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二人身上?”葉吟風、小白公子相視一眼,冷哼一聲,相互扭過頭去,不去再看對方一眼。..
每個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葉吟風、小白公子彼此之間的蔑視
葉吟風圓滑世故、八面玲瓏,社交手段極爲渾厚,小白公子棱角分明、亦正亦邪,。
兩人雖然頗具才氣原因導致兩人之間的關係劍拔弩張,若不是陳小九居中調停,兩人之間說不定會鬧出什麼大亂子。,
此時,兩人之間的關係被陳小九當衆隱約點破,場面靜悄悄的、彼此之間很是尷尬。
陳小九看着兩人那副相互輕蔑的模樣,站起身來,踱着步子,說道:“蕭丞相、袁卓建,兩人一文一武,廣有人脈,儘管在座的各位都是真心實意的爲大燕服務,爲百姓請命,但是在朝廷之中,仍有不少大臣上了蕭丞相的賊船,因爲有把柄在手,想抽身也不可能。”
“再加上一些蠅營狗苟之輩的依附,還有一些騎牆派的觀望,這些人受了蠱惑,說不定就會幹出什麼昏頭脹腦的事情來。”“”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
陳小九又道:“正所謂團結金石爲開,蕭丞相與袁卓建縱有萬般不好,但是,兩人之間卻有一個優點,那就是相互信任、合作。”
“在我離開之前,咱們可以盡情暢想一下蕭丞相、袁卓建的計劃。”
陳小九繪聲繪sè的說道:“他們兩人會放手一搏,暗中聯絡軍中大將、朝中重臣,利用小葉大人與小白公子之間相互不信任的矛盾,突兀的展開清君側的行動,將小葉大人、小白公子先行亢,然後,再將趙尚書、劉尚書、鍾尚書等大臣抓起來。”
“雖然小葉大人、小白公子來頭甚大,蕭丞相、袁卓建二人不敢對他們刀斧加身,但是趙尚書、劉尚書、鍾尚書你們這些都重臣呢?一定會成爲蕭丞相、袁卓建的刀下亡魂,以此來震懾朝臣。”
趙碩、劉嵐、鍾斌、鄭平等人聞言,不禁駭然失sè。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越發覺得陳小九描繪的預測讓人心驚肉跳,但偏偏又十有會隨之發生。
葉吟風、小白公子也相繼動容。
陳小九看着衆人驚駭的模樣,心中安笑,又道:“只要趙尚書、鍾尚書、劉尚書這些中流砥柱一一除去,羣臣受到驚嚇,或被、或主動投靠,都會迅速重新投靠蕭丞相,到時候,咱們辛辛苦苦鑽營的大好局面,也就將全面被顛覆,哎想想都覺得可怕。”
場面靜悄悄的,無人說話,大家都被陳小九描述出來的悲慘局面壓抑的喘不上氣來。
葉吟風沉默半響,側目偷瞟了小白公子一眼,卻發現小白公子正在偷偷看着他。
兩人相互窺視,被對方發現,心中尷尬,又無聲的轉過頭去。
陳小九看在眼裡,苦笑在心裡這兩個混賬東西,還真是針尖對麥芒啊,死磕上了。
毒皇看在眼中,故意向陳小九詢問道:“小九,那到底該怎麼防備蕭丞相、袁卓建呢?”
陳小九得意道:“那簡單啊,就是要合作,摒棄前嫌、相互理解,一致對外。”
“小葉大人,你家世顯赫,與朝堂之中自有一番天地,人脈廣泛,當然要防微杜漸,在文臣中間做好防備,與劉尚書、鍾尚書一同危險降到最低。”
“而小白公子帶兵多年,且又是皇族血脈,天生自有一股強大的號召力,當與趙尚書、鄭寺卿一起合作,安穩軍心,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調動嫡系部隊,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衆人聽得頻頻點頭。
陳小九最後才悵然道:“當然,這些事情做好的前提就是合作,共贏小葉大人,你以爲如何?”
葉吟風笑了笑,揮手道:“小九放心,一切以大局爲重,私人恩怨怎麼能影響大局?”
陳小九點點頭,又對小白公子詢問道:“小白公子,你以爲如何?”
小白公子面sè依然那麼冷漠,冷哼道:“當我是那麼不識大體的人嗎?人不犯我,我自不會犯人。”
“好很好”
陳小九言不由衷的讚賞幾句,卻又嘆氣道,“空口無憑啊,看你們二人這幅冷漠的模樣,我有理由懷疑你們的虔誠。”
“那要怎麼辦?”葉吟風、小白公子同時質問,言語之中已然有了怒意。
“你們急什麼?山人自有妙計。”陳小九得意的打了個響指,朗聲道:“來人,上酒。”
一會兒,小廝端上來一碗酒。
陳小九笑了笑,“我們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那就要共同乾一杯,以示誠意,哈哈……我先來”
他仰頭喝掉三分之一,將剩下的酒放在桌子上,對葉吟風、小白公子說道:“大家既然是合作,那就相當於在同一個槽子裡吃飯,只要你們能一起喝了這碗酒,我也就徹底的相信你們。”
“這……”
葉吟風、小白公子望着剩下的酒,着實爲難。
陳小九冷哼一聲,“大丈夫心眼兒小的跟針鼻兒似的,別讓我瞧不起你們。”
兩人受不得激將,葉吟風一怒之下,端起酒碗,喝了三分之一,重重的放下酒碗。
擦乾酒漬,冷眼看着小白公子。
“我會怕了你嗎?”
小白公子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對陳小九拱了拱手,“一路順風、告辭。”起身便走,也不去看葉吟風一眼。
葉吟風不屑的哼了一聲,又向陳小九囑咐了一翻,方纔與諸位大臣一同離開。
待他們全部出去,陳小九望着桌子上張空碗,苦笑道:“哎希望這兩人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房齡道:“只要蕭丞相、袁卓建真的放手一搏,那小白公子、小葉大人,自然有和好的機會,否則,陳大人的一番苦心,恐怕是要打了水漂。”
“還有,陳大人,我再想你是不是會故意丟個引子,讓蕭丞相、袁卓建以爲有機可乘?趁機讓小白公子、小葉大人重歸於好?”
“知我者,房先生也。”
陳小九哈哈大笑,“房先生請放心,我這次遠赴福建,一定會將你的妻子兒女全部安全營救回來,房先生一定要放寬心思,該吃吃、該喝喝那個該玩的玩不用客氣。”
側目看着在旁,才急忙收住了口。
房齡感激涕零,盈盈一拜,從貼身的衣衫之中,掏出一個油布小包,交給陳小九道:“這是福建三省的地圖,送給陳大人,想來會對你有所幫助。”
陳小九也不推辭,將地圖接過來藏在懷中,對此也深感欣慰在古代,繪製地圖,極爲艱難,可以說作戰行軍離不開的重要輔助。
而房齡能把地圖拿出來,足見他已經對定南王完全死心,這可是一個好的苗頭。
房齡又道:“陳大人先行趕路,快馬疾馳,我這把老骨頭自然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我會隨同花將軍大軍一同趕往寧都,爲守住寧都,盡一份綿薄之力。”
“太好了,有房先生相助,寧都無憂矣。”花如玉興奮喝彩,房齡對定南王軍中佈置瞭如指掌,有他相助,勝算會高出許多。
陳小九與花如玉、毒皇,一同出了清風樓。
花如玉便趕去校場閱兵,做好明rì出發的準備,而陳小九、毒皇卻一同本向皇宮。
毒皇徑自到書房爲皇上診病,陳小九則拐到了天羽公主宮裡去,與天羽公主談心。
自從將吳桐給灰溜溜的趕了回去,天羽公主的心情大好,眼眸嫵媚清澈,臉頰白膩,卻又隱現嬰兒肥,看起來更加的可愛,讓人忍不住親上一口陳小九抱住天羽公主,一直親了個夠,方纔甘心。
若不是顧忌着天羽公主的病經不起過於興奮,小九就一定會把天羽公主推到在牀上。
“我要出一趟遠門。”陳小九親暱的抱着天羽,柔柔道。
“去哪裡?”
天羽忽閃着水汪汪的大,“是不是有危險?不然你不會說得這麼嚴肅。”
“有一點點而已。”
陳小九颳了刮天羽公主的鼻子,安慰道:“我不在的rì子裡,你要聽話,不能胡亂想我而犯了病,也要小心皇太妃使壞”
樣吧,我建議你搬到我府上去住,反正那些很好,你又這麼乖,沒有人會欺負你的。”
“我去你府上住好嗎?”天羽吐了吐舌頭,一副期許而又驚恐的模樣。
“怎麼不好?早晚都要相見的,莫不如趁我出門,你們好好培養一下感情。”陳小九舔着臉說道,其實他是害怕皇太妃與蕭丞相聯合起來控制住天羽,那事情可就變得棘手了。
好吧”
天羽臉頰紅紅的,張合着粉紅小口,嬌柔羞澀道:“姐姐們真的不會欺負天羽吧?”
陳小九與天羽一同趕到書房,給老皇帝請安,說了讓天羽公主到自己府上玩耍的事情。
老皇帝愣了一下,方纔點點頭道:“也好天羽在宮中悶壞了,出去玩耍幾是不錯,朕答應了。”
“謝父皇。”
天羽心中高興,只是要控制住興奮的勁頭,羞澀一笑,也知道陳小九有話與皇帝交談,就悄悄的退了下去。
老皇帝向陳小九詢問道:“聽說你要遠赴福建?”
陳小九點點頭,“迫在眉睫,不得不去。”又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老皇帝滿意的點點頭,“大燕有你這樣的能臣,實在是大燕百姓之福,朕心甚慰,你就放手去做吧,朕絕不會給你扯後腿的。”
忽然,重重的咳了一下,手帕上咳出濃血來,老皇帝搖了搖頭,虛弱的問毒皇:“朕究竟還有多少時rì可活?”
毒皇面sè平靜,伸出兩根蔥白手指晃了晃,淡然道:“兩月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