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幾個小丫鬟都在爲韓泰手忙腳亂的時候,小六子卻汗流浹背的跑了進來,陳冰一看,心中已然猜到是怎麼回事,一定是龍二的事情傳遍了大街小巷,老夫人忙着找朱吾能商量對策呢!同樣,估計李霸天這廝也應該後知後覺的找龍大商量去了。//www.??//
他一把攔住沒頭蒼蠅般的小六子,嬉笑道:“小六子,你幹什麼?怎麼不與你那比上胸圍不足,比下腰圍有餘的冬梅姑娘親熱去,跑來這裡搗什麼亂?”
“你當我不想啊!”小六子一臉委屈道:“我與冬梅都快到緊要關頭了,就差那麼一腿的功夫,沒想到老夫人卻派人傳話來,說有要事,讓少爺趕緊回去,少爺也沒辦法,只好讓我過來通知你一聲。”他哀嘆一聲,言語中說不出的沮喪。
什麼,朱吾能還想叫我回去?陳冰這一下可不幹了,你讓我來我便來,你讓我走我豈能走?現在正在關鍵時刻,馬上就要見到紅杏姑娘的廬山真面目了,此時若是走了,豈不是大大的吃虧,一切不都前功盡棄了?
他立馬一臉的可惜道:“小六子,你和少爺先回去,我待替少爺楊威之後,馬上就趕回去!”
“九哥真是對少爺忠心耿耿啊!”小六子舉起大拇指讚歎道:“少爺也是這意思,特意讓我來告訴九哥,他先回去,讓你在這裡安心的過五關斬六將,一定要打出他的名頭,千萬不能墮了咱們的威風!”
還是朱吾能瞭解我啊,陳冰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道:“放心吧,小六子,你和少爺說,只要有我陳小九在,紅杏姑娘就是煮熟的鴨子,怎麼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小六子答應一聲,屁顛屁顛的跑遠了。
陳小九心中這個樂啊,一方面是因爲蘆柴棒這廝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這半天的時間將事情散播的滿城風雨,這壞水雖然只有區區六十斤的分量,辦起事情來卻雷厲風行。端得是一位得力干將。
另一方面,既然朱吾能已走,並全權委託他來拿下紅杏姑娘,那他當然要義不容辭,甚至不惜犧牲色相的來完成豬公子的夙願。
陳冰嘿嘿的傻笑着,如果朱吾能此刻看到他的淫蕩表情,腸子一定會悔青了,暗恨自己引狼入室啊!
紅杏姑娘在內堂裡聽見了剛纔韓泰發生的事,輕輕地哀嘆了一聲道:“難道我的兩個夙願就沒有一位公子能替我完成嗎?想來也是紅杏命苦,找不到一個能幫助奴家的人!”
又聽紅杏姑娘道:““鍾公子、孫公子,兩位算是我的老朋友了,現在奴家有難處,難道兩位公子袖手旁觀,不願意幫奴家這個忙嗎?”
這話說得悽悽慘慘,哀怨中又帶着責怪,引得幾位公子黯然神傷。
“鍾越與孫建俱是一臉無奈,他二人的文采棋藝均在伯仲之間,雖說也算上上之才,可是想要爲這首曲子寫詞還是差的太遠,想要解這個排局又力不從心,二人雖然很想爲紅杏姑娘獻殷勤,可是卻又無處下手。
他們比韓泰聰明的多,很有自知之名,不會傻不拉幾的強作出頭鳥,最後鬧得貽笑大方,惹人恥笑。
總之,不打無把握之仗,這就是兩位紈絝很與衆不同,很有心計的地方。
只有陳冰與葉吟風俱都輕輕微笑,一臉的輕鬆玩味。
鍾越本想力拔頭籌,可是想了許久,也沒有一點頭緒,他略有點慚愧道:“我與孫公子雖然有心幫忙,只是我等才疏學淺,力不從心,倒讓紅杏姑娘見笑了!”
紅杏姑娘聽得鍾越的話,不盡嘆息一聲。
陳冰心中卻一直在冷笑,十分懷疑紅杏姑娘的惺惺作態到底是何目的。
你丫的可真能裝啊,連我這人精都差點被你騙過了!
陳冰斷定紅杏姑娘在撒謊,既然孔儀秦能把這副排局交與她,便說明兩個人之間關係非同一般,甚至十分親密,那這件事情的疑點也就隨之出現了。
孔儀秦本就精於填詞,尤其年輕時,長期留戀於花街柳巷之間,常因盤纏不足,需要佳人相助,他深懷感激,便以詩詞相贈。
他的詩詞韻律極好,細膩感懷,稱得上是紅樓中的極品,至今仍有多首曲子流傳在街頭巷尾之間,廣爲傳頌。
拋出那個排局無人能解暫且不提,單就說就說若要爲這首曲子填詞,孔儀秦正是上上之選,可紅杏姑娘何棄之而不用,偏偏在這裡傷心落魄,這不是一番做作又是什麼?
陳冰想到這裡,忽有猛的一拍手,暗叫不好,該不會是這風流老頭本性難移,老來**,把紅杏這顆嫩白菜拱翻了,來個老牛吃嫩草,擦完嘴巴之後又拿這個排局來討好她吧?
我日你個孔老哥啊,要真是這樣,我就把你的小jj千刀萬剮嘍!
陳冰的這一拍手卻惹得內堂的紅杏姑娘一陣驚奇,十分疑惑道:“這位公子,難道您有什麼高見嗎?”言語中似乎透着一種希望。
陳冰光顧着想那些齷齪事,眼見着紅杏發問,忙胡謅八扯安慰道:“紅杏姑娘不必過於執着,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世間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若每件事都追求極致,不免落了下成!”
葉吟風聽到這句話後,不禁又是一怔,這小子不顯山不漏水,當真是滿肚子文采啊,剛纔一手那首‘煮豆燃豆萁’已經令他歎爲觀止,這一會的功夫,便又做出一首‘月下感懷’,果然是個深藏不漏的高人。
紅杏姑娘聽見陳冰說出這樣富有詩意的句子,沉思良久,方豔羨道:“公子大才,實在是令奴家羨慕!”
鍾越一直在爲自己不能幫助紅杏姑娘而自責,聽着陳冰腹中有文章,加之他本身又知道葉吟風在排局上更是有一番見解,眼珠一轉,他計上心來,生出當一回伯樂的心思,嘻嘻笑道:“紅杏姑娘,你莫要傷心,你若是想要如願以償,那也簡單的很,眼前便有兩位驚才絕豔的高手,你怎能吝嗇向她們請教呢?”
“哪兩位大才,請恕奴家眼拙!”紅杏姑娘如同與鍾越演雙簧充滿驚喜似地說道。
“一位是少年成名,國子監翹楚,棋行天下的青年俊才葉吟風葉公子!”
“至於另外一位嘛……”他一下子卡住了,渾然不瞭解陳小九的過去,便清了清嗓子道:“另外便是這位深居簡出,低調做人,大隱隱於市的當代怪傑陳小九陳公子!”
陳小九聽着鍾越的對他不倫不類的介紹,心中不禁對他豎起了中指,我低調個屁啊,我要是低調,這世上便沒有高調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