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星酒吧門口,林揚轉頭問身邊的砍刀:“砍刀,你確定那人就在裡邊?”
“人就在裡邊,我讓兄弟盯了他一天了!”砍刀說道,心裡有些雀躍,這可是老闆第一次讓自己出面辦事,還不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妥妥當當的。
事情很好查,林揚找了清水區警察局的周副局一問就知道牽涉入李可欣公司案件是一家名叫天雄有限公司的企業,然後再讓砍刀他們去查,一天不到就查出指使人開車撞李可欣的是一個叫黃德彪的男子,在天雄有限公司裡擔任總經理的職位。
天雄有限公司一年前在深海市成立,法人就是黃德彪,當初的註冊資金是100萬,一年來發展的很快,公司資產已經滾到了幾千萬,其中公司的主要業務就是放高利貸。
林揚點點頭,帶着七八號人走了進去,直奔二樓包廂。
把包廂門推開,裡邊音樂勁爆,大概有十來號人在裡邊玩樂,五男五女。
包廂裡的人愣住了,其中一個男子罵罵咧咧道:“我靠,找死啊,關上門滾出去!”
林揚看去,開罵的是中等個頭,寸頭,穿着灰色西裝,右手上戴着個金戒指,一身子的彪氣。林揚開口道:“你就是黃德彪?”
黃德彪疑惑地看向林揚,不過語氣仍舊有些不善,昂着頭:“你他媽的是誰啊?”
林揚徑直走過去,砍刀與他五個小弟緊隨其後。
“不相干的人立馬滾蛋!”林揚瞥了眼5個女的。那5個女的很識趣,連忙魚貫出去,黃德彪也沒有阻攔,他手下的四個小弟則是站了起來,絲毫不懼地呈扇子狀排立在黃德彪的身後。
早有砍刀的小弟過去把音樂關了,黃德彪立馬喊道:“誰他媽的讓你關音樂的,打開!”不用他吩咐,他的兩個小弟就走過去阻止。只是剛伸手就被砍刀手下的兩個小弟給制服了,動作乾淨利落。
林揚訝然地看了眼砍刀,砍刀得瑟地嘿嘿笑了笑,爲了培訓這些手下的身手,他可是沒少花心思,讓楊一泰擬出少林寺的訓練方法,幾個月過去,還是有點成效的,這戰鬥力至少比一般的混混高了一倍。
“朋友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黃德彪陰沉着臉。
“我們坐下談!”林揚說道。
黃德彪臉色陰晴不定。良久才順勢坐下,問道:“說吧,你們有什麼條件?”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如今是自己處於下風。識時務者爲俊傑嘛。
林揚盯着黃德彪的眼睛,道:“昨天,你是不是安排了一場車禍!”
“車禍?沒有啊!”黃德彪一愣。
“把一個女孩撞了!”林揚提醒道。
“哦,你說的是那件事情啊,媽的,那還只是個小教訓。誰讓那娘們多管閒事,如果不是她東西我早就拿到手了!下次,下次她還敢多管閒事的話,我就找人直接上了她!”黃德彪罵罵咧咧道,隨後見林揚陰冷地盯着自己。縮了縮腦門,“你和那個娘...女的什麼關係?”
“朋友!”林揚說道。
黃德彪打了個哈哈:“沒想到她竟然還認識兄弟你這樣的朋友。算她幸運,這樣,你和你那朋友說一聲,讓她以後別多管閒事了,我保證不會找她麻煩!”
在他看來,自己現在是處於下風,但是他敢料定對方不敢對自己動手,道上的人都知道自己背景不凡。自己退一步已經給了他很大的面子了。
林揚搖頭:“這個結果我不滿意!”
“那你是什麼意思?”黃德彪問道,心裡打定主意回去之後要調查一下這幫人的背景,媽的,這個場子不找回來以後在深海市都沒得混了,被人逼問,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給我朋友道歉,然後交出開車撞她的人,以及賠償我朋友一百萬,當做精神損失費!”林揚淡淡地說道。
“我草!”
黃德彪立馬站了起來,他也是個狠角色,不然也不可能放高利貸,見自己與林揚距離這麼近,惡膽橫生,立馬操起桌子上的酒瓶子朝林揚砸去,而他身後的兩個小弟也是同時出手,從腰間拔出匕首,往離得最近的人捅去。
不用林揚出手,砍刀就一步衝出了,一把抓住黃德彪那比他粗壯一倍的手腕,壯實的黃德彪被砍刀握住手腕竟是一動也動不了,隨後“當”的一聲,酒瓶子落地,碎裂,而黃德彪臉上則是漲紅鐵青。
砍刀得到林揚紅色精氣的滋潤,體質是常人的數倍,再加上林揚以前刻意的調教,實力已經趕得上練武之人了。
黃德彪的兩個手下雖然拿着匕首,但是卻猶如羊入虎口,被砍刀生猛的手下三下五除二給打得爬不起來。
來之前砍刀就交代了,這次是去幫大老闆辦事,要把渾身的功夫都拿出來,平時五分鐘可以解決的事情堅決一分鐘內搞定,不然回去等着受罰。
“你...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是誰嗎?等我兄弟們趕到,你們吃不了兜着走!”黃德彪面色漲紅,因爲手腕上的劇痛,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林揚笑笑,讓手下把地上躺着呻吟的四個垃圾給扔到包廂牆角,然後才道:“我是抱着極大的誠意來的,可是沒想到彪哥這麼沒誠意,那麼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你什麼意思?”黃德彪冷汗直流,手腕感覺要被捏斷了一般。
林揚陡然冷冷道:“沒什麼意思,我不想我朋友受傷害,可是你又不低頭,那麼爲了保護我朋友的安全,我只有把你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
“砍刀。用麻袋裝起來沉海!”林揚淡淡說道。
“是!”砍刀雖然心裡有些驚訝老闆什麼時候這麼狠辣了,不過沒有絲毫的猶豫,吩咐一聲,立馬有個小弟出去找麻袋。
黃德彪冷汗直流,直到五分鐘後小弟拿着麻布袋回來,他才慌了,知道對方是來真的而不是恐嚇而已,慌忙道。“你們不能這麼做,我...殺人是犯法的啊!”
“我知道是犯法的,可是開車撞人也是犯法的啊,你不也做了嗎?”林揚轉身,“砍刀,動手!”
砍刀指揮着手下把黃德彪往麻布袋裡塞,黃德彪立馬發出殺豬似的慘叫,“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而且,這件事不是我指使的,是我老闆要我這麼做的!”
林揚的本意是讓黃德彪屈服。還真沒打算弄死他。沒想到竟還咬出一個大拿。
林揚揮手示意砍刀鬆手,道:“再給你一個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黃德彪劫後餘生,哪裡還敢隱瞞,“我不是天雄有限公司的老闆。呂少纔是老闆,我只是給呂少打工的,這次事情也是呂少惱怒之下讓我這麼做的,我平時做多也就打打人,哪裡真敢殺人。我真是冤枉的!”
“呂少?哪個呂少?”林揚皺眉問道。
“就是呂強,省城來的。他爸爸是...”
“他爸爸是省發【改】委副主任呂東萬是不是?”林揚冷冷道,沒想到還真是冤家路窄,他不知道呂強是知道李可欣與自己的關係才指使人動的手還是真的就只是巧合。
“你..你怎麼知道的?”黃德彪弱弱問道。
林揚正欲說話,忽然包廂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年輕人嘴裡說道:“彪子,你他孃的搞什麼鬼,在歌吧你布開音樂,你...”
下邊的話說不下去了,他發現了包廂裡邊的不正常,牆角倒着一堆人,更主要的是,黃德彪被兩人擒拿住,下意識地,年輕人就要退出去。
“呂少,既然來了,何必這麼急着走呢!”林揚開口,來人他在第一時間就認出是呂強,真是冤家路窄。
呂強停住腳步,這個聲音有點熟,凝神望去,臉色陰沉了下來,牙縫裡蹦出兩個字,“林揚!”這個撬自己牆角的人。在他心裡,白靈本來是他的囊中之物。
“呂強最近在哪得瑟呢?”林揚淡淡笑道。
認出是林揚呂強反而不怕了,如果對方是混黑道的那種人他還真擔心會亂來,既然是林揚,他料定林揚不敢亂來。
“再怎麼得瑟也沒有你林揚得瑟,聽說你出錢把白靈哥哥的公司給買了下來,你可捨得本錢,爲了一個女人砸出去幾百萬,佩服!”呂強說道,走過去,看了眼被制服的黃德彪,理也沒理會直接坐在沙發上。
“站起來,誰讓你坐了!”在呂強的屁股即將接觸沙發的剎那,林揚陡然喝道,下意識地呂強菊花一緊,竟是聽話地站了起來。
意識到這點的呂強臉色瞬間就陰沉到了極點,他沒想到林揚會如此不給面子,道:“林揚,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揚冷冷道:“我只想問你一句話,這個人,你認不認識?”手指黃德彪。
呂強陰鬱的眼神看着林揚,道:“我倒還想問你,你想幹什麼?”
“你默認了,那好,你是不是指使黃德彪讓他派人開車威脅一個女孩子?”林揚問道。
呂強皺皺眉,怎麼和這事車上關係了,這件案子他早就託關係抹去了,“是我!那又怎麼樣?莫不是那個女的還是你的情人不成!”他沒想過否認,他呂強做事從來不需要掩飾,這是一種自信,也是一種狂傲!
“嗖”的一聲林揚站起來,二話不說,直接走到呂強身前揚起手,“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呂強的臉瞬間就被打腫了,在場,黃德彪愣住了,呂強自己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