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米琪不知道爲什麼變得很黏人,就連上課短消息也沒停過,不過唐啓也樂在其中,只是每次情到濃時忍得很辛苦。
這天,剛上完課的唐啓終於接到了溫文的電話,剛接通就聽溫文道:“兄弟,你這幾天在忙什麼,電話也不給老哥打一個。”
唐啓道:“溫哥,不好意思啊,我在學校上課。”
“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你還是個大學生,沒事,老哥跟你開玩笑呢,房子的事已經辦妥了,你什麼時候來辦理一下手續?”溫文笑道。
聞言唐啓心裡一喜,急忙道:“我待會就來,溫哥,謝謝啊!”
掛了電話唐啓便向溫文家裡趕去,在溫文的帶領下到房管局和物業管理處辦理交接手續,然後溫文才帶着唐啓來到唐啓的新家,就在溫文的別墅旁邊,佔地三千六百平米,裝修精美,雖然很久沒人住但保養得極好,看着這已經屬於自己的豪華別墅唐啓才真正的感覺到了自己銀行賬戶裡的錢不僅僅是數字。
在別墅裡轉了一圈,游泳池,花園,草坪,石子鋪就的小路,一切都讓唐啓覺得非常滿意。唐啓驚訝的發現樓頂還有一個小型游泳池,三樓的主臥室天花板竟是玻璃做成,躺在牀上可以看到蔚藍的天空,可以想象夜晚的滿天星星一定很美,唐啓非常滿意,別說兩千萬,再翻個兩倍唐啓也覺得值。
“那個王八蛋還真會享受,怎麼樣,滿意吧?這地方的房子光是有錢可是買不到的。”溫文笑道。
唐啓急忙道:“滿意,非常滿意,多謝溫哥了!”
“呵呵,滿意就好,準備什麼時候搬進來?”溫文笑道。
唐啓想了想道:“週末吧。”
溫文笑了笑,摟住唐啓的肩膀道:“走,老哥帶你去個好地方!先跟我回去拿個東西。”
唐啓跟着溫文回到溫文的別墅,溫文回去取了一個包才帶着唐啓來到別墅後面的車庫,溫文把車庫外面的捲簾門拉開唐啓便呆住了,光線照射進來後唐啓纔看清裡面的情形,三輛以前只存在於夢中的豪華座駕出現在唐啓眼前,一輛曲線優美的銀白色法拉利超跑,一輛莊嚴大氣的黑色勞斯萊斯,看到最後一輛時唐啓呆住了,這輛形似野獸充滿暴力美學的悍馬h1佔據了唐啓全部的視線。龐大的車身如同兇獸一般,霸氣十足,車身後面四根如同導彈發射器的排氣管表明了它強勁的動力,唐啓終於明白它爲何被譽爲“越野之王”。
“怎麼,喜歡這車?”溫文笑問道。
唐啓點頭道:“真帥!”
溫文打開悍馬的車門道:“那就開這輛吧,你會開車嗎?”
唐啓遺憾的搖了搖頭道:“不會。”
“那趕緊學啊,學會了駕駛證我幫你搞定,你小子現在的身傢什麼車買不起。”溫文說着便發動了汽車向外駛去。
唐啓聞言點了點頭,車和女人都是男人的最愛,看到這輛悍馬唐啓的內心瞬間便躁動起來,心裡決定一定要儘快讓秦哥教自己開車,溫文在閒聊中將車開到市郊在一棟名爲“金石苑”的建築門口停下,看到溫文門口的旗袍美女隔着老遠就鞠躬叫道:“溫總!”
溫文眼都不眨一下的帶着唐啓走進大廳,一位成熟婉約的女子眼睛一亮便迎了上來道:“溫總,你來了。”
溫文點了點頭對唐啓道:“兄弟,這位是秦婉月,是這裡的總經理,婉月,給這位老弟辦一張至尊卡。”
秦婉月點頭道:“好的,溫總。”秦婉月看向唐啓的目光有些驚訝,至尊卡客戶在店裡面的一切消費全部免單,從開業到現在金石苑發出去的至尊卡只有兩張,這是第三張,秦婉月實在想不通這看上去平凡得有些過分的年輕男子究竟是何來歷,但老闆親自發話秦婉月不敢有絲毫怠慢,微微欠身對唐啓道:“先生,請您把身份證給我一下。”
唐啓拿出身份證遞給秦婉月道:“婉月姐,不用那麼客氣,我叫唐啓。”秦婉月微微笑了笑便拿着唐啓的身份證走到櫃檯裡面忙活起來。
“溫哥,這是你的產業?”唐啓問道。
溫文點了點頭道:“嗯,弄着玩的,老弟有空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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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啓道:“金石會所呢?”
溫文一愣道:“也是我弄的,你去過?”
唐啓這纔對溫文的身家有了一個比較具體的認識,點了點頭道:“沈叔帶我去的。”
溫文恍然道:“這樣啊,以後你自己也可以去,卡是通用的。”
“好,溫哥你的生意我肯定會捧場的。”此時唐啓並不知道至尊卡是免費的。
溫文笑了笑沒有說話,待秦婉月將卡和身份證交還給唐啓後溫文才帶着唐啓向樓上走去,來到一間雅間,裡面已經坐了七八個人,半數以上是老者,其中一位是唐啓認識的錢老。
衆人紛紛起身和溫文打招呼,只有錢老一臉詫異的看着唐啓道:“小唐,你怎麼來了?”
唐啓點頭對錢老道:“錢老,我是跟溫哥來玩的。”
“你們認識?”溫文詫異道。
錢老笑着點了點頭,這時一位老者出聲道:“既然人已經到齊了,咱們就開始吧。”
聞言衆人都不再說話,溫文拉着唐啓坐到自己身邊,小聲介紹道:“這些人都是收藏圈的名家,今天是一場小型交流會……”
原來這是收藏界一些古玩人士自發組織的交流會,在收藏圈,藏而不真,鬼也。藏而不精,爛也。藏而不究,愚也。所以這些名家們都會不定時的舉行交流會,互相交流切磋,在交流會上大家都會拿出自己喜愛的寶貝供別人鑑賞,當然如果雙方達成了協議也會進行交易,但基本上都是以物易物,金錢交易很少,能玩得起收藏的人基本都不會缺錢,他們更想要的是自己喜歡的藏品,不過這交流會上的東西以不一定全是真的,大家都存着切磋或是攀比的心理,衆人會提供一些自己看不準或者曾讓自己打眼的東西來考校別人,所以這交流會一般人是沒有資格參加的,能參加的人基本上都是古玩界赫赫有名之輩。
唐啓有些興奮,如果不是溫文帶領,他可能連門都摸不着,這趟算是來對了,當下唐啓便靜靜的坐在溫文旁邊等待交流會開始,只聽一位老者笑呵呵的開口道:“好了,開始吧,我可是等不及了,哈哈。”
“我先來吧,這是我前不久花了三千塊淘到的成華鬥彩花卉紋高足杯,還請諸位幫我掌掌眼。”一位老者小心翼翼的將一個造型精緻的杯子放到桌上,神色間有些得意。
衆人都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杯子的眼神充滿了熱切,急忙紛紛拿起放大鏡仔細查看起來,一位老者看過之後有些豔羨的說道:“老朱,你可是撿了大漏啊,這樣的好東西都能讓你遇到,”
另一位老者也豔羨的點頭道:“成華鬥彩質良色精,被譽爲歷代各朝官窯瓷器之冠,今天算是開眼界了,前些年一件明成化鬥彩花卉紋高足杯在香港蘇富比秋拍上拍出1051萬元的高價,老朱你這件成色比那件還好,你這真的是撿了大漏啊。”
衆人都一臉羨慕的看着朱老,朱老哈哈一笑沒說話,不過神色間卻越加的得意了。
這時錢老突然出聲道:“小唐,你覺得這件東西怎麼樣?”
在朱老剛剛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時唐啓便用了透視,這件衆人讚不絕口的成華鬥彩杯在手指的鑑定下卻是一件民國仿品,聽到衆人的誇讚聲唐啓臉上不自覺的就露出了笑意,沒想到被眼尖的錢老看到了。
聽到錢老的話衆人都詫異的看向唐啓,本以爲唐啓是溫文帶來漲見識的晚輩,衆人都沒在意,沒想到唐啓似乎不是那麼簡單,隨即衆人也看到了唐啓的臉色,臉上都有些不滿,朱老有些不滿的開口道:“小夥子,你笑什麼,難道我這東西有問題?”
唐啓面露難色,他還沒上手便知道這東西是質品是因爲開了掛,再說就算說出了原因這不是讓諸位老前輩臉上無光嗎,但這東西是質品毋庸置疑,唐啓一時間有些猶豫。
錢老道:“沒事,有什麼問題儘管說,咱們這些老傢伙都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除了朱老衆人都紛紛開口鼓勵唐啓。
唐啓無奈,只能拿起杯子看了起來,半晌後唐啓眼睛一亮,放下杯子道:“這件東西我看不準。”
“什麼?”聞言衆老臉色大變,一位老者有些慍怒的看着唐啓道:“小夥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麼依據?”
衆老也都目光炯炯的看着唐啓,溫文則是一臉焦急,只有錢老依舊雲淡風輕,但看向唐啓的目光也有些好奇。
唐啓毫不示弱的迎着衆人的目光,緩緩道:“成華鬥彩的特徵是胎質潔白細膩,青花淡雅,白釉瑩潤,色彩柔和,這個杯子乍一看去像是那麼回事,其實不然,大家看看這杯耳和杯底。”
衆人聞言都看向唐啓所指的地方,果然如唐啓所說,杯底釉色脫落的地方和杯耳銜接的地方銜接不夠自然,胎質略顯粗糙,朱老道:“小唐,這也有可能是年久保存不當而形成的,光憑這一點不能草率的下結論吧!”
唐啓點了點頭,點頭道:“朱老說得對,大家再看杯底的款識,成化官窯器年號款以青花楷體六字雙豎行“大明成化年制”爲主,表面看這杯子的款識沒什麼問題,但是卻略顯生澀,更像是刻意臨摹,大家都知道寫官窯款的人書法肯定不會差,必須具備一定的水平,因此寫仿款的人必須得謹慎地摹仿,過於謹慎就肯定會失於侷促,字可以仿,但神韻肯定會有不到之處。”
聞言衆人點了點頭,臉色都變得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