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走出這個電梯以後,是一個像進入體育場一樣的通道,大約只有一米半長,再往前便是鬥狗場,一個偌大的鬥狗臺在場地正中間,四面都用網圍了起來,外面一圈是通道,擺放着幾個大桶,裡面都是水,還有小桶和水瓢。
四周的看臺被分割成類似一個卡座一個卡座的形式,每個卡座中間都有一定的距離,以防狗互相撕咬起來,這麼看來這個看臺是在地底下,在這個大草原的地下面,有一個鬥狗場,連張峰都出一陣陣感嘆。
這需要費多少心力才能建成這個地下世界,難怪黑子對任何事情都那麼謹慎,這都是他的心血。黑子帶着張峰從後面走去他們的座位,每個卡座裡面都有一個長桌,上面有喝的和水果,還有望遠鏡。
可以同時容納七八個人沒有問題,空間是很大的,張峰看到果然已經有人坐在卡座裡面,不過沒有人大聲說話,難怪顯得很安靜,黑子和張峰說:“前進和前鋒都在後面,待會誰當訓狗師把狗牽出來?”
“前鋒不比賽可以讓它過來到這裡嗎?”張峰想着,前鋒來看看,替前進加加油也好,黑子點點頭,這個本來就沒問題,只是不知道張峰要安排誰下去牽狗,張峰想了想,“讓不凡去。”這個決定倒是黑子意料之外的。
他以爲張峰會讓雲飛揚或者鄭虎他們其中一個去,沒想到他要讓不凡去,不凡正好不願意被拘束在這個小框框裡,這時雲飛揚說道:“不妥吧?我看還是讓薇薇去,不凡以後畢竟還是要在包市生活的。”
“而且又沒和我住一起,還是不要讓他露面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雲飛揚是擔心有心人到時候去找不凡的麻煩,不凡和翟靜一小一女人,到時候照顧不到他們,出了什麼事情,張峰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張峰笑了笑,雲飛揚完全想太多了,“沒事,就讓不凡去吧,他和前進也熟,薇薇一個女孩子,你讓她下去又蹦又叫的,要是雲飄飄你會讓她下去啊,薇薇也是我妹子,可別瞎用人。”張峰護着黃薇薇說道,雖然是開玩笑,但這話聽的黃薇薇心裡暖暖的。
雲飛揚一看張峰沒事就在這裡說風涼話挑撥離間,不由得着急了,“我哪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想着薇薇和你住一起有你照顧着嗎,我怎麼就不把薇薇當妹子了,這她們都是我妹子啊。”雲飛揚記得面紅耳赤的。
本來只要是張峰帶回來的好兄弟姐妹,雲飛揚就從來就當過外人,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對待每一個人,張峰這麼一說,好像他雲飛揚只把雲飄飄當親人,別人都不管不顧似的,雲飛揚怕黃薇薇他們誤會,翟靜還在這呢,一下着急了。
張峰看雲飛揚真着急了,心裡開心的要死,面上急忙去哄雲飛揚,“你看看你,又認真了,薇薇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翟靜是嗎,你對大家怎麼樣,誰不知道,誰當着我的面揹着我的面說過你一個不字?我這不是和你開玩笑嗎。”
“你這年紀越大還越不禁逗,得得得,我看就讓不凡去,誰還敢找他的麻煩,他不找別人麻煩我們就燒高香了。對不對不凡?你會保護好翟靜姐姐的吧?”張峰邊說着邊問着不凡,不凡點點頭,說話仍然簡潔:“我可以。”
張峰滿意的點點頭,不凡的實力他知道,不凡要是範起混來,兩個鄭虎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時黃薇薇也趕緊來活躍氣氛:“飛揚哥,峰哥就愛瞎說八道,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你對我們大家怎麼樣那還用他說啊,他是今天玩高興了,就亂說了。”
雲飛揚氣的鼻子冒煙,不過大家都來勸他,他反而不好意思,這麼一說開也就沒事了。這時黑子帶着不凡就準備下去準備,讓張峰他們先在這裡休息,臨走前和鄭虎他們說道:“兄弟,不好意思,可能要委屈你們先站一會兒了,等下開始了你們就坐下來休息。”
鄭虎他們絲毫都不在意站着還是坐着,“快別這麼說,我倆晚上吃了好多肉,正愁不消化呢,站着消消食。”黑子哈哈一笑,“行,比賽完後我們再好酒好肉吃起來。”說着便帶着不凡往外走去。
黑子一走張峰便和雲飛揚說道:“你這個黑子兄弟,不簡單啊。”雲飛揚點點頭說道:“說實話,認識他這麼久,我今天算是刷新對他的觀點了,這裡我都沒來過,他也從來沒說過,我每次來無非騎騎馬,喝喝酒吃吃肉。”
張峰心想着,看來雲飛揚每次來都是過着他們的悠閒農場生活,他就說嘛,養那麼多鬥狗,不可能就靠賣狗賣馬維持農場運作,他手下那麼多人,這麼大的草原,原來賺錢的地方在這裡,一場比賽下來,動輒上千萬的資金流動。
看來能來這裡比賽的非富即貴,可惜何軒沒來,回去一定要好好刺激他一下。不過這種比賽,估計也有些不壞好意的過來洗錢吧,一想到這些,張峰就決定今晚一定要好好一把,五千萬的籌碼,還真是拿少了,要不是雲飛揚攔着,他應該要一個億纔對。
張峰到今天,錢對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他一個人根本花不完,就算十個張峰,也花不了那麼多錢,說張峰富可敵國,那真是毫不誇張,雲飛揚知道他有錢,可是他不想張峰突然這麼張揚,畢竟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情況,他要護張峰周全。
張峰自然不知道雲飛揚心裡那點小心思,他只以爲雲飛揚是心疼錢,因爲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身家。今天好不容易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他不玩盡興,都枉費來這一趟。
“飛揚,別擔心,有我在,把心放肚子裡,今天咱們就好好玩,玩的就是刺激,玩的就是心跳。錢算個什麼東西。”張峰拍了拍雲飛揚的肩膀。這時張峰看到斜對面來了一個女的帶着倆男的,忙用胳膊推搡雲飛揚,示意他看。
只見一個穿着黑色貼身旗袍的女人,一頭烏黑的頭梳的服服帖帖的挽成一個髻在腦後,柳葉細眉,丹鳳眼。嘴上一抹若有似無的紅讓人看不出她到底有沒有化妝,旗袍女正坐在位置上抽着煙。
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打量她,目光隨即掃向張峰他們這邊,張峰感到一股犀利的目光掃射了過來,這女人還真不簡單,但是一個眼神就讓他覺得有危險的氣息。
黑子可能陪着不凡在下面,這時有個工作人員過來叫鄭虎,“黑哥讓你過去一下,把狗牽過來。”鄭虎看向張峰,張峰點點頭,鄭虎便跟着來人去了,張峰對雲飛揚說道:“等下問問黑子這女的什麼來路。”
比賽似乎要開始了,場內的氣氛不由得變得有些壓抑。各自都在座位上竊竊私語着,雖然沒有人大聲說話,但是這種氛圍讓人覺得格外的壓抑,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張峰不由自主的說道:“爲什麼我覺得有些悶,難道是人多了氧氣不夠。”
雲飛揚覺得奇怪,他覺得好好的,並沒有這些感覺,難道是張峰太緊張了。這裡面的空氣一個是流通的,否則早就不能呼吸了,這麼多人,這個空間的氧氣哪裡夠。肯定是張峰太興奮了。
“要不你起來散散步,別等下一興奮暈倒了。”雲飛揚怕張峰太過興奮,等下暈倒了就麻煩了。張峰瞪了雲飛揚一眼,這不是間接的在說自己老嗎,“我身體不知道多好,怎麼會暈倒,開玩笑。”張峰說完便靠在椅子上休息。
沒多久鄭虎牽着前鋒過來了,前鋒也不亂走,也不蹦躂,就老老實實的趴在桌子旁邊,一動都不動。張峰問道:“看到不凡了嗎?他們怎麼樣?”張峰看不凡遲遲未來,有些擔心,鄭虎對張峰說道:“看到了,他在下面呢。”
“黑子在教他一下事情,估計是等下比賽要用的吧,他說他晚點過來,陪不凡在下面待一會兒,免得他緊張。”鄭虎又傳達了黑子的話。張峰心想也好,免得不凡一個人無聊,沒多久,一個穿工作服的人走了出來。
好像是裁判,他吹了一聲口哨,全場肅靜,然後他站到擂臺外面的臺子上,這時一個人牽着狗先走了出來,裁判說着這是誰誰家的什麼犬,然後說了一個兩百萬,指了指看臺旁的一個盤子,裡面是籌碼,旁邊有人在守着。
這時有另外一個人應聲,直接就把狗牽了過來,把兩百萬籌碼放在盤子裡。“這就開始了?”張峰被這開始弄的措不及防,也太快了吧,大家都驚訝這麼貴的比賽居然開始的這麼隨便,兩百萬的鬥狗比賽就這麼開始了。
不過撕咬的場面可是十分的精彩,兩條都是比特犬,咬的血肉模糊,大有一股不把對方咬死不善罷甘休的感覺,這時只見一方的比特犬用力掙脫了對方的利牙,迅的咬住了對方的喉管,當時血就濺了起來,張峰看到被咬的那條狗在地上抽搐了幾下。
這時裁判過去一看,已經死了,宣佈另一方贏。狗主高興的不行,急忙把盤子裡的籌碼裝到口袋裡,然後舀了一桶水給狗淋了下去。沒了黑子在一旁註解,張峰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一心等着不凡出來。
戰了兩個回合以後,不凡終於牽着前進出來,原本靜下來的看客,一看牽狗的是個小孩子,不由得出一陣譁然,再一看狗,更是納悶。這時裁判說道:“兩千萬。”沒錯,張峰爲前進押了兩千萬。他沒押五千萬是怕嚇到他們。
可是這個數字已經足夠嚇到在場的人了,一個小孩牽着一條其貌不揚的普通狗,居然押了兩千萬?是不是瘋了,這時張峰又感受到對面旗袍女投射過來的炙熱的目光,這時一個身上有紋身的光頭牽着一頭看起來就兇殘的比特犬走了出來。
旗袍女從座位走了出來,直接扔了兩個千萬面值的籌碼放進盤裡,回座位之前一直扭頭看着張峰,似乎在說:“小子,今晚讓你知道什麼是鬥狗。”似乎吃定了張峰,對這兩千萬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