐要去哪裡?”陳小九急忙出聲詢問。
伊藤雪子道:“我去與蘭蘭、空空一起睡。”
陳小九捨不得魅惑的氛圍,低聲呢喃裝可憐,道:“不要走,我受傷了,一個人好害怕!
“你一個大男人,害怕什麼?”伊藤雪子轉過頭,回眸凝視着陳小九的雙眸,嬌羞的嗔怪道:“我若是不去與蘭蘭、空空一起睡,這兩個狐媚子一定會胡亂編排的我名聲了,誤以爲我和你……”
說到這裡,便不再往下說,狠狠的瞪了陳小九一眼,扭着小蠻腰,便走了出去。
陳小九明白伊藤雪子心中的想法,也不去阻攔他!
看了一眼傷口,心想着生死大事,豈能兒戲,他躺在牀上,開始默默地運行紫微道功、療傷。
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才隱隱能發掘,丹田中的那棵小樹已經枝繁葉茂,隨着氣息的運轉,微微的搖曳。
那股隱含的氣流也比之從前大了不少,雄壯了許多倍,流經四肢百骸後,不禁通體舒太,懶洋洋的,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他睡得很踏實,忽然覺得鼻子發癢,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伊藤雪子正在用髮絲調皮的撥弄着他的鼻孔,弄得他只想打噴嚏。
伊藤雪子望着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眸,微笑道:“還不起牀嗎?太陽都照屁股了……”
陳小九這才發現日上三竿了,打了個哈欠,調笑道:“這牀好香,迷醉得我都不想起來了!”
“貧嘴!”伊藤雪子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哼道:“沒個正經!”
陳小九能感受到幽怨眼眸中有着一點點喜色,並非真的生氣,伸了一個懶腰,起牀,拖着那條露着大腿的衣衫坐起來,才發現,蘭蘭、空空正在一臉好奇的望着他的古銅色的大腿,怔怔出神。
蘭蘭捂着嘴巴,諾諾道:“陳公子,天啊,你昨天與雪子姐姐做了什麼?怎麼褲子都被撕扯開了?”
空空看得更加仔細,蹲下身子,仔細瞧着,才低聲驚呼道:“陳公子,你這腿上怎麼還有脣紅的印子,到底是被那個女孩家親的?”
她望着那脣印的大小與形狀,又望了望伊藤雪子的紅脣,眼神中閃爍着恍然大悟的光芒,不由得捂着嘴巴咯咯嬌笑起來,眼眸中也閃爍着八卦的神采。
伊藤雪子臉上一紅,自然曉得這個小妮子發現了什麼羞人的事,心中暗暗責怪自己怎麼沒有擦掉那幾個妖豔的脣印。
那個脣印又印在那個關鍵的地方,自己便是有一百個嘴巴,也說不清楚!
她嗔怒着向蘭蘭撓去,笑罵道:“小蹄子,笑什麼笑?還不趕緊準備點吃的去,姐姐都餓壞了。”空空、蘭蘭捂着嘴吧,嬉笑着下樓去。
兩碗白粥、四碟精緻的小菜,擺在桌子上。
閨房中也只剩下了,伊藤雪子與陳小九兩人。
陳小九見兩個空空、蘭蘭並沒有跟進來,便明白雪子姐姐有什麼要緊的話跟自己說,狼吞虎嚥的喝掉了白粥,睜着大眼睛,等待雪子欲言又止的話語。
伊藤雪子小口的喝着白粥,鄭重道:“你這次殺了魔王那幾個徒弟,其實已經惹了大禍,我想魔王應該很快便會來到杭州,找你的麻煩。”
很快?陳小九疑問道:“魔王到底有多厲害?”
伊藤雪子眼中閃爍着寧靜,“魔王對與普通人來說,無異於是死神般的存在,但是,對你而言,卻沒有那麼可怕。”
“魔王最驚豔的絕學,莫過於一手神鬼莫測的鋒針,手法凌厲,無人能躲得過去,鋒針有劇毒,中之必亡,所有其橫行倭國,無人能敵。”
“可是你卻不同了!”伊藤雪子放下小碗,小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的袖子,眼中含着期許,道:“你是個怪態,居然不怕他鋒針上的劇毒,這也意味着,她最倚重的絕學,對你卻不起作用,或者,這就是你唯一能夠保命的良機。”
陳小九明白伊藤雪子的意思,心中暗暗牢記,又無奈的笑道:“可是魔王身在暗處,我在明處,倒要時時刻刻提放着她,好不公平。”
伊藤雪子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也不知道魔王具體長得什麼樣子,不過,我曾經說過,魔王最喜歡裝扮我的模樣,一笑一顰,幾乎沒有什麼不同,若不是對我瞭解甚深的人,肯本不可能高分辨出來其中細微的差異。”
陳小九花花道:“我對雪子姐姐,瞭解的還算深入嗎?”
伊藤雪子見他那副不正經的模樣,心中有種抓花他的臉頰的衝動,可是櫻脣一張,卻脫口而出道“我的牀你都睡過了,你說算算了解的深入?”
陳小九訕訕笑道:“便是蘭蘭、空空,恐怕也及不上我……”
從醉鄉樓出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他腦中消化了一遍伊藤雪子的話,便火急火燎的向碼頭趕去,他知道,龍大五百多人,一夜之間被殺得沒有一個活口,在杭州城,一定會引發軒然大波。
他所料得不差,杭州各大官員,以鍾斌、孫科爲首,全部齊聚在龍大的碼頭上。
陳小九眼望着孫建那清瘦中帶着點點悲傷的臉頰,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噁心:這個傢伙的種種行徑,虛僞、奸詐、比之龍大,更讓人反感。
碼頭前圍觀了幾千個普通百姓,一個個伸直了脖子,打探了龍大覆滅的小道消息,能把幾百人一夜之間殺死,還沒有留下一點聲音、線索,那隻能說明是天理昭昭,老天讓作惡多天的龍大不得好死。
除此之外,還能有別的解釋嗎?
鍾斌揹着手,站在碼頭前,心中卻百思不得其解,眼眸卻望向了陳小九的碼頭,眯縫的小眼中,露出苦笑的光芒。
龍大一夥兇悍之徒的覆滅,對於杭州而言,都是一樁大快人心的事情。
鍾斌面色雖然凝重,心裡卻樂開了花,他潛意識的能猜得出,這次血洗龍大團夥,是出自誰的手筆!他更擔心的是,這件事做得不夠漂亮,而被孫建抓住了蛛絲馬跡,那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現場的一切,在衙役們的蹭蹭勘測下,也沒能找到任何令他擔心的線索,反倒是幾個倭國武士的屍體被擡到了鍾斌的面前。
難道不是……不是他乾的?
鍾斌心裡閃過疑問,擡頭向孫科望去,卻見孫科面色紅潤,嘴角卻隱隱泛着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