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小便失禁……
這還是自己記事以來，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楊珺瑤在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之後，腦海裡面一片蒼白，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爆炸成了億萬片，飄飄嫋嫋，好半晌才還原成了一個人。而在醒悟之後，楊珺瑤更是羞的滿臉通紅，不再去考慮車速，也不再考慮車禍，只是緊緊地摟住陸北的腰，心裡想下車後要如何纔不會被陸北發現自己的糗事。
也就在這個時候，楊珺瑤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可是她根本就沒法接電話，就算是接了也沒辦法張開嘴說話，只能置之不理。這個電話也讓楊珺瑤冷靜了許多，心裡琢磨着，不管如何，都要看住陸北，出了什麼事，也要走法律途徑解決。
南市一中的*場，陳笏怡已經做完了三十五個俯臥撐。
只是，早已經脫力的陳笏怡，靠着咬破舌尖刺激神經的代價，才硬撐完了這三十五個俯臥撐，這會兒，陳笏怡的臉色愈發變得慘白，原本硃紅的嘴脣也毫無血色。在佟寶兒的攙扶下，勻稱修長的身軀卻猶如標槍一般，筆直地立在宋力維的面前。
“嗚嗚，嗚嗚嗚……”佟寶兒緊緊地攙着陳笏怡，除了大哭還是大哭。
全班的學生都默默地站在一邊，氛圍有些詭異。宋力維依舊是滿臉嚴肅的樣子，不過怎麼看起來都有些色厲內茬，剛剛佟寶兒打電話，他可是看在眼裡，而且，他知道佟寶兒的電話是打給誰的。按說，這裡是學校，宋力維是校長的兒子，而且這校長在南市也算是有頭有臉，斷不可能會害怕一個小小的家政員，可宋力維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不過，想到陸北上週讓自己顏面掃地的事情，宋力維立馬就火冒三丈，所謂惡從膽邊生，這麼一來，這傢伙到鎮定起來。反正自己也沒有體罰學生，陳笏怡咬破舌尖，那也是她自找的啊！
“好了，陳笏怡同學，是不是去醫務室包紮一下？”宋力維做出一副很關切的樣子。
陳笏怡的腦海裡面，依舊是一片蒼白，在結束了俯臥撐之後，她就感覺到整個人都說不出的輕飄，虛弱，這是典型的脫力狀態！更何況，這丫頭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這種痛楚，支撐着她完成了任務，不過卻同時也把她的生命體徵bi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腦海中僅存的信念，讓陳笏怡挺直了身子，除此之外，便是一片虛無。
“力維，你做什麼了？”遠處，一行人心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宋力維聽到喊聲，轉頭一看，見是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南市一中的校長宋建國，還有肖雨，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緊張地朝這邊趕來。宋力維有些疑惑，自己在*場上面上體育課，也沒鬧騰出什麼動靜，這麼會驚動他們兩個？而且，從他們兩個人的氣色上來看，似乎非常的緊張。不及多想，宋力維疑惑道：“宋校長，肖老師，我正在上體育課，出什麼事了嗎？”在學校內，宋力維對宋建國和肖雨還是以職稱相稱呼。
“你剛剛做什麼了？”宋建國五十來歲，皮膚有些黝黑，鼻樑上還架着一副眼鏡，掃視了下那些學生之後，眼神鎖定在陳笏怡和佟寶兒的身上，這一刻，老頭心中竟然也有驚豔之感，很快，宋建國又轉頭看着自己的兒子，呵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剛剛竟然有警察打電話過來過問。”
宋力維略微思索，心中立馬瞭然。
宋力維可不認爲陸北能使喚警察，肯定是佟寶兒打了電話給陸北，然後陸北便打了個電話給蘇意，再然後，蘇意便打電話給警察局裡面的朋友，所以纔有會警察來過問這事。想到這，宋力維不免覺得有些可笑，也覺得自己神聖的權力遭遇了褻瀆，他冷哼了聲，道：“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剛剛不過是讓同學們跑步，跑最後三名的，需要做俯臥撐，讓最後三名做俯臥撐，也是爲了取到一個很好的督促作用。佟寶兒和陳笏怡同學跑在最後，不過看在佟寶兒同學堅持跑完全程的份上，我還把她的懲戒減半了，可是陳笏怡卻公然頂撞我，並決意要代替佟寶兒做俯臥撐。就是這麼回事。”
宋建國聽了之後，也有些疑惑，按說這很正常，怎麼會驚動公安局？不過，陳笏怡嘴角的一縷血跡，還有陳笏怡那冷刻到令他都覺得心寒的表情，還是讓宋建國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上前兩步，看着陳笏怡，道：“這位同學，要不你先去學校的醫務室看看，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如果宋力維老師有體罰你們的嫌疑，我一定嚴懲不貸。”宋建國也認識蘇意，那女人雖然毫不張揚，卻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那是陳笏怡同學的性格太倔，可能是對我心存嫉恨，情緒太過激動，然後不小心咬傷了自己的舌頭吧！”宋力維轉頭看着宋建國，一本正經，口氣也有些埋怨和激進，“宋校長，我不認爲我在上課的時候存在什麼過失，剛剛佟寶兒打了個電話出去，可能陳笏怡的媽媽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這才讓公安局過來干預，我認爲，目無課堂紀律，公然頂撞老師的學生，不要也罷。”
“佟寶兒，她打電話給誰了？”肖雨神經質地問了一句。
“哦，那個家政員，陸北吧！”宋力維隨口回答了句，他突然有種把事情鬧大的衝動，而且也希望那個陸北迴來。自己剛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狠狠地給予反擊，最好是鬧的越大越好，反正自己的行爲不存在過失，至於自己的內心想法，自己不承認，誰敢污衊自己？如果那個陸北來找茬，便是自討欺辱。如果是打架的話，就他那個個頭，單挑的話，自己的勝算很大。說起單挑，宋力維很有自信，他不僅僅是塊頭大，而且還是體育健將。
“要不，力維，你先避一避？”
“你說什麼？”宋力維覺得自己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我說，你先避一避。”肖雨的心中隱然有些不安，她怕，她怕陸北再一次當着自己的面，把宋力維狠狠地踩下去，那樣一來，說不定自己真會後悔當初離開陸北。雖然肖雨也覺得，如果陸北來了，也討不了好，可是肖雨怕萬一，她不希望自己後悔。
“避一避？”宋力維怫然不悅，“肖老師覺得我錯了，還是覺得我膽小怕事？”
肖雨動了動嘴，欲言又止。
“力維，你先去我辦公室一下。”宋建國沉下臉，語氣不容質疑。其實宋建國這麼一大把的年紀，考慮的事情自然比宋力維全面，而且，從剛剛公安局的人打電話的口氣來看，只怕今天的事情不會小，還有那個陸北，宋建國也聽說過了，一個打籃球出神入化的人，豈會甘心情願做一個小小的家政員？只怕那個陸北，就是衝着陳笏怡和佟寶兒纔去做家教的，其心不言而喻。
“宋校長……”
“讓你去你就去。”宋建國提高聲音。
宋力維愣了愣，只能悻悻地轉身離去。
宋力維沒走多久，學校門口便傳來了一陣摩托聲響，隨着響聲越來越近，一輛舊摩托車竟然無視門衛的盤問，載着一個警察風馳電掣地駛入了校園。不管是宋校長，還是肖雨，亦或者是這羣還沒有散去的學生，在看了陸北開摩托車的樣子之後，心中不免都生出一絲敬畏。太囂張了！在拐彎從小門進入學校的時候，伴隨着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響，幾乎是一個瞬間的九十度轉彎，摩托車還沒有停穩，突然又加速衝入了校園。
幾乎是轉眼，那輛摩托車已經停在了宋校長的眼前。
佟寶兒依然在哭。
陳笏怡依舊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
停下摩托車之後，陸北沒有第一時間衝下車，看見兩個Lolita還在，放心不少，不過見兩個Lolita竟然是這幅模樣，心也隨之揪了起來。陸北深吸了口氣，然後，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下車後，來到兩個Lolita的身邊，一手一個，把兩個Lolita攏在自己懷裡，沒有說話。
“嗚嗚嗚，陸，陸大哥，嗚嗚嗚……”佟寶兒還是哭。
陸北沒有說話，用雙手輕輕地拍着兩個Lolita的後背。轉頭看着肖雨，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友好：“肖老師，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見陸北沒有發怒的意思，肖雨鬆了口氣，心想自己還真是多疑了，這人只是一個家政員，能幹出什麼事來？見陸北在問自己，肖雨便上前兩步，道：“情況是這樣的，剛剛在上體育課，體育老師讓大家跑九百米，爲了督促大家認真跑完，便提出了跑倒數前三名的需要接受做俯臥撐的懲戒，佟寶兒和陳笏怡跑在後面，不過，陳笏怡沒有讓佟寶兒做俯臥撐，她代替佟寶兒做了，所以有些乏力。”
“是嗎？”陸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微笑道，“這不是體育課嗎？那宋老師人呢？”
“宋老師他……”
“住口。”說話的是楊珺瑤，雖然陸北的笑容依舊溫和，可是，楊珺瑤知道兩個Lolita在陸北心中的分量，也知道陸北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否則的話，任何人也看不出來陸北的深淺，底細，要知道，就連那個在蘇杭一帶呼風喚雨的青爺，也看不出陸北的深淺。喝止了肖雨之後，楊珺瑤從摩托車上面下來，雖然兩條大腿冷冰冰的，也有些擔心別人看出來自己下半身的異樣，不過也顧不得了，走到陸北面前，沉聲道，“陸北，剛剛肖老師說的很清楚了，這是學校裡面的常規體育課。”
陸北沒去理會楊珺瑤，轉頭看
着佟寶兒，摸摸寶兒的波波頭，溫和道：“宋老師人呢？”
“宋……嗚嗚，宋老師在辦……校長辦公室……”陸北出現之後，佟寶兒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趴在陸北的胸口，抽噎道，“我可以做五……五個，怡姐姐她不讓我做，然後，怡姐姐……嗚嗚……”
寶兒這麼單純，那個宋力維竟然忍心打寶兒的注意？做俯臥撐？陸北心中立馬瞭然，道：“寶兒，你和怡姐姐一起離開學校，然後打個車去人民醫院，也可以打電話給廖福源來接，或者去了醫院之後再打電話給蘇阿姨，宋老師做的很不對，陸大哥找宋老師談談之後，就去醫院找你們，好嗎？”
“哦！”佟寶兒點了點頭，終於不再哭。
“不好。”陳笏怡幾乎是從牙縫裡面崩出兩個字，面色慘白，卻陳如死水。
陸北轉頭看了陳笏怡一眼，輕聲道：“你想看？”
陳笏怡沒有說話，決然點頭。
雖然說陸北和兩個Lolita的交談很普通，旁人從口氣中也聽不出什麼不對，可大家偏偏就覺得氛圍有些詭異。唯有楊珺瑤，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說實話，她也不恥宋力維讓佟寶兒做俯臥撐的行爲，雖然說和陳笏怡是對頭，可是兩個Lolita現在的樣子，她看着也有些心疼，不過，宋力維他畢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更沒有犯法，再說，就算宋力維犯法了，也有法律來制裁他，陸北他想幹什麼？楊珺瑤吞了口唾沫，喝道：“陸北，你最好不要亂來……”突然覺得自己這話影響不了陸北，然後楊珺瑤摸出電話，打給板橋區公安局，“我現在在南市一中，需要緊急支援……”
當楊珺瑤在請求支援的時候，氛圍終於來了驚天的逆轉。
堂堂一個警察，而且還帶有配槍，現在還沒有發生什麼情況，她竟然已經在請求支援？那些同學大爲疑惑，但同時也覺得膽戰心驚。而宋建國和肖雨兩人，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兩人的臉色，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變得煞白，不同的是，宋建國的眼神中還有惶恐，而肖雨的眼神中卻還有些複雜的餘光。
“快打電話讓宋老師離開。”楊珺瑤打完電話，轉頭看了宋建國一眼。
宋建國一聽，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摸出了手機打給自己的兒子。
“力維，你快跑……唉喲，你就不要問那麼多了，快跑……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陸北不急。
原本，陸北是想帶着兩個Lolita去校長辦公室找宋力維的，不過，見到宋建國已經在打電話給宋力維，讓宋力維快跑，陸北便索性懶得去辦公室。雖然兩個Lolita的情緒差不多已經穩定，不過陳笏怡的情況讓陸北有些擔心，他轉頭看了宋建國一眼，語氣依舊溫和，友好，只是在此種情況之下，陸北的語氣依然可以如此的溫和友好，倒人幫人覺得有些妖異起來：“你叫宋老師做力維，肯定是他的長輩對吧？那麻煩你轉告宋老師一聲，我現在送陳笏怡去醫院，等下還會來學校找他。”
宋建國額頭滲出一層冷汗，下意識地後退了步，然後點頭。
再然後，陸北便攏着兩個Lolita的肩膀，不疾不徐地朝校門口走去。
溫馨？
或者是妖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定定地站在原地。
不過，衆人，除了楊珺瑤之外，還是長吐了口氣，看樣子是不會有什麼事了，只是這個陸北，帶給人的感覺也太不舒服了一些。宋建國和肖雨在鬆口氣之餘，不免有些自嘲，自己也太草木皆兵了一些。至於陳笏怡和佟寶兒的同學，不由有些替兩個Lolita抱不公，那個家教，打宋力維一頓纔好呢！
“誰是校長？”楊珺瑤轉頭看着宋建國，臉上的神情未有絲毫放鬆。
宋建國輕咳了聲，習慣性地整了整領口，挺起胸道：“我就是，也是體育老師宋力維的父親。”
楊珺瑤才懶得和宋建國客套，見負責人就在眼前，忙吩咐道：“宋校長，你讓宋老師準備一份檢討書，言辭一定要懇切，然後，讓宋老師帶着檢討書隨時待命，只要陸北來了，我就會打電話通知你，然後你再把宋老師帶出來，聽明白了麼？你要記住，檢討書絕對不可以敷衍了事。”
“啊？”宋建國張大嘴巴。
“還有，這件事情不要宣揚出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吩咐完畢之後，楊珺瑤還是覺得事關重大，自己做不了主，恐怕到時候也處理不下來，萬一情況真的激化，開槍射殺陸北麼？想了想，楊珺瑤決定回家和父親說明情況。轉身朝陸北開過來的摩托車走去，本想把摩托車開走，可誰知道上車之後根本發動不了。楊珺瑤知道，剛剛陸北一路狂飆，已經讓這輛摩托車地耗盡了它的生命。
楊珺瑤回家之後，一五一十地把情況告訴了楊國棟。
楊國棟陰沉着臉，大口地吸菸。
“爸，你說陸北，他到底會幹啥？”楊珺瑤忍不住了，便問了一句。
“珺瑤，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如果真出什麼事，校方也會報警，嗯，南市一中不是板橋區的轄區吧？”楊國棟彈了彈菸頭上的菸灰，緩和地笑了笑，輕鬆道，“那就算是報警，也不需要板橋區公安局出警了。當然，我不是要讓你消極對待，只是這芝麻綠豆大的事情，你也別太放在心裡了，陸北他去學校，不就是要找那個體育老師談談嗎？再說，真出事你去處理，也是越殂代皰，要顧慮到其他分局的顏面。”
“真有這麼簡單？”楊珺瑤不信。
“那還能怎麼樣？”楊國棟打着哈哈反問了句。
“不知道，不過我肯定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楊珺瑤一身正氣，嫉惡如仇，從來不會在任何惡勢力面前低頭，她挺起胸部看着楊國棟，凜然正色道，“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插手，如果陸北敢目無法紀，我就直接下令，不，我就親手開槍阻止。”
楊國棟轉頭看了女兒一眼，沒有說話。
作爲楊珺瑤的父親，楊國棟又怎麼可能不瞭解自己的女兒？這丫頭，從小就受了自己的影響，立志要做一名警察，自己利用手中特權，讓她去市局的經偵大隊她都不去，偏偏要在分局裡面幹刑偵。而且，從來都是懲惡揚善，鐵面無私。可是，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如果牽涉到政治，什麼又是不可以被犧牲的？在取捨關頭，既有取，就自然有舍啊！
這個世界，沒有公平，也從來不曾公平過！
天下蒼生，不過是規則玩偶。
強者制定規則，規則也可以因強者而改變。
輕嘆了口氣，楊國棟語重心長，道：“珺瑤，爸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東西，其實爸也看得出來，你對小陸還是有很深的感情，我也很支持你和小陸在一起。不過，關於小陸下午要去找那個體育老師的事情，你絕對不能插手。”楊國棟停頓了下，給了楊珺瑤一個思考的時間，繼續道，“不要問我爲什麼。”
“陸北可以目無法紀？踐踏法紀？”
“不，是法紀的規則被犧牲一次。”
“你說的我不懂，我相信你這麼說有你的理由，而且，我也知道陸北的來頭不是那麼的簡單。可是，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在我面前踐踏王法的尊嚴，王法，就是規則，”楊珺瑤冷哼了聲，估計和父親談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憤然起身，出了家門。不過，和楊國棟的一番談話，越發堅定了楊珺瑤的判斷，那就是陸北在下午，找上宋力維就不會有什麼好事，自己決不能讓陸北恣意妄爲。
楊珺瑤出了家門之後，楊國棟輕嘆了口氣，然後打了個電話。
陳笏怡並無大礙，這讓陸北大大地送了口氣。
如果陳笏怡或者佟寶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是殺了宋力維那又如何？
那種人渣，死一百次都不夠啊！
既然兩個Lolita沒事，那就是該找宋力維算賬的時候了。原本，陸北不希望兩個Lolita知曉自己和宋力維談判的結果或者過程，可是既然陳笏怡想看，陸北自然會依。陳笏怡要去學校，那佟寶兒肯定也會去，有陳笏怡在佟寶兒身邊，陸北也放心。陸北打了個電話給廖福源，說是讓廖福源來一趟，也沒說什麼事，只是讓廖福源送他和兩個Lolita去一趟學校。
廖福源是在人民醫院門口接到陸北的，在看見兩個Lolita的樣子之後，更是滿腹遺憾。可是，陳笏怡和佟寶兒業已恢復正常，只是稍有些不對，廖福源問了一句，也給陸北隨意搪塞了過去，因此就閉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送三人去了南市一中。
陸北再次來到南市一中的時候，南市一中已經下課，大多數學生已經回家，只有少數寄宿的學生還在校內。不過，有些令人意外的是，陳笏怡和佟寶兒班裡的同學都圍在校門口，他們留下來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要親眼看看宋力維會如何給陳笏怡道歉，還有宋力維會不會寫檢討書。
一個老師給學生寫檢討書？也太有意思了些。
見到陸北帶着陳笏怡和佟寶兒來了學校，後面還跟着一個光頭佬，大家的興致頓時來了不少，雖然說那個陸北只是表示要和宋力維談談，不過這下陳笏怡和佟寶兒的司機都來了，那傢伙一看就是滿臉兇
相，說不定會動手打宋老師一頓，那纔是真的大快人心。
楊珺瑤一直就在學校裡面等着，見到陸北出現，忙打了個電話給宋建國。然後，宋建國和肖雨，還有宋力維三人，便去了學校的*場，這也是楊珺瑤的意思。宋建國的辦公室在六樓，如果發生突發情況，說不定陸北就把宋力維從六樓扔下去了，那個時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宋力維。
在宋力維三人去了*場之後，楊珺瑤自己也帶着一干警察趕了過去。主要是擔心廖福源會帶人來生事，廖福源可是板橋區的老大，這光頭佬爲了陸北那可是鞍前馬後的，楊珺瑤不得不防，因而，板橋區公安局內，所有空閒的警力都被抽調了過來，差不多有二十幾人，個個荷槍實彈。
宋力維一看這陣勢，頓時有些慌了神，他以爲那些警察是要抓自己的。
不過，等了會兒，發現那些警察對自己沒有惡意，反而是嚴陣以待地看着從校外開進來的一輛轎車，頓時鬆了口氣，宋力維估計是父親報警了，或者說父親找了警察局裡面的朋友幫忙，在吃下一顆定心丸的同時，宋力維也覺得自己的父親實在是小題大做了些。想想也是，就那麼一件小事，又沒有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至於麼？另外，既然找了這麼多警察過來，那自己還寫那檢討書幹嘛？
自己本來就沒有寫麼。
車子開到了楊珺瑤等人的面前，這才停了下來。
陸北下車之後，兩個Lolita也緊跟着下車，廖福源也跟在後頭。和楊珺瑤一同過來的警察一看廖福源，頓時明白過來了，難怪楊局會嚴陣以待，原來這件事情和廖福源有關，不過這也太給廖福源面子了吧？竟然讓局裡的兄弟全部荷槍實彈地過來，難道廖福源已經在南市地下勢力中登頂啦？
“陸北，宋老師已經寫了檢討書，而且，宋老師會向陳笏怡同學道歉。”楊珺瑤上前兩步，當在陸北四人的身前，語氣沉如死水，“宋老師的行爲雖然有些不對，但是我相信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犯下的錯誤，至於陳笏怡同學，也沒有什麼大礙，我看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說完，楊珺瑤轉頭看着宋力維，道，“宋老師，你的檢討書呢？拿出來念給陳笏怡同學聽聽。”
“檢討書？”宋力維根本就沒有寫，他丟不起這個人，見二十來個警察都在，宋力維哪裡會怕？這次，就算陸北身後的光頭佬是廖福源他都不會怕，上前一步，宋力維義正詞嚴道，“我沒有準備檢討書，我也不需要準備檢討書，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認爲我在上體育課的時候存在什麼過失行爲。”
“你沒有讓他寫？”楊珺瑤轉頭看着宋建國。
“是我拒絕了。”不等宋建國回答，宋力維便昂首挺胸地回答道。
陸北終於轉頭看了宋力維一眼，笑道：“你讓佟寶兒做俯臥撐？”
雖然陸北在笑，可是宋力維依舊覺得陸北的笑容有些妖異古怪，不過，有這麼多的警察在，宋力維纔不會怕，他吞了口唾沫，針鋒相對道：“不錯，我是他們的體育老師，體育課應該是怎麼上的我比你清楚。”
“我cao！~撐你MDB~~”廖福源大步上前，他怎麼會不知道宋力維讓佟寶兒做俯臥撐的目的？廖福源擼了下袖子，罵道，“做你MBD俯臥撐，老子早就想拆你的骨頭，你怎麼不讓你媽媽做俯臥撐給你看看？老子這麼下流的人，看了佟寶兒不忍心，你TMD還是不是人啊？”
那些便衣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一開始，見楊珺瑤要自己保護那個宋力維，大家還自然而然地把宋力維當成爲弱勢的值得保護的一方，可是在知曉了宋力維讓佟寶兒做俯臥撐之後，再看看兩個Lolita，特別是佟寶兒的樣子，這些人心中也瞭解了幾分。頓時有些不恥宋力維的行爲，不明白楊局爲什麼會給宋力維出頭。
“做什麼？”楊珺瑤瞪了廖福源一眼。
廖福源見楊珺瑤身上有槍，只能悻悻地作罷。
“這位家長，請注意你的措辭。”宋力維臉上一紅，依舊不忘用語言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注意你MDB，你這種人，也有臉和我說措辭？你這種人畜不如的東西，和你媽圈圈叉叉的時候，你媽怎麼就沒有一B把你給夾死？”廖福源實在是忍無可忍，不敢上前動手，但罵幾句還是要罵的，而且廖福源心中也拿定了主意，如果今天師父不好動手，那麼時候，自己也要偷偷把這人渣打個半死不活。
“你……”宋力維沒想到廖福源說話那麼不堪。
就連宋建國，也覺得臉上掛不住，拉下臉道：“這位家長，叫你們過來是解決問題的，什麼問題不能談清楚？這裡是學校，再說警察同志也在，請不要滿口污言穢語。”
“cao！我要是你爸，我當初直接把你射牆上……”
“廖福源。”楊珺瑤怒眼圓瞪。
圍觀的學生一個個在心裡大呼過癮，這個司機果然彪悍，雖然沒有動手打人，可是當着警察的面，敢這麼罵宋力維一頓，也算是大快人心啊！幸虧這個司機來了，要就是那個家教的話，誒！灌籃的時候那麼強，可是關鍵時刻，竟然掉鏈子，真是讓人覺得有點失望。
陸北把兩個Lolita推在自己身後，然後緩步上前。
“陸北，你做什麼？”楊珺瑤的語氣變了，誰都聽得出來這句話裡面的緊張。
陸北走的不快，也不慢，可是，就在楊珺瑤吼了這麼一句之後，可能是因爲楊珺瑤語氣中蘊含的味道，所有人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然後，眼神不約而同地投向了陸北。在那些學生看來，陸北此時緩步上前的樣子，竟然隱然又有了那種灌籃時候的無匹霸氣。
眼看情況有進一步激化的可能，其餘的警察一個個也是深色緊張，分出一半人來驅散圍觀的學生，另外一半人，則密切地關注着陸北的動靜。
“停下！”楊珺瑤來到陸北面前，掏出配槍。
“怡姐姐……”佟寶兒嘴巴一癟，看樣子又要哭。
“寶兒不怕。”陳笏怡抱住佟寶兒，陳笏怡也怕，但是她不後悔。
“我讓你停下。”楊珺瑤用槍指着陸北的胸口，面沉如水。
“若不是你，你以爲你還能站着和我說話？”陸北的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
楊珺瑤心頭一顫，然後，輕咬嘴脣，語氣決絕如鐵：“那我也會開槍。”
場面一觸即發。
“楊局。”有人輕聲招呼，語氣說不出的如釋重負。
衆人轉身，卻是原市公安局局長，現板橋區公安局局長，楊珺瑤的父親楊國棟。楊國棟也是一身警服，警帽，在楊國棟警服的胸口，掛滿了象徵卓榮譽的勳章。見有人給自己打招呼，楊國棟不聞不問，只是不疾不徐地來到楊珺瑤的面前，隨手就把楊珺瑤指在陸北腦門上的槍給推開。
楊珺瑤動了動嘴，卻沒有說話。
楊國棟瞭解自己的女兒，那楊珺瑤又怎麼不瞭解自己的父親？父親一生，作風正派，鐵面無私，立功無數，嘉獎無數，可是父親根本就不好大喜功。甚至，父親都很少穿制服，至於穿制服，帶蓋帽的日子，那就少之又少，就算是去省廳開會，父親最多也就是穿身警服，蓋帽根本就沒戴過！可是今天，父親竟然空前地穿戴整齊，而且，放在家裡從來就沒有動過的勳章，也全部給父親別在了胸口。
“你要做什麼？”楊國棟轉頭看着陸北。
“那就要問笏怡了。”陸北的語氣很平靜。
“哦。”楊國棟一點兒也不意外，來到陳笏怡面前，語氣溫和，“同學，你要做什麼？”
“我要他死，他就得死麼？”陳笏怡勾起嘴角，臉上帶着無盡的桀驁和冷刻。
楊國棟略微沉默，然後點了點頭：“差不多吧！不過，這裡是學校，可以不在這裡嗎？”
全場寂靜的可怕。
“你們做什麼？啊？還有沒有王法？”宋力維終於怕了，語氣惶恐萬分。
陸北笑笑，走上前，在宋力維的頭上擼了一把，然後揪住宋力維的衣領朝廖福源的轎車走去。
“做什麼？你們警察是幹什麼吃的？爸，爸，嗚嗚……”
宋力維嚇哭了。
“力維，力維……”宋建國忙上前拖住宋力維的胳膊。
還有用麼？
肖雨臉色蒼白，定定地站在原地，至始至終，沒有去看宋力維一眼。至此，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眼前這個前男友，也就是自己口中要窮到死的男人，他的身上到底蘊含了多麼大的能量，竟然可以目無法紀，掌握一個活生生的人的生殺大權！肖雨的心中酸澀交加，自己曾對他給予厚望，可是，後悔還來得及麼？
在陸北等人離開之後，楊國棟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我楊國棟一生，不求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珺瑤，我今天敢穿這身警服，敢頂頭頂這枚國徽，敢彆着國家授予我的勳章，那就證明，我今天所做的這一切，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更對得起我自己。”
PS：今天我有點兒頭痛，不在狀態，這個情節沒寫出預期的效果，請大家理解一下，在此我向大家致歉。我會再接再厲，叩首，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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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