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廟房間內,張峰把巴頌輕輕放了下來,他憂心忡忡的問道:“道長,你看看他這是怎麼了,前幾天還好好的,這幾天突然就不行了,有辦法嗎?”張峰不知道道長是怎麼算出來他有麻煩的。天籟『小說
不過道長既然叫他來,想必應該是有辦法解決巴頌的問題吧,“他這是被人施了法,貧道既然叫你來,自然是有化解之術,如果你相信貧道,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道長嘆了一口氣,這不僅僅是他們的劫,也是他和張峰之間的劫。
先前張峰上來捐贈了香火錢以後,道長爲了表示感謝,在道觀裡替張峰立了長生燈,要了生辰八字壓在下面,他沒想到張峰這個少年骨骼清奇,命還十分好。
這幾天他修煉的時候越感覺不對勁,這麼算上一卦,才現原來是張峰有難,他便趕緊差遣了劉三去找張峰過來,誰知道時間這麼剛剛好,張峰那會正在着急巴頌的事情。
這下看到巴頌老道心裡也是大吃一驚,好惡毒的法術,還是來自異域的,不過道長已經叫張峰上來,自然是做好了替張峰解此難的準備,所以他都沒有回房,而是在前面打坐,這樣蘇明自然會帶張峰過來找他。
道長早已準備好一切的法器,只見案上擺放着香火蠟燭,和一些張峰沒有見過的法器,想來都是有靈氣的東西,張峰也不敢隨便亂拿,也不敢隨便問,道長坐在一旁嘴裡唸唸有詞的說着什麼。
張峰傻傻的站在一旁,就這樣看着道長和巴頌,只是房間內的香火味讓他莫名的覺得心安,似乎也不擔心巴頌的安危了,好像有道長在,一切都會沒問題,道長過了片刻起身。
“你把他扶坐到中間去。”道長指着案前的一個蒲團,張峰把巴頌放在上面,可是巴頌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起來坐穩了,張峰只能在後面扶着他,這樣他纔不至於倒了下去。
只見道長走到案前,不知道施了一個什麼法術,然後燭火瞬間就燃燒了起來,火苗一下車躥得老高,下了張峰一大跳。只見道長拿着幾道符嘴裡振振有詞的念着,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寫着什麼。
不一會兒寫完兩張,還剩下一張的時候道長叫張峰過去,“來,你過來,把手指咬破在上面寫下你的名字。”道長吩咐着,雖然心中不解,不過張峰沒有半點猶豫,全然按照道長吩咐的做。
只見他用力一咬,手指頓時流出鮮血,他在符上寫下巴頌的名字,雖然不知道他的全名,但是這樣應該可以了,他們中國人就是兩個字的名字居多,要是寫太長了還怕祖師爺不知道呢。
道長拿着符用劍一挑起,並沒有戳破,只見符就牢牢的粘在劍上面了,道長在房間裡拿着劍轉了兩圈,然後直接對着巴頌一指,只見那道符直接準確無誤的貼到了巴頌的額頭上。
只見巴頌現在好像是一個被定住了的人,張峰現不用扶他,他也能自己坐穩了,但是巴頌的眼睛一直是眯着的,半彎着身子,稍微往前傾,道長把另外兩張符挑到劍上,然後一陣默唸,把符在空中一揮。
兩張符分別落在兩旁的蠟燭上,瞬間燃燒了起來,道長把劍一抽一送間,燃燒的符已經輕飄飄的落到了案上的碗裡,變成了一碗湯水,道長端着水直接捏着巴頌的鼻子就灌了下去。
然後坐在巴頌的對面開始念着經文,反正張峰一句都聽不懂,他不知道道長在念着一些什麼,但是巴頌漸漸的開始有了一些變化,有時候會突然說一兩個字出來,就像抽搐一樣。
道長的額頭上開始冒出一層汗,看的出來這是個非常消耗體力和道法的事情,但是道長絲毫沒有怨言,他一心想着怎麼幫助張峰他們渡過這個劫,不一會兒只聽得巴頌大聲喊了一聲,猛然睜開眼睛。
這時道長開口說話了……
“你鬥不過我的,別在這裡自討沒趣!”道長雙目怒睜,正氣凜然的看着巴頌。
張峰心裡正覺得奇怪,這道長該不會也是走火入魔了吧,怎麼奇奇怪怪的,要是牽連到道長有什麼事情,那他可就罪該萬死了,可現在這個情形他到底是說話還是不說話呢,張峰正糾結着,巴頌說話了,但是巴頌這一開口,讓他嚇了一大跳。
“哼,臭老頭,就憑你也想和我鬥,我勸你還是不要多事,否則到時候傷了你的元氣,可別怪我不客氣!”只聽見巴頌有如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張嘴說出來的話連聲音都不是他的。
一個聽起來非常奇怪,也非常刺耳的聲音,張峰分不出是男還是女,但是聽起來讓人心裡非常不舒服,覺得格外的鬧心,就好像是用剪刀劃過金屬一樣讓人難受。
“如果你一意孤行,就不要怪我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等下就真的晚了。”道長究竟是修道之人,心懷仁慈,這個時候他還不想傷害任何人。
“有本事放馬過來,看我怎麼把你這裡鬧個翻天覆地的!”對方似乎十分囂張,一點兒都不把道長放在眼裡,說話的語氣裡全是蔑視之情。
只見道長不再說話,而是閉着眼睛嘴裡念着什麼,這個時候巴頌顯得愈的痛苦,整個身體好些都被千百萬個蟲子在啃噬着骨髓一樣,巴頌幾乎有些快要坐不住,這個時候張峰想要去扶他一把,卻別道長拂塵一揮,打開了去。
張峰沒辦法,只好退了回去,看來這次他只能當個門外漢,在這裡看看熱鬧就行了,就不要去給道長添亂了。只見那道長專心致志的念着嘴裡的說辭,不一會兒越說越快,也越說越覺得聽不懂在說什麼。
明明的門窗緊閉的房間,此刻不知道從哪裡吹來一股風,只見房內的東西被吹得沙沙作響,巴頌也越來越痛苦,張峰只能在一旁乾站着,什麼也幹不了,香灰和符紙被吹的滿屋子亂飄。
看來是道長在和別人鬥法,但是這樣下去道長會不會很辛苦啊,張峰突然感覺自己似乎給道長添了不少的麻煩,這下欠的人情債可就多了去了。張峰正出神的想着什麼,只見道長突然難。
他一下站了起來,把指尖的一滴血往巴頌額頭一彈,只見那滴血瞬間引入眉心,消失的無影無蹤,馬上巴頌就開始跪地求饒:“大師爺爺,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懂,也是受人指使,放我一馬,我一定投胎好好做人。”
聽起來楚楚可憐,只是聲音實在讓張峰難以接受,道長嘆了一口氣,寫了一張符,把符扔在地上,只見符上的字瞬間印入到巴頌的身體內,地面上的符也變成了一張普通的白紙。
老道這時開口說道:“去吧,投胎做人去。”說完拂塵一揮,端坐在巴頌對面,這時巴頌似乎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直接躺倒在地上,道長拿着拂塵不斷的在他身上清掃着,嘴裡默唸着。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道長站起來對張峰說道:“扶他回房裡休息吧,沒事了,最近不要讓他下山,就在我這裡好好休養吧。”道長說完便走了,張峰趕緊在後面深深鞠了一躬:“道長,大恩不言謝。”
其實張峰不是不言謝,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謝道長,沒想到巴頌這次居然這麼厲害,要不是道長,就憑他,怎麼可能救的了巴頌,這條命可真是撿回來的啊!張峰不禁心裡感慨萬千,今天肯定耗費了道長太多的法力,自己真是罪過了。
泰國某陰暗小屋內
只見案几上的一個搪瓷瓦罐突然自爆,炸的灰飛煙滅,沒有留下任何實質性的東西,被風輕輕一吹便飄散在空氣中,什麼都沒有了。
一個巫術者大吃一驚,趕緊過來查看,“不好,我的法術被人破解了,他可能被救下來了。”說完他看了一眼尾隨而來的阿力。
“怎麼辦?要不要我再去一次?趁他現在還沒恢復過來,我直接把他幹掉算了!”阿力在後面問着巫術者,早知道這麼麻煩,當初他來的時候就直接把他幹掉了,何必弄這個樣子了。
都怪長老,非要做個什麼法,這又什麼用,還不是一下就被人破解了,現在不但不能利用他的靈魂,連他的肉身也被人救活了,肯定是華市那個男人,除了他不可能有人會幫巴頌的。
上次就是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蠱毒給解了,要不然他早就得手了,何必拖到這麼晚,這一次肯定又是他搞的鬼,真是晦氣,看來又要重新想辦法了。
“不用,你不是對方的對手,對方法力高強,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他現在不敢回來,我們先把這件事情放一放,等風聲過去以後再說。你進來我給你看個東西。”巫術者知道對方破解者的厲害,阿力這麼過去簡直就是送死。
與其這樣還不如先放下一段時間,先去忙別的,反正也不差他一個,到時候等他們放鬆防備了,再去殺他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就不會有這麼好的事了。
阿力跟着巫術者走進了裡面的房間,看着外面消失的乾乾淨淨的地方,眼神中露出一股兇狠的神色,似乎恨不得把巴頌直接弄死。
三清廟內
張峰扶着巴頌出了房門,外面站着蘇明,劉三,還有黃薇薇,黃薇薇似乎已經喘過氣來,正一屁股做在臺階上揉腳呢,看到張峰出來也趕緊站了起來。
她和劉三一上來以後就被攔在外面,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幹什麼,只見隱約幾個人的影子晃來晃去,偶爾還有人說話的聲音,但是聽的也不是很切實,又有一個胖子在哪裡搗亂,不斷的說話影響她的判斷。
這下看到張峰扶着巴頌過來才鬆了一口氣,黃薇薇趕緊迎了過去,“怎麼樣了,哥,他沒事吧?”黃薇薇比較擔心巴頌的狀態,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治好了還是沒治好。
“放心吧,沒事了,巴頌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張峰也是有心的感慨着,巴頌這一趟來華市可是一波三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