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思甜看到這傢伙真的準備刺下去,驚慌失措抓起了桌上的一個裝飾用的花瓶朝着段十一的方向扔了過去,正好命中段十一的或腦勺,他頓時覺得一陣劇痛,可是嚥下他的關注點還是在唐啓的身上,絲毫也沒有退縮。
眼看着那把刀子刺向了自己的心臟部位,唐啓手上運力,一股強大的氣流將段十一和他的刀子全都震飛出去了好幾米,他的全身都直接撞到了身後的牆壁之上,咣的一聲巨響,段十一完全沒有防備,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唐啓站起身,扶着錢思甜起來了:“你沒事吧,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錢思甜聽了趕忙慌亂的搖頭:“我沒事,我只是擔心你,你不是被那個蟲子咬了嗎?到底要不要緊啊?”
“你放心,我好着呢。”唐啓說着把自己的衣服掀開,發現那條長長的黑色蟲子已經盤旋在自己的身上,一動不動了。原來他把那塊樑玉用線繩傳了起來掛在身上,而那蟲子剛纔咬了唐啓一下,馬上感覺到了樑玉的氣息,瞬間不敢動彈,此時它就盤旋在樑玉身上,渾身輕輕的顫抖着。唐啓看了一眼自己被咬的地方,已經自動完全還原了。
唐啓心道:“這塊玉石果然是好東西,怪不得之前花勁濤瘋了一樣的想要得到這個東西,不光是解百毒,而且各種毒蟲也是沒辦法靠近啊。”
他把那條已經僵硬無比的毒蟲放進了圓蔥片裡面,而錢思甜澤斯撿起了刀子走向了地上的段十一,她憤恨的說道:“我從來沒見到過這麼無恥的傢伙,不如殺了算了!”
這時候落上有人喊道:“你住手,不要傷害我的兒子!”說話之間段九已經從樓上的臺階位置跳了下來,二話不說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腕奪下了她手中刀子,錢思甜恨得咬牙切齒。
“你剛纔明明看到你的兒子作惡,竟然不管,現在倒是裝模作樣的出面了!”
段九冷聲道:“姑娘,這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比較好,你叔叔和我是世交,你這樣糟蹋我兒子的聲譽,好說不好聽。”
“你……你簡直是惡人先告狀!”錢思甜氣的臉色通紅,還想要爭辯被唐啓給攔住了。
唐啓道:“算了思甜,我又沒事,何必和他們計較。”
錢思甜說道:“你爲什麼要對他們這麼軟弱?”
段九笑了笑道:“那還不容易明白麼?樓上那個女人的傷只有我能救得了,要是得罪了我,他自然也沒辦法對吳英華示好了,你雖然對他很重要,可是吳英華更重要。”
唐啓笑道:“你這個人還挺能挑撥離間,段九,我敬你的醫術出奇,可是太不會教育孩子,段十一又蠢又狠毒,今後一定要好好的培育一下才行。否則他要是不得好死,你可不要後悔!”
這一次輪到段九憤怒了,他指着唐啓陰森森說:“你竟然敢咒我的兒……”
唐啓打斷了他的話,拿出了那盒木棉金針:“快點來治病吧,要不然我直接把這盒子金針給毀掉了。大家誰也得不成!”他說着手上發力,一股濃煙從他的手心當中生氣,段九擔心他真的用內力將金針的法力全都毀掉,也不多說什麼,一把將兒子抓起來扔到了沙發上,同時搶過了那個僵掉的蟲子,轉身上樓去了,腳步咚咚作響,看樣子是生了大氣了。
錢思甜急着說道:“段九,還有一條蟲子沒有蹤跡呢。”
“在我這裡。”他也不停下來直接進門去了。
唐啓道:“他果然全都看到了,這個老東西,真是夠狠毒的。我要去看看,不能讓他把吳英華給害了。”
“我也去。”錢思甜想要跟着唐啓上樓去,可是被唐啓給制止了,他低聲對錢思甜說了自己擔心的事情:“這倆人明擺着就是打你們家的寶貝的主意,你叔叔一直不回來很容易出事的,抓緊時間讓他回來吧。”
錢思甜點點頭:“好吧,我剛纔打電話叔叔說在開會,我現在去接他就是了。”
唐啓送了她出門,然後大步的上樓去了,段九已經帶着兩條蟲子走到了吳英華的身邊。她臉上的面罩已經被人揭了下來,窗外的陽光一照,她臉上的傷痕格外的明顯。
段九聽到唐啓的腳步,也沒回頭,一邊用手指按住她的臉,一邊說道:“美麗的女人被傷害了容貌,就像是昂貴的瓷器裂開了紋路,都是很可惜的事情。”
“她爲什麼一直睡着?”
“不睡着能行嗎?一會我要用我的金絲貝殼來給她療傷,要是要醒過來一直亂動,蟲子跑進她的眼睛或者嘴巴,她就必死無疑了。”
唐啓看着吳英華一直閉着眼睛,輕輕的呼吸着,長長的眼睫毛輕輕的顫抖,肌膚粉琢玉器,身材也凹凸有致,雖然已經年過了四十,可如果不看她臉上的傷口,還是一個絕色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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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啓嘆了口氣:“這女人也是倒黴,選美冠軍當選之日,竟然就是自己毀容的時候。”
“恩,這也沒什麼辦法,誰讓她喜歡了魏子峰呢。”
“你認識這個人?”唐啓心中一動:“他們兩個人很相愛吧?”
“相愛個屁!這一對都不是好鳥,唐啓,你有的時候就是幼稚,有的時候你看到的一個可憐人並不是因爲這人多善良倒黴,而是因爲他沒鬥得過那個更狠毒的,你這麼善良的人以後要怎麼在蘇海混下去啊!”段九搖搖頭,臉上全都是鄙視的神色。
唐啓急忙說道:“你說他們不是相愛的?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其實也是很有懷疑,之前這一對癡情的男女重逢,誰知道難得竟然認不出來女人,現在看來的確有很多奇怪的地方,難道他們兩人都有什麼地方騙了我不成?
二十年前的選美大賽馬上又要重新舉行了,我可要小心點,不能被他們利用了。尤其是魏子峰,最近也不曾見到,有時間應該去看看了。
段九聽到唐啓的話之後冷笑道:“你休想從我的身上知道任何情報,我可不是隨便你問的。想要知道你不會親自問他們啊,我可沒心情一問一答。又不欠你的!”
唐啓笑了笑:“好,不說這個了,說說她的臉吧,你說這個蟲子真的可以治好她的臉?”
本來是一句平常的問話,誰知道段九生了大氣了,一巴掌打在了身邊的牆壁上,這牆壁嗡嗡作響,竟然被打出來了一個一寸多深的手掌印的坑來。他說:“我的醫術世上無敵,到現在爲止還從來沒有任何人懷疑呢,你算什麼?”
“我和你不是一個行業的,問問而已,何必這麼生氣。”唐啓笑呵呵的說道。
段九不再說話,繼續伸手去摸她的臉,一開始唐啓只是一味他在檢查,後來才發現,他的手上有一種靜靜發亮的東西,像是膠水,又像是非常稀薄的保鮮膜一樣,順着他的手指方向輕輕的在她的臉上的上患處位置摩挲着。凡是經過的地方都會呈現出黏糊糊的像是膠質的東西來,順着她脖頸上面的傷痕一直摸下去。
段九開始解開她的衣服,唐啓趕忙一手拉住了:“這不太好吧?”
“唐啓,你真是小看我。我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會對一個身上全都是疤痕的女人感興趣?你若是不願意我就算了!”段九說着要放棄。
唐啓急忙笑道:“好吧,我來給她解釦子。”
段九哼了一聲,唐啓把吳英華的衣服釦子解開,展露出了她的瑩潤動人的身體來。絲緞一樣的肌膚上面的傷痕像是一條盤龍一樣蔓延在她的身體上,給她增加了一種妖冶的吸引力。
唐啓忍不住的呼吸加速,可是他一偏頭,卻發現段九正在打哈欠,這個男人真的是對女人完全沒興趣,不像自己的兒子那麼浩色,他向來都很冷淡,當初也是爲了傳宗接代才結婚,這倒是讓唐啓格外的奇怪。
難道他是太監嗎?段九在她的身上的傷疤位置吐沫了膠質,遠遠地就可以聞到她身上出現了一種像是魚腥的味道,不禁皺起了眉頭來:“這什麼東西?”
“可以吸引這蟲子的東西。”段九把兩條金絲貝殼蟲子放在上面,這兩條蟲子聞着這個問道,變得非常的激動,窸窸窣窣的爬過去開始囁咬她的肌膚。發出了像是蠶吃桑葉的聲響來的,細細的吸食着她的獻血。
唐啓一開始還很擔心,萬一這蟲子把她的血全都吸乾了她不就死定了?誰知道蟲子吸得很少,順着傷口慢慢的吸食,漸漸的她的那些傷疤位置就形成了一條幹涸的像是樹皮一樣的東西,輕輕的翻在了她的肌膚上面。
“行了,任務完成了可以回來了。”段九伸手一收,兩條蟲子就不知去向了。
“這樣就完事兒了?”
段九道:“你可以給她穿衣服了,身上的皮幾天之內就自動脫落了。”
唐啓伸手拉了一下,發現她身下的肌膚竟然已經完全長好了,她又恢復成了一個絕色美女!
雖然對他的人品不怎麼看得上,可是對他的醫術唐啓還真是着實佩服,豎起了大拇指來。
“真是不錯,要是早知道你有這麼大本事,何必要讓她躲二十年?”
“呵呵,就算是當年她找我,也總要給我想要的東西才行。唐啓,這女人可不是好鳥,不是我挑撥,死在她手上的男人可是不少,你可不要因爲她的美色而丟了性命了。”
唐啓笑道:“你這麼關心我?我真是感動啊。”
“少廢話!東西給我吧!”
“什麼?”
“你少裝蒜,當然是木棉金針了。如果不是爲了它,我怎麼可能幫你!”段九冷冷的說道。
唐啓拿出了盒子慢慢的朝着他方向遞了過去,段九見到盒子眼睛發亮,盼星星盼月亮,終於得到了這個東西,總算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