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終於適時地在好戲落幕的時候趕到了。
廖學兵的煙也抽完了,他緩緩的邁着步子,分開嘰嘰喳喳的人羣。遠去。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爲了給唐靜柔搞定上大學的事情。
此外,還有給侄子樑永誓慶生。樑永誓此刻身爲主要的當事人,想是沒辦法脫身了,所以廖學兵也就懶得再管他。
走沒多遠,碰到了鍾獲蕤和小茜。兩個姑娘家左右手提着蛋糕和生日禮物,額頭上涔着細汗,估計在校園裡沒少轉,無奈就是找不到樑永誓。這會看着操場上圍着一羣人,正打算過去不是有人認識樑永誓。或者樑永誓正在圍觀人羣中呢。
“廖先生,你這是要去哪啊?超找到你侄子了嗎?”.卜茜姑娘率先問話。鍾獲蕤也停下腳步,期待地廖學兵的答案。
廖學兵點了點頭,道:“找到了,不過他現在正在跟人切磋學問。咱們先就不要打攪他了。年輕人上進是好事情。”
鍾獲蕤和小茜點頭認是。過了會。鍾獲蕤發現有點不對勁,道:
“那,廖老師。咱們手上提的這些東西總是要給你侄子的吧?怎麼辦纔好?”
廖學兵笑了笑,道:“這樣,那小子正在咖畢屋享受着格調,這些玩意估計他也沒興趣,咱們就自己處理掉吧。”
鍾獲蕤免不了有些失望,道:“廖老師,這樣不太好吧。”
廖學兵不太喜歡女人羅嗦,臉一沉。道:“那你帶回店也行。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說完後,也不管鍾薪蕤和小茜打算要做什麼,快步向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這時,有不少剛纔在看熱鬧的學生反應過來了,這會看到廖學兵還沒走遠,開始大呼大叫着朝這邊跑來,索要簽名。
廖學兵當然不想搭理這些無聊的白癡。步伐越發加快。沒多久便沒入了鱗次櫛兆的教學樓。直到後面確信沒有人追上來才放慢步伐。
溜達好一轉,也沒找到校辦公室該怎麼走,無奈只好找一個小姑娘問了問。才知道原來就在剛纔路過的西側的裝修風格最爲簡樸,只是刷了下白色牆漆的老樓房。
換了別人,一定會非常詫異。整棟校園洋溢着新派建築氣息的中海大學」全校最爲核心的辦公樓怎麼可能會是如此簡樸的房子,不過廖學兵認爲這樣纔是理所當然。7Z小說?自然也就沒有過多關注。
這棟不太起眼的老樓房,外表簡樸,裡面倒是佈置得還不錯且非常具有文化氣息。迎面的牆上是某偉人大書特寫的“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四周的牆上用鏡框裝飾着不同時期的世界名人語錄。多半是一些勉勵人的語句。大廳纖塵不染,站在門口的接待員也是彬彬有禮。
廖學兵透過櫥窗玻璃看到這一切,第一次對中海大學有了些好感。
一個全國頂級的大學,辦公樓可以如此簡樸而又藝術,培養出來的學生一定不驕不躁,具有良好的品性。
老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先生,歡迎光臨,可以到這邊來登記下嗎?”一個文質彬彬的保安走了上來。
廖學兵掃了保安一眼,對方是如此禮貌,不忍拒絕」乖弄地走到了前臺。所謂的前臺,其實不過是一張簡單的木桌子。在桌子上擺着電話。登記菠,還有一臺最老式的電腦。
“先生。請在這上面登記你的姓名。住址,聯繫電話,並請站好,我要拍一張你的照片作爲存擋。”
“哦!”廖學兵有點小不爽,搞的太嚴肅了吧?什麼時候,咱們國家也像美國一樣,草木皆兵了。更重要的是。後面進了兩個人,保安壓根沒攔,他們是直接進去了的。
保安似乎看出了廖學兵的疑惑;續道:“先生,你面生得很,應該不是本校師生和家屬吧?由於某些原因,本校校長思想激烈,在國內引領風潮。難免有些.」」…”
廖學兵龍飛鳳舞地簽上名,拍了張照片,覺得也沒必要跟小小、的保安過不去。怎麼說。在沒有見到校長之前。是不可以節外生枝的,唐靜柔的事情還要指望校長呢,更主要的是,看在全叔的面子上,唐靜柔的事情是不可以讓辛苦了一輩子的全叔失望的。
保安倒也沒有繼續超爲難廖學兵,廖學兵問了校長辦公室在幾樓。徑直走了。
校長辦公室在暇,既不是這等不算太高的樓房頂層7樓,也不是底層。不高不低,又是挺讓人驚奇的,是不合乎情理的。
這下,就連廖學兵都感到有些詫異了。不過。廖總不是個羅嗦的人。好奇永遠埋在心底,邁着闊步。蹭蹭蹭就上了樓梯。
這破樓房,居然電梯也沒有,讓廖學兵沮喪地要問候校長的家人,覺得他裝逼得有點過分了。
蹭蹭蹭!
曬廖學兵找了好一會,才總算找到校長的辦公室。最靠近廁所的一間。難道中海大學的校長習慣性腎虛“止耳」.」;m芯不集有些們悶。?…也沒什麼禮貌可言,廖學兵長驅直入。對方是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正伏案奮筆疾書,態度之認真。讓一貫沒有禮貌的廖總都不忍打斷。
廖學兵無奈之下,四下打量了下辦公室的佈置。
牆壁上當眼的地方,多半是名人字畫。有齊白石的駿馬圖小也有一些附庸風雅的勵志字句,比如“創辦全球頂尖學府的道路是曲折的,我必將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用上好的紙張被糊起來,貼在小、老頭正面和背後的牆壁上。
屋子內擺設的傢俱都是一些老舊的貨色,不過反倒是透出一股子古色古香。唯一不協調的反倒是小老頭桌子上最前衛的蘋果筆記。
過了好一會,小老頭才注意到廖學兵的到來。站起身來,走過來。坐到廖學兵坐的古色古香的七十年代的老沙發對面的紅木舊凳子上。打量了幾眼廖學兵,道:“你好。多謝你剛纔的義舉,你有事找我嗎?”
廖學兵想不詫異都難了。對面的傢伙明明知道校園內發生了什麼,面色卻能如此沉靜。既沒有出面。也沒有任何措施,未免太過於讀職了。也太不愛護自己的學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向護短的廖學兵自然是接受不了的。點上河水,吧嗒了一口,有點出離憤怒地說道:
“你是中海大學的校長吧?”
小老頭點了點頭,道:“是的,還沒有請教你尊姓大名呢。”
廖學兵強忍住內心的噁心。想到全叔滿臉的期待,極力控制住的情緒。道:“我叫廖學禹?照校長先生這麼說,你是知道剛纔發生的事情的了?”
小老頭笑了笑,道:“廖先生,你大可不必氣憤。我沒有出面實在有難言之忍。這些天一直有人在找樑永誓的麻煩,我甚至都親自要求樑永誓那孩子避避風頭,但是那孩子比較倔強,拒絕了我的好意。昨天。有一幫人來過,由於我事先有所準備,請求警察保護了樑永誓。結果有幾個孩子被那幫人給捅傷了,如今還在醫院躺着呢。今天早上。
對方明確要求我不要插手,否則將有更多學生……”
廖學兵面色稍塞,道:“這麼說。倒也是有情可原。那麼,爲什麼警察也沒有出現呢?莫非你完全不顧樑永誓的死活,讓警察也離開了?”
小老頭連忙搖頭擺手,急聲道:“廖先生,作爲學校的守護者,我是不可能那樣做的。本來我也以爲有警察保護樑永誓,只要我不出面,是不會有啥事情的。可是””在你來之前,警察守在我的門口,一直沒有離開,結果我都沒辦法離開…”.”
廖學兵頗有些不信,作爲警察,見死不救已經很糟糕了」爲虎作依未免有些言過其實了,搖頭道:“校長先生,你好似在說一個根本不可能發生的故事,真的讓我非常失望。”往褲兜摸索了幾下,拿出來啄木鳥,倒是沒有把玩,新手放在了紅木桌子上。
小老頭看了一眼,倒是鎮靜的很,道:“廖先生,你若不信。可以看視頻錄像的。在你來之前,我讓監控室的人把一個小時內的錄像拿了過來。”
廖學兵把菸蒂瀟灑地彈入擺在桌子上的菸灰缸,整了整衣服。站起身來,舉着手,左搖右晃,活動了下身板,雙眼望了小老頭好一會兒。道:“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錄像也確實如你所說。”
小老頭倒是很識相,從辦公桌上把最潮的蘋果電腦抱了過來,打開一個視頻軟件,然後先是把一個小時前的錄像播放了一遍。事情果然如小老頭所說,他被警察要求不要離開辦公室。
廖學兵心裡不是滋味,又不由自主地摸出來一根河水。點着抽了起來。
小老頭搞不清什麼想法。竟然管廖學兵要了一根河水,也抽了起來。不過顯然不怎麼抽菸,才抽一口。就嗆得滿眼淚水,咳嗽個不停。
小老頭又多播了幾個視頻,一個警察跟圍毆樑永誓的狂徒們交頭接耳的錄像,還有剛纔的樑永誓被圍攻的錄像。
廖學兵點了點頭,道:“校長先生,這麼說,剛纔是多有得罪了,其實,我來你這,是有事相求的。”
“基於你剛纔的義舉。只要我能幫忙的,我都會盡力幫忙的。”
廖學兵大喜,抓住小老頭的手,道:“是真的嗎?你真是個好人。能得到你這樣令人尊敬的師長的教誨,將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我恨我自己,要是晚生十年,那該多好,其實我是想讓我妹妹成爲貴校的學生!”
千穿萬穿,馬匹不穿。可是這招對小老頭失效。小老頭果斷地搖頭,一點面子也不給。道:“不行!凡是不符合中海大學錄取條件的學生,一律不可以進入中海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