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啓和她手走進了那個點心店,吃東西等人,唐啓看到楚雅一直不吃東西,表情很是擔心,便便笑着說:“你怎麼一直這麼擔心,難道害怕了這個人會傷害我嗎?放心吧,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受傷的,這樣的混子我都打不過也不用在京城繼續混了。 ”
楚雅搖頭:“不是的,我只是覺得今天是你在玉京的最後一天,大家事情其實不是很必要,要是真的讓你得罪了一個大人物,我會很不好意思的。這畢竟是我引起來的。”
“我什麼時候跑過什麼所謂的任務,而且就因爲你長得好看你就要道歉?你什麼樣都是你的自由,這個無恥之徒憑什麼想要找麻煩?我看他就是欠揍,你儘管好好吃飯吧,不用想這個了。”唐啓說道。來一個老子教訓一個,來兩個教訓一頓,還跑了你不成?
楚雅一直看着外面的人羣,那些朱三的打手已經撤了,只有他自己站在外面氣憤的瞪着櫥窗裡面,生怕唐啓和她從別的地方跑出去。
兩人的東西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終於見到一輛車開了過來,朱三欣喜衝到路邊去開車門:“叔叔,你快點幫我啊,我差點被那個傢伙給揍死!”他大聲的喊道。
車上的人一邊罵一邊下了車:“竟然敢欺負我的侄子,我看這人就是活膩歪了,看我怎麼收拾他!”而唐啓看看到他之後,不禁笑了起來,真是太巧了,這人自己認識。
原來這個朱三的叔叔竟然就是馮光!想不到這傢伙在玉京這麼囂張是因爲有馮光在他的身後撐腰呢。唐啓起身付錢:“既然他來了,咱們就去見見吧。”
馮光正在賭咒發誓要給侄子出氣,誰知道見到裡面走出來的人是唐啓之後,他頓時就愣住了。回頭去看朱三一臉怒色:“小子你說的這人就是他?你說他欺負你?”
“是啊,他就是故意找茬要打我的!叔叔,你快收拾他!”
唐啓笑道:“真是巧啊馮光。你剛回來就想要惹我嗎?”
馮光臉色一變,然後猛然回頭給了侄子幾巴掌,聲音格外的響亮:“我都說了不讓你多事了,竟然還在這裡得瑟,揍死你活該!”唐啓的個性自己會不知道嗎?什麼時候都不會主動去欺負人的,而自己的這個侄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好瑟了,而且因爲他的嬌慣平時也沒少惹事兒,所以先教訓了朱三一頓,然後再說。
見到叔叔突然改變了自己的態度,朱三也是格外詫異,一時間竟然完全沒反應過來,半晌才突然喊道:“叔叔,你竟然爲了他打我?你這是幹什麼?”
“你知道這女孩是誰嗎?連你叔叔我都要敬三分的人你竟然也在她面囂張?還有,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平時的個性,我都勸過你了可是你卻怎麼都不聽!”
“他們能是誰?難道比叔叔你還有本事嗎?”朱三不以爲然
“這女人就是楚雅,這個人就是蘇海古董協會主席唐啓!”
朱三聽了之後,馬上就傻眼了,想不到這倆個人會是這樣有身份的人。
“不…不是吧叔叔,我一點也不知道啊!”
“你就知道調戲女孩子,仗勢欺人,你都知道個屁啊!”馮光開始一頓數落自己的侄子,朱三完全沒話可說低着頭不敢分辨。
唐啓並不想要在看他們說話,便對馮光告辭,本來還想要送他一個很不錯的古董,可是因爲這個侄子的惹事,所以不送了。
“要怪就怪你平時也不好好教育好你的侄子,所以你要的東西我不給了。”
聽了唐啓的話,馮光幾乎要昏過去了,能讓唐啓找出來的寶物何其珍貴,一定可以賣一個好價錢的,可是偏偏被朱三給破壞掉了!越想越生氣,他現在真的是要瘋了!可是想到朱三的經歷這麼悲慘,也只能算了。他對手下吩咐,讓他帶着朱三去醫院。
“你要是在敢鬧事,我就揍死你!”
朱三忍氣吞聲的上了車,心裡別提都後悔了。
而這邊馮光看到楚雅和唐啓要走,趕忙把他給攔住了:“你先等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唐啓道:“我沒話和你說了,我想還真是遺憾啊。”
“拜託了,很重要的事情,是我侄子的身世有關係,並且他就是蘇海人,我想你一定要聽聽看才行了耳。給我個面子吧?”馮光低聲道。
看到他的哀求眼神,畢竟馮光也曾經幫過自己多次,也不好拒絕。
唐啓說道:“好,我就給你一個面子好了,但是飯錢要你出。”
“那是自然!走吧,我們找個好的地方吃飯。”馮光相當高興,告訴了唐啓基本上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了。他們來到了一個海鮮酒家,點了一桌子吃的,可是他們也沒怎麼吃,剛吃過甜品,還沒什麼胃口呢。
唐啓道:“朱三是誰,他和你都不是一個姓氏,怎麼是你的侄子?”
馮光嘆了口氣:“他並不是我的親人,這人的父親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是死之前託付我幫着他的,來了玉京四五年了,每天就知道惹事。”
馮光和這個朱三的年紀也差不了幾歲,但是從輩分上他要叫馮光叔叔,而這個朱三的父親曾經在蘇海的古董界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
“現在幾乎已經沒什麼人聽說過了,但是多年前他可是相當出名,朱明你聽說過嗎?”
唐啓自然不知道,它本身進入古董街還不足一年呢,可是身邊的楚雅卻失聲道:“是他?”
“你認識他?”
“是的!這個朱明是一個相當厲害的書畫專家,據說很多的大人物家收藏的畫卷都是靠他進行鑑定的。”朱明的祖輩是當官,非常的有涵養,朱明也是受到薰陶成爲了一個收藏名家,並且他的眼睛很毒,有些用儀器都檢驗不出來的名畫,都被他給發現了問題。
京城的官員甚至是國外的大官想要收藏名畫的時候就是找他堅定真僞。
楚雅道:“我家收藏的一副顧少志的石美圖就是靠他檢驗的,他非常的有涵養,而且人品出衆,謙虛有禮,我們都很敬佩他。”
唐啓馬上把眉頭皺起來了,不是吧!這人那麼儒雅,可是他養出來的兒子怎麼個賣煤的土豪老闆似的,看來都是馮光教育的問題。
楚雅繼續說道:“但是我聽說這人是在幾年前就銷聲匿跡了,傳說是移民到了海外,也有人說是出了事情得罪人,所以只能躲起來了。”
馮光道:“你說的對,他的確是得罪了人,但是並不是躲起來了,是死了。”
“怎麼死的?生病了嗎?”唐啓不經意的問道。因爲他從來沒見過,也沒聽金老,錢老說起過,所以也並沒有怎麼再意。
馮光說道:“他是被害死的,而且絲狀悽慘,是被人吊死在碼頭的,他的屍首一直沒有被人發現,最後我找到他的時候,他的肌膚已經完全腐爛,所以警方也不知道這人是誰,按着流浪漢處理的,但是我知道這就是我的兄弟。”
楚雅和唐啓互相看了一眼,這人怎麼這麼慘?
原來這人因爲眼睛很銳利,分辨名畫的技藝高超,而且說話的時候口無遮攔,見到贗品也就直接指出來,哪怕是在拍賣會或者別的場合,有的人的話眼看着就要賣出了幾百萬上千萬的高價了,因爲他的一句話直接流拍。斷了人家的財路,這樣的個性得罪了很多人。馮光曾經勸說過他,可是他卻不爲意。
“我看到是假的指出來是正確的,難道讓他們把假畫賣出去嗎?”
“他是被報復的?”
“是的,但是具體是誰害死他的我也並不清楚,因爲我一直都在玉京,只是他死之前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他要被人害死了,估計躲不了,希望可以照顧他的兒子。就是朱三了,我當時以爲他說着玩,誰知道竟然真的出事了!朱三的父親被殺,母親也被淹死在海里,朱三被扔到海里,雖然被救了,但是從此後他的腦子從此後有點問題,一根筋腦子不全,所以你們也不要太介意了。”
馮光看到朱三這麼可憐所以他犯了什麼錯誤也不願意申斥,把這條古董街的幾個店鋪給他,讓讓吃租金好好生活,誰知道這傢伙從此後就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人,而且他父母的事情始終不敢告訴他,害怕他受到刺激後直接就瘋了。
楚雅點點頭,怪不得這人給人一種愣頭青的感覺。
唐啓道:“所以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然我幫他報仇?”
“是的,其實報仇是其次,因爲我聽他死之前告訴我,這個要害死他的人成批的製作名畫,仿冒的書法贗品一幅就可以賺的上千萬,這樣的人擾亂了蘇海的古玩秩序,你是主席也是責無旁貸啊。”
唐啓沒說話,半晌笑道:“你既然和他的關係那麼好,爲什麼不親自到蘇還來幫他報仇?”
馮光苦笑道:“其實光有錢沒有權利有什麼用?再說我對蘇海一點也不熟悉,萬一被害死了都不知道找誰伸冤去呢。”
馮光這樣的商人雖然有點善心但是本質上還是自私的,他願意幫助人,但絕對不能侵害到自己的利益,否則要自己冒險的話,那可是是萬萬不可能的。
唐啓也理解他這樣的人,何況那個朱三的父親死之前也沒有讓他幫助自己報仇。
“我知道只要你出馬的話一定會解決問題的。你回蘇海的話,我就放了心。”
楚雅道:“雖然你這麼說了,可是唐啓根本不認識這人,到底該怎麼找到他?”
“我有線索,因爲他死之前家裡的幾幅名畫全都被搶走了,別的就不說了,有一副畫是元代的一個畫師劉子奧的羣雁圖,我曾經有緣看過一次,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真品,目前他的話就剩下這麼一副了,這兇手一定會奇貨可居,所以只要找到畫了就找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