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勝男聞言點了點頭,還不忘看向嶽隆天和肖菲菲,好像在告訴他們,你們小心點。
嶽隆天見呂勝男的眼神帶有挑釁的味道,立刻低聲對肖菲菲道,“你看到沒有,她那雙眼睛就和看賊一樣看我們,我們要不站在一條陣線,以後有苦頭吃了!”
肖菲菲本來倒是沒太注意呂勝男的眼神,聽嶽隆天這麼一說,這才注意到,呂勝男看自己的眼神的確有些奇怪,心中也不禁一動。
柳月眉沒有注意這些,這時拍了拍手,朝肖菲菲道,“菲菲,以後囡囡和我們就都是同住一個屋檐下的好姐妹了,不如我們喝一杯如何?”
如果沒有嶽隆天的提醒,肖菲菲很是樂意,但是此時,她只是上前朝呂勝男一笑,伸手相握表示歡迎,隨即道,“喝酒就不用了,明天開學第一天,我還要早點休息呢!”
肖菲菲說着走上了二樓,和嶽隆天等三人說了一聲晚安,柳月眉朝呂勝男道,“囡囡,我也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去公司開一個會,你隨意吧!不要拘謹,把這裡當作自己家就是了!”
柳月眉說完也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哈,上了二樓,呂勝男卻一直盯着嶽隆天。
嶽隆天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這時朝她一笑道,“天色不早了,呂警官也早點休息吧!”說着趕緊進了自己的睡房。
關門的一霎,還看到呂勝男在盯着自己的門口,心中一陣忐忑,更加堅信,呂勝男這丫頭不會無緣無故的住進來,肯定是想抓自己把柄的。
不過看到房間內比自己以前房間還大的牀,立刻興奮的跳到牀上,感受着席夢思的彈性。
嶽隆天舒坦的躺在牀上,伸了一個懶腰,嘴裡啐道,“城裡人可真會享受啊!”
想着今天剛進城就發生這麼多事,嶽隆天轉輾難眠,整夜都在想着自己以後給龍安琪做家教,還要防範被呂勝男發現自己假冒的事,不禁有些頭疼。
想到自己早上還要起牀晨練,這才放鬆了腦袋,調整了一下氣息,緊閉雙目,盤膝而坐。
這是他二十多年來堅持每天晚上都要修煉之後才能入睡的道家內功心法,也是本來體質差的他,得以續命的法門。
如此盤膝坐了一個小時左右,嶽隆天感覺身上的疲乏感,和心裡的焦慮感都逐漸散去,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準備洗漱休息。
這才發現,自己連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不禁又開始頭疼了,想着明天一定要上街買兩件換洗的衣物才成,今晚看來只能忍一晚了。
就當嶽隆天準備睡下的時候,就聽二樓傳來了一陣霹靂乓啷的響聲,不禁心下一動。
沒多久就傳來了肖菲菲的聲音,“你站在我房間門外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肖菲菲的話音剛落,就傳來了呂勝男的聲音,“走廊是公共的地方,我只是剛好走到你門口而已,你認爲我在做什麼?”
“你在做什麼,我怎麼知道?”肖菲菲立刻冷笑道,“你做什麼事,只有你心裡才知道!”
“喂,我可是警察!”呂勝男的聲音比肖菲菲更大,“你如果不是心裡有鬼,怕什麼?”
肖菲菲的聲音更大了,“你什麼意思?”
嶽隆天在樓下聽的清楚,心中一陣得意,看來自己的陰謀得逞了,肖菲菲和呂勝男的不和,意味着在這個別墅裡,至少有一個人是和自己一條戰線的。
在牛馬莊嶽隆天也見過不少婦女吵架,不過兩個美女吵架還沒看過,這時聽的盡興,突然來了興致,立刻起牀打開房門上了二樓。
看熱鬧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主要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煽風點火,乘着今晚直接把呂勝男趕出這個別墅,那就更好了。
當嶽隆天剛走到樓道口的時候,就聽到樓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擡頭看去,只看到一雙亞麥色的長腿正邁向樓道口。
毋庸置疑,那雙亞麥色的腿肯定是呂勝男了,這個別墅裡的女人,除了她沒有誰會是這種膚色。
不過最讓嶽隆天噴血的不是呂勝男這雙富有彈性的腿,而是這雙腿的內側,一條黑色的蕾絲邊底褲。
嶽隆天本來是準備順着樓道上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然後見縫插針的挑撥幾句的。
但是現在他站的位置正好是旋轉式樓道的最下方,而呂勝男的腿恰恰就出現在他的頭頂,他這一擡頭,剛好就看到了本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這還不是最噴血的,就當嶽隆天感覺鼻腔內一陣熱血的時候,另外一雙細白的長腿也出現了,膚色和呂勝男的形成的顯明的對比。
而這雙美腿之上,居然是一條繡着米奇老鼠的粉紅色底褲,顯然是肖菲菲的。
這一霎之間,嶽隆天居然連續看到兩個女人的底褲,不禁感覺腹部一陣脹熱,小隆天都快有擡頭的趨勢了。
不過接下來的事,很快讓嶽隆天醒了過來,一個花瓶正從高空朝着自己的腦袋上砸去。
他心下不禁一凜,立刻閃身避開,花瓶哐噹一聲,在地上摔的粉碎。
嶽隆天再擡頭看向樓道上,卻見呂勝男一雙怒目正瞪着自己,“色狼……”
嶽隆天剛纔看的出身,沒注意呂勝男已經盯着他半晌了,扔一個花瓶算是對這個盯着自己底褲看的色鬼最低限度的懲罰了。
不過嶽隆天本也不是故意的,誰叫呂勝男好巧不巧,在自己要上樓的時候出現在樓道上,還偏偏穿了一件睡衣,而下身什麼都不穿呢。
但是想到呂勝男的兇悍,嶽隆天還是決定解釋幾句,不管怎麼說,這次都是自己佔了人家便宜。
嶽隆天剛要說話,就聽肖菲菲這時朝着呂勝男喝道,“你不要轉移話題,說,你剛纔鬼鬼祟祟的站在我房門口做什麼?”
呂勝男聞言立刻朝着肖菲菲道,“我懶得理你……”說着轉身就要走開。
不想肖菲菲這時一個側踢,立刻擋住了呂勝男的去路,這一記譚腿力道十足,不過比起在酒吧踢嶽隆天那幾招,擡腿明顯低了不少。
嶽隆天看在眼裡,心中不禁暗道,看來肖菲菲還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她剛纔那一記譚腿,由於擡腿放低之後,下盤已經穩了不少,而且踢腿的力道強了不少。
不過……拜託,哥哥我還在樓下呢,你在上面擡腿再低,我也將睡衣下面一覽無遺了,嶽隆天不禁惆悵起來。
肖菲菲由於剛纔那一腳,本來還若隱若現的睡衣底風光,完全展露在嶽隆天的眼前了。
呂勝男見肖菲菲如此,還指了指肖菲菲的睡衣底部,冷哼一聲道,“你這麼愛給別人看你的內褲這是你的事,我剛搬進來,不想和你打架,請你閃開,別影響別人休息!”
肖菲菲本來只是氣憤呂勝男在自己房外鬼鬼祟祟的,一心想討個說法,沒太注意自己早已經春光外泄了。
經呂勝男提醒,低頭看了一眼,卻見嶽隆天正站在樓道口擡頭看向自己,頓時醒悟過來,立刻“啊”地一聲叫了出來,隨即放下腿,緊緊的閉着雙腿,還用手捂着兩腿之間。
嶽隆天見肖菲菲滿臉暈紅地看着自己,這時朝着肖菲菲招了招手,笑道,“看來我和你說的話,你聽進去了,孺子可教啊……”
肖菲菲本來想質問嶽隆天,但是聽他這麼一說,好像並不是在注意自己的春光,而是在考察自己的譚腿招式一樣,半信半疑地看了嶽隆天一眼。
嶽隆天自覺理虧,知道肖菲菲醉心拜自己爲師,所以找到了最好的藉口,哪裡肯放過,立刻上了二樓,朝肖菲菲道,“但是如果你剛纔那一腿,再低半公分左右,力道會更強!”
肖菲菲不禁眨了眨眼睛,“真的麼?”說着居然還按照嶽隆天說的方式又踢了一腳,還真覺得力道的確加強了不少,欣喜地朝嶽隆天道,“真的耶……”
呂勝男不想肖菲菲被嶽隆天佔了便宜,還這麼開心,不禁地哼道,“真是有病……”說着轉身就走。
肖菲菲立刻又攔住了呂勝男的去路,朝着呂勝男道,“今天你不說清楚,就別想離開……”
呂勝男這時冷哼道,“別以爲你會幾招三腳貓功夫,就蠻橫不講理,告訴你,我也是省裡女警散打冠軍呢……”
肖菲菲不聽到這話還好,一聽呂勝男這麼說,頓時來了精神了,“省女警散打冠軍?真的假的?咱們來比試比試?”
呂勝男說着一握拳頭,朝肖菲菲道,“怕你不成?”
嶽隆天見兩個女人要動手,立刻興致勃勃的坐在樓道口一側的沙發上。
看着這兩個脾氣火爆的女人,一副火星撞地球的架勢,立刻拍手叫道,“我做裁判!”
看過潑婦吵架,也看過潑婦打架,但沒看過美女打架,更沒看過城裡的美女打架,這個機會嶽隆天怎麼會錯過?
肖菲菲心想乘着嶽隆天在,正好指點自己幾招,還沒等呂勝男站好,立刻一腳朝着呂勝男的下盤踢去。
呂勝男伸手擋去,被肖菲菲一腳踢中了雙手,只覺得雙手一陣痠痛,連連退後了幾步,怒瞪着肖菲菲。
她的散打冠軍並不是吹噓的,加上她的脾氣,之前一直都在忍肖菲菲,沒想到肖菲菲下腳這麼狠,一點情面也不留,心中的氣也不打一處來。
剛擋下肖菲菲一腳,呂勝男就是一記長拳朝着肖菲菲的面門打去,肖菲菲見狀立刻避身閃開。
就當兩個女人要來真格的,嶽隆天看的興趣正濃的時候,只聽走廊一側傳來了一個聲音,“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