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毒皇兩人馬不停蹄的趕回杭州。//www.??//
毒皇的馬根本沒有小九的神駿,半路上毒皇就與小九同坐烏雅,匆匆茫茫趕回杭州。
依照小九的性子,一路之上,自然是少不了調戲一番。
利用各種藉口,摸摸抓抓,快樂無邊,只把毒皇逗弄得小臉漲紅,方纔開懷大笑。
烏雅速度極快,兩日的功夫,便趕回了杭州。
此時,戰報還未傳到杭州,所有人都不知道鐵甲營已經打了大勝仗,鍾斌這廝,還坐在衙門中愁眉不展,記掛着暮平戰事。
小九與毒皇風塵僕僕的歸來,到讓鍾斌機靈站起來,嚇得心驚肉跳。
鍾斌看着小九那身野人般的衣服,愣了半響,方纔期期艾艾道:“小九,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戰事已經打完了,我不回來,還要幹什麼去?”石越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拿着茶壺到了滿滿一杯水,遞給毒皇,笑道:“一路辛苦,你暖暖身子。”
毒皇端着熱乎乎的杯子,心中也暖呼呼的,看着小九的眼眸,也充盈着溫馨的笑容。
鍾斌可沒有心思看倆人在那裡‘調情’。
欠着身子,訕訕道:“這仗這麼快就打完了?到底是勝了……還是……還是敗了?”
問到這關鍵的地方,鍾斌即便心理承受能力再強,也就禁不住心肝砰砰亂跳。
陳小九哈哈大笑,端着茶杯、神神秘秘道:“鍾大人,我小九什麼時候打過敗仗?”
“那……那是勝……勝了?”鍾斌霍然站起身來,面色因激動而浮上一層殷紅之色。
“何止勝了,是大勝、是完勝。”陳小九擲地有聲說出來。
“完勝!太好了!太好了……”鍾斌一激動,下巴上的鬍子,都被拽下來一大把。
鍾斌身爲一方知府,卻仍激動地大跳起來。
他紅着臉,在屋子裡來回走動着,自言自語瘋了一般:“好!太好了……勝得好,勝得好啊。”
鍾斌忽然大聲道:“來人,快來人,立刻把鐵甲營完勝倭寇的消息傳遍全城,我要與百姓們同樂,讓百姓知道我們大燕軍威。”
師爺聞言,立刻就要吩咐下去。
“且慢!”小九連忙制止住鍾斌報喜的舉動。
鍾斌看着小九的心思,吩咐師爺下去候着,才幽幽道:“怎麼?小九,還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嗎?”
陳小九笑道:“暮平雖然完勝,但小白公子甚爲低調,還不想將話說得那麼圓滿,對外只說鐵甲營連戰連捷,將叛軍圍困鳳凰山,這樣措辭最符合小白公子的心意……”
鍾斌是個人精,自然知道小花公子一定有着其他的用意,忙又吩咐師爺傳令下去,張貼海報。
陳小九之所以這麼說,正是與小花公子商量好的決斷。
若是上報朝廷,鐵甲營完勝朝廷,那鐵甲營這支隊伍就要返回京都,士兵也要分崩離析,卸甲歸田。
這些將士也是得到豐厚的獎賞後,就升官,調離其他地方任職。
這樣,對小白公子,對花如玉都極爲不利,這相當於親手撕毀了手中的一張王牌。
但凡聰明的傢伙,都不會幹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而對外宣稱大捷,雖然功勞封賞比之完勝要小一些,但是有了小花公子從中周旋,這封賞又怎麼會少?
如此一來,好處多多。
即可以保證鐵甲營控制在小白公子、花如玉的手中,也能不至於讓花如玉如此急迫的面前皇上。
誰知道這土匪發起威勢來,會不會在朝堂上,捅皇帝幾刀?
陳小九不讓殺掉謝金等三百餘名敵軍的用意,就在此處。
只要有了這些幌子,必要時,就可以把它們扔到鳳凰山裡面,玩一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朝廷派人來查看軍情,也不會路出馬腳。
而且謝金這根大魚殺了那是很可惜的,待時機成熟,也可以把他當成拆穿定南王詭計的頭號證人。
當然,陳小九此時纔不會將這些隱匿的事情和盤托出。
陳小九接下來,又交代了鐵甲營中缺糧、缺少藥材的事情,鍾斌一聽,急忙吩咐人即刻去辦。
其實,現在杭州的糧食掌握在潘家手中,潘家已經取代了石家,成爲杭州第一大商戶。
而藥材則掌握在小九自己手裡。
陳小九之所以這樣說,就是要鍾斌從府庫中拿銀子出來,這個錢總不能自己來花吧?
你鍾斌抄了石頭籌的家,嘴裡面全是油,怎麼也要吐出來些。
鍾斌明白陳小九的意思,讓人帶着個文書、領着毒皇一同去支取銀子。
府衙中,只剩下小九與鍾斌兩人。
小九才慢悠悠的,將花如玉勝任鐵甲營元帥的事情,說給鍾斌聽,只把鍾斌驚得合不攏嘴。
“這……這能成嗎?她是土匪,怎麼一眨眼就成了元帥?”鍾斌百思不得其解,心想着也就小白公子就幹出這麼不着邊際的事情來。
“那怎麼不成?花妹妹的軍功無人能及,有能耐你鍾大人去打一場戰爭試試?還不直接嗝屁?”
陳小九毫不留情的又回敬道:“若不是花妹妹打了勝仗,鍾大人的烏紗帽恐怕都保不住了,假使小白公子死在鳳凰山,鍾大人,你恐怕都要全家抄斬啊,我都不惜得說你……”
陳小九一頓恐嚇,倒把鍾斌嚇得心驚肉跳!
“小九,你別說了,本大人自然知道其中利害!”鍾斌連連擺手道:“你就說需要我配合你做什麼?我義不容辭。”
“這就對了嘛!”
陳小九滿意的點點頭,神神秘秘道:“我要鍾大人造假,給花妹妹弄一個合理的身份,還有羅桐、扈三娘、徐瞎子、黑山等人,要上查三代,不能露出一點馬腳的合理身份。”
鍾斌一陣頭大,也知道這麼多的合法身份,一時片刻,不太容易造假。
但是他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也急忙答應下來。
小九與鍾斌溝通過後,便急着回家,離開杭州好些日子了,疼愛自己的那些嬌媚女人、也不知道會如何想念自己?
雙兒一定會哭天抹淚;
單兒外冷心熱,一定是人前罵自己,背後獨自哭鼻子;
慧娘多半在爲自己縫製帥氣的衣衫;
小堂妹妹應該一邊扒拉着算盤,一邊露着甜甜的笑容,在爲自己祈禱着。
至於朱媚兒嘛……嘿嘿……媚兒這小丫頭一定是裝出一副大婦的樣子,對我的所有老婆說:“姐妹們,等着小九凱旋歸來,咱們就舉行婚禮,一同嫁給小九做老婆……”
陳小九想的正高興,剛走出衙門口,就看見媚兒、慧娘、小棠妹妹,還有單兒、雙兒一衆老婆,都在門口張望着、等着自己現身。
眼眸中充滿了思念的淚花,粉紅的嘴角,卻泛着幸福的笑容。
“九哥,你回來了……”
雙兒、小棠妹妹最溫柔,也最先撲倒在小九懷中。
單兒果然冷着臉道:“有什麼好想念的,才分別不到十天而已……”嘴巴厥得老高,眼眸卻不住的往小九身上瞟去。
慧娘、朱媚兒都是相對矜持一些的女人,等着雙兒、小棠妹妹哭完了鼻子,才移步上前說話。
慧娘自然要關心一下櫻木軍團那些混帳,聽得他們沒事,也就安心了。
朱媚兒有大婦的樣子,最先關心花如玉的戰況,得之無事,方纔說道:“花姊姊真是你的好幫手。”
笑容很勉強,有些酸酸的微笑!
陳小九當着衆女的面、狠狠的香了朱媚兒一口,笑着說道:“花妹妹是我的好幫手,媚兒是我的賢內助,你們都是一樣的厲害啊。”
朱媚兒終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又笑着問問扈三孃的情況,嬌柔的挽着小九的手臂,說不出的親暱。
一會兒,豬悟能也顛顛的,不知道從哪個青樓中跑出來的,衣衫不整,腮幫子上還有點點紅脣的印記。
豬悟能上來就是一個熊抱,哈哈大笑道:“小九,你可想死我了,那個正點的小妞兒都脫光了衣服等着我去睡她,但我聽到兄弟你回來了,二話沒說,一腳將她踢一邊去,趕緊跑出來見你了,小九,我夠不夠意思?”
“夠意思!夠意思!哈哈……”看着豬悟能滿面春光,陳小九也很是高興。
剛走幾步,潘氏兄弟、崔州平、鍾越、方文山等小字輩的朋友,都得知消息來看望小九。
潘氏兄弟領着所有人一同去了福運飯莊喝酒!
酒至半酣,醉意融融。
陳小九又將崔遠山、潘交龍、孔儀秦、還有藥房大掌櫃都一衆老傢伙都請來,大家歡聚一堂,不醉不歸。
而此時,杭州城也熱鬧非凡。
自鍾斌將鐵甲營大捷的海報貼出去之後,杭州城大街上就響起了鞭炮聲,還有的舞獅子,有的耍燈籠,有的扭秧歌。
竭盡所能,慶祝來之不易的勝利。
那些從暮平逃過來的難免卻沒有閒心在去胡亂慶祝,他們臉上帶着興奮的神情,一個個成羣結隊,急着往暮平城趕去。
故土難離!
暮平城在殘破不堪,也是他們的家園,只要能不打仗,平平安安的生活,小日子一定會越過越紅火。
石越在杭州耽擱兩日!
在這兩日中,毒皇已經弄全了需要的草藥,糧食也已經備齊。
最爲難能可貴的是,鍾斌也把花如玉等人的身份僞造的天衣無縫,並把僞造的戶籍,交到了小九的手上。
小九等人不再耽擱,火速出發。
五日後,終於再次趕到暮平。
有了糧食,衆將士無後顧之憂,歡聲雷動。
毒皇將草藥熬製成功,鐵甲營的士兵、巨角弓手喝完之後,毒性全部清除,衆兄弟又恢復了那份生龍活虎的模樣,心中對花如玉、扈三娘、毒皇等人越發的敬服。
小白公子也不耽擱,派人六百里加急,連帶着僞造花如玉的身份,連同戰情,一同上報朝廷,直等着朝廷犒賞鐵甲營一衆將士。
更主要的是封賞花如玉、扈三娘、羅桐等人一個正式的武將官位。
十五日之後,朝廷封賞終於下來。
任命花如玉爲鐵甲營元帥、羅桐爲副帥,扈三娘、毒皇爲軍師,黑山、徐瞎子爲參將。
而櫻木軍團,則被封爲前鋒!
鐵甲營所有將士,要無條件聽從小白公子調度。
剩下的,又是一大堆兒囉囉嗦嗦的封賞,那太監怎麼念都念不完——封賞實在是太多了。
陳小九將花如玉拉起來,一把奪過聖旨。
他也不理會那公公幽怨憤怒的眼神,指着上面那一小行字,對花如玉裝作做樣的行禮道:“小的參加花大元帥!”
花如玉笑得花枝亂顫,一擺手道:“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