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房間內的陸瑤看着已經關上的大門,再也按耐不住心裡的激動,豎起大拇指對樑羽稱讚道。
“你剛纔的表現真是太棒了,像舒老師那樣的人,都被弄得緊張的不得了,完全沒有以前我看到她時那種女強人的淡定自信模樣,整個過程都被你牽着鼻子走!”
想起最後的那個眼神,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都想爲樑羽頒發奧斯卡最佳男演員獎了,那高冷孤傲的表情簡直絕了,就連舒暢這種在唱片界擁有不少能量關係、被無數人巴結奉承的大人物都不得不放下架子,主動向自己求助,這件事完全超出她的想象,比她曾預想過的最好結果還要好。
然而正處於興奮中的陸瑤,卻是沒有發現樑羽嘴角那絲玩味的笑容。
他當然知道這位音樂老師在打什麼主意。
之前排練的時候,就已經試探過自己的口風了...有沒有興趣往音樂界進行發展,對那些樂壇名家的看法如何等等。還在交談中故意顯露出自己對各大唱片公司、對諸多音樂家成名過程的瞭解,背後的用意不言自明。顯然是看中了他在音樂方面的巨大潛力,想要在自己真正成名之前,抱住這條大腿。
他也將計就計,很配合地錄製了一些演奏方面的視頻,就是爲了這一刻,讓眼前的女老師不知不覺地跳入他所設下的陷阱。
嗯,突然發現自己很陰險有咩有......
看着自以爲得意、卻對自己身處的險境還一無所知的陸瑤,樑羽在心裡壞笑道。
不得不說,這種做爲一個幕後壞人將懵懂無知的小白兔推入火坑的做法,真的是很邪惡、很刺激。難怪那麼多人喜歡當反派,這種支配掌握他人命運的感覺,真的是相當過癮。
大概是長久沒有得到迴應的關係,陸瑤終於從那種暢想未來的yy模式中回過神來,疑惑地朝着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的樑羽問道:“怎麼了,難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樑羽暗暗搖頭,作爲一個關係不太熟的人,憑什麼要給你抱大腿,如果我現在就提出要求,簽約德國dg公司的條件是把你變作一件私有物,事情會怎樣發展?
顯然,以對方目前這種被夾在中間上下兩難的境況,很難鼓起勇氣拒絕這個有些過分的要求。因爲大部分人在投資一樣事物面臨着重大決策失誤的時候,都不能及時的割肉止損.....就像炒股票一樣,明明自己已經付出了這麼多的時間金錢,就這樣放棄掉,多肉痛啊!
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人都會抱着萬一的希望,寄期望於自己會感動,會因爲她的付出就心軟放過,殊不知,這樣想的時候,事情往往會變得更糟糕。
因爲,最關鍵的一點在於,作爲有求於自己的舒暢也會千方百計地逼迫她答應。實際上,最慘的是,僅僅是一個高中老師的陸瑤,其本人的意見在這場交易當中根本無關緊要。
所以,對於這個胸大無腦的笨蛋老師,他簡直感到可憐,在興匆匆地做這件事之前,根本不考慮最壞的結果——他有可能是個變·態的現實。
好在壞人也是分等級的。
像那種直接強逼硬要的,是最下成沒逼格的,就算他準備做點不可描述的壞事,也應該是讓對方心甘情願地答應才行。
所以他提出了一個問題。
“在成爲我的經紀人之前,你想過要付出什麼代價沒有?”
面對一臉冷漠的樑羽,陸瑤愣住了。
“代價?”
陸瑤有些迷糊地重複了一遍樑羽說過的關鍵詞,好像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可看着完全沒有任何欣喜表情的對方,她漸漸地從興奮的狀態中醒悟過來。
是啊,她憑什麼去當樑羽的經紀人?
雖然人是自己聯繫的,不過這又算什麼功勞呢?
真正打動舒暢的是對方那天才般的表現,她在這裡面充其量僅是一塊敲門磚的作用,利用中央音樂學院的校友身份方便扯上關係,就算沒有自己從中牽線搭橋,以樑羽那驚人的音樂才能和天賦,最終也能夠成爲舒暢的座上賓,最多時間上晚一些。
相比之下,她其實完全不是必要的,比起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知根知底的親戚、甚至是最親密無間的父母女友,區區老師的身份真的很不夠看。
不過陸瑤也並非是笨到那種無可救藥的地步,對於樑羽會問出這個問題的背後原因,她大概也能夠猜到一部分。
“你是想要我聽話吧。”陸瑤幽幽地說道,在原本的激動和亢奮褪去之後,現在她心裡面是前所未有的複雜。
她怎麼可能沒想過出現這種糟糕的可能,當初還在音樂學院讀書的時候,就有不少自稱在圈中頗具能量的人物找過她,提出能帶自己進入音樂圈,所想的目的,無非是藉此潛規則自己罷了。只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初嚴詞拒絕的自己最後還是走到了今天這種地步,靠出賣自己的心身來獲取想要的東西。
她也不是沒有掙扎過,只是面對曾今一步步遠去的夢想突然之間離自己如此之近,她真的很難放棄掉。或者說,以前之所以拒絕那些人,更大程度上是不相信他們能夠做到自己承諾的那些東西。但現在,面對面提出這個要求的人,對於那些東西卻真正的觸手可及。要知道,哪怕是波尼利這樣在國際樂壇有巨大影響力的鋼琴大師,都被驚動了,還給出如此驚人的評價。
可以說,她從來沒有像如今這一刻般,感受到那種難以抑制的熱切和衝動從身體裡面瘋狂涌出來,以至於在這股強烈的渴望支配下,做出了連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大膽舉動。
在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學生面前,主動伸手解開束縛在身上的道德恥辱,慢慢地把外衣褲子一件件地脫下,最後只剩下內衣包裹着的西同體,完全地將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對方的視線當中。