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玉等人早已給衆士兵統一口徑:鐵甲營之所以連夜出城追趕平川紀夫,只因爲他不告而別,有辱大燕國威,也僅僅想要勸解平川紀夫帶隊回到大燕,向皇帝賠罪,而平川紀夫心懷鬼胎,居然武力反抗,萬般無奈之下,只可一舉殲滅之。//www.?//
而袁立身爲城守,在鐵甲營力挽皇威之時,居然死板教條,試圖阻擋大軍追擊倭國大軍。
此等不顧大義,了無心胸之人,死有餘辜!
鐵甲營的兄弟都是自己人,一個個身經百戰,遵從軍令,自然會按照花如玉的指示去應答。
陳小九也沒打算私了此事,回到京城,就將平川紀夫送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鄭平一看送來的人居然是平川紀夫,不由嚇了一跳:陳小九這是要逆天的,平川幕府的二公子,居然也被抓進來?
但是鄭平已經全面投靠了陳小九,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多問,陳小九智謀百出,哪裡是自己能參悟得透的?
康鐵急匆匆趕來,對花如玉道:“花將軍,袁卓建袁將軍已經得知袁立的死訊,帶着一衆心腹大將,正在兵部鬧事,要嚴加追究,蕭丞相等人也在幫腔,您看此事該如何辦理?”
“不要慌張,就按照原計劃去陳詞無妨,袁卓建就是紙老虎,翻不出什麼浪花來。花妹妹,你只要霸道起來,他不敢把你怎麼樣。”陳小九毫不在意,囑咐道。
花如玉沉吟片刻,才道:“袁卓建好對付,只是蕭丞相這狗賊不好控制,他那張伶牙俐齒,哪裡是我能辯白得過的?除了小九你,誰還能治得了他?”
“花妹妹,你也知道相公我的厲害了?嘿嘿……不過,我不能去啊,我必須先把平川紀夫搞定才成,以防出現大變動。”
陳小九笑了笑,搓手道:“花妹妹,雖然現在已經三更半夜了,你還是要把小葉大人從被窩裡給揪出來,憑他那張嘴巴,足以將蕭丞相氣得直翻白眼兒,如果你還不放心,就把小白公子也帶上,只要你們三人一個皇子、一個御史大夫,一個鎮國大將軍往那裡一站,誰敢頂撞?”
“小九,你可真壞!”花如玉得了計策,與康鐵兵分兩路,去找小白公子與葉吟風兩座靠山去了。
陳小九吩咐鄭平將平川紀夫壓入密室,嚴加看守,纔對毒皇道,“毒皇姐姐,你能不能配置出來那種陽.痿的藥來?我要用一些。”
毒皇一聽,便知道小九的壞心思,猶豫道:“我倒是能配置,只不過,真要做得這樣絕嗎?你可要想好了,別後悔。”
“後悔什麼?”陳小九拉了拉雪子的手臂,一字一頓道:“敢染指我的女人,他死不足惜,能留下他一條命,已經是便宜他了。”
“小九,你……你對我真好。”
雪子心中感動,柔柔的依偎在小九懷中,用額頭拱着小九的下頜,像個小貓似的撒嬌。
毒皇點點頭,“那我現在就去李樂清那裡配製藥丸,一會兒就回來。”
陳小九帶上櫻木軍團,拉着雪子就往密牢中走去,雪子好奇道:“小九,咱們這是幹什麼去?”
“去揍平川紀夫,這混賬東西,我不狠狠.幹他一頓,怎麼能消除我心頭之恨。”陳小九回眸對櫻木軍團厲聲道:“一會給我狠狠的打,只要別把筋骨打斷了,其他的隨意。”
櫻木一聽要修理平川紀夫,忍不住手癢,要知道平川紀夫在倭國,可是相當於二皇子一樣牛掰的人物啊,能狠狠的揍他一頓,心中別提多開心了。
鄭平在前方帶路,聽得心驚肉跳,來到密室,將那些看守密室的獄卒支開,將鑰匙遞給陳小九,說道:“陳大人只管放心審案子,我親自在外面給你守着,閒雜人等,絕不會闖進來。”
鄭平這廝很是上道啊!
陳小九滿意的點點頭,“一會毒皇要進來,記得放行。”隨後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平川紀夫被單兒踢了一腳,就暈死過去,此刻睡在冰冷潮溼的密室中,方纔漸漸醒了過來。
他看着四周的青石與鐵柱子,也猜到這裡是牢房,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慶幸。
憤怒的是陳小九居然敢如此對待自己,也不怕影響了大燕與倭國之間的邦交嗎?我可是實權深重的小藩王啊。
慶幸的是,自己還活着,這就說明陳小九不敢真的殺害自己,畢竟世子內親王在自己手中,爲了雪子,陳小九也不敢胡作非爲。
平川紀夫正在苦思脫身之策,只聽牢門哐噹一聲響起,陳小九、雪子,帶着五位猙獰的漢子走了進來。
平川紀夫早已想好了示弱的對策,也不在意自己的尊貴身份,噗通一聲跪在小九面前,哀求道:“陳大人,您繞我一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平川紀夫對此心知肚明。
哪裡想到陳小九根本不聽平川紀夫的求饒,一腳將他踹到一邊去,大喝道:“給我打!往死裡打!”
“別……別打我……”
平川紀夫還沒有說完話,櫻木喋喋怪笑,領着高宮等人衝上來,圍着他就是一頓毒打。
櫻木等人沒用內力,否則幾下就把平川紀夫給打死了,但他們本來就是打架的行家,以前做小混混的時候,就能把人打得很痛,卻不傷筋骨,此刻用出這招來,聽着平川紀夫的殺豬叫聲,似乎又找回了曾經那份感覺,打得更加賣力。
若論單打獨鬥,平川紀夫的功夫比櫻木高上一籌。
但是他哪裡敢還手?那等待自己的將是陳小九的暴風驟雨——這廝的真正實力,可比自己狠多了。
陳小九拉着雪子的手,看着櫻木等人對平川紀夫實行暴力,問道:“雪子,你要不要也上去踢上幾腳、開心一下?”
雪子搖搖頭,嬌嗔道:“讓我殺人還成,折磨起人來,我可沒有那麼一副狠心腸。”
“那好!你在一邊看着,我可要親自上陣了,誰這小子敢褻瀆你呢。”
陳小九笑了一下,也不逼迫他,挽起袖子,親自上陣,對着平川紀夫連着搧了幾十個耳光,直到他被自己打得臉頰腫得像個豬頭,口鼻竄血,方纔讓櫻木等人停手。
平川紀夫捱了一頓好打,腦中暈乎乎的,一團亂麻,但他心中卻有些慶幸,也知道陳小九沒有真正傷害他的心思,不然被這幾個大漢拳打腳踢這麼久,又怎麼會沒有筋斷股折呢?這很明顯,他們是得了陳小九的吩咐,沒敢胡亂傷害自己嘛!
他靠在牆角,虛弱的喘了一口氣,擦了擦嘴上的鮮血,才又識時務的求饒道:“陳大人,是我有眼無珠唐突佳人,是我行爲不端,惹到了您的女人,是我酒後無德,罪孽深重,還請陳大人高擡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你也知道你罪孽深重?”
陳小九悠哉的踱着步子,在平川紀夫面前晃來晃去,將雪子拉到懷中,怒視片平川紀夫,一字一頓道:“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那凌厲的眼神盯過來,只把平川紀夫嚇得渾身一顫,忙求饒道:“我那時候喝醉了,神志不清,做出了錯事,還請陳大人原諒。”說話之間,仍然跪下求饒,一副百依百順的模樣。
櫻木冷冷的哼了一聲,“軟.蛋貨!”
陳小九心中冷笑:這混蛋可是一點都不軟啊……
當夜交戰,得知不能善終之時,平川紀夫指揮精兵豁出命來,與自己惡鬥,這就說明他根本不是軟.蛋貨色。
而現在之所以平川紀夫會軟成這般卑躬屈膝的作態,還不是因爲他看穿自己不會殺他,才順着臺階跪地求饒?
唯心中有大抱負的政.客,纔會有這種忍受屈辱的做派吧?
哼……這樣更好,你豈不是更加容易上套?
陳小九望着平川紀夫那張豬頭般的臉,惋惜道:“小藩王,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可你居然膽敢染指我的女人,你讓我如何不能生氣?衝動之下,帶兵追殺你,還不是你自找的?”
“可是現在把你抓到手中,卻又不知如何處置你了,你說我是殺你好呢,還是放了你好呢?”
平川紀夫配合道:“當然是放了我,我一定會痛改前非,絕不會對雪子內親王有半分遐想。”
雪子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你們平川家的男人,哪一個說話算話?”
平川紀夫道:“我……我發誓……”
“發個屁的誓!”
陳小九厲聲打斷了平川紀夫的誓言,冷冷道:“你要活命,也很容易,只要你把雪子的弟弟,世子內親王完好無損的交給我,我自然就會毫髮無傷的放了你,否則,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世子內親王?”
平川紀夫一陣冷笑,“你當我傻嗎?我要是真放了世子內親王,你還會讓我活命嗎?”
雪子一聽,急得花容失色,忙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櫻木心中早已把雪子看成是大嫂了,哪裡敢怠慢?圍上去就是一頓暴打。
平川紀夫當真硬氣的很,咬牙切齒道:“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除非你們能有讓我心動的條件。”
“住手!”陳小九聽了平川紀夫這句話,也知道機會來臨,吩咐櫻木住手,蹲在他面前,神秘的笑道:“小藩王,你要心動的條件?哈哈……我有一個主意,保證要你聽後,心神大動。”
“啊?什麼主意,說來聽聽?”平川紀夫雖然被揍的鼻青臉腫,但嘴角仍泛着‘勝利’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