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白膩的臉蛋粉膩誘人,在燭光縈繞下恍若一塊的紅潤美玉,透着耀眼的光澤,媚眼彎如新月,長長的睫毛漆黑閃爍,秀直的瓊鼻圓潤筆挺,美豔不可方物。
只是眼眸含着水滴,似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發生過!
雪子也不管雙兒、毒皇、朱媚兒、花如玉是真熱情,還是假熱情,眼眸在衆人面前逐一掃過,微微福禮,柔媚道:“各位姐妹,雪子有禮了,深夜冒昧來訪,還請不要責怪雪子。”
花如玉等人都是承了雪子的恩情的凰山一戰,雪子與魔王纏鬥,給了衆人緩解的時間,最終雪子被打下懸崖,還對虧小九不顧生死,落涯相救,方纔挽回一條來。
當然,伊藤雪子也因此與小九有過肌膚之親。
原當初只以爲是露水之緣,卻沒有想到雪子是倭國皇室成員,居然眼巴巴的找上門來——在衆女眷眼中,雪子是來討要名分的,至少會要求小九給他一個說法。
花如玉於公是大將軍,禮應恪守禮節,於私也欠了雪子的情,自然對雪子說不出冷硬的話來。
“雪子內親王,不要客氣,您是倭國皇室,我們相互尊重,相互禮待!”花如玉看似客氣,卻將雪子來訪定雙方使者交訪,又問道:“雪子內親王,您深夜來訪,難道有什麼要緊事嗎?”怎麼聽起來,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子看了小九一眼,撅着小嘴,一臉委屈,期期艾艾大道:“沒什麼事,我就是來看看陳大人……”
單兒生冷不忌,沒有大氣魄,可不給雪子臉面,嗔道:“深更半夜的,看什麼陳大人?若是公事辦,若是私事,你已經看過小九了,現在嘛……你可以走了。”
雪子剛要坐下,卻被單兒一句話給僵在那裡,又站起身來,幽怨的看着小九一眼,回眸對蘭蘭、空空道:們回去吧。”
子,你坐下。”陳小九看着雪子那委屈的模樣,也沒有顧忌阮良在場,匆忙上去拉着雪子的胳膊,就按着她的香肩,讓他做了下來。
這放肆的一幕,只把阮良驚得目瞪口呆——雪子內親王果然與陳大人不明不白啊,否則怎麼會隨便讓陳大人拉她的手呢?
阮良是個有眼力的傢伙,否則怎麼會坐上丞相之位呢?看着一衆女人起了醋意,就起身告辭。
陳小九看着雪子那幽怨模樣,就知道她心中有事,親自將阮良送出去,又做了許多保證,才又走回大廳。
剛回到大廳,便聽到單單兒撅着嘴,喋喋不休道:“雪子內親王,我們這是家宴啊,你來幹什麼?我們可沒邀請你,是不是,花姐姐?雪子內親王若是沒什麼大事,就明rì再商談吧,我們一家人還要喝酒呢!”
“單兒!”陳小九重重的哼了一聲,嗔怒道:“你在任心我家法伺候。”、
“你敢?”單兒撅着小嘴,嗔道:“雪子內親王夜半三更,偷偷摸摸來到咱家幹什麼?還不是爲了私yù?”
雪子一抽鼻子,眼眸淚滴滑落,轉身招呼蘭蘭、空空離開,也不理會小九的阻攔。
蘭蘭終於忍受不住,氣呼呼的跺腳道:“小姐,都這時候了,你還有什麼猶豫不決的?你不說,我來說!”
蘭,你別說!”雪子急忙攔住蘭蘭,卻被蘭蘭掙脫開來,委屈道“陳小九,你好沒良心,我家小姐剛纔險些被平川紀夫那混蛋給褻瀆了,哭哭啼啼跑過來向你救援,可你怎麼這麼冷血?還縱容你的小老婆擠兌我家小姐?”
“好歹我家小姐鍾情於你,清白的身子也給了你,怎麼?你玩膩了我家小姐,就擦擦嘴巴不管了?天下還你這樣的薄情郎嗎?”
說話間,幾乎泣不成聲,雪子哭得梨花帶雨,媚眼泛着羞澀嬌怨的憂傷。
“怎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說給我聽聽。”陳小九一看雪子哭得黯然神傷的模樣,無比心疼,被蘭蘭迎頭數落一頓,心中更加慚愧。
他將雪子重新拉回座椅上,爲她擦拭着淚滴,安慰道:“不管出了什麼麻煩,有我呢,你不用害怕。”
雪子抽搐着鼻子,幽怨道:“我不敢求你,單兒妹子不容我,我還是走吧,省得讓你爲難。”
單兒本來就是小罈子,看着雪子那哭天抹淚的模樣,心中不忍,又犯了同情心,嬌嗔道:“你來都來了,還裝什麼?有什麼委屈趕緊說出來,也省的我家小九心癢難夜難眠,我可沒有不幫忙的心思……”
花如玉白了單兒一眼,也知道雪子有難,於公於私,都要鼎力相助,忙道:“雪子姐姐,有什麼難處直言相告,我能幫忙的一定鼎力相助。”
雪子嘆了口氣,幽怨道:川紀夫被花將軍打得落花流水,丟了面子,回去心情不好,便向我大發脾氣,說什麼我吃力爬外,定然是提前向花將軍泄露了軍事機密,纔會變得這麼被動。”
花如玉聞言,冷笑一聲,“這也算是男人說的話?輸不起的小丑而已。”
單兒撅着嘴巴,接口道:“就是!就是!天下間有幾個男人向小九這麼頂天立地?”她剛纔做了錯事,想找個臺階把面子找回來,變着法的討好小九。
陳小九心知肚明:這小妮子能認識到錯誤,就比以前強了許多,暗中用腳勾了勾單兒的腳,示意自己原諒了她。
單兒感受到小九的腳勾過來,知道小九原諒了自己,急忙把小九的腳勾住,用自己小腿溫柔的摩擦起來。
雪子又接口嘆息道:“花將軍、各位妹妹,毒皇姐姐,實不相瞞,我與小九已經提過,我雖然是皇室,但卻是平川幕府的傀儡,我弟弟被平川幕府追殺,顛沛流離……”
花如玉又將自己的遭遇向衆人說了一遍,已經哭成了淚人。
單兒雖然和小是心腸卻是最軟,聽着雪子說出自己的難事,眼眸紅紅的,低聲道:“雪子姐姐,剛纔……真對不起!我就是那副小心直口快,你也知道的……”
又跑過來,抱着小九的膀子,央求道:“雪子姐姐這麼可憐,無依無靠,你可要幫幫她纔好。”
她這樣爲雪子求情,弄得陳小九、花如玉、媚兒、雙兒都愣住了。
雪子從嫉妒震驚中迴歸神來,看着單兒那雙紅紅眼眸,感激道:“單兒妹妹,謝謝你對我的好,我好感動。”
單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訕訕道:“瞧你們,都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雖然小又不是冷血無情、是非不分的潑婦別把我給看扁了。”
衆女悲中帶笑,總算是緩和了一下尷尬氣氛。
空空踱着腳,催促道:“小姐,你快點說罷,時間可來不及了……”
雪子籠住思緒,又娓娓道:“我弟弟本來被我藏匿的很好,誰知道卻走漏了風聲,被平川紀夫的心腹給控制在手中!平川紀夫那個混蛋,就藉着酒勁,憑着我弟弟被控制住,想要褻瀆我的身子……”
單兒大怒,啪的一拍桌子,嗔道:“世上還有這麼無恥的男人?那個……雪子姐姐,你該不會妥協,傻乎乎的從了他吧?”
陳小九滿頭大汗,點了點單兒的腦門,哼道:“你別胡亂說話,你想嚇死我啊。”
雪子紅着臉,糯糥道:“我怎麼會被他佔了便宜?我誓死不從,他就破口大罵,罵我……”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
陳小九問道:“罵你什麼?”
雪子猶猶豫豫,不敢再說下去,單兒道:“雪子姐姐別怕,咱們都是自己人,你就大膽的說出來吧。”
雪子臉頰紅如蜜吟半響,低着頭,咬緊了粉脣,一字一頓道:“平川紀夫罵我是臭婊子,是個千人騎萬人捅的爛貨,還說能給陳小九那混蛋不能讓他爽一下……”說到這裡,就再也說不下去。
“我草.他娘!”陳小九氣得雙目赤紅,腦中驚雷滾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手掌一用力,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桌子被小九打爛,飯菜流淌尖了小九一身,他也全然不惜得躲閃。
單兒是個蘸火就着的急聽了雪子的話,氣得小臉發紫,咔嚓一下抽出寶劍,挽了個劍花,狠呆呆道:“敢搶小九的女人?敢在大燕的地盤囂張子,我陪着你,將他剁成八半喂狗。”
雪子幽怨的嘆了口氣哪裡敢殺他啊?我弟弟還在他手上呢!我可就剩這一個親人了……”
花如玉沉默了一下,才問雪子道:“雪子姐姐,那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雪子擡頭看了小九一眼,柔柔道:“那就要看小九願不願意幫我了!小九若是能想出辦法,救出我弟弟,自然就解脫了,若是小九沒有辦法,或者不管不顧,我思來想去,爲了弟弟,也只好忍受屈辱了,任他褻瀆……”
“他敢,我小九的女人,誰敢招惹?”陳小九被雪子激了一下,勃然大怒,幾乎喪失了理智。
雪子柔柔道:“平川紀夫在大燕當然不敢再放肆,我跑出來後,他就知道我一定是來小九弄了,酒當時就嚇醒了一半兒,恢復了神智,我遠遠就聽到他點兵點將,連夜要跑出京城呢。”
“跑出京城?他長了幾條腿?這次我給他個厲害看看,與就不知我陳小九的手段。”
陳小九攥緊了拳頭,對花如玉道:“花妹妹,連夜點兵,追殺平川紀夫。”
雪子聞言,那忐忑的心方纔安穩下來,媚眼含着柔情,望着陳小九,柔聲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